第80章 做他爹个锤子。
季衿:做他爹个锤子。
喝了酒就该去回家好好躺着,而不是逮着她就酒疯一处乱发。
一路疾驰,加长林肯从工厂驶到了a市的另一端。
郊区有一个娱乐会所,承包了半座山头,是一些富家公子哥、奢侈大小姐娱乐的好去处。
顾景同牵着她,径直上到二十楼。
肌肉男站在门口,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肌肉男不在,季衿的胆子大了起来,“不是吃饭吗?”
“抱会。”他脑袋枕在她的肩头,声音眷恋,“等我酒醒点,再去吃饭。”
这么亲密,他身上的酒臭味快把她熏死。
没有顾虑,季衿下手也不客气,“啪”地在他肚子上来了一拳,挣开桎梏,“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顾景同:“……”
有赵影在,她在他面前很乖。赵影不在了,也就不忍了。
果然是,他的小妻子。
“果然。”他笃定,起身,靠着沙发,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记得。”
季衿:?
她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嗲声嗲气地叫了一声“老婆”。
季衿冷脸,“别这么叫我。”
顾景同单手撑着沙发的扶手,媚意天成,“还气呢。”
他撩且自知,“现在开心了没,顾氏被你搅得一团糟,顾景延在牢里关着。”
顿了顿,“你讨厌的人,我至今没跟他接触。”
她会意。是回溯的记忆,这玩意儿是在说他代餐的贫困生。关她屁事,她不爽只是因为这玩意儿养男小三让季家脸上无光罢了,至于他爱谁,爱谁谁。
“小昱也是。”顾景同说,“我不过把他当弟弟看。”
季衿:“……”
哦,听出来了,原来这玩意儿带着记忆。
那他挺恶心的。
季衿尤其记得,这狗东西难得回一次别墅,把季昱带到主卧,温和地问他——在你姐姐住过的地方玩,喜不喜欢?
场景很香艳,得亏瑶姐当时怕顾景延继续挖墙脚,在顾家的别墅都装了摄像头,季衿才看到了录像。
他不嫌脏,她还嫌,“那你挺重口味的,跟弟弟还搞得那么大尺度。”
顾景同:“……”
他“呵”地发出气音,“那宝宝让我忘掉那些不光彩的事,好不好?”
季衿:“……”
他醉得厉害,脑子都显得不太清醒。
唠不下去,季衿也没什么和他聊的。她转身欲走,顾景同想要追她,“噗通”跌到沙发上,柔柔弱弱,“赵影在外面,你出去……他会把你抓回来。”
她“哦”一声,冷眼看他爬回沙发上坐好。刚才那一翻动静,让他的领带变得凌乱。
男士领带很长一根,季衿当年还想和他好好相处时,专程学了几种领带的打法。
她不加掩饰地盯着他的领带,顾景同将它解下,“想要这个?”
她点头。
他把手伸高,“自己过来。”
算盘打得很好,她要拿,只能跨在他的身上。一番身体接触,小未婚妻哪有路逃?
季衿:“……”
玩得很尬,她脚趾都要抓起来了。
季·钮祜禄·准·小季总·衿把他想要贴贴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这玩意儿男女不忌,她却嫌脏,他有记忆,都被季昱玩了多少手了。皮都松了,这种n手货,季大小姐看不上。
——男人不乖怎么办?
无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打一顿就乖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奇怪,毕竟他玩强制爱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她的拒绝。那无所谓,他一口一个“小未婚妻”地叫,哪舍得送她去局子里吃牢饭?
要是舍得,那撕破脸。反正,她对乔家好感更高,大不了联手把顾家搞破产。
季衿活动一下骨节,转了转脖子,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她就快步向前,揪着他的衣领。
顾景同噙着纵容的笑,还没主动凑上前去送上自己的嘴唇,倏然被她扯下领带。
她猛然收紧揪他衣领的力道,把领带扔在沙发上。
酒味熏得季大小姐皱紧了眉,赶在他开口前,季衿找准他的后颈,狠狠一劈。
顾景同吃痛,闷哼一声,软塌塌地倒在沙发上。
嚯。劈后颈会把人劈晕,古早狗血剧诚不欺人。
季衿因为力的相互作用,手还在痛。她拎起放在一边的领带,摆好他的手脚,绑在了一起。
这样还不解气,又趁着人晕,把他打了一顿,全程避开脸——嗯,和他单独相处,顾总脸上有伤,季大小姐免不了又得去警察局喝茶。
用手打不太解气,季衿脱了鞋,用她三厘米厚的鞋跟“唰唰”好几下。奢侈品唯一的可取之处,是质量很好,把人上上下下打了一顿,踩在脚上,依旧轻盈,没有开线。
这家会所,她还算熟。偶尔来找人,顾景同和季谦都在这里娱乐。季衿自然知道,十七楼有个大的观景台。
二十楼的安保措施还行,窗户的护栏,锁在内部。季衿解了发卡,打开了护栏的锁,爬窗跑路。
……危险是危险了点,不过姐这段时间训练过了,也还好。
只要不去看底下,顺着管道往下爬,自然踩到了十七楼的顶棚。
季衿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不可避免的,还是被蹭了几处擦伤。
烟味浓郁。
“哟。”
有人这么跟她打招呼,季衿仰头,只见来人逆着光影,轮廓分明,“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香烟的味道熏得人反胃,今天很倒霉。先是碰到喝酒的,又是碰到抽烟的。
爬下来时,裙子被划破了几个口子,甚至季衿的脸也有划伤,灰尘溅了一身,人都脏兮兮的。
是乔越城。
见她,他把烟头摁灭在垃圾桶上,“需要帮忙的话,我会伸出援手。”
季衿也不客气,“送我回季家或者去医院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乔越城点头,“要我叫个女服务生上来给你搭把手吗?”
“这也麻烦了。”
乔家的家教,比顾家好很多。
季衿拍了拍身上的灰,没拍掉多少,“算我欠你的人情。”
“不必。”乔越城说,“是我欠你,还是你给我弟弟,提供了一份还算得体的工作,让他没这么无所事事。”
他咬字重音在“得体”,听起来像内涵。
季衿:“……”
她脸皮厚地装不知道,毕竟他们这样的old money家族,好像挺看不起靠脸和身材吃饭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