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成年了。
季昱疑似有黑化的迹象,季衿约武馆的课约得更勤。除了在外务工,就是去武馆打拳。
东百教练看她卷生卷死的勤奋样,欣慰中带着一点不解,“小么啊,你是个读书人,怎么比我一个粗人还努力?”
季衿:“怕被弄死。”
“法治社会,不应该啊。”
“应该。”季衿点点头,给她科普了一段当代年轻人争夺家产互相设计对方车祸的俗套戏码。
她的经历中,顾景同这么设计过季谦,可惜后者病娇是娇了点,娇却抗造。
胃病没病死他,过敏没敏死他,自捅没捅死他,车祸没祸死他,休养休养又活蹦乱跳地和她你来我往互相暗算……这人很会推锅,对季昱的恨、顾景同的恨,都转嫁到了她身上。
狗男人,厌女他真是第一名。
东百教练听得目瞪口呆,“你们上流社会,玩得真花。”
季衿眨巴眨巴了两滴鳄鱼泪,“我很可怜的,姐。跟封建社会的庶女差不多。”
教练:“……”
封建庶女结束了武馆的课,第二天还得去工厂找茬。
是找茬,季氏在市区里的集团,对大小姐还算尊重,有千丝万缕关联的工厂却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说她细嫩皮肉,哪是吃苦的料子?
那几个负责人,五大三粗,瞧不起人,“小姑娘,让你爸来谈,你还不够格。”
季·很想打人·衿:“……”
季大小姐毕竟是文明人,给农业局打了个电话,派了几个专家来跟这几个工厂哥解释。
科学方面解释了一通,工厂哥依旧咄咄逼人。季衿的耐心到了极限,“再看不起人我把工厂买了再把你开了。”
工厂哥:“……”
专家:“……”
说完松快了很多,季衿微笑,果然,她还是适合用权势压人。老季不让她用季氏的资源,零花钱是姐自己的资源,无所谓,他没明文规定。
专家忍不住嘟囔,“所以你们这种富二代……”
“咨询费我按律师的咨询费给,账单发我邮箱。”
“世上要是都是这样明事理的人,那该多好。”专家顺嘴接道。
什么怀柔政策,都是放屁。
姐有资本,就简单粗暴。
ezzi进入了盈利期,季董每个月的分红可观,底气十足。
谈事的时候,陪同她的是齐秘书,总归有工厂哥认识,这原来是老季的得意干将。
气焰弱了下来,“哥,说不定这妮真的……后面那女的,那是季天裴手下的。”
他的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做有钱势。
领头的工厂哥:“……”
他挂上一副谄媚的笑脸,“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小姐。”
季衿:“季小姐。”
“……”
仗势欺人,倒是谈好了一道流水线负责姚夏的菊花。
季衿走出工厂,齐秘书的账单发了过来,“翘班干活,耽误正事,按三倍工资收。”
季衿:“……你也没干活。”
就是出来做个不会说话的摆件,哪算干活?
齐秘书和她一点点掰,“交通费、时间成本、误工费,直接影响大小姐您的利益,怎么不要补偿?”
季衿:“……”
忘了她现在在ezzi打工。
“你才是我的姐,姐。”季大小姐换了一副嘴脸。
她爽快地划了一笔加班费,还没给齐秘书报销回ezzi的车费,加长林肯缓缓停在路边。
a市有个大的工业园,好几家的工厂都坐落在这个区域。
季衿还没来得及翻白眼吐槽顾景同下乡视察都不忘开他的加长林肯装逼,也不怕尘灰把他的车弄脏,到时是洗是换?
就看到车窗缓缓降下,男人俊美的脸在这荒芜的大环境中,俊逸出尘,“好巧,小未婚妻。”
不是来工厂是私人行程,季衿都要怀疑,他是刻意定点蹲她。
她对如此高调的炫富行为没啥好感,白眼因为自身素质没翻得明显。
那一吻之后,他在她心里上了红色预警,骚扰未成年人判得是挺多的,骚扰成年人不一定会判。
“不巧。”季衿说,“我走了。”
没有再见,她不想和他见。
顾景同:“……”
老板脸色一凛,他的司机识趣地下车,堵住她的去路,“季小姐。”
剽悍的肌肉男横在那,季衿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肌肉量,摸出手机,胡乱摸着手机屏幕,“怎么,我不乐意,你要强迫我?”
她很机智,九个快捷联系人全设了她的东百教练。
“老板,想跟您共进晚餐罢了。”
季衿:“我不想。”
“由不得您,季小姐。”
肌肉男拎她如拎小鸡似地,把她塞进了加长林肯的后座。
季衿:“……”
被强制了。
这点和回溯里大差不差,好几个男人都是强制爱的忠实爱好者,动不动拦腰抱起,要么强硬地搂入怀中,让对方毫无反抗之力。
季昱在他们的娇灌下,越显弱不禁风。
强制的行为落在季衿身上,让她越显暴躁。
齐秘书拿了加班费,毫无良心地冲老板挥了挥手,自己打了车离开。
季衿:“……”
迟早要把这个世界嘎了。
“小未婚妻。”顾景同坐到她的身侧,指尖摩挲着她的皮肤,“喜欢吃什么?日料?法餐?还是私房菜?”
季衿:“吃你的断头饭。”
顾景同:“……”
前排的肌肉男凉凉投来视线,季衿识时务地改口,“开玩笑的,好笑吗?”
“真幽默。”顾景同勾唇。
他强硬地伸手,指尖划入她的手指缝隙,和她十指紧扣。
季衿:拧断他的手好了。
她忍着恶心,试图挣开他的禁锢,没挣开。
他强硬得要命,腔调温柔,“宝贝。”
季衿:“……”
“这两天我很空,不如来算算账?”
手机震了震,想来是东百教练的电话打了过来。
季衿用左手胡乱地摸,她手机自带定位系统,摸一串乱码能实时定位,方便教练找得到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心知肚明,这哥跟她算的是股票的账。
“是吗?”
顾景同温热的吐息撩过她的耳畔,他偏头,吻了吻她的耳垂,“你成年了,也没有学业上的负担。”
酒味浓郁,熏得她反胃。
“和我做些,未婚夫妻爱做的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