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姐姐……喜欢吃马卡龙吗？
乔越城效率很高，季衿挑拨之后，顾氏集团的股票绿了几天。
她还搞了能力内不少能做的小动作，也不知道那位同妻哥吃了多少亏。
以至于去顾家串门，顾景同的脸和他家股票一样绿。
他不好，季衿就高兴。
跟顾父寒暄了不少，委婉地提出退婚，被驳回。
顾家人都一副“为她着想”的高姿态，“衿衿，长大了你就知道，你在我们这个圈子，只有六十分的程度。而景同，他是九十分的好男人。”
顾景同赞同地点头，视线在他身上流连。随后暧昧地移向她身后的季昱。
季衿有些反胃。
九十分的好男人，怎么没和天选满分的季昱定下来，双倍阳刚，反而盯上她这么个倒霉鬼？
第二次退婚无功而返。
从顾家回到季家，季衿还洗了五分钟的冷水脸。
很快想通。
温安和的出现，给她提了个醒。不需要那么有素质，可以借用舆论。左右户口本在她家，顾景同总不可能上门把户口本抢走。
没证，法律不保护。好像退不退的，也无所谓。
该官宣还是官宣，季大小姐很高调，所有社交媒体都发了一条：单身。美女独美，男的勿扰。
甚至微信的签名也改成了独美。
她还特意知会了老季一声，“我现在没婚约。”
“顾家也没同意你退婚呀？”
“你们订的时候也没通知我啊，我现在不同意，不作数。你要是想结这个亲戚，大可以趁我成年把户口本给他们家。”她眨了眨眼，“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的。爹地。”
老季无语：“你这样合礼数吗？”
“不合。”季衿摇头，更无辜了，“可我本来就是没礼貌没素质的人呀。”
她都破罐子破摔，还在乎什么素质？在乎什么别人的看法？咋的，这些东西能让季大小姐解开和季昱千丝万缕的关系，保她不死吗？
“世界上本没有道理。我不讲道理的行为多了，自然成了道理。”她的逻辑很无解，甚至给老季飞了个香吻，“爱你哟，爹地，晚安，早点休息。”
和老季来了一场睡前辩论后，季衿下楼热牛奶。
季昱在厨房里，不知道是喝牛奶还是专程候着她。摩挲着磨砂杯子出神，感觉到身侧的温度，让了个位置，糯糯地喊“姐姐”。
“晚安，待会记得早点睡。”
她扫他一眼，打开橱柜，拿了第二喜欢的马卡龙蓝花朵马克杯。
冰箱里的牛奶是一盒新的，还没拆封。
垃圾桶里堆了一个牛奶盒的“尸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甜点盒子。
她这几天想起来才喝牛奶这事。
牛奶喝更多的，是季昱。每天泡在奶里，难怪叫“姐姐”奶里奶气的。
季衿热了牛奶，抿了一口。
就听到迟疑的问句，“姐姐……喜欢吃马卡龙吗？”
季昱的声音还有些怯。目光也怯。
“啊？”
“回家前，顾哥哥给了我一盒。”
季衿一身鸡皮疙瘩生了起来，“他……给你？”
季昱乖巧地点头，像没坏心思的小奶猫，软糯可爱。
她又扫了一眼垃圾桶，“他是直接给你还是什么？”
vohnic……似乎是哪个法国牌子，也是做甜点的。季衿喜欢吃他们家巧克力。
“顾哥哥说，送给我吃。如果姐姐喜欢的话，可以和姐姐一起吃。”
他眼眸清澈，不像是撒谎。像无害的小动物，大方地分享自己的战利品。
可季昱撒了谎，顾景同原话是这样的——你姐姐，似乎不太喜欢我。这一盒，我不方便给她，你代我转交吧。
说话时，顾景同嘴角噙着分明的笑。
“这不是给我的。”
妈耶！
情感漩涡都怼她面前了！
给自己盘中受送礼物，还不往“顺便”让她吃。一礼两用，抠不死顾景同！
“你收着就好。”
季衿恶心得隔夜饭差点吐出来，“以后顾景同的礼物，都是送给你的。但凡他拿过来的，不必过问我，随你处置。吃的东西，也别叫我吃了，我不喜欢吃外人给的食物。”
这个牌子被她单方面拉黑，从此以后只买它死对头家。
说完，牛奶也不想喝了。也不想洗杯子，索性撂在原地，“你也别碰了，明天阿姨他们上班，让阿姨处理。”
外人。这个词听得季昱跟顺耳。他垂眼，掩住眸中的雀跃，关心道，“姐姐不喝了吗？”
“很反胃。我去吃两片胃药。”
她头也不回，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躲着垃圾桶走——明显是不待见那一盒昂贵的马卡龙。
季昱被她的态度取悦，圆眼眯了起来。并不心疼垃圾桶里那一盒没拆封的限定马卡龙。
他顾哥哥，还真舍得给姐姐花钱。一年也就那么十盒的款，故作不在意地让他转交。
怎么可能合顾景同的心意？
季昱嫉妒他，拥有过跟姐姐的婚姻，看他都恶心了起来。
他想碰又不敢碰的姐姐？凭什么顾景同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拥有过？
季衿抿过的牛奶，还放在原地。
马卡龙蓝，很嫩。季昱握着显黑的颜色，就在刚刚……在她的手中，衬得她十个指节，都是粉嫩的。
季衿下楼前，涂了唇膏。唇膏的质地，残留了一点在杯沿上。顶光照射，那部分与细腻的杯身，格格不入。
牛奶的温度是适合入口的程度，季昱抬起杯把，小心翼翼地照着光，嘴唇稳稳当当地贴着唇膏残留的印子，轻轻抿了一口。
加热后的牛奶，腥味散了不少。或许还有两分甜味。
姐姐的唇……好甜。
是间接接吻……他吻了姐姐……
这个认知让季昱兴奋得战栗。
他又嫉妒起顾景同了……姐姐和他的婚姻，仿佛是一根刺，扎得他胸口生疼。
这一世的他很干净，跟他印象中的姐姐一样干净。
姐姐、姐姐、姐姐……
他好想叫她衿衿。
可是不行。
季昱幽怨地瞪着空气。
季谦还没有被季家认回来，他还不敢迫切地用“童养夫”自居。万一吓到姐姐，觉得他是不检点的男孩子怎么办？
姐姐……
等待真是最难捱的事，他好想和姐姐剖白，和姐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