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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御花园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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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卫绡受了伤的缘故,去时不过花了小两天的功夫,回程足足走了将近五天。

    吹过山间凛冽的夜风,又被烈酒伤了肠胃,卫绡返程当天就发了高烧,幸而路过的村镇中有能治伤寒的赤脚大夫,落脚歇息了一天一夜,喝了些汤药,这才有些好转。

    车马临近京城,卫绡以指叩车身,吩咐卫璇将山匪押送至大牢,再将卫周在路上草拟的罪状草书送到大理寺,“若左凤清要见我,便同她约明日,我回府换一身官服,稍后入宫面圣。”

    卫璇瞧了一眼将军尚有些苍白的面色,担忧地问道:“您不需要休息吗?”

    “无妨,想必女帝也等急了。”卫绡垂首挽齐褶皱的袖口,话只说了半句。

    ——宫中等着她的可不只有女帝,还有个满心盼望、闲来无事只能逗猫的小霸王。

    “主子,她们俩怎么办?”卫伶驱马快走了几步,在马上矮身凑近车窗问道。

    莲妹裹了件厚衣服被卫伶带在马上,闻言从卫伶身前探出脑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也望向卫绡。

    日后该如何需与二人商量,她一个人并做不得主,但眼下她暂且并无时间处理,卫绡沉吟了一番,说道:“先一并带回府中安置,待晚些我回府再议。”

    大队人马甫一进京城,就受到了京中百姓的夹道欢迎,凤林山匪患日渐猖獗,京中百姓日夜担惊受怕,如今大患已除,自然个个欢欣鼓舞。

    随行的兵士听到百姓的呼声都很振奋,附声应和,提振士气。卫绡坐在马车中,看不到外面的情形,面上却并没有喜色。

    周演瑜逃跑,客栈老板失踪,此次剿匪只是打击了凤林山的势力,让匪盗短时间内难以重振旗鼓,却为她和左凤清留下了更多需要去解开的谜团……

    行至京中岔口,卫璇率一队人左转,押送囚犯至大理寺牢狱,剩下的人则随马车浩浩荡荡地回了卫府。

    裘喜早早就在卫府大门口候着了,等了半天,只见先从马车中下来的是一个眉目稚嫩尚带一丝怯懦的少年。他心中微诧,面上却不显,只笑盈盈地吩咐身后的小侍为回来的众人接风,将人向府中迎。

    “裘管家,我从凤林山带回来了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暂且住在府上,劳烦您安排。”卫绡下了马车,同裘喜叮嘱道。

    “奴来安排,少主客气了。”裘喜笑着应了,继而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担忧地扫过她的肩膀,“伤可好些了?收到你的来信,家主惦记了好几天。”

    “已经没有大碍了,让祖母惦记了。”卫绡应道,心中一暖,裘喜虽为一个男子,却事无巨细打点妥当,难为她不过离开几天,再回卫府竟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没事就好,家主在正厅等您呢,奴先告退去准备沐浴的热水和换洗衣裳。”裘喜恭敬地行了一礼。

    卫绡点点头,迈步走向正厅。

    卫锦兰正坐在正厅的主位上饮茶,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了。

    “听说周演瑜跑了?”看见卫绡进来,卫锦兰放下手中的茶盏,张口便问道。

    “是,孙女疏忽了。”卫绡照规矩问了礼,不疾不徐地回道。

    “伤好些了?”卫锦兰这才好似想起什么,出言问道。

    “已无大碍,劳您惦念了,一点小伤,原本想瞒着您的,没成想卫周姐姐在家书中顺口和您说了。”卫绡笑道。

    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逐渐摸清了卫锦兰习惯见面上来先问正事的严肃秉性,永远将对儿孙和其他身边人的关心放在正事之后,看起来不近人情,其实不然,否则也不会一知道她今日要回来的消息就早早在正厅等着了。

    “嗯,”卫锦兰颔首,继而又轻轻叹息,“原以为你成长了些,现在看来行事仍是稚嫩,我让卫周多带你一阵子,待凤林山一案彻底结束再说。”

    “祖母说的是。”卫绡温顺点头应下。

    原本计划今日一回京便与祖母提求娶成白玉的亲事,但凤林山一事在卫锦兰心中算是办砸了,依着老太君的性子,恐怕在此时提儿女情长的情态之事有些不妥当,不如再缓些时日细作打算。

    卫绡在心中打定主意,同卫锦兰告了辞礼,回房沐浴更衣,一切收拾妥当后,方长舒一口气,带了卫伶进宫。

    在宫门处由女卫搜了身,再向里走跨过宫中第二道门时,远远跑过来一个面相机灵的小侍,见了卫绡急匆匆行了一礼,将一张字条塞进她手中就跑掉了。

    卫绡展开字条,只见上面的字写得斗大,字体可爱如稚童:【见过母皇后来找御花园找我。】

    她舒展开眉头,眼角露出淡淡笑意,将字条重新叠好放进袖袋,随即大跨步向中正殿走去。

    早在路上时,卫绡就已飞鸽传书成书和,告知凤林山的一切相关事宜,此次入宫面圣,不过是再将一些细枝末节补充梳理,然后敲定下一步的计划。

    “老将军又训你了吧?”成书和一边低头察看卫绡带回来的文书,一边含笑问道。

    “陛下英明。”卫绡以笑意回应,随即说道,“不过此次的确是臣有所疏漏,一时不察放跑了贼寇,祖母教训的是。”

    “无妨,平戎不必太过自责,一次能成之大事,古来便少有。”成书和宽慰她,继而说道,“更何况如你所说,周演瑜的身份和那客栈老板的身份都多有蹊跷,以朕的觉察,这件事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朕已吩咐左爱卿全力配合,若要查明身份,恐怕还得依靠大理寺的陈年卷宗。”

    卫绡应了,想开口问周演瑜先前提到的“津南水患”一事,又直觉哪里有说不出的不妥,索性闭了嘴,想着晚些去问左凤清。

    正不知该说什么时,成书和忽而提起另一件事:“下月凤后要携玉儿和京中其他男眷去云纪寺祈福,这往返一路的护送任务,便由你来负责。”

    “平戎明白,届时自会从军中分拨出一派人手沿路护送守卫。”卫绡抱拳。

    “不,不是派人,是你亲自去。毕竟前去的都是些贵族男眷,身子娇弱又多是‘掌中宝’,凤后担忧出岔子,特意向朕将你讨了去。”成书和面上露出笑意,“况且你近日操劳凤林山匪患之事也难免疲惫,正巧一并出去散散心,省得在府中还被祖母念叨。”

    卫绡先前读小将军书架上的那本游记时便早有了到秣马朝四处去看看的念头,周演瑜的身份还需些时日能查出个大概,急于一时也无用,况且……小霸王应当也会带小猫一起去吧。

    思及此,卫绡垂首谢过女帝思虑周到,又听成书和谋划了一番接下来的探查方向,这才行礼退下。

    “行了,出来吧,这下可满意了?”卫绡前脚刚迈出中正殿,成书和就击了两下掌,命殿前的随身女卫将殿内的屏风撤了。

    姜瑜袅袅娜娜地从屏风后踩着莲步走出来,接过君阳送到殿前的莲子羹和芙蓉糕,送到成书和面前,温顺地行了一礼,“妾身多谢帝上怜惜。”

    “你我夫妻二人,不必行此虚礼。”成书和屏退殿上的侍从,一伸手将姜瑜揽进怀中,手掌轻揉他的纤腰,“又是玉儿向你求的?”

    姜瑜摇头,莲藕一样玉洁的双臂顺从地攀上女帝的肩膀,“是我察觉到了玉儿的心意,想趁机探探平戎的底。”

    “这孩子说话行事比老将军圆滑妥帖得多,卿卿这底可不好探。”成书和吻他的发顶,含糊道。

    “可……玉儿不同于寻常孩子,做父亲的难免要为他多加思虑。况且,哪怕小将军也倾心于玉儿,总还是要过……过那一关的。若是此行去云纪寺,能再遇到那个疯和尚就好了。”姜瑜一句话断了许多处,像在说什么不能为人道的暗语,话尾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正巧平戎也去,若是真遇到那疯和尚,直接一举拿下。”成书和拍拍男人的后背,常年浸润权力风雨的眼眸陡然深邃,“若玉儿真铁了心要嫁,无论卫绡什么心意,朕也一定能促成这桩婚事。”

    姜瑜听了这话,一颗忧虑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将头靠在成书和的肩膀上,幽幽低语道:“只希望最好是一段两心相悦的姻缘,妾身实在不愿看到玉儿受苦。”

    “嗯,”成书和心不在焉地应和道,继而在男人耳边附语,“晚间在长风殿等朕,朕知会了阿真,今夜留你的牌子。”

    姜瑜脸色霎时漫上一片绯红,将头埋在女帝的肩上,轻轻点了点头。

    -

    一月不见,御花园的树和花草好似又茂盛了许多,叶脉凝翠,郁郁葱葱,在狭窄的香径上遮出一片凉爽的阴翳。

    在这样的地方走着,再加之想到即将要见到的人,卫绡感觉凤林山上凛冽的夜风都离她远了许多,心情突然一片大好。

    路过郁郁葱葱的合欢花丛,远古的记忆突然浮现,她正想着,忽而从翠绿纤细的叶片中飞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两道记忆在脑海中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卫绡笑着伸出手掌,稳稳当当地接住总是横空出场的莽撞小猫。

    “你的主人呢?”卫绡一边用修长的手指帮球球梳理头上凌乱的毛发,一边温柔问道。

    小胖球却好像并不领情,愤怒地“嗷呜——”了一声,两只爪子勾住她的衣领,急速甩头躲开她的触碰。

    卫绡托着小胖球软乎乎的身子,无辜地眨眨眼睛,不知道她出门的这几天,谁又惹到这只臭脾气小猫了。

    离司在不远处的凉亭中侍立着,望见自家主子以这副形态窝在小将军怀中,心中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主子天性坦然,被小将军送回的那夜按捺不住开心,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翻来滚去睡不着,不许他灭灯烛,两只眼睛亮着偏要拉着他说小话,挑拣了白日里的一些事与他讲,笑得眉眼弯弯什么也不顾。

    他听得心惊肉跳,在心中暗暗叹气,既想循《男诫》中的教条劝主子正身正心,又想到话本中说的女子薄幸,但几次三番,望着那双雀跃的纯净眼睛,还是说不出口,最后只好自暴自弃地在心中想着:小将军是卫氏之后,决不会是薄情寡义之人。

    卫绡托着小胖猫走进凉亭,没看出离司的走神,只是顺嘴问道:“七皇子呢?”

    “主子他……”离司回过神,挠了挠头,面色窘然,“方才四皇女来过,说您回府时马车上带了个男子,主子不知怎的,突然就说不见您了。”

    卫绡心中百转,一来知晓离司已经知道了她与成白玉之间的事,二来忽而顿悟,原来那小霸王又吃了醋,才耍脾气不来见她。

    “怪不得连你也这般生气,”卫绡口中念叨着,轻轻捏了捏小橘猫勾住她衣襟的厚实肉垫,“看来我要先哄好你才能去见你主子喽?”

    小橘猫傲娇地偏过头不看她,口中又生气地“嗷呜——”了一声。

    “你先去转告七皇子,就说让他误会了,是卫某的不对,不知道小皇子能不能赏个光听卫某解释一番,去微雨楼还是去放河灯,都听他的。”卫绡转头对离司说道。

    离司瞄了一眼女人怀里耳朵都竖了起来的小猫,心里苦笑道,该听的人就在您怀里呢,哪还需要他去转述。但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于是离司只好佯装回瑛昭殿,向卫绡行了一礼,带着放心不下的目光离开了。

    微雨楼和放河灯成白玉自然都想去,时隔多日再次见到臭女人的开心和激动也难以按捺,可……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往府中带回了个年轻男子!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原谅!

    成白玉一双圆滚滚的猫瞳怒视着她,用厚厚的肉垫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嘴里“嗷呜——”个不停。

    【你怎么去了那么多天才回来?】

    【那个男的是谁?为什么和你同乘一辆马车?】

    【负心的女子!】

    ……

    小猫不会说话,但卫绡总觉得它好像在兴师问罪,肩膀的伤已经好了一些,但被球球这么一拍,又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卫绡计上心头,突然面露痛苦之色,伸手虚掩住自己的肩膀,哀哀怨怨地自言自语道:“肩上的伤口又有些痛了,晚间回府得让卫周看看是不是又裂开了……”

    毛茸茸的猫爪停在半空中。

    受伤?她什么时候受伤了?四姐只说她大获全胜带了个男子回京,只字未提她受伤的事。成白玉琥珀色的猫瞳中有些慌乱,僵在她怀中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喵”了两声,见她不再说话又有些心急,急急地用毛绒绒的额头去顶她的下巴。

    这小恶猫好像真的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卫绡眼中闪过一抹探究,顺势将脸埋在小橘猫软乎乎暖洋洋的肚皮上蹭了蹭。

    唔……这下真的是哪也不疼了,好幸福。

    成白玉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又被眼前这女人占了便宜,气得喵呜乱叫,蹬着毛绒绒的小短腿拼命挣扎。什么受伤,她又骗自己!

    诶,等等……成白玉将头凑近女人的脖颈,皱着鼻子嗅了嗅。

    ——有其他猫科动物的气味!

    成白玉这下真的愣住了,连生气的感觉都平息了,只觉得有一种更难受的感觉堵在他的喉咙里,让他连心跳都是闷闷的。

    她抱过别的猫,不然不可能在这个位置留下气味,那她也有可能抱过那个男子,只是他闻不出来而已。

    小猫原本容量就不够的脑袋乱乱糟糟,几乎肉眼可见地变得垂头丧气了起来。

    卫绡这时才发觉怀中的小家伙有些不对劲。

    “那个男子是从凤林山带回的遗孤,暂时没处安置才带回府中,你怎么同你那主人一样爱吃飞醋?”她伸手去摸小猫的脑袋,却被偏头躲开了。

    【可你抱了别的猫。】

    成白玉端坐在石桌上,尾巴从身后绕过,搭在前爪上,泪眼汪汪地控诉道。

    带清源回府惹小霸王吃醋这件事是因着离司提示才知晓的,可因为先前那只狸花猫而惹眼前的小橘猫占有欲应激这种事,卫绡却是无论如何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的。

    她和石桌上又委屈又愤怒的“小煤气罐”无可奈何地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叹息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拿在手上。

    “先前夜游京城那天,我和小皇子说要给你带一份礼物,但那日天色太晚,没遇到什么稀罕的玩意。前几日我在石口镇养伤的时候,瞧见屋主奶奶的夫郎手艺灵巧,十分会编绳结,于是请求他帮我做了一份礼物给你。”

    女人干净白皙的掌心中摊着一个用红线编成的铃铛项圈,项圈上的线被编成了鱼骨的形状,上面坠着的铃铛精巧可爱,一眼便教人瞧出背后费煞的心思。

    成白玉几乎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礼物,眼睛黏在上面一样离不开。

    卫绡自然看得出来小胖球对鱼骨绳结和小铃铛的喜爱,于是将项圈在手中展开,探身要为它戴上,却不成想原本还一眨不眨盯着项圈的小猫突然向后退了两步。

    卫绡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回好像不是两条小鱼干就能哄好的事了……

    “还在替你主人生气呀?”女人悄悄伸出手指想点一点梅花形的小肉垫。

    小肉垫“倏”地一下收回去,用尾巴盖了个严严实实。

    吃了个闭门羹的女人摸了摸鼻子,实在不晓得这小胖球今天怎么了。

    忽而,属于“铲屎官”的雷达嗡嗡作响,卫绡眨眨眼睛,想到在凤林山上出现的那只小狸花。

    前世她在养那只小布偶的时候出现过类似的事,只是和喜欢猫的客户去猫咖坐了坐,谈了一些公事就匆匆离开了,结果回到家,一向乖巧的蓝眼睛布偶公主只是嗅了嗅她的包就生气地跑开了,一连几天都不让抱。祖父那时还笑眯眯地说,哎呀,原来小猫咪也有占有欲的呀……

    所以……

    卫绡清了清嗓子,准备主动承认错误,“我在凤林山上遇到了一只狸花猫……”

    “扑簌”——一只毛绒绒的小耳朵竖起来了。

    “说起来,那只小猫既没有你干净,也没有你可爱……”卫绡用余光瞄了一眼神情专注明显在偷听的小胖猫,声音里染上笑意,将在凤林山发生的事简要讲了一遍。

    “我们球球是有福气的小猫,一定是因为抱过了球球、摸过了球球,才会吸引其他小猫在危急时刻出来救我。”深谙说话之道的卫小将军在叙述的最后升华主旨,篇末点题,将一顶圆溜溜的小高帽戴到了小猫咪的头上。

    原来是这样吗……成白玉不矜持地在石桌上磨了磨爪子,按臭女人的话,她根本没抱过那只猫,那只猫只是跳到她身上像自己一样闻了闻她的味道。

    橙白相间的小猫小石狮子一样从石桌上跳下来,两只爪子搭在女人的肩膀上,用湿乎乎的鼻头凑过去又闻了闻。唔……确实,仔细闻起来这味道很淡,是他刚才太心急,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才妄下结论的。

    卫绡不疾不徐地摊开手臂,任由某个小家伙在自己的怀中作乱,像侦探一样东闻一下,西嗅一下,见它一副闻好了的样子,才突然收紧手臂,将某只和自家主人一样爱吃飞醋的小猫咪圈在怀里。

    “你也同你那主人一样冤枉我。”女人“可怜巴巴”地说道。

    成白玉自觉今日脾气确实耍得过分,于是老老实实窝在她怀里任揉任捏。

    卫绡被小胖猫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逗得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故技重施,又将脸埋在小猫腹部柔软的毛发里。

    小猫身上有柔软的毛发的香味,是非常干净又温暖的味道,好像是世间最纯粹的地方,可以容纳所有的不开心和坏情绪,卫绡好像一下子懂了为什么现世有那么多自称“猫奴”的人。

    女人的呼吸喷洒在小腹上,成白玉羞红了脸,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但却被女人牢牢按在掌心中,于是只好在心中一边腹诽着这坏女人又占自己的便宜,一边悄悄举起爪子掩住眼睛掩饰自己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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