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从赔钱货到科学院士10
乔幽坐在考场里，这场是数学。
手里拿着刚发下来的试卷，乔幽一边看题一边在脑中呼唤系统，【系统？】
系统蹲在墙角：【别和我说话。】
乔幽：【……】
系统控诉：【我辛辛苦苦教了你一个多月，你居然交白卷？你对得起我吗啊？】
乔幽小声辩解：【毕竟是从头开始学，我也尽力了啊……而且考个几分，十几分的，和零分有什么区别？就算运气好，选择题全蒙对，考个三五十分，你觉得我能赢？】
系统：【……】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好像哪里不对？突然想到什么，系统继续指责，【你根本没尽全力！你一天要睡足8小时，还要跑步一小时，还时不时就要我放纪录片和影视区给你看！这浪费了很多时间！】
乔幽继续辩解：【要保证身体健康肯定需要充足睡眠啊！你看看原主的体型，熬两场夜估计就要病了。运动也是为了让身体更强健，更有力气学习。而且我不是这世界的人，通过纪录片和电影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文化，不是最快的么？你看我除了睡觉和学习历史文化，其他时间都花在了学习补课上，这还不够用心吗？】
系统：【…………】可恶，被她说服了。【你总不会打算所有考试都交白卷吧？那比赛怎么办？】
乔幽：【唉，只能祈祷他们的要求不会太难。】
系统：【……】
这场果然又是白卷。第二天的理综和英语，乔幽依旧白卷。
考完试恰好是双休，老师们加班加点把试卷改完，分数也相继出炉。乔幽的四个零蛋也震惊了整个年级。
有老师疑惑：“这学生不是之前5班那个吗？成绩应该不差啊，怎么会考个零分呢？每门都有几道送分题，闭着眼睛也不能考零分啊！”再看试卷，哦，难怪，白卷。
5班班主任连忙撇清关系：“不是我们班的，一天课都没上过。早就调到9班了，这要问孟老师啊？”
孟伟看看双手，一手是提升喜人的成绩，一手是烧手的零蛋，几分欢喜几分愁，叹气：“唉，这孩子可能是想抗议什么吧！她也才复学一个月，需要时间适应的。我会打电话联系她家长问问。”
1班的班主任闻言，放下算分的笔，这次全班成绩还不错，正常发挥，他心中高兴就接了两句话，“叫陈亚男是吧？刚入学在我这呆过一年的。她那父母啊，不太负责任，学期末的家长会从没来过。家里孩子成绩下滑那么厉害，我打电话过去，她父母接了都是应付，说两句就挂断。有这样的父母，也难怪孩子成绩保不住。”
“这样啊……”孟伟呆呆听完，觉得大开眼界。
吐槽的开关一打开就很难立即合上。马上就有老师接了话：“也不只这小姑娘一个。咱们学校咱们大家都知道的，教学资源确实不如那些私立高中，又学费便宜，好多家长送孩子来，也是因为入学门槛低。还有把我们这当大儿童托儿所的。”
“是啊，家长这样，学生也不好管。好多学生我在上面讲着课，他们在下面玩游戏，说话，看课外书。讲台上都看的一清二楚，提醒一句吧，收回去没两分钟又拿回来。自己不想学，我们也管不了啊！”
“对对！之前在9班这感觉最明显，就是他们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我们根本管不了……哎，孟老师我这不是针对你啊！其实最近9班变化挺大的，我们都纳闷呢！这次考试成绩进步大吧？我们都想向您请教请教这方法呢！”
“没有没有！”孟伟狂摆手，虽然脸上笑开了花，但还是要谦虚的，“其实我就是每天督促他们看书做题，也没做啥特别的！”这是实话。但说出来自然不会有人信，只当他保密不想说。
没问出来，众老师也不在意。毕竟9班学生的成绩，除了那个常来办公室叫狄琛的班长，他的成绩还行，500多人的年级里能排100多，其他学生都是成绩单尾巴上的那一段。就算分数向上窜一节，也还是垫底。等集体进了中游，他们再来问也不晚。
周一早上，孟伟把9班的各门试卷都交到班长狄琛手里，让他发下去，等下课上老师们要讲。
9班的男生们几乎是翘首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看到狄琛抱着厚厚一摞试卷走到了门口。几个男生连忙上前接住，嘴里还念叨着分工，“都别急着找自己的！你发数学，我发语文，他发理综，英语给你！”
又有人出主意：“都坐好！我叫名字！听到的过来拿！拿了就赶紧回座位儿别碍事！”这个方法最快，四摞试卷很快发完。
大家又开始比较分数，要选出每门试卷分数最高的人。四个人很快选出来了：理综最高的是狄琛，数学最高的是踢过乔幽椅子的那个短发男生，语文最好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生，数学最好的则是一个个头稍矮的男生。
他们都看向乔幽。发现她桌子上摊开着英文课本，一张试卷都没有。
众人开始回忆：“刚刚发试卷的时候，谁看到陈亚男的试卷了？”
众人又纷纷摇头：“没看见啊。”又问乔幽：“你试卷呢？让我们看看你的分数。”
乔幽正在托腮发呆，实际是在看脑海里系统播放的纪录片，闻言回道：“试卷……应该在老班那吧。没事，我知道我的分数，你们最高的呢？我看看。”
狄琛无语抿唇，把四门的试卷递给她。乔幽看了看，递回去，“你们的要求呢？可以提了，我愿赌服输。”最后四个字她说的非常认真，让想看笑话的男生们有些意外，态度也好转不少，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品尝胜利果实无疑是最开心的时刻，一群男生凑在一起想着各种要求，从被嘘的“喂饭”，没新意的“唱歌”，还有心思昭然若揭的“写50封情书”，到走廊上对外大喊“我是傻逼”，到吃柠檬录像……男生们正纠结呢，发现他们的领头羊班长居然一直保持沉默，于是纷纷撒娇撒泼求老大出招。
狄琛低头认真想了想，唇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那就让她剃光头吧。”
众男生：“！！！”老大不仅打男生下手狠，对女生也心狠啊！这还是他同桌，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说出口的哦！
有男生委婉劝告：“她是个女生……剃秃头会不会……太狠了啊……”话语在狄琛的注视中慢慢消声。
乔幽：“……”是她意料之外。失算了。摸了摸一个月下来长到耳边的碎发，乔幽叹气，交代狄琛，“行吧。帮我请个假。”说完迈开步走就走了。
男生们本以为她会推三阻四，甚至找借口赖掉。毕竟就他们看来，学校里的那些女生，没一个不爱护头发的。尤其家里还有姐妹的男生，更是明白头发对女生来说的重要意义。别说女生了，就是中年妇女还喜欢烫头染发呢！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是都能接受剃光头的！
“如果她真的是去剃光头了，那我服了。”有男生代入自己，默默念叨。男生也有爱美和守护头发的心啊，不然地中海发型怎么来的，他们那班主任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周一早自习结束，没一个人注意力在书上。上午第一节课响铃之前，一道劲瘦的身影大踏步走进9班，关注门口动静的男生们顿时齐齐看过来，然后纷纷倒吸一口暖气，彻底服气了。
乔幽在自己座位上刚坐下，后座的短发就用笔轻轻戳了她一下，乔幽挑眉回头。短发男生红着脸问：“你要不要戴帽子遮一下啊？”他的左手紧紧攥住一顶棒球帽，手心紧张地冒汗。
乔幽摸了摸剃得很光滑的脑袋，自嘲一笑，“刺眼么？”
短发男生紧了紧手心：“不是……你……不在意么？目光……”
乔幽放下手，“哦，没事。我说了，愿赌服输。”说完就转身回去了，做出翻找物理课本的样子。
狄琛试着打招呼：“你……感觉怎么样？”他是出于恶作剧和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明搞不清的复杂心思，才提议剃头的，只是没想到乔幽效率这么高，抬脚就走，说剃就剃，还剃得如此干净，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乔幽看他有些躲闪的目光，感叹：“其实夏天剃光头还挺凉快的，就是太阳有点晒。等放学要去买顶帽子了。”
狄琛低头不说话了。
系统：【……你真这么觉得？】在乔幽迈进理发店，要理发师给她剃光的时候，系统就拼命劝了。但是结果显而易见。
乔幽：【真的。又不是没剃过。说实话，风吹过头顶真得凉快，挺好的。】
系统：【……】无语过后，系统由衷感叹，【我越来越好奇你的过去了。】
乔幽挠挠脸：【我的过去……也没啥好说的，单调得很。大概和兔国古代人生活差不多吧。我家小时候挺穷的，因为头上长虱子，我剃光过好几回。】说完乔幽又感叹，【可惜头发长得太快了，勤剪发太花钱，等头发再长长我就绑起来吧。可以少剪几次，省钱。】
系统：【…………】这可恶的发量炫耀。
今天的9班再度让教师们震惊了：一是下课后再没有一群学生围着问问题，走都走不掉，二是只要他们一看讲台下，就不自觉地会注意到那群黑压压的脑袋中无比突出的光头，再细看，好家伙，还是个女生！
9班这是怎么了？老师们踟躇着头顶问号离开了，孟老班却不能离开。他手上还拿着几张试卷，正是乔幽那只写了姓名班级的零分卷子。孟老班原本是想趁着课间休息，在上课前和刚复学的学生沟通沟通，比如：交白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烦恼啊？家庭矛盾？最近有没有厌学情绪啊？或者被欺负啦……之类的。结果他就看到，上周五还好好的一女生突然就剃了个光头，把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眼。
刚刚想的那些，孟老班是一句也不敢问了，只怕刺激到青春期敏感的少女心——头发都剃光了，这是受多大刺激啊？再严重点，跳楼也不是没可能啊！
而做好被训话心理准备的乔幽，对上孟老班写满和蔼、慈祥诸类字眼的脸，也是非常迷惑。被孟老班灌了几碗鸡汤，各种好生安慰，什么“你的努力我看在眼里”，“考试只是为了测试你最近学习的成果，不要有压力”，“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老班解决”，还万般叮嘱她“千万不要把什么都憋在心里”。
零分的试卷终于被交回乔幽手上，老班非常开明地和她说：“看了你的试卷，我就明白了。放心，现在学校都不公布分数和排名的，只是我们班主任手里有。不过期末可不兴这样啊，要好好考，展露出你真正的成绩！”
乔幽：“……”对上孟老班信任的眼睛，她词穷了。怎么说呢……她现在真正的成绩，和零分也差不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