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变逃亡?
船舶过江,拖拽着夜幕为白云盖被。
许牧坐在甲板边上,想着日落时分在官道上的追杀心中不禁骂道:“我服了,回个家怎么出来这么多事情。”
“等我从南州回去之后看我不狠狠的查一查营内的这些宵小之徒,全都给我杀了!真的是气死我了,这些人胆子大了,连我都敢杀了?”
许牧心中虽然气愤,却还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韩将军死前说是军中统帅谷将军下令杀他,丛然许牧再不相信,可军中还有谁能有能力调动韩将军以及这么多的士兵不被发现。
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到,除了谷将军。
这就是为什么许牧没有直接掉头回北州军营的原因,如果真的是谷将军要杀他的话,那他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许牧暗道了声真麻烦,外界牧族的麻烦都还没有解决,怎么反倒内部还出这么大的毛病,随后摇了摇头看向船舶左侧,暮色渐起,西边的天空渐渐变暗,更远处甚至已经完全看漆黑。
许牧看的是西边,已经完全看不到太阳,一眼望去就是浩浩荡荡的西川流水,西川的西边是西州,西州那边还有一座繁华程度堪比皇都的城池——临川城
许牧坚定的眼仿佛能跨越万重山川能看到西州临川城一样。
那里有着许家在西州最大的粮草生意,也是近些年许家最大的生意,许牧自幼就不关心家里的生意,看着那边也不是关心临川城的生意如何。
而是因为他小妹许小满去年年初去临川城接管生意,如今他要回家休整,许小满此时应该也在回南州的路上了。
他有些担心对他出手的人会不会对在路上的许小满出手,想到此处他怀中握朴刀的手更加紧。
许牧喃喃道:“小满,你可不要出事啊。”
······西州临川城
临川城的东南角是有一片极大的居民区,这里离主城不近不远,有很多中型商贩和平民居在此,这里房区密集,只有很少一部分洗衣服是送去浣衣局,大部分普通人都是在河边自己洗衣服。
“啊啊啊!这······这······这里有个死人啊!”一个身穿麻衣提着衣服在河边洗衣服的妇女突然指着河中的一个漂浮物大喊道。
这一喊可不得了了,这河道的围着附近是一个居民区很快河边就围过来了很多的人,都站在河岸对着河里的那具浮尸指指点点。
一开始的那个妇人也在河边被一些妇人围坐着安慰,吓得不轻。
也有一些明事理的年轻人赶紧就去报官。
临川城是大夏国西南边陲的重地,是连接西边蛮族与大夏南方粮仓的重地,朝廷对于临川城十分看重。
临川城,顾名思义便是临西川而建,整条西川从临川城中穿流而过,无数商贩在此间穿行,西川西通蛮族商地,东达皇都脚下,再加上中间流经的大大小小的城池,这些城池之间商贸的主要方式还是通过西川的水运,临川城虽然地处大夏与蛮族的交界处,但是繁华程度堪比却皇都。
再加上临川城远离皇都那些争权夺利的是是非非,在这里大多都是些行商行农之人,江湖中的侠客也喜欢在此处聚集,街头巷尾天天热热闹闹,南方的米糕,北方的烤米饼,烧鹅······应有尽有,确确实实的是一个好地方。
东西南北四州的人在临川城聚集,街头巷尾的斗殴自然也是时有发生,但是再怎么搞也不会出现死人的情况。
大夏的律法严明,杀人者偿命。
就算是前些年皇都的一位王爷的公子杀了一位在皇都的生意人,听说也被皇都铁面无私的司命司也将那王爷的公子给缉拿归案。
临川城西临大夏边境,边境兵力常年紧张,在临川城的死刑犯一般都是送去边境的战场,临川城的死刑犯就算是要死也要去战场上。
但是上了西边那个吃人的战场,除了夏木将军,还没有听说过谁在反击战中取得胜利。
临川城很久没有出过命案了,来临川城的大部分都是靠着这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及这十来年的战争发一发战争的横财,谁想和人命扯上关系,而且这一次还恰恰是临川城新任城主上任后的第三天。
这难道有什么蹊跷?
“闲杂人等散开。”
身着深紫色重甲的官兵很快就到了现场,带头的将军是临川城的护城大将军林山。
林山将军不在西城门看着西边蛮人的动向,竟然来这儿查看一场命案?足见城主对这件事情的看重。
士兵们将周围围观的居民全部都驱散,整理出一块空地,将河中的那具尸体给捞出,放在那块空地上。
这是一具女尸,头发披散,脸色发白,嘴唇微紫,但是被河水打湿的衣物却还算整齐,林山面色凝重的蹲在地上看着地上面色惨白且无生机的女人。
突然,林山发现这具女尸腰间好像有一条不一样淡蓝色的丝巾,林山用手中的长剑将那腰间的青色丝巾挑出,展开一看,眉心一蹙。
他便直接将丝巾揣入怀中,然后转身便向主城赶去,临走时还不忘吩咐道:“将这具尸体带回司内,传令叫好好查一查这人的来历。”
“是!”身后的那一众深紫色重甲士兵连声应下。
······
临川城主城
临川城主楼之顶有一处雅阁,四面无墙,均用的是南州上好的紫色云母做的屏风所围,居中有一小石桌,桌上摆着一副围棋棋盘,棋盘上摆着数十颗棋子,黑白棋子在棋盘上势均力敌,现在倒看不出孰强孰弱。
石桌旁坐着一个身着紫色华服的男人,手持一柄折扇,右手持子,低头认真看着棋盘上的局面,随后在棋盘的右上角落下一子。对石桌对面的人问道:
“昨夜才刚刚谈完,就忍不住动手杀人了?”
石桌对面的那人面露苦笑,看了看面前的棋局略作思考,也伸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同时回道:“唉,这是手底下人做的,我并未吩咐。”
那紫衣男人闻言起身绕过屏风,走到了阁楼外围,望着临川城内城繁华有序的景象不禁感叹道:“在这城内无数繁华,可谁又能想到在这临川城西城门出往西两百里此刻可能就有我大夏军人正在沙场战死。”
“城主忧心天下,实乃百姓之福。”那名男子也起身在夏南风身后拱手低声道。
夏南风轻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那名男子,怪笑道:“可是现在有人要我的临川城也不得安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