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得不到就毁掉
方婉走之前还不忘揣了一个大苹果啃啃，这好家伙，自家祖母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她前几天在国公府胡咧咧地几条拱火方案，真的是彻底被她祖母执行到位了。
祖母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群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敲锣打鼓，哭得嗷嗷地。
方婉坐在马车里，对着她爹感叹：“别说，老太太还挺有表演天赋的，这感染力，这爆发力，不然咋说的奥斯卡影后在民间呢。”
方婉她爹方时彦被他闺女这不着四六地论调，弄得火气蹭地往上窜，“你还在有闲心在这看热闹，你还不赶紧把你祖母劝回来！事情闹大了，我们侍郎府和国公府的面子都不好看！”
方婉无辜地眨巴眼睛，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无情，将自己和侍郎府切割的干干净净，“侍郎府的面子和国公府的面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小庶女犯得着为着侍郎府和国公府所谓的面子奔走吗？侍郎大人。”
“方婉，你别忘了，你姓方！一笔写不出两个方字，你与侍郎府均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简直荒唐可笑。”
“侍郎府荣耀的时候我跟我的母亲得到地荣耀有限，跌落了对我们也没啥损失。”方时彦被方婉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弄得极为火大，但他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去劝说，毕竟老太太只听方婉的话，对自己这个儿子可没什么好脸。
方时彦的耐性都快被方婉磨没了，“那你怎样才愿意将老夫人劝回来。”
“一万两银票！童叟无欺，我把老太太全须全尾地带回来。”什么少卿府荣耀，什么狗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你你你，一个女孩子家，竟如此看重黄白之物！”自打方婉落水以来，他觉得他愈发看不懂自家这个女儿了。
方婉头也不抬道：“黄白之物总比你们这些男人靠谱吧，跟你们男人相比，还是它更可爱一些。”
过了一会儿方婉摇了摇头，“不对，你们呀，压根不配跟它相提并论。”
方时彦： “……”
方时彦原本还想劝说，少卿府的荣耀怎可用黄白之物进行衡量，但看着自家女儿只要他开口，她就有十句八句话等着他。
趁现在还没有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赶紧息事宁人要紧。
方婉心情愉悦的收下双方签字的欠条，方婉跳下马车，去找这个搞事情的老太太。
方老太太正当众演讲，说道国公府仗着位高权重逼迫自己这个乡下婆子认下这门亲，自家好好的孙女变庶女，还被嫡母迫害。平头老百姓哪里听过这种高门辛密，一时间争论不休。
大体分为两派，一波人马说攀上国公府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还在这哭诉，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另一波人马说人就应该信守承诺，当初跪在人家爹妈面前承诺照顾好这唯一的女儿，结果就因为贪图富贵忘记承诺，这是小人行径！
就在两方人马快要打起来的时候，方婉一把抓住了方老太太。
方老太太先是一惊，看到来人是自家孙女嗔怪道：“是他们叫你来的，你这孩子就是实诚性子，被人拿捏。”
方婉将方老太太带到稍微偏一点的街道，“祖母你真以为你这样闹国公府就会松口啊！您啊，别想得太天真了。我知道您想给我找一门好亲，您这么做我是不知道能不能结亲，但结仇是肯定的。”
方老太太忍不住用手打了打方婉的后背，“你的脑子是真的被水泡坏了，你好赖不分啊！祖母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吗？我们除了紧紧地拖住国公府，我们在这京里能攀上哪门亲，何况本就是国公府理亏！你这般美丽聪慧，定能在国公府站稳脚跟，到时候生下嫡子，国公府就是你说了算。”
祖母真的是画了一手好饼，还嫡子，还国公府还我说了算。真的当国公爷不喘气了！
方婉见场面越来越热闹，人群越来越激愤，拉着祖母走到离马车不远的地界，“您看，这两拨人都快打起来了，这事肯定会传到国公府里去的。您呆与不呆意义不大，不如回少卿府稳坐钓鱼台，看国公府会想出什么应对之策。您这一手，够让他们头疼好一阵子了。
最重要的，方婉将祖母拉近，凑到耳边说：“父亲答应我，把您劝回来，给我一万两银票。咱俩五五分，祖母也留点体己钱。”
方老太太拉着方婉的手，“你这妮子，不早说。那还犹豫什么，咱赶紧回少卿府，老婆子我折腾一天饭都没吃，赶紧回赶紧回。”
“你能从你父亲手里扣这么多银钱，也是不容易，就该他出出血。平日里孝敬我都没见这么大方，一旦涉及到国公府啊，那你爹就着急上火，银钱都不是银钱了。果然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白养他了。”方老太太心下一阵唏嘘，不过能从她儿子手上挖过来这么一笔银钱她还是很开心的，她的婉姐儿没有强势的岳家，自己给她多攒点银钱傍身也是好的，可惜京里没有上好的田产可以给她置办的，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方老太太一到少卿府就直呼饿了，招呼厨房赶紧给她做饭，她这把老骨头今天可算是折腾地够呛。方老太太表示她今天要吃两大海碗的饭，还必须给她来一份油水重重地猪头肉。
方时彦一脸不虞地站在一侧，看着母亲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
方老太太吃的也差不多了，将筷子一丢，“你娘我还没死呢，你摆个臭脸给谁看！”
“母亲你真的非得让你儿子难做吗？为什么一定要跟国公府过不去，您这样做真的让夫人很难做！她夹在侍郎府和国公府之间真的很为难。这么些年来，我知道您一直不喜夫人，但整个侍郎府哪一点不是夫人操持的，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当真是不给她一点脸面的吗？”
“我不给她脸面，这些年来她有把我当她的婆母侍奉过吗？这二十多年给我请了几次安？怕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罢了我不计较，毕竟她身份高贵，我不过是乡下婆子，当不起当朝宰辅千金的请安。
但那几个小的呢，娴姐儿就不必说了，见了我恨不得绕着走，娥姐儿也不差，见绕不过了顶着头皮叫一声祖母，那瑜哥儿就更必备提了，只要是我在这侍郎府里，他就不会露面。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不提也罢，但她不是答应要给婉姐儿相看好人家，她相看了吗？每每询问都给她岔开，说忙不过来，急不得，得慢慢寻摸，扭头就给自家女儿攀上了荥阳郑氏。她在糊弄谁呢！既然她不上心，你这当爹的也不上心，我老婆子的还没有死，我自个儿给我的婉姐儿寻摸！”
说来说去，症结原来是在这，方时彦无奈，“婉姐儿毕竟是庶女，您给夫人列的条件真的太苛刻了，又要门第煊赫，子弟读书上进，还要长的斯文。这样的人家哪个不是京城贵女追逐的对象。婉姐儿跟京城贵女相比确实有些差距，光出身这一条就不是被京城权贵相看的第一选择。”
婉姐儿的庶女出身一直是方老太太心中地隐痛，方老太太抄起碗就朝方时彦砸过去，“婉姐儿出身低还不是因为你，非得攀国公府的门楣。如果婉姐儿结的人家不如娥姐儿，娴姐儿。我就死给你看！”
方时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