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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穿越八零(3)同盖一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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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生住的是医院的宿舍,位于宝葫芦农场东部的一排平房。

    那天若不是犯错被处分“停职反省”,好心的小护士送他回家,他也不可能找到这里的。

    对于这个世界他是两眼一抹黑,这几天全靠细心的观察和机敏的反应应对生活。

    进到余生的宿舍,只有可怜的一间房,隔成一大一小两个隔间。大的住人、小的当厨房和放杂物。

    苏音长叹一声,没办法,那俩个家伙都和家人住一起,他这里好歹是一个人。

    不过有点可惜刚才请他们吃的三大海碗的馄饨,两块五一碗,四个人十元,那可是她仅有的家底。

    那就不是住一晚了,十块钱怎么也得住到自己找到新的落脚点、

    ——这年代怎么找洗手间?

    ——背景介绍:有公厕,出门右转再右转,公厕分男女,男厕三个坑、女厕……

    ——闭嘴吧!

    苏音:“一张床,我住哪?”

    余生:“地上。”

    苏音:“那你呢?”

    余生:“床上。”

    ——嘻嘻嘻……终于见到苏音吃瘪,系统很高兴。

    ——笑个屁,闭嘴。

    过于生气,苏音把训斥系统的话骂出声,引得余生侧目。

    苏音:“看什么看,你睡地下,我睡床上。”

    余生:……。啪嗒躺在床上。

    苏音:“你……被褥呢?”

    余生从床上扯下铺着的褥子,丢到地上,自己和衣而卧,一床被子半铺半盖。

    得,将就吧。苏音学着样子把褥子半铺半盖,太小。露出半边身子,地是砖地,不平,硌得慌。

    “要走不用打招呼,我起得晚。”

    还没睡,就盼我走,哼,不能够啊,老娘咋也把十块钱睡回来。

    “哦,对了。我当时不知道手术不是截肢,给你造成……心里伤害,很抱歉。”

    后面半句话是模仿系主任谈话时强调的,他们那里虽没有“心里”这个词,他多少也能懂这词的意思。

    “哼——”苏音并不领情,一个医生说分不清手术和截肢,这和股票经纪人说不会看财务报表同样,都是让人笑掉牙的借口。

    翻个身裹紧褥子依旧冷,比刚才还冷。北方十月的夜里,屋外有时会结冰,地面上冷风嗖嗖。

    “余医生,你家里怎么不生炉子,”屋中心的铁炉子一点红光没有,是冷的。

    “不会!叫我余生,别叫余医生。”

    “不会?”一个大男人不会生炉子?你这是想把我冻走啊。

    “有煤吗?烧柴有吗?”

    出生时已经是千禧年后,长大的苏音爱看老电视剧,从剧里看到过七八十年代,西北地区取暖的炉子要烧煤。

    “不知道。”余生的声音已经冷淡没有起伏。

    就连系统都佩服苏音的忍功,那不是一般的能忍。

    不忍咋办?外面比屋里要冷上十倍,也许还会有霜冻、下雪,单单只是刮风人都受不了。

    这个苏音的家也不能回,自己就剩一条能动的胳膊,再打起来……。

    “乒乒乓乓”苏音不客气的在杂物间翻了一通,找到一些废纸和蜂窝煤,没有木头。

    “嗙——”有意把声音弄大,一只胳膊干活有多费劲,声音就有多大。

    余生、没睡、也没起身、很安静。

    这声音让他想起北靖王府,无论早晚都有人生好炭火盆,天冷还有暖床的通房。

    自己住的是王府最大的一个内院,睡觉的外间每晚都有两个丫鬟一个小厮守夜;

    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过的,这么小的屋子,还要跟个女子共用,不可思议。

    房子不可思议,女人更不可思议,不是侍妾不是通房和男人共处一室,啧啧,那是正室也不允许的。

    北靖王府的每一个正室都有自己的院子,和正室睡觉是要去正室的院子卧房的。

    哎——

    “打火机,啊不对,火柴有吗?……算了,我自己找吧。”

    从来没有过的郁闷,好在苏音很快从靠墙的地桌上找到火柴,还有油捻子。

    点燃油捻子,从炉门丢进炉子,最下层铺着的废纸呼啦啦烧起来,上面架着的蜂窝煤边缘被燃起了红光。

    这个女人会生炉子,不知道会不会做饭,也许可以留下来做个小丫鬟。

    苏音不知道余生人不动心思在动,还以为这家伙就习惯这么冷着生活。

    等到炉子烧红了上面的铁皮排烟管道,屋里热度上来了,苏音再次躺下。

    不对,这地面还是冷风嗖嗖的,是从门底下进来的风。

    “哗啦”,苏音拎起褥子,“噹”,苏音把褥子扔到余生身上。

    这下余生不得不起身,只是沉默着看向怒火满腔的苏音。

    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气场,“咳咳——”苏音有点怕。

    这人和华尔街那些身家过亿的男人不一样;都是沉稳、霸气,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沉默的余生更像一匹狼,一匹静待时机发动的狼。

    “门底下漏风,地上太冷太硬,这床也够大,咱俩挤挤。”

    不等回答,苏音一步从余生身边跨过去,在靠墙的床里侧,把褥子铺下躺上去。

    在华尔街叱咤十年的女人,什么没见过、还怕睡一张床。

    再说自己对这榆木疙瘩一样的闷家伙没兴致,估计他对自己也没兴致。

    看着带血衣衫女人风一样躺在自己身边,还把唯一的枕头顺手塞进她自己的头底下,余生无话。

    他是从来不呵斥小丫鬟的,有事自然有正室管束,没正室还有通房大丫鬟打理里外。

    只是这女人有点过分,不知手术室造成的心理负担几日能恢复正常?

    余生下床,把墙上挂着的几件衣服卷一卷,当成自己的枕头,沉默的躺在床外侧,和苏音保持着距离。

    靠墙就是没有外侧靠近炉子暖和,苏音又后悔自己刚才应该把他踹里面睡,自己睡外侧。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余生也睡着了,梦里有人拿刀砍他手臂,他夺下刀,那人就扯他衣服,还有人在他怀里塞了个暖手炉,他搂着手炉真舒服……

    “邦邦邦——”

    “余哥、余哥,开门”

    沉睡的两人被敲门声和叫门声惊醒,睁开眼睛的苏音被对面的一双眼和咕噜噜转圈的黑眼珠,吓出自卫反应。

    双手向前推的苏音没推动对面之人,那人双臂环着她的腰身,紧紧搂在他怀里。

    “啊——”苏音手忙脚乱的又踢又踹。

    其实不用她踹,搂着她的手臂比她还惊慌的撤走,下了床,站在床边。

    画风旖旎、场景戡乱。

    她盖的褥子在脚底下,余生的被子还盖在她身上,刚才是盖在两人身上,而且……搂着她腰身的是余生的手臂,现在正交叉抱着看向自己,一脸嫌弃。

    输啥不能输气势,不就是抢了你的被子嘛。苏音选择性的忽略了搂着睡这一事实。

    “看啥,蚊帐放下,去开门。”把被往头上一蒙,装睡,反正现在被堵门也出不去。

    隋二和柳三进屋看见撂下的蚊帐和床上鼓起的被窝,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余哥,不是兄弟不懂事,大早上的打扰您好事,是真有件赚钱的事要和您说。”

    “嗯,说吧。”

    相处两三天,隋二和柳三已经习惯余生简约的话风。

    看余生用手去掀开铁炉的炉盖,柳三随手拿起一边立着的炉钩,一层层勾起炉盖,捅了捅炉子里的煤核和煤灰。

    余生饶有兴趣的看着柳三捅炉子,接过炉钩子照样捅了几下。

    “哎,余哥,炉子不是这么桶得,你得把炉灰松散漏下去,这些红彤彤的煤核不能捅散了,要留着引烧新媒。”

    “煤在哪呢,余哥。”

    煤,啥是煤,余生想起昨晚苏音也问过,后来她去了……杂物间。

    “那边”,余生指了指杂物间,柳三进去搬出四五块蜂窝煤,用炉钩子一块块摆进炉子里。

    “噼噼啪啪”的火苗子顷刻燃起,屋里的温度开始回升。

    “余哥,有这么一件正事啊,”隋二环顾了房间,桌子那有两把椅子,门旁还有两把折叠椅子。

    三人围着炉子坐下,听隋二说正事。

    苏音在被子里实在憋得慌,想打开被子透口气,不想掀开的被角一股气流直冲她鼻子。

    “阿嚏——”,生理反应无法控制。

    “今早啊,我表哥……”隋二的正事被苏音的生理反应打断。

    从一进门,俩人就知道苏音的存在,不过她一直以“棉被”的形状存在于床上,俩人不好打招呼。

    现在都已经明示了,俩人在不识时务的不打招呼,把人憋出事来,那余哥还不定恨上俩人。

    “苏音啊,给你吵醒了啊。”隋二扭头对床上喊了一嗓子。

    “要不你也起来听听,帮着余哥拿主意。”

    隋二把最后一把折叠椅子拿过来,苏音大大方方坐在余生身边,全然不去看自己吊着的半截袖子和带血的衣衫前襟。

    余生的脸沉的仿佛滴出水来,这个女人实在是少教养,你怎敢与世子爷坐一起,还要拿主意。

    “气象局通知,几天后有雨夹雪,很多地里的麦子还没收回来,农场现在抢收需要人手,一天八一块五。”

    “行!”隋二才说到钱,苏音和余生都抢着回应。

    没钱没饭吃,生存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不能没钱。苏音对经济学课本上的说教有了深刻的顿悟。

    当你不在是世子,有口饭吃也是很奢侈的事。余生也想起了父亲的教诲。

    “你俩——都去?”最诧异的是柳三、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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