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狐妖
六月二十，李贺带了张芸和李丰去了潮山，今儿那颗沁元果就会成熟，得过去候着才是，家里就剩了陈伯和阿丽翠依，陈伯老样子，看着跟个凡俗老头子一般，懒洋洋抽着烟看门房，谁能看出来这是个八品武者，随便丢哪儿也是个有名号的了，按李丰的想法，陈伯就跟前世那些没事儿遛公园的老大爷一般。
翠依没看书也没练拳，呆愣愣坐在竹床边出神。等少爷回来，差不多就要突破先天了吧，到时候元气自锁，跟自己合礼少爷就不会漏气啦。想到这里翠依嘿嘿一笑，这两年少爷都不咋碰自己，偶尔被自己抓住了摸还会求饶，可惜，少爷越来越厉害啦，逮不住按不住了，不过，等少爷先天了总不用在顾忌了，嗯，到时候就用那招！
“想啥呢？脸红成这样？”阿丽悄然从背后抱住翠依，便抓住她胸前丰满乱挼。
“啊呀，阿丽姐你又欺负人，你又不是少爷，怎么也来玩我胸，你自己有的呀。”翠依惊得跳了起来，护住了胸，又搓了搓脸，“阿丽姐姐咋没入定呢？往常这时间不都修炼着嘛。”阿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有个傻妹妹老是思春，我哪放心，你呀，还不如再努力些到先天，少爷都快了。”
莫名的，阿丽也有些丧气的说：“我可没脸说你，我自己也忍不住想要他呢，可惜，每次把我玩的晕晕乎乎的，我想跟他腻歪会儿了就躲得飞快，有时真恨不得给他绑住了调戏，叫他老来勾我动情。”
“阿丽姐姐莫说了，我都羡慕死了，好歹他还勾你，你看我，都被他撵去那侧屋睡了，想搂着他睡都不行呢。”翠依嘟囔着坐下，阿丽没好气的点点她说：“你当那样挺好受呢？你晚上没跟他睡不知道，他玩起来简直要羞死人！我哪天晚上不得洗浴，还常常睡不着，他倒好，玩过了倒头就睡，偏我还不敢真求他欢好，这坏少爷，等夫人应了，我叫他知道我也不是只受欺负不还手的。”
六月二十一，云多有风，不是很热。
李丰昨儿回来就踏入先天了，好不容易充盈了罡气，翠依欢天喜地跑来求欢，可惜挨了个晴天霹雳，老爷居然过几天就要带少爷和阿丽去潮山历练，这哪能再缠少爷？翠依不出门，阿丽可见识过不少入潮山回来的江湖人，武者修士都有，缺胳膊少腿被抬回来的都不少，少爷说要养精蓄锐等历练，阿丽都对这历练满心忐忑，翠依虽然不用去，可也忧心忡忡。
一大早李丰说要去城外逛逛，阿丽还想跟着一起，李丰居然拒绝了，说要一个人静静，可让阿丽闷了一肚子气，跟翠依长吁短叹，感觉对啥事都提不起心气了。
曲江城外，曲江南岸峭崖边，李丰看着滔滔江水，尽管见了多次依然难以置信，这只是古龙河的一条支流。但眼前的场景，比前世在宜宾沿岸所见江水更要宽阔，据说这一段还是曲江最狭窄处。在这个世界走的越远，见得越多，越能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一阵风吹过，带来隐隐的香气，李丰皱了皱眉，啥玩意儿这么香？一眼看见上风百丈外，城墙边有一大两小分别蓝红黄色衣裙的女子，大的身材跟翠依差不多规模，小点的也挺不错，李丰运足目力细看，三个绝色啊，啧啧，太好看了，真想。。。啊呸！李丰转过头，我咋会有这种想法，居然对几个素不相识小妞儿动了欲念？忙静心去压制，居然有些压不住，只觉满脑子冲动，元气都波动了，是这香味儿？李丰忙封锁了内外交互，强行封闭了下面血脉。
老爹说过，曲江城里没人敢乱来，李丰快步跑回城，见那几个女子没动，心里略略安了些。看衣裙样式，没见过，这是什么极品玩意儿？怎么这么胆大？光天化日之下就用迷香勾人？不过仨小妞长得真不错啊，那个大些的简直极品啊，俩小的也娇俏可爱，身子肯定很娇软，好想就地正法了啊！李丰猛然甩甩头，那迷香效果真厉害！脚下更快了几分。
“姐姐，你也失败了？”黄裙少女看向蓝裙女子，“这还真是个厉害的啊？都被我们魅惑成那样了都不过来？”“他心性很克制，你们俩的魅惑他没防备才动了欲念，我魅惑的时候，他心里有准备了自然不会受影响。”蓝裙女子摇摇头，“别惹事了，敛息收意，连个少年都惑不住，咱们修为还不够，小心些，进城去拿回东西就立即回山！”
三女进城，却是目的明确，直奔药堂，药堂大厅有七八个武者，怀中都或多或少抱着木盒，两个年轻人正比对着柜台上的三种植物。
“你们在拐角等我，”蓝衣女子走去大厅，静静站在边上，那几个武者很快注意到女子，开始窃窃私语，显然是在品头论足了，毕竟这么靓丽的女子也确实不多见。
女子看了一阵右边透明玉窗后的药材，都是些潮山外围常见的低品灵药，下方有标识如何辨认年份，这类药材低于百年份的药堂不收，不过有千年份的药堂悬赏单，女子心中冷笑，千年份的，神仙都抢破头了。
看过灵药，女子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便离开了药堂，悄然散了一丝香气，仅仅过了数息，那几个武者中的棕衣壮汉就弓身提袍，快步离开药堂，径直往蓝衣女转过的拐角快步走去。
“姐姐，来了，”“等等，你先去二妹那个僻静的巷子。”“那姐姐你小心啊。”
七拐八绕之后，男子进了一处窄巷，几息之后，三个女子走了出来，快步往城外去，拐到正街倒正好撞见了方才城外遇到的少年。这少年看见她们，显然是惊了一下，然后居然三步并做两步去了另一边，一溜小跑就跑了。
“嗨呀，姐姐，你看这人，我们难道会吃了他吗？”黄裙女与蓝衣女心声交流。蓝衣女显然也是大为光火：“估计把我们当成了那个名声狼藉的合欢宗弟子了，别让我在山里遇见，否则非揍他一顿！”“快走吧，再有一柱香那个地仙就该醒了，闹腾起来就不好了。长老婆婆可叫我们不许惹事的。”
另一边刚转到正街的李丰，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三个少女没追过来，脚步略慢，却还是大步往家赶去，心中却是惊魂未定，本来就被魅惑了，在市集上逛了逛才安心了，不曾想这三个少女还追进城了？居然还不是人！分明是三只白毛狐狸啊！
终于回到家，李丰便大步跑向后院。李贺走到院门前，疑惑的看着神色慌张跑来的儿子，这小子自从习武，可再没见过这副模样，这是遇到啥了，心慌成这样。
“慌啥？咋回事儿？”李贺问。“老爹，你打的过三个狐狸精不？很大的那种，敢跑城里来呢。”李丰张口就问。李贺一愣神：“等一下，你这是个啥形容？啥叫很大的那种？城里哪儿遇到的？啥样的狐狸精？慢慢说。”
李丰抓过老爹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又拉着老爹直接进了后院书房，这里就只有爹娘和自己能进，连自己那两个丫头都不准进来。
见儿子这么郑重，李贺伸手取出一本大书，打开后，里面掏空了大半，有个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堆符咒，拿出了六张，李贺挥手将房顶地面四方一贴：“说吧，没人能听见。”
“我出门就去了曲江南岸峭崖，遇到了三个女子，一大两小，对我用了迷香，不过我倒是没被迷倒，怕有祸事就跑了。后来在城里逛了会，又遇到她们，因为离得很近，就三步远，我脑袋里那白光团闪了一下，眼前就出现了一副重影场景。”李丰显然是有些后怕，“那三个女子就是三只大狐狸，一只三尾，两只两尾，大的有两人高，小的也矮不了多少，可吓人了。”
“嘶，”李贺显然也是有些吃惊，“你小子运气真不错啊，潮山中一直传说有妖狐洞，躲得太好，老子还专门找过都没找到，你还没进过山就遇到三只，牛啊牛！等等，你那白光团难不成还带天眼？”“它震了一下就我看到了。”李丰拍拍头，也是不解。李贺瞅了瞅他，试着去看他意识海，武意才刚靠近神庭门户，李丰就脸色惨白，痛苦的皱眉闭眼，虚汗大冒，李贺忙又收了武意。这可咋整，那块玉没问题吧，听这描述倒还是好事，毕竟能一眼看出妖物本相。
“咋整？”李丰见老爹并无惧色，但是惊奇居多，还有些莫名的喜色，这还能是好事？李丰挠挠头，倒放下了心，“老爹不担心？难道没啥问题？”“啥颜色的能看到吗？”“白的，都是白的。”李丰回忆了下。
“没啥问题，”李贺淡然到，“那么慌张，还以为你遇到啥穷凶极恶的玩意儿，白的是灵狐，灵狐没事儿，是好妖，唔，我要出门一趟，你娘找我的话跟你娘说一声。”“老爹等等，这里，我刚才自闭了血脉，结果给冲开了，可疼的紧，没问题吧？”李丰不好意思的指指下面。李贺愕然，笑说：“自己罡气温养就是，被情香惑了，你自己能闭住？再说了，阿丽都五品了，你都先天了还憋啥？这还用我教你呢？温养好了找阿丽去，她本就是给你定的正妻。”
看见老爹收了符大步出门，李丰半晌才喃喃自语：“老爹居然不管了？这意思我可以跟阿丽行夫妻之事了？嘶～好疼，那几个狐狸精，等我厉害了非揍一顿出气！哦哟，找阿丽去，叫阿丽宝贝儿温养才对嘛，嘿嘿。”
一片丘陵地带，前方再有两里路便是云障峰山林，三只白毛狐狸飞速蹿跳，很快到了林边，便见一个拄拐老妪从一株大树后走出，问道：“怎么过了这么久？”三只小狐狸围着老妪正要说话，“啊！快逃！有人追来了！”老妪手中多出一团红光。
不等三只小狐狸有动作，只听得空中哗啦一声响，凭空出现如鸟笼的东西罩住了方圆百丈范围，老妪只阻得一瞬，鸟笼就彻底困住一人三狐，幽光伴着哔咔声拢住了笼内空间。片刻后，一个壮汉现身在笼外，挥手间，幽光隐去，笼内恢复清晰，里面有四只现出本相的狐狸，大的五尾，把一只三尾两只二尾护在怀里，大狐皮毛艳红，已经沁湿大片，却不见伤口。
“婆婆，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你。”三尾白狐口吐人声，“这贼人肯定是一路跟着我们过来的。”“灵丫头，说啥傻话，”那五尾的狐狸舔舔小狐狸，看向笼外：“明光老祖，都用了这囚龙网，还用这伪形术做甚？”
“你认得我？”棕衣大汉身上如水波荡漾，模糊转清晰后却成了个白胡子黑衣老道，“我倒是对你没什么印象。”五尾狐狸化作人身后趴伏在地：“小狐灵火，听族王提到过老祖名号，老祖若是需要妖丹炼药或是铸器，小狐愿束手就擒，只恳请老祖放了这三个孩子，她们不过这点儿修为，派不上用场，那天心草小狐也双手奉上。”“婆婆不要，那是您的成道希望啊。”三尾狐狸焦声开口，却被老妪点出一团红光镇压了三只小狐狸。
“你这老狐狸倒是聪明，”明光老祖撇了眼老妪，“你都这么说了，好，你把妖丹和宝药送出囚龙网，我放她们离去。”老妪显然有些犹疑，但看了看三只小狐狸，终是嘴一张吐出一颗火光闪烁的珠子，又一招手，一只木盒从三尾白狐耳中飞出，一起飘向老道。
老道接过两样宝物，却是用力捏了一下那内丹，有琉璃皲裂的咔擦声，那老妪尖嚎一声，痛苦的软倒下去，化作本相瘫软趴在笼底，三只小狐狸身上红光消散，都围在老狐头部呜咽，原来在三尾白狐方才开口后，老狐怕她们乱说话一直压制着她们，妖丹重创之下法力大减，自然压制不住。
那老道直到此时也没有撤去那鸟笼，却是冷笑着看那老狐，老狐颤颤巍巍开口：“明光老祖，小狐说的已经做到，恳请老祖放过三个孩子。”老道双眼一眯：“你这小狐狸，当本尊是傻子不成？你从何处听说的本尊名号？百年前有只红狐跟本尊夺那七阳花，本尊一时大意，被其秘法伤了元气，足足修养了十年之久，我在这潮山找了九十年。你们倒藏的挺好啊，可惜，被本尊看见了那天心草，就知道是个好诱饵，真就钓出了这三个小狐狸，这血脉气息，本尊不会记错，是那红狐的后代。本尊必要将其抓回宗内给小辈当玩物，待寻了能让她们化人的灵果，本尊必虐的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非得要玩个千八百年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明光老祖说着，邪笑着就打算先拎只小狐狸出来，猛听得一声冷笑，立时便觉被禁锢住了。“嘿哟喂，一个老道居然口口声声要抓几只小狐狸当玩物，你还真不要脸啊，我可都听不下去了。”明光老祖心中惊骇，想挣扎，一身灵元却如死水毫无波澜，便觉有人捏住了自己后脖颈，顿时绝望。
有汹涌幽光裹住老道全身，幽光波动了一下，老道便软成一根面条，那只手一松，老道顿时在地上堆作一坨，俨然死的不能再死。背后被挡住的人可不就是李贺，走前两步看看那鸟笼，叹息了一声，好好的一件武宝，居然被这老道改做了四不像，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当下罡劲再动，鸟笼噼里啪啦一阵剥落了一层壳，现出幽黑的本色。李贺啧啧连声赞叹，看看笼内几只狐狸，将笼子收在手中，却是只有巴掌大。
“这老道孽气浓郁，当真该死。你这老狐狸把这儿处理一下，这仨小狐狸我就带走了哈，当然我保证不会亏待她们。”李贺说着，看看老狐狸，“如何？能不能行？”老狐刚收回了内丹，正吐出狐火烧尸体，听见李贺的问话，一时难言。
“这仨小狐狸刚才在曲江城外魅惑我那儿子，吓到了他，我想着带回去给他看看，免得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李贺说着，看向那三只小狐狸，“你们自己说，我可有胡言？”
一只两尾狐狸却是脱口而出：“你是那少年的爹？”嗯，只这一句，老狐就明白了，连忙化人跪地说：“上尊，三个小家伙年轻不懂事，多半只是好奇。老身恳请上尊莫责罚她们，老身一并担着就是。”李贺摇摇头：“我哪会这么小气，只是想带她们回去给儿子好好看看，灵狐嘛，当真稀罕的。”
老妪想了想：“上尊，您要这三个小家伙做什么？她们现在没啥用啊？”李贺哈哈一笑：“她们现在确实没用，我打算带回去给儿子先当宠物养着。至于将来么，若她们能渡过九九归真劫，到时候当个端茶递水的丫鬟伺候人不错，我们家可不会虐待她们。”老妪思虑良久，这也是要带回去当个玩物了？王怎么还没来啊，这位上尊脾气可不好，自己不好一直拖着，指不定他就发火了，毕竟，是几个孩子犯了错。
李贺见她一直不答话，知道大概是做不得主，正要说话，眉头一挑，回身远望。老妪见他动作，知道怕是王要到了，心中大为松气，看看三个小家伙，哪怕是王，大概也不会硬顶，多半要送出一个了。
很快，有四个人影迅速飞来，李贺细细一瞅，眼睛一亮，嘿，这趟来对了。四个人落下来，当先是位穿一身白色绒毛袍裙的美少妇，至于另外两个汉子和妇人，李贺懒得看，一步就跨到了妇人身前。吓得老妪和另外三人抢前要拦，那美少妇微微一笑，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恭敬的施了个万福：“狐月见过上尊。”
李贺笑着点头回礼说：“免礼，看你这样子，居然不怕我？我在潮山的名声可不大好啊。”
“狐月有天赋，可感应吉凶，上尊也不是恶人，所以不怕。”宫装丽人双手叠放在小腹前，声音轻柔，浅福回答。
李贺啧啧连声，哪还看那三个小狐狸，围着这狐月转了一圈。嗯，不是幻化，这是得道狐仙，确实是个美人儿，脸儿微尖，两腮温润，红润小嘴儿，琼鼻绿眸，一双柳眉弯弯，一头银发如瀑，细肩峰胸圆臀，可惜，不是元身，怕是有伴侣哦。李贺感慨言道：“世间诸多传说都说狐仙美，见面更甚闻名啊，你倒不比那玉仙子差，我要是早年遇到你，早给你带回家宠着了，可惜啊可惜，你这美人儿已是结了伴侣了。”
狐月愕然，这位上尊这是看上自己了？被李贺这般细瞅，有些羞臊，看看那老狐和小狐狸岔开话题问：“上尊，不知您为何拦下她们？可是孩子调皮冲撞了上尊？”李贺摆摆手：“这些暂且不提，那几位可看了好会儿了，不若请我去你家稍坐？”
“上尊愿意护送，岂有不从。” 狐月万福御风而起，老妪与妇人忙抱了小狐狸跟上，两个汉子抱拳躬身，回头也跟过去。李贺没急着跟，倒扭头看着右边：“你们三个，看了这么久了，隐踪匿形是想做甚？莫非想挨我几拳？”一棵树上现出三个男人，皆穿紫衣，一老者两中年，抱拳躬身赔礼，销声匿迹。
李贺撇撇嘴，这些隐世家族都是富得流油啊，居然有神遁符，老子一张都没，可惜这几个没孽气，要不然寻踪找过去，又能添好些家当了。李贺跃然御空，很快跟上那群狐妖，跟狐月并排而飞，另外四人赶紧再落后些许。“你伴侣呢？怎么不是你伴侣出门做这种事，”李贺口花花，“就这么放心你这美人儿出门？就你这号的，遇到了潮山里的隐世家族或是所谓高人，就不怕被人抓回去暖床？你伴侣要是不珍惜你，要不你干脆跟我得嘞，也不怕告诉你，我对你有点想法哦。”
狐月哭笑不得：“上尊别逗妾身了，您哪会看上我，得那些仙子才配得上您吧？至于我那伴侣，百年前与那明光老祖争夺七阳草，拼了个两败俱伤，虽然挣扎回来，已是弥留，免强留了精华就去了。上尊若戏言作真，妾身可不会拒绝，巴不得寻上尊作依靠，就怕上尊嫌弃呢。”
李贺一愣，原来是这样呢？她那伴侣这么差劲？用七阳草？还到死都没成？这美人儿原来就是个未经事儿就生崽儿的啊。略一思量，扭头揽过狐月：“你自己说的哈，不拒绝，我可不会嫌弃你，你要依靠，我自会用心呵护你。”
狐月有些错愕，上尊这是真对自己有意啊？简直喜从天降，又感觉上尊的手已经不老实了，忙羞怯抓住他手腕：“上尊先别这样，忍耐会儿，想与妾身欢好，等先回了妾身家中可好？”眼瞅得李贺手往下面摸去，狐月不得不取出了一个玉盘，禁制灵光瞬间笼罩了那数丈范围。
后面那大小几只狐狸乖乖收摄灵识，降低了数十丈，低眉敛息等待，啧，这个上尊居然这么急色？不是说这位是个武痴么？传言不可信啊。
曲江城里，县衙后堂，着一身金丝长袍的威严老者在感应到潮山边界的动静后，站起身缓缓踱步：“嘶～！这是那位？居然还在潮山这片儿晃悠？得传令下去，可莫招惹。”
药堂那一大片整齐的炼药房中，最大那处药房内，一个酒糟鼻矮胖老头正为学徒讲着手中凝血花的药性，感应到波动，一闪身飞到高空。片刻才回到房中，挥退学徒，一个黑袍光头老儿现出身来。
“铁老鬼，你过来干嘛？”“明知故问，”光头老儿随手抓过凳子坐下，“看到人没，刚刚正淬火，耽搁了一下没看到人。”“咋？真想去拼拼那灵境？”酒糟鼻揉揉脸，“武道之路不是说三关即过，一片坦途么？怎么搁你这就成了断头路？”铁老鬼叹了口气说：“当年一时激愤的后果罢了，不说了，来，陪我喝酒。”说罢扔出个酒壶，自己另拿了壶，仰头就灌。
酒糟鼻笑嘻嘻接过酒，连灌三大口酒下肚。“好酒，果然还是你这灼血有味道，更有劲儿！”缓了缓酒劲儿，伸手拍了拍铁老鬼的胸膛，直拍的砰砰响：“还是莫要去找那位打架的好，那变态的肉身，你能挨几拳？那些大能都拿他没办法的，你能挨两拳才死我就给你立牌认作祖宗。”
铁老鬼放下酒壶，显得颇为郁闷，略略回想了一下说：“他拳意到了十品巅峰了，这么年轻，灵境必然唾手可得，到时候只怕那绝巅之绝巅的称号就要换人了，也不知他怎么炼的肉身，当初他大闹潮山，虽说有些狼狈，可依旧让人震撼，古今有几个人物能在十品与三位灵境大能强斗？”
潮山中，禁制内，狐月妆容依旧，只是粉面含春，看看盘坐闭目的李贺。本以为要被上尊疼爱了，上尊却又停了。
李贺睁开眼，看狐月神色，笑说：“月儿莫担心，我方才是看看你肉身强度，我这肉身太强。”狐月忙恭敬万福问：“上尊可还满意？便真要妾身先承欢试试也可以的。”李贺沉吟片刻，起身说：“我先送你们回去，到时再说，绝不会让你委屈了。”
曲江李家后院，张芸怔怔出神，方才李丰说了夫君出门的事儿，倒叫她心乱，撵儿子回去习武，她自己却靠坐那花厅栏杆细细思索。儿子说夫君去抓狐狸精，想来是找厉害狐妖去了，儿子说的几只不过是小狐狸罢了，也不知夫君这次可有收获？只是，夫君若真带回来个妖女，那妖女性格如何？自己该如何与之相处？到时候夫君会不会还像以前那么爱自己呢？越想越乱了，张芸拍拍头，夫君能不能找到中意的还不一定呢，不想了，等夫君回来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