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狐仙
张芸心里有事，自然不咋说话，午饭一家子吃的很闷，张芸吃过一点就回了卧房，说累了要睡会儿。李丰和阿丽翠依也说过了，都轻手轻脚吃过饭收拾了，自去修炼。
直到傍晚，李贺才哼着曲儿晃悠到自家巷口，看来心情不错。等看见院门前那道靓影，呃，芸儿搁门口候着了，想想芸儿平素的脾性，得，到底自己这算是对不住芸儿，芸儿说是不介意，只怕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李贺定定神，大大方方走了过去：“芸儿，怎么在外面站着呢，走，快进屋，看看你夫君带了啥稀奇宝贝回来。”李贺右手一撩袖子，张芸才看见夫君左手抓着个笼子，里面有个小毛球。张芸正要细看，感觉夫君拽自己，莫名有点儿气，犟了一下，李贺忙又开口道：“走啦，芸儿有气，回屋再发，别让街坊们看笑话。”
张芸剜了他一眼才顺从的进了大院，李贺进门就看到了李丰的背影，慌慌张张的样子，不会是这小子拱火了吧？忙喝住：“哪儿跑呢，过来！”李丰被唬的一哆嗦，在墙角探回头，看见老爹手里拿了个小笼子，里面那白色毛团儿，这是狐狸精？咋关笼子里了？
李贺摇了摇笼子，放出了小狐狸，那小狐狸一落地，四下瞅瞅，又跳过去缩在李贺脚背上，李贺颠了颠脚，那小狐狸却不肯挪窝。李贺哭笑不得，俯下身去一把揪住后颈皮拎起来扔给李丰，李丰下意识接怀里。“给你的宠物，名字叫狐灵，好好养着，不用喂啥吃的，她会说话的。”李贺一边说一边揽着张芸走，又回头说：“对了，不许欺负她。”
张芸却是被激起了好奇心，会说话的狐狸？那就是狐狸精了？夫君还真像儿子说的找狐狸精去了？给儿子找的呢？大的没看上么？走过了几步又回去儿子身边，却是不走了，好奇的打量那小狐狸狐灵。小狐狸闭着眼睛夹着尾巴死死缩成一团，这个女人好奇怪啊，真香啊，好想咬她一口，噫！这可不行咧，上尊会打死自己的。
“瞅啥，刚到咱家，怕生，让丰儿跟她聊聊，赶明儿应该就好了。”李贺见老婆一直不挪脚，只得开口劝着，又伸手去拉，张芸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李贺进了后院。
李丰看着怀里这小毛球，感觉皮毛好软和啊，下意识腾出只手在背上摸了摸。狐灵却是一下子炸了毛，偏头就咬，吓得李丰一哆嗦，小狐狸却没追咬，只是抬起头使劲吸气。李丰却分明从那绿眼珠子里看出了陶醉的感觉，立即就回想起老爹当初讲的，这小狐狸不会是馋自己的肉吧？想丢开，看的又可爱，舍不得。
狐灵闻了几下，这个少年也好香，肉不能吃，头发总可以吧？咋又摸我？狐灵炸起毛发，顿时扎的李丰手微微刺痛，忙呵斥说：“你叫狐灵？我爹说你是我的宠物，早上魅惑我就有你吧？摸摸还不乐意呢？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我，就算我当你的宠物，你也不许欺负我！上尊说过的。”狐灵跳到他头上，急声说道，“你可不能随便摸我！”
李丰愕然，女声啊，这还真是母的？想到妖灵录中的记载：灵狐，妖族狐类灵异之属，毛色白，雌雄皆俊美，天赋极佳，晓吉凶知善恶，幻术超绝，世人难瞩，灵狐尾可至九，至六尾可完化为人，尾至九飞升。
噫，上午可害的自己惨，找阿丽给自己温养，阿丽却不信自己说的话，说自己又想逗她，连让她帮忙都不愿了。
李丰正想的有些气，感觉头上一痛，更气了，一拳就打飞了狐灵：“喂！爬我头上去也就罢了，咋还咬我？你还真想吃我啊？不许我欺负你，你咋蹬鼻子上脸呢？滚蛋，我可不敢要你，你去问问我爹要不要你。”
这一下可真是气急而发，狐灵翻腾出去几丈，滚落在地变得老大，也不爬起来，嘤嘤哭到：“你这人，我对你毫不设防，你怎这么用力打我？不就拽你一根头发，你还摸我了呢，你那么香，我都忍着没咬你，哪里要吃你了？”
说罢，却是又强忍了哭，蜷了身子，自顾自吐出了滢滢白光雾晕在身侧疗伤。李丰挠挠头，知道是自己反应过激了，忙凑去她脑袋边道歉。狐灵理也不理他，这坏蛋下手好重，下死力打自己呢，也就自己六阶了，身体虽说放松了也还算扛得住，若是五阶，只怕这么毫无防备的挨一下，骨头都断了。娘要嫁给上尊，还叫自己跟这少年处处，这能处么？简直要命呢。
李丰好说歹说许久，阿丽耐不住了，过来看了眼狐灵，对李丰说到：“少爷，咱俩用罡气给她温养，你那一下着实太用力了，伤得不轻。”说着又拿出了一颗青色丹丸，递去狐灵嘴边说：“你也是冒失，你才跟少爷见面呢，就去咬他头发吃？少爷不误会你才叫奇怪呢，这是疗伤药，赶紧吃了，我俩再给你温养片刻就没事了。”狐灵舔去丹药，侧过身子，偏头看，感觉被那点点青光沁的好痒，忍不住闭眼哼哼。
李丰听得心尖儿都痒了起来，嚯哟，不愧是最魅人的狐狸精，这声儿，这还是只大白狐狸样儿，这要是换成个女人，老子还真忍不住。阿丽瞥了眼少爷，再看看狐灵，不愧是狐媚子，怎么这就出这种声儿了？老爷扔给少爷这么个狐媚子来干啥？罢了，反正这狐媚子要化人也还早着呢，有这么长时间，我都给少爷生一堆娃了吧？嗯，没有威胁。
“翠依在干嘛？怎么没见动静？”李丰罡气耗尽，只能旁观，阿丽听他问，倒是笑的合不拢嘴：“你过来给我们讲了灵狐，你入定了她就看书，没你陪她，她哪看的进去，到底是习惯了每天习武练拳，倒是入定了一个时辰了，估摸着快醒了。”李丰摸摸下巴，这妞儿，自己劝着她就不习武，这不劝倒挺自觉啊。狐灵瞅瞅侧院，上尊有说过阿丽和翠依，原本还奇怪咋就出来一个呢。
“好了，你活动下试试？”阿丽摸摸狐灵的侧腹，“这里是拳骨打到的，所幸只是皮肉伤，你不要勉强，起来走两步，若还不行，我就再给你温养会。”狐灵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缩成了尺长的小狐狸，抬头呲牙看看李丰，却是扑到了阿丽怀里，阿丽愕然环臂抱住，下意识摸了摸，狐灵竟是丝毫不介意的样子，这可当真让李丰无奈了。
阿丽对狐灵的好奇可不比李丰弱，回了侧院，倒刚好撞见了翠依出门，一眼就看到了阿丽抱着的小狐狸，甜甜的喊了声少爷，就把少爷丢九霄云外了，跟阿丽狐灵叽里咕噜说了会儿，就把狐灵挠的直笑，阿丽惊奇的问：“你咋知道这么挠她舒服？”
翠依一边挠一边解释：“我小时候在地里看到了一窝狐狸，红黄色的，一只母狐狸带着五只幼崽，也不知道为啥把窝安在了我家地里，我倒是跟那窝狐狸混熟了，我都可以从母狐狸怀里抱出一只小狐狸耍。狐灵虽说是狐妖，被挠舒服了倒跟凡俗狐狸一样啊。”
狐灵翻身躲开翠依的魔爪说：“翠依姐姐别挠了，再挠我压不住情香了，会把那边那个勾得受不了的。”阿丽愕然，翠依也是呆了一呆，便要伸手去揪尾巴，狐灵尾巴往肚子下一缩就跑：“翠依姐姐，你别好奇我呀，咱俩又不能结伴侣。”翠依却是不听，追逐着狐灵，两个笑闹的热闹。阿丽抚额，这狐灵倒真勾起了翠依的玩心了，看看瞧得目不转睛的少爷，笑说：“恭喜少爷，世人求而不得的狐仙呢，这就养家里了。”
“狐灵算哪门子狐仙，才三尾，还得长三根尾巴才能化人，她再能，还能几十年就六尾？”李丰撇撇嘴，“至少是几百年以后了，要是她有狐仙姐姐我还有兴趣试试，可惜。”
“嘁，给你个狐仙，你能咋滴？”阿丽没好气的掐住他腰肉：“少爷才先天，狐仙什么实力了，就算任你放肆，你能行？也就会欺负我和翠依。”李丰连忙讨饶说：“阿丽宝贝儿莫吃醋，我也就嘴上说说罢了。”说着，却抱起了阿丽进屋，阿丽挣了两下，见少爷确实铁了心了，心慌慌的，少爷要来真的了？可是，会违礼的啊。
翠依瞥见了，叹了口气，远远坐去了侧院对门墙边小花圃。狐灵瞅了瞅屋子，偏耳听了听，凑去她旁边悄咪咪说：“翠依姐姐，你比阿丽姐姐还漂亮，少爷怎么不跟你交合呀？”翠依把她抱腿上，抚摸着说：“那叫欢好，不过，少爷和阿丽姐姐应该不会，阿丽姐姐肯定不会乱礼，你瞧好了，顶多半柱香就出来了。”
狐灵耳朵朝门，好奇的问：“欢好也罢，交合也罢，都差不多意思，他俩衣服都脱了呀，这也能忍住？”翠依没答话，之前少爷没进先天，如今进了先天，少爷还能忍？虽说要养精蓄锐备着历练，欢好个一两回没啥问题吧？摇摇头，翠依不管那屋里勾的她心痒的声儿，强自安定了坐静桩。
后院里，李贺给张芸说完了这趟出门的详细作为，喝着茶等爱妻开口。张芸默然片刻问：“你欲念那么重，就先发泄一些是一些嘛，咋还非得人家来拜了我？你不都说那狐月愿意了么？”“芸儿，你可是正妻，”李贺拉过张芸抱着，笑说，“哪能没你允许就跟别的女人苟合？我以前说过的那几个，我可也是打算带回来拜了你才安心的。”
“可算了吧，那几个仙子？那般实力的，你若勾搭到了，养外面更好，”张芸扭头嘟囔说，“一个个那么厉害，领回来了，我还能压得住她们呢？指不定一口就把我吃了。”李贺哈哈一笑：“哪能呢，芸儿放心就是，我带回来的，绝对是稳妥的不会伤害你的，你看那狐灵，被你馋死了，都忍着没动，心性不好的我可从不去沾惹的，要不然当初我在天渊海龙族那边也早发泄过了。”
张芸愣了愣，天渊海龙族？夫君之前可没说过，对了，那颗龙珠，夫君说差点被留住，莫非那龙族还有化人的母龙想强留夫君做伴？“夫君，这龙族的母龙，能让夫君解决欲念？”张芸好奇，“我倒真不介意的，不能带回来，你就在天渊海再安个家就是，只要别忘了我就好。”李贺苦笑一下，探头去亲了张芸好一会儿才说：“你可别误会，龙族那些龙女可不会轻易外嫁，只能入赘，我哪愿意呢，我跟你讲讲你就明白了。”
李贺略略思索一下说：“我本是听陈神医的，给你找蛟珠，可惜那玩意儿只有蛟女才有，我找了好几个，人家都早换了宝物。最后是那个坑人的袁萍，叫我去天渊海瞧瞧，说龙珠比蛟珠更珍贵，可以偷偷逮住个龙女，拿了她龙珠，给她一两枚仙珍就行，否则龙族会狮子大开口。”“坑人？”张芸笑说，“萍儿虽然偶尔有些胡闹，也不至于坑你吧？”
李贺挠挠头：“就是坑人呢，我若正儿八经去换，一种仙珍能换一颗，偏她说的那么难，她又是去过天渊海的，我自然听信了。结果么，呵，我险些就给扣在那天渊海当上门女婿了。”张芸哪还耐得住好奇心，气恼的直催促：“赶紧给我详细说清楚，到底咋回事？”
“我到了天渊西海，运气好，正好是龙族大族会后，西海龙族回龙宫城。呵，几十万条龙，遮天蔽日，我就远远观望着，直到临近那重月岛，才看见条白龙离了队落在一处岛崖。我看那白龙如袁萍说的，鳞甲微圆，是个龙女，便偷偷摸过去，想着先把她揍晕了带走，换了龙珠再送回来。那白龙修为不高，也就七阶，我怕打头捶死了她，就捶她角。哪知道两拳下去，倆角都断了，她却没晕过去，抱着头打滚哭喊着叔叔饶命，我听着居然跟个女童声音一样，正不知咋办呢，就被几条大龙围了，请去了龙宫城。”
说到这里，李贺呐呐许久，见芸儿晴转多云，长叹了口气说：“那几条大龙是西海龙族的龙王和他后妃，实力倒都不算强，一阵问话过后，那龙王就带我去了个碑刻园，叫我刻下名字，我瞅见了外戚碑三字，问他们原由后自然不刻，那龙王跟两个妃子给我讲了龙族的规矩。我倒是明白了，那被我揍的是西海六公主玄璃，绝不会外嫁出来的，只能我入赘。至于为何，呵，就因为我打断了她的角，按龙族的规矩，她就必须当我的伴侣了，得赶紧与她合礼，我若不要她，她就得进化龙池，大概就跟我们人族有些地方把失了贞洁的女人水刑处死一般，只是痛苦更甚百倍。那龙女玄璃化了人身，被那满身威严气的龙后拉过来，才七八岁女童的样子，叫我跟这么个女童合礼？我能答应吗？更何况那会儿我满心装着你呢，就拒绝了，那女童就又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个龙女妃子就指着我鼻子骂，骂的我是憋气的苦，错在我，我又不能还口，可算这俩消停了，又被那老龙王絮叨了好一阵。这些我都能忍，就那个龙后，开始只是说，说到后来开始训，一身威严气势，愣把我从站着训成蹲着，险些就跪了，实在扛不住那威严劲儿，我只好赶紧认错，问她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龙族那规矩是死的，那玄璃下次族会还没跟我合礼就免不了化龙池去化死，我就几十年活头了，娶她终也是个死。那龙后只当我找借口，见我实在不愿，就叫我赶紧回来生个儿子，等儿子七品了送西海来顶替，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应了，喏，这龙角就是那玄璃的，叫我先替儿子保管着，说既然我不愿意，就绝不许再碰这龙角。”
张芸看看李贺手里多出的盒子，伸手打开一瞧，五彩缤纷的像两截树枝，很好看，好奇的想摸，又缩回手去问：“夫君，那会儿是女童，这都十几年了，应该长大了吧？你干脆去娶了呗，那玄璃性子咋样？”“那哪能娶哦，十几年时间对咱们很长，可就龙族那寿数，基本都是几千年的，那玄璃才两百多岁，可不就是个女童，”李贺摇摇头，“而且我娶了不是害人么，就让丰儿娶吧。”
“呵，你这当爹的，就坑儿子吧，自己不愿意入赘，就把儿子填进去？是不是长的很丑？”张芸用力戳李贺脑袋，“连性格都不清楚吧？天知道是个啥性子，若是个厉害的，丰儿不受欺负？”李贺赔笑说：“看着倒挺文静的，还有些胆小，她生母没见着，老龙王偷偷跟我说是西海第一大美人儿，我在那龙宫城就没见过丑的，想来也配得上丰儿的。”
“没见过丑的？”张芸看看李贺，“你刚才说能解决欲念，倒是追求几个龙女啊？入赘就入赘，大不了我跟着你过去做小呗，以前你不愿意，现在成了这模样，还不愿意？”
李贺拍拍大腿说：“龙女是多，可我感觉顶用的也没几个，准确说就那个龙后应该很不错的，可我总不能抢人家龙后吧。我那会儿又没这么重欲念，自然没去细心找，想来肯定不止那龙后一个，就是他们那规矩，罢了，是死是活总得拼一拼。”
“夫君，等那狐月来家里，我送你们进门合礼试试，若是不行，就当养个闲人，你再出去找找，”张芸缓缓的说，“我可不想就这么几十年，还跟夫君过的不安稳，夫君你倒是上点儿心啊，憋了这么多年，憋成了那样子，怎么我都说不介意了还成天搁我边上转，不是入定就是要我伺候你，你连雨露都不给点儿，岂不是更憋的慌？这次不是丰儿遇到了狐灵姐妹，误打误撞遇到个狐月，你打算啥时候才找去？”
“这事儿又不是急得来的，我的要求可挺高的，慢慢来。”李贺一把抱起张芸，“今儿心挺静的，先让芸儿你舒服舒服，嘿嘿，芸儿只管想要多久要多久，夫君我没问题。”
张芸红了脸，拉住了栏杆，又喜又怕的问：“夫君，真能忍得住？不行就算了，我没那么想呢。”李贺笑说：“夫君想要你，你就乖乖伺候夫君就是，不用担心。”李贺都这么说了，张芸便松了手，勾住夫君脖子就去索吻，李贺接住吻，心里叹息，自打芸儿去了心结后，简直粘的很，自己哪忍心丢了这美娇妻去外面逛，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夜凉如水，翠依入定醒来，看看廊下那颗放着微光的明珠，听见少爷和阿丽姐姐轻缓的呼吸，再看看蜷在怀里的狐灵，居然子时了啊，这次入定居然这么久？狐灵跳到翠依肩上，悄声说：“翠依姐姐，他们一直没出来呢，我又不敢去偷看，不过动静就一会儿就没了，倒是说了好久话，有提到你呢，我才知道翠依姐姐进先天不容易，你入定时我用灵感帮你了哦。”翠依把她抱回怀里，惊喜的小声问：“你还能帮我修炼呢？”“嗯，这是我的天赋哦，”狐灵骄傲的抬抬下巴，“可别跟李丰说，不然那坏蛋肯定缠着我帮他修炼。”
“少爷不坏的啊，你不愿意，他肯定不会缠着你。”翠依连忙争辩。狐灵趴下去，嘟囔着说：“反正我不喜欢他，看不顺眼，我不说他坏话，但要我帮他不可能。”翠依抱着她回屋：“狐灵，跟我睡不介意吧？”
狐灵摇头说：“你睡吧，我晚上一般不睡的，倒是白天睡得多。”翠依便放下她，看她趴去竹床角上，微微抬头，便有滢滢白光吞吐，好奇的瞅了会儿。狐灵也不背她，没一会儿，那白光渐渐浓郁，却是凝缩作一个白光团，被狐灵吐出的白色内丹吸收，见翠依还看，不由笑了：“这叫吞吐月华和天地灵气炼化为灵元。你们习武跟我们妖族可不一样的，倒是那些修士跟我们相仿，你学不会。”
翠依去摸那内丹，滴溜溜圆滑，感觉还挺软的？“噫～！可别摸，痒死我了。”狐灵一口吸回去，又继续吞吐凝炼。翠依倒没了睡意，狐灵可以帮自己修炼，倒是可以再试试拼拼那先天，不过才起身摆了个架势，翠依又回屋去睡觉了，可别把少爷和阿丽姐姐吵醒了。
一夜平静，到天才微微亮，李家大院门前多了个白衣丽人，正是那狐月，徘徊了片刻，陈安乔都打算赶人了，哪有这么大清早跑人门外晃悠的。
狐月心里着实犹疑，昨儿请了那位上尊回祖地，她确实存了找个依靠的心，只是跟上尊详说了会儿，就有些打退堂鼓了，这位上尊肉身强绝人间，想娶自己也是存了拿自己泄欲，自己能行吗？可是想想自己这一脉东躲西藏的处境，狐月叹了口气，行与不行总得试试，上尊实力的确足够庇护自己这一脉。那天香狐王一脉六百年前，不知哪来的胆子，寻了神皇峰三位妖皇作依靠，居然真就能光明正大行走天下了，可叫自己羡慕得很，那三位可都是上尊的手下败将。
狐月长长吐了口气，抬手看看手中的引路符，上尊就住在这么个小院落？罢了，且拼力取悦上尊，那般东躲西藏的日子，可再不想过了。看见那门房老头一脸警惕，狐月浅浅一福说：“这位老先生，我是来寻李贺上尊，还请通禀一声。”陈安乔愣了一下，昨儿老爷倒是说过会有个女人来拜，似乎是老爷外面的相好，就这个？倒确实是个绝色，但这模样，可不如夫人吧？心里犹疑，倒是没拦，伸手虚引：“老爷夫人住后院的，我却不便进内宅，这位姑娘自入内稍待，对门那边门前等候就是。”
狐月欠身入内，看见个演武场，正撞见一男两女在演武场练拳，愣了一下，这就是上尊的儿子吧？这是阿丽翠依？李丰看见进来个陌生女子，想了下上前来问：“你是？来找谁？”这大暑天，咋还穿一身毛绒绒的？不嫌热？看着挺漂亮啊，这身材也挺不错，哪来的个大美妞儿。
狐月见他打量自己，微微错愕，这小子什么眼神？瞅哪呢？却是身上本看着柔顺的白绒蓬起些，倒成了个圆筒样。李丰恍然醒悟，这咋看着像狐灵炸毛？这怕不是个大狐仙？来找狐灵的？忙躬身道歉：“抱歉，小子失礼了，姐姐可是找狐灵？我去给你叫去。”
“混账东西！叫谁姐姐呢？回你院里去！”李贺的声音传过来。”李丰惊得一哆嗦，连忙带了阿丽翠依跑回侧院，就看见狐灵缩在院门边，支聆着耳朵呢，显然早发现了，只是没出去。
侧院门边就多了三人一狐的脑袋偷瞧，后院门无声打开了，李丰看见那狐仙缓缓走进去，有禁制灵光遮着也看不见，便低头问狐灵：“那是你姐？”“我娘。”狐灵回到，“你爹看上我娘了，要娶我娘，我也被你爹看中了，说要带回来给你养着，我可警告你，我俩是不可能的，你用强我就自灭。”
莫名其妙被凶一顿，李丰摸摸后脑勺，见阿丽翠依偷笑，气不打一处来：“我爹说你就是我宠物，你不乐意，真当我有多稀奇你呢，你别住我院子，我自去说，还你自由，保证再不碰你分毫！”说着就自顾自去练拳，阿丽翠依对视一眼，倒觉得有趣。看着狐灵气鼓鼓炸毛的样子，翠依笑着说：“少爷昨儿是有不对，那不是误会么，别这么计较，少爷真不是坏人呢，他不一早就赔礼道歉了？你还对少爷又抓又咬的。”
狐灵气咻咻说：“我娘都没打过我，他倒好，下死力揍我，他那叫赔礼道歉？有揪着人家后颈皮拎着道歉的？嘴里对不起，手上就抽冷子占人家便宜。”“你就是只狐狸，可还没化人呢，我不就摸摸背么？那也叫占便宜？”李丰撇嘴。一句话给狐灵气的直哆嗦，眼瞅着就又要打起来，阿丽连忙按住了狐灵，翠依拥了李丰回屋去，才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