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悠闲
元和四年六月十七，还是大清早的，居然就有些热烘烘的感觉了，翠依挥汗如雨的练着力桩，看看旁边陪着自己做力桩的少爷和阿丽，心中酸楚，自己咋这么不开窍呢？少爷才习武两年就摸到先天瓶颈啦，我好笨啊，少爷当初不能习武时的感受，怕是就和，和自己现在差不多吧？
想着想着，翠依就感觉没了力气，她本就已经打了二十六次力桩，内息都耗尽了，再没了心气儿，更是只觉浑身酸痛难忍，顿时就软坐在地。李丰忙过来扶，摸到那软的不像样的身子，再看到她黯然的眸子，顿时就心疼，忙喊阿丽：“阿丽你来扶翠依去洗浴歇息，给她揉揉解解乏。”阿丽愣了愣，忙收摄了罡气，伸手半搂半扶起了翠依走着，叹气说：“翠依妹妹，可不能再这么自虐了，内息没了就打体桩啊，怎么还那么用力打力桩？实在不行你轻缓些也好啊。”
李丰急得直挠头，翠依这都快跟自己那会儿一样了，这可要不得，老爹也说了二十岁前进先天就行，翠依才十七岁，还有三年呢，这么强来，若是身体伤了更不能成。
“翠依宝贝儿，不要急，你想想少爷当初的光景，天无绝人之路的，”李丰劝着，“慢慢来哈，还有几年呢，就算你要拼，到最后再试，现在就乖乖熬炼积累，嗯？”翠依已经缓过了劲儿，自己缓缓走着，给了个甜甜的笑容说：“少爷安心，我可没放弃，我还想跟少爷长长久久呢。”说着翠依瞅了瞅院门，阿丽姐姐烧水去啦，便环着李丰的脖子，凑过去他耳边悄声说：“少爷，实在不成，不是还能像夫人那样么，就是要少爷受累了。”
李丰笑笑说：“翠依宝贝儿可真是，不过放心，真要是你进不了先天，我自会找仙珍来喂你的，等我像老爹那般厉害了，我也强行把你顶到先天，重续断路。”翠依开心的亲了亲少爷，又嘟囔到：“人家这会儿软了，少爷倒是变得硬邦邦的了。”李丰苦笑：“叫你耗完了内息，涓滴不剩，这会儿抱怨了，等会儿沐浴完，多吃些肉食补充，上半天凝炼内息，下半天再来腻歪少爷我好了。”
轻柔的把翠依抱去廊下竹床，看她要盘坐凝炼内息，忙制止到：“急什么，好好休息会儿。”翠依便乖乖歪靠在墙上，想了想又坐起身问：“少爷，要不，等你进了先天，我去问问夫人，看能不能先给你生个宝宝？”李丰愣了一下，叹气说：“翠依听话，忘了当初你们怎么劝我的了？不要放弃啊。”翠依喃喃自语，嘀嘀咕咕的李丰也听不清说啥，只能轻轻散了那发髻，捋她头发安慰。
阿丽很快拎了两桶沸水来，看见少爷和翠依在竹床那腻歪，按少爷的说法，叫做秀恩爱？便笑道：“你俩可真是，等沐浴了清清爽爽的再亲热吧，都是一身臭汗。”
李丰看她搬出浴桶，忙起身去拎凉水，把水温兑到温温热，看她一点汗也没有，一边给翠依脱衣服，一边笑说：“阿丽，真羡慕你哦，寒暑不浸，当真是个仙子了。”阿丽白了他一眼：“你哪里把人家当仙子了？分明就把人家当玩物呢，坏死了。”李丰把翠依放桶里，嘿嘿笑着说：“阿丽宝贝儿，咋能说是玩物呢，分明是我的宝贝儿，我快先天啦，老爹可说过了哦，我到了先天，就算是成年，懂我意思不？”
阿丽给他脱了衣服，提溜进桶里：“少爷好好洗鸳鸯浴吧，咱俩的事，我还得去问过夫人呢，老爷说你先天算成年，算是过了一关，可夫人那关，我还得夫人点头，才能跟你合礼的，可不是咱俩乐意就成，你还差十多天才十四啊，怕是还有波折呢。”
李丰不吭声了，默默清洗身体，也不敢去给翠依洗，这美人儿穿着衣服被自己揉弄几下就有些耐不住，这光溜溜的就更不敢碰了，三两下洗好跳去竹床，看阿丽来给自己擦水，忙勾了腰，才愕然醒悟，自己已经跟阿丽一般高了，阿丽好像比娘还高些？
噫～！说起娘，自己这两年是不是有些修炼入迷了？除了偶尔看那两本书，或是逗逗阿丽翠依，居然都没去后院看过娘，连一家子一起吃饭都没几次，这也太不像话，等爹娘回来可得好好去跟娘说说话。
爹娘出去好久了吧，半个月前自己摸到了先天瓶颈，老爹不准自己突破，之后就带着娘出门，想来是要跟阿丽那时一样，找那沁元果？这果子武者进先天可以更稳固元气屏障，突破先天后，武者元气自锁，还能增加元气底蕴。
李丰拿出那本妖灵录，却没去翻书签，只是静静思索。真正看这本书，才知道为何说那位猎奇居士是人间万物通晓了，人间这么大，物种如此多，这位大能写的这妖灵录，仅仅记录奇珍灵物就是六百页，妖灵之属还有两百页，自己才看完妖灵之属，奇珍灵物才看几页，那位可还有一本山水注啊，可惜那本书老爹都没有，据说居士写完那本书就飞升了，那本书被居士后人珍藏了。
叹息一声，李丰摩挲那封皮，越看越好奇啊，自己那个志向，猎奇居士用了三千年才做到，自己要用多久？难怪老爹当初会那么高兴呢，说起来，老爹的志向是啥？自己这么大的志向居然都比不过？难不成老爹想当人间第一？那恐怕得是传奇吧？想到那本传奇，李丰大为神往，又摸出来，那会儿就看了个猎奇居士，之后就被吸引的一直看妖灵录了，看看别的传奇是咋样。
武帝，真名杨青轩，大齐庆元历十七年生，飞升于庆元历三十四年，生而知事，区区十七岁就成就人间绝巅，破虚飞升。被称作人间最天骄，古今第一。李丰看着那个岁数，十七岁？跟阿丽她们一般大的年纪，人间绝巅？我也是生而知事啊！人比人气死人啊！这个最天骄实至名归，佩服！庆元历三十四年？这是才飞升六十八年？以后老子飞升了非得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咋就这么牛。嗨呀！这人该不会跟我一样的来头吧？嘶，很有可能啊！
明月灵尊，这是位妖族，人间绝巅，喜欢四处闲逛，点化妖灵，天知道他点化了多少妖族，根据他在人间偶尔显踪的记载，已经活了四千多年了，被妖族奉若神明。这位对人族也挺和善，最近的一次被记录，是五十年前在潮山访友。李丰眨巴下眼睛，点化？自己能修练，老爹说算是自己点化自己，很不容易，这人几千年点化妖族，啧啧，这位在妖族被奉若神明，也是必然了，只怕这位登高一呼，人间的妖族都会跟随吧。
玉仙子，也是位妖族，人间绝巅，是软玉通灵，逗留人间六千年，追求者众，传奇中评说这位是人间第一绝色。李丰看完这位的几页，咂咂嘴，对这个玉仙子蛮好奇，着实臆想了好一会儿，软玉通灵？老爹有一块床铺大的，自己还在软玉上趴过，软玉通灵，难得还是个仙子，啧啧啧，难怪那么多追求者，真不知道抱怀里得有多舒服啊，嗯，以后自己到人间绝巅也去试试，哪怕不能一亲芳泽，瞅瞅也不错嘛，嘿嘿嘿。
鹤仙侣，两位妖族，逗留人间四千年，游玩山水，对这俩记录很多，人间第一神仙眷侣就说这俩呢，当真是寸步不离，只是那位鹤道人不知为何三百年前暴毙了，那鹤仙子守着鹤道人尸骨不离不弃，多少人妖两族男子去求，也不搭理，若敢冒犯，那鹤仙子可厉害得很，如今已有许多殉葬的了。李丰皱皱眉，这鹤道人脑子糊涂了？你要死了还给伴侣下个禁？你这是爱呢？你这简直是惩罚吧？算了算了，瞎操心，以后有机会也去瞧瞧这位鹤仙子去，若能给她一番歪理邪说的嘴遁说服，怕是可以钻个空子？这位在书里可也写的很漂亮啊，嘿嘿嘿。
善上人，真名赵欢素，这人被称作人间最长寿，九千多岁了，这就是个活古董啊。曾有多人想围杀他，赵欢素说：“你们也不过是求财，我一块灵玉都没有，你们想杀我还要被我拼死几个，何苦来杀我？”好么，真就没人杀他了，这人隐匿修为如凡俗四处游荡，惩奸除恶，记载极多。李丰又开了眼界了，啧啧，这是个类似前世济公活佛的模板嘛，这怕是该称作人间最逍遥才对。
青雪仙子，被称作人间绝巅中的绝巅。这位长的也是绝色，屁股后面曾跟了几百个护花使者，最后全走了，委实看不见半点希望。这仙子可牛，四个对她不怀好意的妖族绝巅，偷袭之下摸到了她，大打出手，四位绝巅不敌，妖族绝巅十几个一起出手才拦住她，这位也是个狠人，居然直接擒住了明月灵尊，可叫明月灵尊遭了秧，最后那四个犯众怒的妖族绝巅被驱逐，都被这位仙子杀了。这位仙子喜欢寻访诸多古迹，在诸多古迹都有出现，对那古迹绝地视若无物。李丰对这位倒没半分想法，这脾气可有点大啊，摸了她就要杀，了不得揍一顿也就出气了吧？看这战绩，绝巅之绝巅这评价想来也是没错的，惹不起啊惹不起。
血奴，跨界仙人，姓名不详，血奴是人间戏称，只因这仙人一身红衣，浑身是伤，额头有个烙印。这仙人入传奇，却是他受的古怪惩罚。他在人间仿若丈量土地般，从七百年前跨界，就从古龙河源头开始自西向东往返徒步行走，七百年东西来回走了五百趟了，才从北往南走了五百步，怕是走到死都走不完人间大地。
镇南王，真名周宏达，大齐开国皇帝齐高祖封为大齐第一异姓王，隐居于竹山，被称作人间第一阵法宗师，大齐所有城池的阵法都出自这人之手，布完阵法后就隐居竹山修行，再未出山，隐居地有大阵，绝巅去拜访都不得其门，有绝巅发怒攻伐，被大阵封困，立下血誓才得以离开。对这位，李丰觉得纯傻子一个，大越末年，恒帝继位，南北三王不服，各自称帝起兵，纷纷乱乱打了十九年，齐高祖中原聚义，周宏达在南灵府起兵响应，三个月扫荡南方，打灭南方威帝大军，将那威帝杀死，之后南方十二府都俯首称臣。那时中原是齐高祖，北方是灵帝和广帝，双方打的都已疲弊，这位只需一路向北就能扫平天下。谁料这周宏达领兵北上臣服了高祖，短短一个月就势如破竹扫清北方，而后就布阵隐居不出。这不是傻子那谁是？什么人间第一阵法宗师，倒不如叫人间第一大傻子。
罗坤，这人是个天生哑巴，生下来就被弃于道旁，得一罗姓寡妇收养，取名罗坤，教其习武，后来罗寡妇被强者虏走，罗坤回家得悉，更发奋习武，数次惩恶扬善，百岁时踏入武道十品，去寻那强者，才知罗寡妇活的挺好，虽被那强者夺了守身之志，却是得了宠。罗坤说愿意为奴，换那强者给养母一个侧妻身份，那强者念他的孝心，更改族谱，定为平妻，收罗坤为义子，引起人间轩然大波。李丰对这罗坤不感冒，倒对那强者很好奇，为啥不记这人名讳？改个族谱还叫人间这么大反应？至于这罗坤，跟前面那几位单实力就要差好多吧？武道修为且不说，就那么几次杀个七品八品的小事也记？之前那几位哪个不是绝巅当背景板？
李丰被这个所谓传奇败了心情，郁闷的合了书，抬头一看，才发现已经半下午了，顿觉有些饿。翠依正坐着静桩，看见少爷不看书了，忙起身说：“少爷，老爷夫人中午回来了，看少爷在看书就没打扰，阿丽姐姐入定了，少爷饿了吧？老爷夫人带回来好些吃食。”李丰忙收了书，说道：“不急，我先去后院。”“我陪少爷去吧，怎样？”翠依说着过来扶着李丰，却故意在他胳膊上蹭，可给李丰勾的心痒。
李丰抽回手，没好气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扶，你好好习武啊，我的翠依宝贝儿唉，你再勾我，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摁住折腾个够？”说着作势要扑翠依。
翠依连忙躲开，嬉笑着说：“少爷别扑，翠依这不是学少爷以前呢，那会儿少爷可最喜欢逗弄翠依了。少爷急着去看老爷夫人，那我先去把饭菜热热，少爷一会儿回来能吃口热菜饭。”李丰看她跑了，摇摇头，最难消受美人恩哦，真叫人憋得慌。
到了后院一瞧，老爹正坐那花厅小椅悠闲的喝茶，娘亲应该在屋里，李丰快步走过去，躬身作揖：“老爹，这趟怎的出去这么久才回来啊，又找仙珍去了？”李贺指指茶壶，笑说：“找仙珍哪会带你娘去，喏，运气好遇到片火灵花，你娘要做花茶，耽误了，你尝尝看。”说话间，张芸出来了。
李丰立即跑过去，嗯，两年没细看，娘咋更美了些？是习武的原因？“娘，您又漂亮了呢。”李丰笑着躬身一礼，张芸拉着他去桌边，倒着茶说：“丰儿嘴真甜，来，尝尝，娘一朵朵选采弄干的哦。”茶水微红，李丰呡了一口，花茶就是好喝，清香微甜，忙翘起大拇指：“娘做的花茶真不错，好喝。”张芸开心的笑了，摸出三个木盒说：“丰儿喜欢喝就好，呐，这是娘做的花茶，你拿去慢慢喝。”
李丰忙接过来，还没看呢，老爹一把摸去了两盒说：“我先帮你收着，那盒喝没了再来拿。”李丰愕然，老爹咋还抢呢，这可是娘送我的，算了算了，放老爹那也行，便打开盒子看，暗红色的拇指头大小，清香扑鼻，约莫就百来朵，这够泡几回？忙说：“老爹，就这么些，可不够喝多久的，您哪天又出门了，喝没了我去哪找去。”李贺哈哈一笑，指着茶壶说：“这够你喝很久啦，一次一朵，泡三壶，不够？”李丰揭开壶盖看，一朵红艳艳的花，手掌大，有些像野菊花染红了。
“夫君，跟儿子争啥呢，想喝下次花期再去采嘛，再说可以再找啊。”张芸拍拍李贺肩膀说，“做法很简单的呢，你自己也能弄。”
李贺指了指木盒说，“火灵花算是灵药，功效是养颜的，丰儿哪用得着呢，有一盒慢慢喝就行了。”说着指着自己额头那两道浅纹，“夫君才需要这宝贝花茶呢。”张芸又好气又好笑说：“夫君你这模样也没变过，养颜也没用呢，再说，夫君挺有魅力的啊，可给我迷的神魂颠倒，哪还用养颜？”
李贺闻言大为开怀，就不跟李丰抢了，喜的李丰赶紧收进储物玉，连夸老爹大气。李贺这才说起正事：“合适的沁元果老爹找到了，过两天老爹带你去吃，能再增些底蕴就再增些，老爹年轻时都没这境遇，可要珍惜啊。”李丰赶紧应声：“老爹辛苦了，儿子感激涕零。”李贺瞥他一眼，说的这么好听，你倒是挤两点眼泪出来啊，忒没诚意了。
李丰听娘讲了会儿找果子的事，喝了几杯茶水，感觉肚子越发有些饿了，想了想问老爹：“老爹，这沁元果，倒不算少，翠依进先天了，老爹能不能再辛苦一次？您也说她资质不好，更需要这果子才是吧。”李贺没吭声，继续品茶，倒是张芸缓缓说：“丰儿，这沁元果确实不算少，只是这种奇物，你看过妖灵录，十年一结果，果子成熟要三个月，只存两息，储物玉都拦不住它败掉，还没法培育，这种珍物被发现了，就有许多武者守着的，就等它熟，前次阿丽那颗，是罕见的一株两果，我们过去的时候就有一群武者在那等着，倒还好，那小姑娘跟阿丽一人一个算是皆大欢喜。这次这颗，可就那么个独的呢，可已经有两拨人等那儿了，你爹怕他们使坏，还给了些补偿，那些人才走了。”
李丰明白娘的意思了，只得叹了口气说道：“娘，我知道了，就看翠依有没有这运气了。”张芸点点头，推他说：“丰儿快去吃饭吧，心疼翠依丫头，就对她再好些，你先天后，她若再缠你，就顺了她心意吧。”
李丰应声，心里着实为翠依担心，匆匆礼过回侧院，翠依在看妖灵录，见他回来忙起身过来，拉他去小桌边吃饭。李丰略吃了两口，问她：“翠依，你是不是已经跟我娘说过了？”翠依合了书，温情的看李丰：“少爷没生气吧？我的确已经决定啦，等少爷先天就跟少爷合礼，以后生娃养娃，做个凡俗女人。”“为啥啊？明明还有希望啊？”李丰放下碗问。“少爷，哪有那么多希望？”翠依语气并没有悲伤，倒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阿丽姐姐刚来曲江那年三月就先天啦，如今已经五品，我那年四月就三品巅峰啦，卡这里两年多，对那所谓的先天瓶颈没半点感应，之前也不甘心，早上那算是我最后一次拼啦，累了呢。少爷莫担心我，嘻嘻，武道无望，早些给少爷生孩子也挺好啊，少爷快吃饭，饿到了我可会心疼呢。”
李丰默默吃饭，这看来是劝不住了，强劝只怕更惹翠依伤心，心情沉闷，吃饭也没了多少滋味儿，对付了肚子，李丰看看阿丽，再看看静静歪那看书的翠依，阿丽恐怕早劝过了。罢了，自己更得努力些了，哪能看着这美人儿昭华老去？说不得要跟老爹去求经验了。
想到就做，李丰就跑去了后院，李贺正看张芸绣一方锦帕，见他才过去吃了饭又跑来了，也是纳闷，今儿咋这么勤？自打能习武了，这儿子可是经常闷在侧院的，吃饭都是阿丽翠依给带过去吃，芸儿可还抱怨过儿子忘了娘。张芸停了绣活儿，招呼儿子过来身边小椅坐了问：“丰儿，往常咋没跑这么勤快？说吧，啥事儿？”
李丰哪听不出好歹，赶紧又一阵好夸兼赔礼撒娇讨巧，倒叫李贺看了个稀奇，张芸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把儿子拉起来说：“丰儿你都这么大了，比娘还高了，还赖娘怀里撒娇呢，也不羞，起来好好说话，娘不生你气了，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李丰才坐回去小椅说道：“娘？翠依的事我想再缓缓。”
张芸看看李贺，知子莫若父，夫君倒把儿子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中午翠依找过来时夫君就不同意，只不过没明说，自己倒是点了头，之后商量了好一阵呢。
李丰看这情况就知道老爹是赞成自己的想法，忙看老爹。李贺笑说：“这合礼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翠依一个人可做不到，她打定主意了，你不会躲？找些正经理由就是，比如你还没成年？不就又能拖两年？”李丰连忙摇摇头：“那可不行，我是想让她再努努力，就这么拖着顶啥用？”“再两年她不努力确实没多大用，”李贺摸摸下巴，“我倒是有法子激她努力，只是儿子你怕是要受些痛。”
李丰下意识摸摸屁股，老爹不会是要揍人吧？李贺却不明说，只说这事儿他有办法解决，叫李丰回去乖乖等着就是。可当真把李丰吊了胃口，回侧院左思右想，最后实在想不出来，又去做书虫。
阿丽入定结束出来一看，呵，两个书虫一个歪着，一个倒着，倒把个竹床占完了，有心呵斥两声，想想还是去翠依旁边挤了个地儿一起看，那位传奇写的这妖灵录当真是不错，可让人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