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逃难杂事
六 逃难杂事
车厢里，李丰把那蓝色的所谓储物玉交给阿丽，阿丽拿过来略一动，车厢里就多了床棉被，又取出了两套冬装，见李丰一脸好奇，笑说：“先换衣服，少爷可也见汗了。”
李丰注意力一下子转移了，嘿嘿笑着伸手：“阿丽，我给你脱呗。”阿丽大大方方的展了手说：“呐，反正人家现在也没力气，只能任少爷欺负了。”李丰忙说：“不欺负你，我只是想跟你亲昵亲昵嘛，阿丽不愿意，我可不会乱来的。”
阿丽抖抖手臂：“少爷快些，身上垫着干棉袍，这手臂可早凉透了。”李丰连忙脱了夹袄，又把她揽怀里来，阿丽闭了眼睛，红着脸，感觉少爷扒小裤停了一下，倒没乱来，继续脱掉小裤便给自己盖了棉被，睁开眼看少爷一眼，见他已经来脱内棉衫，乖巧的举起手，少爷倒是挺克制的呢，还以为少爷会忍不住。
很快被脱了个精光，阿丽拿了毛巾擦拭过就缩进了被窝，没急着穿衣，李丰看着她红红的小脸儿愣了愣，旋即心花怒放，阿丽这是打算给福利呢？忙三两下也脱了个光溜溜擦了擦便进了被窝，倒没立即去搂阿丽，看着她问：“阿丽，我可以抱你不？”“都抱过多少次了，有啥不可以的。”阿丽白他一眼说：“我只怕你刚开了精窍憋不住可就不好了，你别逗弄我，只是抱抱的话，我没问题的，你自个儿省省能抱不。”
李丰放下了心，便凑过去，抱了个软玉温香满怀，下意识的就蹭了蹭，噫～自己咋这么敏感？这可不敢动啊！忙乖乖的抱着阿丽的娇躯说：“阿丽，这会儿我倒是可以轻易就要了你哦。”阿丽看看他，主动贴过来说：“少爷要，阿丽就给。”李丰摇摇头：“我好不容易又起了些心气，打算再拼一拼，好阿丽莫动，就让我再抱会儿就好。”
阿丽呼吸都放轻微了些，生怕刺激到少爷，这要是害少爷丢了元气，自己就真是要去投井了。李丰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那般刺激，调整了姿势搂住阿丽说：“阿丽宝贝儿身子好软呢，真想你一直这么软啊。”阿丽说道：“只要少爷比阿丽强，阿丽对少爷来说，就永远是这般软绵绵的，少爷不要放弃习武，好不好？”
李丰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吹着阿丽的发丝，看那缕发丝飘动，说：“好。起来穿衣吧，阿丽真会鼓劲儿，少爷现在就凝炼内息。”说着便放开阿丽要起身，阿丽却拉住了他，见他疑惑，笑着说：“方才是少爷想抱人家，感觉不舒服呢，人家找个舒服的姿势，少爷再抱会儿。”
李丰愕然，刚刚自己抱着不舒服吗？忙缩回被窝，阿丽钻来怀里拱，咦？缩自己怀里很舒服？这是没安全感的反应吧？李丰乖乖搂住缩成一团的阿丽。
好一会儿阿丽才说：“少爷，之前我内息耗尽了，跑不动了也走不动了，那时候我就想，等回到少爷身边，得钻少爷怀里求些安慰呢，可惜少爷怀抱有些嫌小呢。”李丰苦笑说：“少爷我才十二岁嘛，阿丽这两年个儿长的飞快，十岁时我都到你鼻梁了，现在又只到你下巴了。”阿丽嬉笑着起身说：“少爷应该也快长个了，精窍都开了，怕是之后一两年就比我高了，最好少爷到时能到先天，会有大惊喜的哦。”
磨磨蹭蹭穿了衣服，阿丽坐着静桩，而后讶然开口：“我居然摸到瓶颈了呀。”李丰错愕，不再研究那储物玉，翠依的声音也传进来：“阿丽姐，你快进先天了？才五年啊！不对，四年零七个月，这也太快啦！”李丰正要恭喜，车厢外却传来老爹的声音：“阿丽丫头，莫急着破关，我给你寻个好东西，可以增加底蕴。”阿丽连忙应声：“知道了，老爷，阿丽不会急。”
阳城早已人去屋空，一路穿城，死寂的城池让人有种茫然凄凉之感。李丰看见前面牛车停下，老爹和娘下了车，唔，这是要在这吃饭了？正想着呢，便看见老爹一拳崩倒一座木楼，当街升起篝火，呃，有个厉害老爹确实挺好。
老爹给的馒头还烫手，李丰啃了两口，看老爹娴熟的翻烤着两尺长宽半尺厚的肉，那肉莹白如玉，很细腻，像鱼肉，还是生的都闻着好香啊，是妖鱼肉么？便凑过去仔细观瞧。李贺看他好奇，说道：“这是三百年灵鳇的肉，七阶的，带你娘访友回来路上抓到的，烤好了你们吃点儿试试。”阿丽和翠依也被香味儿引过来了。
三百年？那怕是妖了，灵黄是啥妖？不等李丰问，李贺摸出一本书递来：“喏，这本妖灵录给你，第十二页就是。”
接过书，李丰看看，书皮很硬，无字，看纹路是兽皮，翻开来，便看见三个竖排大字：妖灵录，底下还有作者的话。
猎奇居士：此书，为吾三千年踏遍人间与外海，细细查探，多方求证所著。非明确之物不录其中，非奇妖灵物亦不录其中。
李丰悠然出神，还记得七岁生日时，老爹问自己志向，自己那时候可是对这个仙武世界极度好奇，便说要踏遍人间山水，老爹说自己志向虽不如他，但到底踏遍山水也需是人间绝巅那小撮人能做到，他很欣慰。结果老爹下午就去拎了个干巴巴木柴棒子般的小姑娘回来，就是阿丽了，啧啧，那场景当真印象深刻的很。
老爹满脸喜色，指着那站都站不稳的小姑娘对自己说：“丰儿，呐，这丫头就是你长大后的正妻了。”我的天，当时自己差点没拔腿就跑，委实阿丽那会儿都不能说好不好看了，晚上看了怕要吓死人。
自己当时立马摇头拒绝，老爹拎过自己按腿上就打屁股，边打还边骂：“你还嫌弃人？！人小姑娘天资绝佳！哪配不上你？！你给我好好说话！再敢拒绝！饿你半年！看你有多好看！”啧啧，当真是揍得自己哭爹喊娘，娘亲过来才拉住了老爹。
“叫你看书！发啥呆？”李贺看儿子看了个扉页就发呆了，喝了一声，见他回神，又语重心长说：“丰儿，你的志向，倒是与这位传奇差不多啊，会有些共鸣是必然，可你知道么，这位传奇，老爹都自愧不如啊！”
说到这里，李贺又摸出一本书说：“这是人间十三位传奇的记载，你有些灰心，老爹武夫一个，自己又走的磕磕绊绊，委实不知如何开导你，只能你自己开悟，你那么聪明的，看看吧，或许会对你有用。”
李丰接过书，这是正规装订，封皮硬纸上就传奇二字，笔锋遒劲有力，如有利芒刺目，叫人眼睛都有些刺痛！忙翻开看里面，还好还好，内里就是墨印了。
李贺看儿子看过封皮，只是被刺了一怔，暗暗叹息，前些时日特意去寻了字圣，一字一仙珍啊，自己初看都被激起雄心万丈！居然都未让儿子意识波动？如此强韧心性的儿子，居然生生比世人习武更多一关！入门就要这般艰难！简直让人绝望！分明是绝中之绝的根骨，怎么就这么难？！
李丰看过序目，翻去找这位猎奇居士的记载，篇首总括：这位传奇，通山水，晓万物，无人出其右！李丰默然，呵，好高的评价，这意思是人间第一啊，当下连那肉香也顾不得了，直接翻篇去看正文。
李贺慢慢翻动烤肉，阿丽翠依静静侍立在旁，看李丰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显然是看的入味了。李贺轻声开口：“丰儿入迷了，你们莫唤他，且来试试这肉。”说着便撕了拳头大一块儿递来。
阿丽敬谢接过，与翠依先吃了一点点，便觉口齿生香，肚中燥热，那热意又直冲四肢，阿丽还好，翠依已是额头冒汗，连忙坐下运行内息。阿丽又吃了一丝丝，也是赶紧盘坐入定，好东西也得消受得起才行。
李贺看看儿子，到底不是仙珍，阿丽翠依都这样了，这小子是不用想了，扭头去看张芸说：“芸儿，你这法子管用不？看着倒确实让他入了迷，可真能叫他就此坚定习武？”
张芸一直静静侧坐，听李贺问，笑了，反问道：“你一直说丰儿怪，明明是生而晓事，偏偏如凡俗稚童般，调皮捣蛋，也说他心性坚韧，根骨绝顶。早年不愿他习武，后来倒严苛的让我看着心疼死，又是哪门子道理？”
李贺怔了怔，说道：“这事，实在不能说啊，芸儿莫难为夫君，便是丰儿，若不够强大，我也不会告知，委实是有些事，一旦知晓了，便有莫大危险。”张芸倒是惊愕了，她原本从不问的，夫君这两年的温情，让她算是再无顾忌，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不想答案是这样？“夫君？你都挡不住？”张芸问。
李贺苦笑：“拿什么挡？丰儿六岁那年的大难就因此而起，那次，我用了数种非人间之物才挡下，万幸是挡过去了，只是纵使如此，怕是也就能拖延个几十年罢了，夫君甚至打算破虚飞升，去寻那灾祸了断，免得拖累了你们。”“夫君，这话可莫再说了，”张芸温婉靠过来说，“甭管什么灾祸，夫君要去的是那仙界？若我还没死，必须带上我，夫君若没了，我可不愿独活啊。几十年后，丰儿都多大了？也用不着我照顾。”
“你呀，可没那么容易死，”李贺笑着拥住张芸，“等这次安顿好，夫君可要好好跟芸儿说些事，到时你就明白了。”张芸瞥了眼儿子和阿丽翠依，见没人注意，便任由夫君搂着，只是渐渐察觉到动静才慌忙起身，嗔怪道：“夫君，咋越来越这般，这般不稳重了？安顿好了，芸儿再随你。”李贺也已惊觉，忙压制了欲念，偷瞥了眼，嗯，还好，没人发现，不算丢脸。
这一等，直到了黄昏，连张家都早已先行离去了，只说在离鹤城安顿，那边便在二百里外了，算是安全。
李贺连牛车都送了他们，自己一家子委实是用不着，还吩咐了陈管家一路保护。
看看天色，再瞥瞥儿子那边，李贺撇撇嘴，这小子当真好福气哦，阿丽围布挡风，翠依举珠照亮。李贺去拉了张芸，见她还要陪着，略用了用力，张芸瞪他一眼，倒没再倔，跟着去了旁边屋子。
屋内李贺早已打扫过，就一架床，还是家里自己睡了十年的床，张芸便去了床边，看夫君坐边上安安分分的，倒真奇了：“夫君？白天就那样了，咋这会儿倒稳重了？”
李贺拍拍她肩：“你只管安生睡，丰儿看的很慢，估摸着要半夜去了，等他看完了我再叫醒你，到时候我直接带你们去曲江县城。”张芸愣了一下：“曲江？林茹母女就在那吧？是要让蓉蓉准备着给丰儿生娃？”李贺摇头：“林茹还在，至于赵蓉蓉，我说了你可不许跟丰儿说。”张芸心子一颤：“这啥意思？不能说？蓉蓉丫头没了？那儿子知道了，怕是要翻天啊！”
“只是失踪，”李贺叹了口气，坐床边抱过张芸安抚说：“你也知道，出了那事，我很不待见那丫头，她跟林茹过去投奔亲戚，才两个月突然又跑回来了，我哪会让她见丰儿，哭求的烦了，一气之下就把她丢入潮山，过了两天消了气才觉得不妥，回去找没找到。”
张芸哀叹：“夫君，我跟你去了那么多次潮山，潮山里多危险我不知道？你把她丢潮山里两天才去找，只怕早进了妖兽肚子，你能找到啥？”说着又有些愤懑了：“夫君啊，那都已经板上钉钉的儿媳了啊！你咋就这么狠心？你就不为丰儿想想？丰儿以后知道了真相，你去哪里再找个赵蓉蓉给他？”
李贺有些莫名心烦，说道：“死了就死了吧，我就是生气，她那般违礼制，我没直接打死她都算看林茹面子，只丢去了潮山，告诉她，若能再找回来，就随她心意，她自己都答应了。至于丰儿，阿丽翠依在呢，就算伤心，还能跟我寻死觅活的不成？”张芸不说话，只是低泣，赵蓉蓉是丰儿第一个动心的女子啊，翠依那样的都是最近这两年才看着有些苗头，丰儿这关哪那么好过？只是好好的，蓉蓉丫头咋又跑回来了？这是私奔啊，也不怪夫君生气，只是夫君的处罚也太严厉了，蓉蓉这丫头咋这么烈性呢，潮山那明摆着死路啊，怎么还应了？
看爱妻伤神，李贺叹了口气，重又搂着她说：“我把那附近寻了个遍，还看到好多痕迹，约莫是走出了百多里路，大概是受了些伤，血迹不少，之后就没了踪迹，但我没察觉到死气，肯定是还活着的。”说是这么说，李贺自己清楚，这赵蓉蓉应该是没了，可哪能再跟芸儿说？留个念想，要不然，芸儿真埋怨起来可不好哄。
张芸略略憋气，止住了哀意，夫君说还没死，那便当没死吧，只是丰儿那边确实不能说，看他如今对阿丽蛮上心的，要不，跟阿丽说说？不不，这丫头也是死心塌地的，这种事肯定不会瞒，唉～！蓉蓉丫头那么大个姑娘，咋就对丰儿这般认准了？丰儿那会儿才多大啊，这是怎么看上眼了的？
李贺好说歹说才让张芸和衣睡下，自己出门去看，儿子认真看书，阿丽翠依也还是那般纹丝未动。唉～！赵蓉蓉的事，到底是自己不近情理了，不过有阿丽翠依开解，想来丰儿不至于就消沉，自己当初那般刻骨铭心的痛，不也被芸儿安抚的好好的？那个小姑娘的模样都快忘光啦。
突听得一阵咕噜响，呃，丰儿就早上吃了些东西，中午吃了两口馒头，就被灵鳇肉香引了过来，饿了倒也是正常。李贺看看愣怔摸肚子的李丰，有些想笑，忙忍住了，吩咐到：“吃些东西再看。”
李丰哦了一声，看老爹进了屋，接过阿丽递来的馒头，看那缺，愣了，才记起这是中午吃过两口那个，这咋还是热的？想想那储物玉，忙问：“那玉连温度也能保存？”
阿丽点头：“老爷说过，这储物玉都是宝贝东西，给我们这块以后就放我们这了，不过不许拿出去晃荡。”李丰啃了口馒头，又接过粥喝了口说：“这我懂，宝贝嘛，容易惹人动心，就是这玩意儿我愣看不出来有啥奇特的。”“少爷，别说你，连老爷都说不出个仔细呢。”翠依一手举珠，一手拿住那书，还贴心夹了中指在李丰看的那页，说到：“只大略说是空间道则之内的，老爷似是而非，说等我们破了武道三大关就也能略懂了。”
“这里面啥样？你们进去看过吗？”李丰更加好奇。“可不能哦，”阿丽把那蓝汪汪的玉摊在手掌给李丰看，“只能装死物，老爷说活人活物硬要收摄，要么毁掉了玉，要么活人活物收进去，放出来就成了死人死物，少爷现在还用不了，等少爷三品了就能用了。”
李丰叹了口气，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气势，语气坚定：“我真就不信邪了！明明可以凝炼内息，怎么就不能习武？定要踏遍这人间山水！”话音才落，地面一阵剧烈颠簸，顿时泼了粥，掉了馒头，狼狈至极。
阿丽一手扶起了少爷，一手给他擦去棉袍上粥水，李丰偏晃着，看着四面墙倒屋塌的乱象，未及出声，便见老爹抱了娘亲破开乱木石瓦过来，眼前只恍惚了一下，便没了那乱象，夜色静谧，微风凉凉。
李丰跺跺脚，地动呢？墙倒屋塌的废墟呢？四下忘去皆是暗色荒野，脚下却是官道，远处有隐隐约约的光点，这前后几息强烈的反差，让他心中升起一种荒谬之感。
李贺放下张芸，回头看南方，啧，老子就说压不住，还不听，地火大爆发了吧，不知那群所谓的仙神玩意儿死了几个？
张芸忽然惊呼扑来，拉住李丰，轻轻摸摸他胸腹湿痕，又连忙俯身闻了闻，才起身道：“嗨哟，吓娘一跳，这是弄撒了红豆粥？你俩怎么回事？伺候丰儿喝粥都不行？”
阿丽翠依连忙要跪，李丰忙拦了，笑着说：“娘，您担心啥呢，老爹在，儿子哪能有什么意外，您看，才有动静，唰一下子我们就到这了，至于粥泼了身上，我那会儿正端着喝，那突然地动，谁知道呢，可不怪阿丽翠依啊，娘可不要训，她俩可乖呢。”
张芸看儿子护俩丫头，这往后知道蓉蓉丫头的实情了，天知道会跟夫君闹成啥样子哦。想到这事，便又忙去张望，看看那光亮的地方问：“夫君？那是哪座城？”李贺瞥了眼儿子，说道：“那就是我说的曲江县城，年轻时呆过几年。”张芸暗暗叫苦，不是说要瞒着儿子呢？咋就直接跑过来了？想林茹了？不会呀，夫君真有心，哪会放身边多年都不碰，夫君是想故意刺激儿子？
倒是李丰细细瞅隐约光点，娘亲眼神儿这么好？怎么看出是城的？看阿丽，阿丽也是有些好奇，跟翠依虚眼细看。啧啧，娘亲怕也不是凡俗人了，可是，娘亲偶尔抱自己时，分明跟凡俗没啥不同吧？只是眼神儿好使？张芸看李丰瞅着自己，满脸好奇，忙摸摸脸，没啥呀？便问：“娘脸花了？”李丰摇头，黑灯瞎火的，背了明珠光，哪看得清，倒是娘眼神儿确实挺好，便说：“娘看的好远，这么大黑天儿也能看见是个城。”
张芸遥遥再看：“这不很明显么？城里还有那么多灯火，光亮得很，你们看不见？”李丰运足了目力也看不见，便看老爹。老爹哈哈大笑：“丰儿，你娘算是半仙之体，你哪能看见，要想到你娘这程度，你得踏入武道七品。”阿丽翠依闻言也不看了，阿丽拿了件干净棉袍给李丰换，翠依扬了扬书：“少爷，还看书不？”李丰拢了袖子，伸手接过，对阿丽说道：“先别弄，给我支书签。”
阿丽略一思索，拿出储物玉，另一手便多了个小木盒，打开便是许多硬纸签，李丰随手拿起一支夹了，把书递了去：“阿丽好好收着，安顿下来再看。”说着又问李贺：“老爹，我们以后就住曲江县城？”
李贺看看皱眉沉思的张芸，拉了她当先迈步：“对，以后咱们就住这里，看你这意气，是要再拼力修炼了？”李丰见老爹走了，忙左右拉了阿丽翠依跟上说：“当然！老爹，你那个打算就别再提了，那叫什么玩意儿人生，儿子宁死不从的，再说了，这么乖巧的阿丽翠依，我可舍不得。”
李贺看看张芸，见她也满脸喜色，更是开怀，哈哈大笑，也不转身去看李丰，大声说道：“可算是虎父无犬子！老子不用再受那好友的嘲笑了，丰儿，这曲江县城，算是老爹年轻时一飞冲天之处，盼你也能在这里鲲化为鹏，飞腾遨游于天地。”
阿丽干脆挽住李丰胳膊，心里激动而又开心，少爷是彻底昂扬起斗志啦，总算是准备坚持习武了。翠依任少爷拉着，左手举了明珠，纵是官道，也有些许坑洼，阿丽和自己倒是能看见，少爷还不行。心里却是忧喜各半，少爷下定决心习武，自己那想法可就得忍忍了，本来还想着，少爷开了精窍，自己折腾个内息光光，缠了少爷要个宝宝呢，老爷夫人说过这事，如今怕是不行了。
走了好久，随着那光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两侧延伸出去，已经依稀可辨出城墙轮廓，这得走了五里路吧？白天自己都看不到这么远。
城门卫戍东倒西歪，看见李贺一行人理也不理，任其入城，李贺带了家人去客栈，却是只要了两间房，吩咐儿子去了间，便叫了阿丽翠依去。李丰回房，肚子饿哦，老爹也不说给些吃食，洗漱了睡吧。
半眯半醒间，听见门开关声，扭头看就翠依进来了，过来三两下在床边脱了个赤条条的，把李丰都看愣住了，噫～这翠依宝贝儿真的好诱人，可惜也硬弹弹的。见翠依脱自己内衣，忙搂住了才发现翠依居然跟白天阿丽一般，软嚅娇嫩的，忙问：“咋了？你内息呢？”翠依却说：“少爷，快要我呀，老爷夫人叫我来的呢，我也想要个宝宝，算算日子，少爷辛苦几天，肯定会有宝宝的。”
李丰慌的拉开她手：“别玩，我可经不住你这么逗，真憋不住要了你，咱俩以后就算毁了。老爹真是，明知道我馋你，真就叫你使美人计来试探我？倒也正好，你这软软的抱着真舒服。”又把翠依小衣小裤拿进被窝给她穿了：“我的翠依宝贝儿，我爹只是试我，你倒是铁了心要来求欢啊。”翠依笑说：“我知道少爷忍得住，夫人还在跟阿丽说呢，也快来了吧，跟我一样哦，少爷忍得住不？”
李丰叹气：“老爹可真是，就不怕我真胡搞乱来？”到底抱着个娇软身子，抱着抱着就下意识去摸索了，翠依也任他，渐渐有些微微喘息了。李丰忙住手看，面红耳赤目光微迷，连忙呼唤：“翠依？翠依？清醒些。”
翠依回了神儿，看看李丰，嘟囔到：“少爷，人家感觉到你说的了，唔。”惊得李丰魂飞天外，忙问：“元气漏了？”翠依感受了下，说：“没漏。”李丰哪敢再乱来，忙不迭起身给她穿了个整齐，看她面色略略恢复，松了口气。
左思右想，李丰头大，老爹这是什么奇葩脑回路？我这下定决心练武，不寻思怎么鼓励我，还玩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