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追究
“住手！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蹲在房顶，看着父亲和鼬再次的对峙，然而被惹怒的鼬，似乎也不再压制，他几乎是直言的解释着宇智波如下的情景，却被族人不理解。
“鼬，你最近有点奇怪。你为什么昨晚没有参加族会？”
“为了，更接近巅峰。”
苦无瞬间从身后拔出，指向宇智波的族徽，尖锐的暗器深深的扎在团扇的图案上，从中间裂开一道刺眼的裂纹。
“我的能耐，已经对这无聊的一族绝望了。”
对家族的感情，鼬从不会比宇智波任何一人都淡，而族人却从来未曾考虑到鼬的处境，作为双面间谍的他，被迫监视自己的族群乃至家人是什么感觉。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族人说过，在三代和高层之间维护着宇智波与木叶的平衡，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关心。
“就是因为你们太执着于一族这种渺小的东西，才会错失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无法局限在规范制约、预感或者想象的边界之内的。”
身处在高层和族人之间的他，明确的窥视到木叶和家族的差距和杀意，一方面是自以为强势并沉迷于过去宇智波荣耀之中的族人，一方面是无论从政治、手段还是实力都无法超越的木叶。
骤然的差距之下，来自木叶的针对杀意在鼬看来就如同摆在明面上的危机。
而这种危机是无法逆转的。
对面的家伙还在叫嚣着将鼬投入监牢，而我早已忍耐不住，拿起暗器就向着那三人扔去。
父亲没有意识到还有人在，他打落暗器，飞快的巡视着附近。
“是谁？！”
而我早就躲了起来，没有人知道我的实力，如何，从我的暗器能力去看，只会以为是中忍。
我躲在门后，看着鼬，他对着我的方向微微偏头，接着跪在地上。
！
顾不得会被发现，我从门里冲出去，拉着鼬的胳膊想要他站起来，“哥哥！”
什么一族，在这个时候都无法明白鼬的话。我看向父亲的方向，紧皱的神情没有泄露丝毫的想法。
但是鼬比我高的多，我根本无法拉起他，甚至连一丝一毫都动摇不了他的身躯。
“抱歉，止水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对我的失言道歉，非常对不起。”
空气中一阵沉默，一边是问罪的族人，一边是亲生的孩子，包括我，三边的人都在看着父亲，等着他的回复。
“最近，暗部的任务太忙了，你似乎有些累了，暗部是火影的直属部队，即使是我们警务部队，没有逮捕令也是没法逮捕他的，而且，我这个做父亲的会负起全责监视他的，拜托了。”
最终父亲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孩子，他选择庇护鼬，而他也最明白，鼬不会是杀死止水的人。
还好，父亲选择了鼬。
如果连父亲都不曾偏向他，那么在宇智波里，就真的没有支持他的人了。
看着那些人离开，父亲转身进入房间，鼬始终没有起身，低下的发丝牢牢遮住他的神情，我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
“哥哥我们回家吧”
他起身，只是脸上满是恍惚，就这样低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甚至将我也关在门外。
直到月光照亮庭院和窗户时，我才起身，轻轻敲了他的房门。
经历过白天的事情后，鼬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带着颓废和绝望。
他那双黝黑的双眸，就算有月光的身影，也丝毫反射不出一点的光亮，嘴唇紧紧抿着，什么话都不说。
我抱着被子从他的腰旁钻进去，像个土匪似的迅速占据了他的床。
他无声的替我盖好被子，躺在我的身边。
我把手伸过去触碰着他的手臂，却被凉的手指都发颤。
明明是夏天的夜晚，鼬的全身温度低的可怕，我伸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温度还正常。
正当想要收回手时，他突然拽住我的手，反身伏在我的面前。
黝黑的双眸相对，冰凉的发丝顺着力度滑落我的脸颊，他就那样死死盯着我，像是要将什么刻进灵魂的深刻。
“佐助，以后要坚强的成长啊。”
突兀的出声，声线带着沙哑。
他低下头，我连忙紧闭上双眼，心里不知道从何处涌出的期待，直到额头感觉到的柔软和耳边轻声的叹息，才明白自己的期待和想象有多么罪恶。
内心陷入无尽的羞耻，眼泪像泉水一样止不住的流出。
我在想什么
鼬可是我的哥哥
一股不知道是悲哀还是痛苦的感觉淹没了情绪，他的手指温柔的擦去我的眼泪。
呼吸着深沉的木香，带着冰冷的体温，对彼此最了解的兄弟依偎着入睡。
我于清晨时清醒，本以为鼬早已离开。却发现他还在我旁边沉沉的睡着，睡意中的哥哥，没有了时常紧绷的眉头，散去周身的气势。
向着我展露所有的信任，就连遗传父亲的泪沟，都变的浅淡了些。
我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去，等我站在地上时，背对着我的鼬突然动了下，吓得我不敢再有动作。
随即丝毫没有睡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早，佐助，是要上学去了吗？”
他翻过身，带着笑意仰躺着看着我。
这一刻，我自以为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毫无防备的鼬突然变得极为可爱，就像猫一样懒散。
脸颊的温度开始不正常的升温，我迅速转过头去，支支吾吾的回复。
头顶感受到手掌的温度后，才脸上滚烫的离开。
假期后的学校一如既往的热闹，男生疯狂炫耀自己的努力，女生开始竞争彼此展现自己，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事情。
我漫无目的的凑进鹿丸的身边，丁次拿出薯片问我要不要吃，我毫不客气的和他一起享受油炸食品。
真是奇怪，这个世界有的东西和没有的东西也似乎能形成一种互补。
鹿丸哈气连天后无精打采的问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啊？”我转过头迷茫的瞪着他。
“真麻烦啊，如果有需要帮助的事情，请尽管开口啊。”
嘴上说的麻烦，实际上鹿丸的心细着实令我吃惊，我没有说过任何关于家族的话，鹿丸却好像知道一些。
想起鹿丸的父亲似乎以前是暗部，那也不难理解了。
“哦对了，我妈已经念叨你一个假期了，你能不能今天和我一起回家，不然我妈要念叨死。”鹿丸蔫吧的说道。
阿姨吗？确实，等以后家里没人照顾的时候，可以和鹿丸凑在一起，这个关系确实需要去尽心维持一下。
“好。”
伊鲁卡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有关假期的学习成果和这学期的学习内容，大概听了些才明白，今年要开始学习查克拉的提取。
实际上，除了普通人家的孩子，有忍术传承的小孩已经学过了。
室外课的范围中，我还是一个人独自练习着苦无和手里剑。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朝着我面前的靶子袭来，因为攻击的不是我，所以连躲都不想躲。
叮的一声，飞来的手里剑打掉了我练习的手里剑。
朝着手里剑袭来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个路人甲，长得也很路人甲，实力也很路人甲的那种。
这小孩手里举着手里剑，神情张扬至极，身后跟着三个小跟班的小鬼。
他嚣张的看着我，故作大声的说道：“原来宇智波的天才到这个学期还在练习手里剑，这么简单的东西你要练习两个学期！你的天才名声也并不是很牢固的样子嘛！”
怎么回事啊，这小鬼。
他的手里剑虽然准头不错，但是虚的没有一点力量，能扎进木桩也不过是顺着我之前留下的痕迹才能扎进去。
想必他自己也是明白的，是以为我除了手里剑什么都不会了吗。
而且周围女生也逐渐围过来了，叽叽喳喳的吵的头疼，伊鲁卡站在外围看向我们的方向，以便有什么危险及时过来制止。但是对学生之间的切磋并没有阻止。
“你想说什么？”我无聊的问路人甲。
路人甲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手指指着我说凶狠的说道：“你别得意宇智波佐助！有本事就来和我切磋！”
我的眼神从他的头顶落到脚上打量了一番。
切磋，我才不想欺负小孩。
但是周围的同学都开始起哄，弄的我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
只得答应下来。
“切磋什么？”
路人甲扬起鼻子，自信的将头发捋到身后，说道：“体术！”
“我要在体术上打败你！”
哈？
你认真的？
感觉更加无语了，为了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也为了不将后面的麻烦扯上身，我走到伊鲁卡身边，大声的问道：“那么请伊鲁卡老师为我们做见证，如果手伤，双方不许追究。”
我转过头看着他，问道：“可以吗？”
路人甲显然更加得意了，装作大义凛然的模样点着头，还在不停的用眼神鄙视我。
真是的，就算不想打也被这个家伙的举动煽起火了。
我紧了下手腕的绷带。
伊鲁卡见双方都没有意见，点头答应，并站在距离我们两人能最近支援的范围内，示意开始。
小鬼果然是小鬼沉不住气，直接在空中耍了一顿花里胡哨的动作就向着我踢来。
这么慢的速度，我不开写轮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动都不动，直到攻击到脸距离极近的范围，我才伸出手臂格挡开，微微推了下他的小腿，他就稳不住重心的跌倒在地。
嘴里还不甘心的喊着再来。
弱点看的一清二楚，接下来就是我的攻击了。
运用查克拉瞬身上前，刹那出现他的眼前，微微弯腰屈膝，只一点点的力量。
真的一点点的力量，就将这个小孩踢的飞了出去，直直砸在训练场的树干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四周吵闹的声音顿时寂静，我环顾了一周，看清了男生眼神里的不可思议和女生额崇拜。
走到路人甲的身边，伊鲁卡还以为我要继续攻击，立刻上前制止我。
我只好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大声说道：“我赢了，希望你遵守约定，对你的失败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