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果然,秦淮茹躲菜窖
傻柱打着手电,照着台阶,一步步下到了菜窖。
大白菜贴着墙,码了一溜儿,菜窖中一股霉味。
傻柱拿手电筒一照,依着白菜靠着一个人,不说话,就在那里流眼泪。
不是秦淮茹是谁?
“哎呀,姐姐,我们找你找得好苦,上头都找翻天了,您在这里啃白菜呐?”
秦淮茹不答话,腿有点麻,她换了个姿势。
“你来干嘛?这里清静,我就是想静一静!”
“你倒是清静了,你都不知道,把孩子们急的,这会子小当和槐花哭得跟猫似的。”
“还有你那好婆婆,坐门前就在那里喊贾东旭。”
秦淮茹吸了一下鼻子,“这会子,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见秦淮茹还是不动弹,傻柱也坐在了白菜上。
傻柱问,“你还打算在这菜窖里过夜?”
秦淮茹抖了抖身上的土,“傻柱,我在这里想清楚一个问题!”
傻柱白活,“瞅你那样,和姓周的一样,悟道了!”
“傻柱,我想过了,三年内,三年内要是你找不上媳妇儿,我就嫁给你!”
傻柱弹簧一样跳到一边,“姐姐,你这不是和姓周的一样悟道,你是和许大茂一样发烧了!”
“我没发烧,我是认真的。”秦淮茹苦笑一下。
傻柱拍着胸脯,“怎么会?我傻柱也算是一表人才?只要我把网子再撒的大一点,那各种鱼多的是,那不可能三年之内解决不了个人问题。”
秦淮茹冷哼一声,不理会傻柱,一个人先爬上了台阶。
台阶很窄,也只能容一个人攀爬。
傻柱在后面白活,“秦淮茹你别不信?就说咱们厂里,最近就有几个抛媚眼的,要不是长得太磕碜,我——”
再抬头,秦淮茹早就站到了地面上,他只好追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月亮门。
贾张氏正在哭嚎,见到秦淮茹吓了一跳,“你是人,还是鬼你?”
秦淮茹冷哼一声,“是鬼!”
贾张氏一头栽倒,又爬了起来,追着秦淮茹进了屋。
她瞅着灯光下的影子,“唬谁呐!是人。”
棒梗,小当和槐花可不管鬼和人,一起扑了上来,“妈!”
秦淮茹摸着三个小脑袋,“瞧把你们吓的,没事,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棒梗哭着许诺,“妈,我再也不听人唆使了,妈,对不起!”
“你可长点心吧!”秦淮茹点了一下棒梗的脑袋。
一旁的贾张氏,“回来了就好,你是去哪里了啊?这都快找翻天了!”
“没去别的地儿,就在傻柱家的菜窖呆了一下午。”
“菜窖?”
贾张氏猛然想起,去求周易回来的路上走到那里。
周易说了一句什么:人就在你脚底下!
他这是算到了啊!哼,话不明说,够阴的。
贾张氏一拍大腿,懊悔不已,为了劳师动众,博得同情,可怜见的,她可把嗓子都快喊哑了。
周易那个人精,他一日在着,这日子就不踏实,棒梗经历了偷鱼事件,整个人瘦了一圈儿。她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
“妈,妈——”
秦淮茹喊了几声,贾张氏才缓过神来。
“别愣着,孩子们还都饿着呐!”
秦淮茹听了,不急不躁,“一顿饭不吃饿不死,我今晚没打算动烟火。”
棒梗急忙帮腔,“妈,我们哪有胃口吃饭?我找你时,顺道买了包饼干,分给小当和槐花了!”
贾张氏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也罢,饿着就饿着。”
秦淮茹和往常一样铺床,贾张氏一旁坐着,总觉得秦淮茹哪里不一样了,她说不上来。
傻柱回到家里,还在琢磨秦淮茹说的三年。
屁,你等着瞧好吧,三年,我孩子没准都能打酱油了!
等四合院真正消停下来,周易掩了一册经书,熄灯睡觉。
梦里,师父骑着一只白鹤,手执拂尘,“易儿,最近还是要防小人呐。”
防小人?
他忽的睁开眼睛,夜色很亮,里屋里奶奶的呼吸声很均匀。
反反复复,一夜,睡得并不踏实。
金老太太照常早起,热乎乎的早饭端上桌,叫醒周易。
“孩子,开饭喽,你爱吃的白菜豆渣粥。”
周易睁开惺忪睡眼,“奶奶,今儿我去出摊儿,您帮我留意一下四合院的动静,所有反常的,等我回来都告诉我!”
知道孙子能掐会算,金老太太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孩子,是不是,算到有人坑害你?”
“奶奶,你想多了,我们不算自己的命,只是预感,今年乃是多事之冬,防着点总是好的!”
金老太太没再问,太阳顶好,天气回暖。
她搬了个凳子靠在门前晒太阳,目送着周易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
进了中院,傻柱把菜刀绑在一更绳子上,在那里反复练习投掷。
见周易路过,他亮着嗓门,“我砍不死你,我!”
明显是被昨日的菜刀一战刺激到了。
周易没有搭腔,看了看墙头上的破鞋早已不翼而飞,这敢情是破案了,他清者自清。
他径自朝前院走去。
三大爷嘴巴长,捂着嘴乐,“周易,昨儿个,四合院都翻了天了,你猜怎么着,是棒梗给傻柱挂的破鞋,秦淮茹一整天躲到了傻柱家的菜窖里,四合院里人好找。”
周易冷笑一声,“三大爷,这事和我有关系吗?”
三大爷应声,“好像没关系。”
周易回道,“把好像那个两个字去掉!”
待周易走过三道门,三大爷摇头。
“真没有一点年轻人的热乎劲儿,对四合院的事是漠不关心。”
周易走出四合院的大门,路上已经有稀稀拉拉买菜的人,上班的人。
街道太阳照不到的地方,积雪未化,他踩在上头咯吱作响。
金老太太坐在家门前晒太阳,贾张氏抄着手走了过来。
“金老太太,我们家淮茹回来了,毫无无伤,这多亏了东旭保佑!大院里人热心寻找。可不像有些人,怎么晒,心都晒不热!”
话里话外是埋怨昨夜没有帮忙。
金老太太换了个姿势,“大冬天的,苍蝇还嗡嗡,赶明得让我孙子多准备几个苍蝇拍子。”
贾张氏斜了一眼金老太太,走向聋老太太的家门。
小声嘟囔,“孙子孙子,忘了当初没孙子时被我踩在脚底下,屁都不敢放!”
冷不丁,聋老太太屋檐底下结的一个大冰溜子,掉下来。
砸到了贾张氏的脑袋,“奶奶的,不长眼的。”
聋老太太开门,“骂哪个不长眼的呢?”
贾张氏露出笑容,“老祖宗,哪敢骂您呐,屋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