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找人，就在你脚底下
周易弹跳开，“受不起，快起来！”
金老太太用拐棍打了一下门，“她张大妈，你要愿意跪着就跪着，我俩进屋了！”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站起身来。
“别，别进屋，他周叔叔，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家秦淮茹不见了！”
金老太太撇了下嘴，“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你来我们家干嘛，我们的小庙可藏不了你们老贾家的大菩萨。”
被人冤枉习惯了，金老太太首先就想到这个。
贾张氏为难开口，“不是来您家找人的，知道她不会来这里。就是求他周叔叔帮算一下，这秦淮茹到底去了哪里？”
周易正看着夜空中清冷的月光，没有在意贾张氏说了什么。
“万一她，万一她寻了短，这孩子，和我老婆子可怎么办呐！”贾张氏继续嚎叫。
说完她又跪在地下，“东旭啊，你走了之后，你妈我命好苦啊！”
周易嘘出一口气，“行了，甭招魂了！”
贾张氏一喜，“太好了，就知道你心肠好，这么说你愿意出手帮我们？”
“想哪里去了？您我是困了，怕你招来的魂，乱了我和奶奶的好梦。”
贾张氏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周易！没想到你是如此歹毒的心肠，眼看你院里的邻居失踪了，你还睡得着吗你？”
周易想，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
“张大妈，懒得跟您多说一句话，您打哪里来的哪里回吧！”
贾张氏放下狠话，“好你个周易，快过年了，万一真闹出人命，你也逃不了！”
“什么意思？秦淮茹有事，怨我身上，没那个道理！”
看到周易如此强硬，贾张氏变脸。
“瞧，我这是着急的乱说话，掐算一下，对您来说就是分分钟的事。”
“分分钟，古人有云：将军之剑，不斩苍蝇！”
贾张氏听不明白，“什么蚊子苍蝇的？我听不懂那些个。”
金老太太扶着额头，“他张大妈，你可真吵。如今您来了，我也说句话。您忘记当初怎么挤兑我的了？”
贾张氏佯装无辜，“金老太太，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没有贪过你家一针一线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一年我晾在窗户跟前的鞋底子，后来穿到了棒梗脚上？”
“没有的事，那是我家棒梗花五毛钱外头买的！”
周易一听，还有这档子事？
“张大妈，别磨叽了，你磨叽的功夫，不如找人去！”
贾张氏一跺脚，“你们祖孙俩真够冷血的，真够绝情的！”
“比起你们的假慈悲，不知道好多少倍！”周易冷道。
“行，从此我们老贾家跟你们家算是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周易道，“如此甚好！”
贾张氏看着金老太太，“甭美，有你哭的时候！”
待贾张氏走到后院一角，听周易叹息，“笨，人在你脚底下你都找不到！”
“脚底下？”
贾张氏抬脚，看了看冰冷的地面。
好一个周易，咒我们家秦淮茹死埋到土里，我老娘有一口气，也不让你好活！
待贾张氏走到月亮门，金老太太叹息。
“孩子，不生气吧？”
“奶奶，跟一帮畜生有什么好气的。”
金老太太耷拉下眼睛，“你说，秦淮茹，她不至于为了一双破鞋轻生吧？”
周易摇头，“怎么会？您是低估了秦淮茹的脸皮有多厚。你以为他们家的大米白面哪里来的？”
周易这几日出摊，街上那帮舌头长的，可没少说轧钢厂秦寡妇的事。不让人揩点油，人家能给你油？
秦淮茹可没有把名声看得比命重，还有三个拖油瓶子，能不到处找油水吗？
金老太太点头，“她没事就好，我就是可怜槐花那娃娃，还那么小。”
“有事没事，那都是老贾家的事。奶奶，您这恻隐心一动，麻烦就找上门了！”
贾张氏一路骂着周易，骂着金老太太，没有人情味儿。
迎着从前院跑进来的棒梗，他喘着粗气。
“奶奶，这胡同我都找遍了，没见着我妈！她回来没？”
贾张氏摇摇头，“棒梗啊，还是，还是去求求傻柱！”
棒梗想到傻柱的那把菜刀，想到挂破鞋这件事辱骂了傻柱，头摇的拨浪鼓，“我不去！”
贾张氏点了一下棒梗，“这会儿你明白你闯了多大的祸！”
她回屋，“小当，槐花，你俩去！槐花去找一大爷爷，小当去找傻柱。”
“奶奶，你怎么不去？”
想到白日三块钱闹的乌龙，贾张氏瘪嘴，“你们小孩子去比我好使！”
贾张氏嘱咐小当，“去你傻柱屋里，不说话，就哭！知道吗？”
小当白了一眼贾张氏，“奶奶，不用你教，我和傻叔亲着！”
贾张氏又看着槐花，槐花一直在哭，“去吧，小槐花啊，你一大爷爷问什么你说什么，明白不？”
再抬眼，小当牵着槐花走了，妈不见了，她俩要不是刚被贾张氏反锁屋子里，早搬救兵去了。
小当推开傻柱的门，傻柱正在为了破鞋的事喝闷酒，琢磨将来怎么整治一下车间主任那王八羔子。
“小当，你怎么来了？”
“呜呜呜……”
“哭啥啊？”
“叔，我妈，我妈不见了？”
傻柱摇摇头，“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拿着你外头那双破鞋出了院子，再也没有回家！”
傻柱撂下筷子，披上外衣，“这么重要的事，你咋不早过来找我？”
“呜呜呜，我奶把我和槐花锁屋里了，说先让周叔叔算一下我妈藏到了哪里？”
“我屁！这事不求自己人，去求姓周的，你奶奶她老糊涂了！”
傻柱找出手电筒，“还愣着干嘛，和叔一起找你妈去！”
刚推开门，一大爷牵着槐花站在门外，“一大爷，找人要紧！”
一大妈喊起院里准备睡觉的人，一起帮着找秦淮茹。
除了周易一家置身事外，娄晓娥伺候发烧的许大茂，全院出动！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东旭啊，可千万别让你媳妇寻了短见啊。丢下我老婆子，怎么养活三个孩子啊？”
约莫一个钟头，众人回来了，“没找见”“没着见”，他们都没有寻到秦淮茹。
傻柱一跺脚，“你们都先回去睡觉吧！”
一大爷遣散众人，“柱子，咱们院里，你最了解淮茹，通常难过的时候，她会去哪里？”
一句话点醒了傻柱，他一拍大腿，“一大爷，您先回，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