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绝了，棒梗三块钱坑妈
“奶奶，您轻点，您轻点，我说，我说！”
只见贾张氏气呼呼地给棒梗耳朵拧了个半圈儿，耳根儿通红。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才松了手，棒梗捂住耳朵，扑进秦淮茹怀里。
“妈，我奶奶她下手忒重！她还冤枉我！”
棒梗那可是贾张氏的心头肉，平日里头发都舍不得拔一根，今儿是风从哪边吹来的？
“淮茹，你评评理！就我放在枕头底下的三块钱，今儿我去拿，忽然不见了，眼见着棒梗拿着三块钱，你说这事能这么巧？”
秦淮茹推开棒梗，厉声，“棒梗，你有没有拿奶奶的钱？那三块钱妈给奶奶的月钱，对你奶奶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贾张氏顺势跌坐在地上，“东旭啊，你可是从前直往妈妈怀里塞，从来不从妈妈这里往外掏啊！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吆！”
傻柱正在恼怒破鞋的事，“大妈，您再回去找找？我们这里说正事呐。”
一大爷也帮腔，“老嫂子，我们商量的事，比你那三块钱重要。”
贾张氏爬起来，“说正事，什么正事？对我来说丢钱的事最重要！”
说着屁股一扭，咣当一下关上傻柱的门。
棒梗吓得一哆嗦，往秦淮茹身边靠了靠。
一脸委屈，“妈，我真没拿奶奶的钱。”
秦淮茹指着门，“那你还不赶紧去帮你奶奶找去？”
他们说的事，棒梗不适合旁听。
“我不去，我奶奶下手没轻没重的。”
不等说完，贾张氏抱着枕头回来，一把抱住棒梗。
“哎，棒梗啊，奶奶刚刚拧疼了吧？是奶奶糊涂，我前天把它缝到枕头套里了。”
秦淮茹站起来，“妈，您可别添乱了，我们真的说正事。”
棒梗跟着贾张氏刚要出门，被秦淮茹叫住。
“让你走了吗？你先说说，你手里的三块钱怎么来的？”
棒梗瞅了一眼傻柱，“我不说。”
秦淮茹扬起巴掌，“越发不听话了，你！”
手还没有落下，棒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我说了，您可别揍我！”
“是我自己挣的！”他说得得意洋洋。
傻柱撇了下嘴，“呀，棒梗，长出息了？知道自力更生了。”
棒梗胆怯地瞄着傻柱，“不用你管。”
秦淮茹想起什么，严厉的，“你做什么挣的，是不是跟刘光天那帮子混一起？”
棒梗摇着头，“不是，别问了！”
傻柱拉住棒梗，“棒梗，自己挣钱多光彩的事，你说出来，让大伙儿也替你高兴高兴。”
棒梗努着嘴，“妈，我做了一桩小生意。”
“什么生意？”
“特简单，就帮着妈妈车间主任，把一双破烂鞋子挂到傻柱家外墙上，三块钱到手，多合算啊！”
秦淮茹一个巴掌打到棒梗脸上，“你再说一遍？傻叔门前的鞋子是你挂的？”
秦淮茹带着哭腔，“一大爷，造孽啊。”
她把脸转向一边，“傻柱，对不住。”
一大爷依旧面不改色，“棒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柱还没缓过神来，这棒梗脑袋被门挤了，还是掉到臭水沟里了。
傻柱气的，咬着牙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破鞋？”
棒梗天真摇摇头，“不知道，就是双不能再穿的鞋，有什么啊！”
秦淮茹哭着，“傻瓜，别人让你骂你妈，这下你可把你妈和你傻叔害惨了！”
棒梗一脸茫然，“妈，您和破鞋什么关系？”
一大爷发话，“棒梗别说话！淮茹，这下真相大白了，不要声张，这事儿就在这屋里了了。”
傻柱拎起菜刀，“我去杀了车间主任那王八羔子！”
一大爷拉住傻柱，“柱子，别犯傻！”
傻柱扬着菜刀，“一大爷，这次您甭管我！”
秦淮茹挡在门前，“傻柱，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是杀人才能出这口恶气，就杀我吧？”
棒梗扑过去，“妈——”
“滚开，这会子知道我是你妈了？我没你这个儿子！”
一大爷拉过棒梗，“淮茹，我说句公道话。不知者不罪，棒梗他不知道那什么意思，听他人唆使也有情可原！”
傻柱气的发抖，一大爷把菜刀夺下，“柱子，这件事，只能咽下去！”
傻柱指着门，“都走，都他妈给我走！”
秦淮茹看着棒梗，“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滚！”
棒梗哧溜钻了出去，她也哭着走了出去，顺手把那双破鞋从墙上取下来。
一路哭着拎着破鞋，走到了后海，湖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有打鱼的凿的冰窟窿，她把鞋子扔了进去。
心比冰还要冷，心道：要不是为了三个孩子，真想跳下去。
冷风吹干了泪，秦淮茹慢吞吞地回家，悄悄去了傻柱的菜窖里。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贾张氏看着三个仰着脖子的小脑袋，“棒梗，你妈去哪里了？”
“我哪知道，反正是往大门去了。”
贾张氏叹道，“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为了三块钱，坑害你妈呐？”
“我坑害啥了，我就是为了挣那三块钱。”
贾张氏跺脚，“傻棒梗儿，破鞋就是寡妇的意思！”
棒梗如梦初醒，哭着跑到院子里，“妈，妈！……”
没有回应。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完全黑下来了，眼见的，没有人把饭菜端上桌。
贾张氏急了，都说周易能掐会算，这丢东西算，丢了个大活人总归会算！
她在门外徘徊了一阵，还是鼓起勇气敲了门。
门里笑语晏晏，与他们家的苦愁不一样，都是穷害的。
周易开门，一看装神弄鬼贾张氏，“张大妈，您有事吗，这还没到招魂的点呐？”
贾张氏装着抹眼泪，“他周叔叔，大妈求您了。”
“别介，我既不是他周叔叔，也担不起您的求。不管什么事，快回吧，我还要听我奶唱小曲呐。”
金老太太挪到门前，一看贾张氏哭哭咧咧，“大晚上的，您闹哪一出啊？还让不让街坊邻居睡觉了？”
怎知，贾张氏扑通一下给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