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污蔑，周易长虱子
周易无奈一笑，“您大概是不了解，四合院的风土人情，那叫一个醇厚！”
刚刚听完周易的天之道，老乞丐忽而来了兴致，“那就讲讲你们四合院呗？”
周易从“铁面无私”一大爷，讲到“父慈子孝”二大爷，还有“慷慨大方”三大爷，把乞丐首长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周易道，“还有冰清玉洁秦寡妇，招魂大师贾张氏，无敌盗圣棒梗……不过，您都看了三次手腕了，只能有机会再讲给您老听了。”
乞丐首长皱起了眉头，习惯看表，这是露馅了，疏忽啊，嘴上却道。
“市民的生活还真是有意思。”
继而掩饰，“我们叫花子的生活更是多姿多彩！”
周易心道：还叫花子呐，叫花子能懂得他说的那些个道理，能关心市民生活百态。
您真不会装！
周易说的口干舌燥，乞丐首长意犹未尽。
“等下次，等下次，我讨饭到你说的四合院门口去，你再继续讲给我听。”
他又抬了抬手腕，看到那半截油乎乎的棉袄袖子，才缓过神来。
“易兄弟，我老叫花子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你不嫌弃吧？”
周易坦诚，“不甚荣幸！”
乞丐首长挠着头，“我准备讨中午饭去了。”
周易笑着拉住他，“老先生，卦不算空……”
乞丐首长摸了摸身上，浑身上下是没有装一个子儿。
“叫花子，一分钱也没有！都混到这份上了，怎么算都是讨吃货！”
周易微笑，“我开玩笑的，老大哥，回见！”
乞丐首长紧绷的脸放松下来，“你说的，卦不算空，我先赊着，等哪一天我讨饭路上捡到金元宝了，再给你不迟！”
本以为周易回绝，却道，“那，我等着您说的金元宝。”
“爽快！痛快！回见！”
乞丐首长抬头挺胸向街角走去，这脚也不跛，装也不装了。
过了一会儿，周易听见吉普车启动的声音。
他收了摊子，今天虽说没赚一个子儿，但他明白自己是赚大发了。
刚走到四合院，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三大爷正在院子里，看到周易，快速溜进了屋子里。
见鬼了？
他能比早晨的刘光天那鬼样还恐怖，不能够啊。
这平日，三大爷都是热络迎上来，说说春节对联的事儿。
走到中院，秦淮茹收了洗衣服盆子，就往屋里走。
“槐花小当，甭在院子里玩了，回屋！”
小当忘了喊着妹妹，一个人回去了。
整个中院就剩下了槐花一个孩子，她看着周易。
“大茂叔叔说，你身上长满了虱子，会传染！”
怪不得大家躲瘟神似的。
这个许大茂，嘴巴比长舌妇的还长，这才多一会儿，他就传遍了院子。
周易摇摇头，“小槐花，别人说的话，可不能全信哦。”
小当在屋里喊，“槐花，槐花！”
槐花怯怯问，“你真没有虱子吗？”
再抬头，周易已经到了月亮门。
许大茂家里，他正在跟娄晓娥表演老乞丐的猥琐和邋遢。
“娥子，最近真得买点药，门跟前喷一喷，这没准周易那个叫花子就把虱子带回来！”
他侃侃而谈，“你是不知道那虱子有多可怕？啃噬的你头皮痒痒，浑身痒痒。”
娄晓娥眉毛一挑，“瞧你说的玄乎，好像每一个叫花子都有虱子。”
“您还别不信？娥子，每天早晨我上班，街头那帮乞丐就互相翻找虱子。”
“大茂，快吃中午饭了，你这一说，还让人吃得下不？”
夫妻俩正你一言我一语。
忽听周易喝道，“许大茂，许大茂！”
许大茂说，“听着了吧？说着虱子，虱子就来了！”
许大茂三下五除二，门窗闭紧，门闩插好，全然当听不见周易的呼喊。
他把窗帘子一拉，“喊吧，我们家没人，喊破喉咙，你！”
“没人，你是什么东西？！”
许大茂一哆嗦，差点把窗帘扯下来。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周易指着门，“光明正大从门口进来的。”
“你放屁，门闩我都插上了！”
周易冷笑，“许大茂，你以为一个破门闩就能困住我？”
周易靠近，许大茂退后，“你身上有虱子，别传染我！”
周易打了一响指，“本来没有的，被你一说有了！”
许大茂瞪着眼睛，看着周易变戏法似的捏着一只小虱子。
“别过来，别过来！”
“怎么样，把它种在你头发里好呐？还是种在你棉裤里？”
许大茂缩在一处，“娥子，娥子，虱子，虱子！”
娄晓娥忙从里屋跑出来，“周易，是你啊。”
娄晓娥在周易眼里算不得四合院的人，他抬手，客气的，“娄姐姐。”
“哎。周兄弟。”
“娄晓娥！你敢答应周易喊你姐姐，你等着你！”许大茂半蹲在地上叫唤。
“许大茂，看你那点胆儿，周兄弟怎么会生虱子呐？”
许大茂颤颤微微，“就在它手里，刚才还活蹦乱跳的。”
周易看向许大茂，“许大茂，我来就是告诉你，不要乱说话。背后说我的坏话，后果很严重的！”
他看了一眼娄晓娥，“看在娄姐姐的面子上，今天只给你一点小小教训。”
他的手往许大茂头上一撒，许大茂跳脚，“什么东西？”
然后一顿狂抓。
周易已经走到门口，回头，“能什么东西，虱子！”
“啊，我完了我，我招虱子了！”许大茂开始撕扯头发。
娄晓娥从他头发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片片。
“大茂，你刚看花眼了，什么虱子？就是一张碎纸片。”
许大茂面无血色，跌坐在地上，“娥子，不对，不对！”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手中的纸片，照着光，转了个圈地看。
继而疯狂地叫着，“我长虱子了，我长虱子了！”
贾张氏听到许大茂叫唤，把老花镜摘了，纳了一半的鞋底子扔一边。
“淮茹，你听见没？许大茂说他长虱子了，要我说，肯定是周易传染的。”
秦淮茹回头看着槐花，“把你身上衣服都脱下！刚你和姓周的说话了。”
槐花哇一声哭了，“妈，周叔叔说了，他没虱子，大茂叔叔瞎说的！”
“周叔叔？以后不用喊他叔叔，他把我们家害的还不惨？看看你哥从上次偷鱼开会，这头都没抬起来过！”
棒梗撂下笔，“妈，别胡说，我抬不起头来，那是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