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求我,岂能答应二大爷
“什么嫂子?还没结婚呐。”雨水不好意思道。
傻柱见机,“警察同志,看到没?都是自家人,我亲妹妹,很快就是警嫂了。”
警察指着傻不拉几废话贼多的傻柱,一脸不相信,“长得不像啊,他是你哥?”
何雨水点点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哥就是爱管闲事,但违法的事他指定没有胆子做,我敢保证。”
说着蹭了一下傻柱,傻柱连忙,“我妹妹说的对,我就是想阻止他们两伙人打架的,我就是一热心肠,不信您胡同里打听打听?”
警察在笔录中勾勾画画,抬头,“那嫂子他哥,误会呀,一场误会,您快回去吧!”
望着兄妹俩的背影,他摇头,“不像,真不像!”
眼看周易没事,傻柱没事,一帮小弟也陆续被撵走。
独留下一个刘光天,他不干了。
“我说,您这是徇私枉法,他们都没事,合着就我有事?”刘光天指着门口走远的傻柱火了。
“刘光天,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工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警察指着墙上贴的法律条例,“看到没?结伙斗殴,伤害他人。法律中写的明明白白,处以15日以下拘留,三天算少了!”
他回头向两个警察同事点头,“带走!”
“我有话说,警察大哥,进去我真会死,不是,出来了会死!”
刘光天被两个比他高一头的警察老鹰小鸡一样带走了,嘴里一直骂骂咧咧。
拘留刘光天,震一震其他的地皮蛇,快过年了,这锣鼓巷一带的治安可得抓紧,上面还有多少双眼睛看着,盯着。
周易吃完晚饭,正在给金老太太讲他挣了一百块钱的生意。
忽听到一只碗落地的声音,从刘海中家传来。
“我就知道他早晚得惹事,让他进去待两天,学学乖!”
二大妈带着哭腔,“他爸,你可得想法子把孩子弄出来啊!”
“看来平日里我打得还是太轻了,这才几天又惹事,老脸都给丢光了!”
二大妈抹着眼泪,“你不去我去,我去求他一大爷。”
金老太太叹息,“看吧?我是看着刘海中把三个孩子打大的,孩子没学会别的,就学会打架了,早晚得出事。”
“奶奶,管他呐。来,继续听您孙子唠。”
周易没有讲刘光天群殴他的事,要不以后出摊奶奶能让他去?
看到床头上的一堆布头,线轱辘,还有光滑如雪的缎面。
白天一天,金老太太都在为他做长衫儿?
“奶奶,您可别费眼睛了!等我拿到瑞蚨祥,让他们量体裁衣,顶多花几个钱。”
金老太太摇头,“孩子,我就是想让你穿上奶奶亲手做的长衫。”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金老太太问,“谁呀?”
以前别说这个点儿,白日也没人登门。
周易安抚金老太太,“奶奶,我去开!”
正打开门,二大爷人模狗样站在门口,“二大爷,有话就院子里说吧。”
他不想让金老太太听到自己和刘光天一伙子打架的事,人老了总爱瞎琢磨。
他朝屋里,“奶奶,二大爷请喝二锅头,一会我就回来!”
“周易,二大爷对你怎么样,自打你来了这院,他们都巴望着赶走你,只有你二大爷,是始终如一的,支持你,赞成你留下来!”
周易冷笑一声,“二大爷,不用这么长的开场白,有事你就说吧?”
二大爷抄着手,“我去派出所了,警察说光天他一伙子打了你?给关起来。”
他上下打量着周易,没有一点外伤,连头发丝儿都光滑透亮。
“我看你也没受伤,你看这么着,行不?你随二大爷走一趟,就说是手误,手误!”
周易再次冷笑,“二大爷,警察的笔录白纸黑字,是你们家刘光天的那帮小弟招的,那还有假?”
二大爷脸色难看,“周易,周老弟,二大爷这是真没辙了,光天他还年轻,要是档案上留下这么一笔,将来想当领导是没希望了。”
周易笑了起来,“我说,二大爷,您还指望刘光天当领导呐?您当上了吗?”
“别扯远了,就说光天的事,算二大爷求你。”
“不敢当,二大爷!您是没见到,他领着一帮小弟要群殴我的嘚瑟样?别说帮他,没让他挂点彩,算我客气的。”
二大爷腆着肚子,“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还不打算帮我,是吧?”
“今天警察亲口说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帮您,就是和法作对,就是违法,您懂吗?”
二大爷摇摆着手无处安放,“好,你有种。等过了光天这茬儿,我也不站在你这边了。”
“随便!”周易抛下两个字。
“多美的夜色,听一只老蛤蟆叫唤半天,没劲儿!”
二大爷指着周易的后背,“你,你,你……”
二大妈劝道,“他爸,省省力气吧。刚一大爷说了,帮理不帮亲,光天的事他不管。要不咱们去找傻柱,雨水他对象不也是警察?”
“要去你去,我不丢这个人!”二大爷甩开二大妈的手臂,径自回了屋。
拧开一瓶二锅头就往嘴里灌,“这次老子真他妈不管了,让你长长记性!”
周易回到屋里,靠近炉子暖了一下手。
“他二大爷找你干嘛,听音好像有事求你?”
周易轻松地,“奶奶,他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问问官运的事。”
金老太太没有细问,总觉得周易有事瞒着她。
“孩子,有事你可别一个人担着,奶奶帮你撑腰。”
周易眼睛湿润,“哎,奶奶,冬夜长,赶明儿,我给你买个收音机解解闷?”
“就你三大爷抱着的那个匣子?要十好几块钱,不要。”金老太太斩钉截铁。
“不说多贵,就说耳朵也不好使了,脑瓜也转悠不动了,听它干嘛使?”
周易轻声,“奶奶,昨晚我可听见您唱戏了,那收音机里可多戏。”
金老太太的记忆一下子回到幼时,额娘抱着她嘴里哼哼的就是这些曲儿。
额娘小时候经常去宫里看戏,漱芳斋的戏台子,从冬至开始一直唱到正月。
天,早就变了。
这时,中院响起了傻柱的大嗓门:
“二大爷,这个忙我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