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架,一根指头搞定
周易肩上背着桌凳,手里拎着串纸包的点心。
打从锣鼓巷供销社一出来,就感知到暗处有那么几双贼兮兮的眼睛盯着。
“呵,就这点小钱儿,还让贼惦记上了?”他自言自语,佯装无事。
这锣鼓巷的治安不会那么差吧?这可是大白天。
走到一处胡同,冷不丁窜出一个人来,正是大结巴,“此,此,此山是我,我,我开,此树,树……”
周易接茬,“甭树了,小爷打此路过,你赶紧让路!”
大结巴举起手中的擀面杖,“我,我,带家伙的,识识,识相的,赶紧,赶紧……”
周易继续接茬,“你识相的,赶紧滚开!”
大结巴挺着大肚子不让路,周易翘起他的那根小指。
看到那根小指时,刘光天不远处看着,他恨不得冲上去用菜刀给剁吧烂了。
正想着,只听大结巴一声惨叫!
手里的擀面杖“啪嗒”砸到脚面上,“妈,妈,呀,疼!”
刘光天吐了口唾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让他打头阵的?”
小铃铛颤巍巍,“大哥,这不是您刚刚安排的吗?说大结巴肉厚胆肥打头阵!”
“谁让他那么多废话,直接上!”刘光天愤愤。
小铃铛替兄弟辩解,“他也得需要个开场白啊。”
“开场白?当表演呐?”
刘光天往前推了小铃铛一把,“少废话,该你上了!等你拖住他,我们一起上!”
“大哥,您就瞧好了您吧?”
小铃铛扛着一把长长锯子,锯子的底部拴着一个小铃铛。
周易抬头,呵,好家伙,刚抱着脚跑了一个,这又来一个,行呐。
“臭算命的,你有没有算过,你今儿得挂点彩?”小铃铛大言不惭。
周易嘘一口气,“我没听岔的话,你喊我臭算命的?”
小铃铛晃了晃手中的长锯子,“就是我喊得你。认得它不?见过它的人,那都得挂点彩!”
话音刚落,锯子魔怔地划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划开棉袄,一条细细的血口子。
“妈呀,流血了!”
小铃铛心道:他自己怎么拿的锯子锯开棉袄的,练了三四年了,他还没长这本事哩。
周易懒得废话,“挂点彩,如你所愿!滚开!”
小铃铛捂着胳膊,边跑边回头,“你给我等着,别得意,我们兄弟凑齐了,把你剁成肉酱!”
周易翻了个白眼,这胡同混混都是些什么水平?也忒次了点。
估摸着这会儿去凑虾兵蟹将去了。
周易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他照旧往前走。
走了十来米,呼啦窜出七八个人来,猛一看,颇有气势!
再一看,有刚刚的擀面杖和长锯子,还有拿笤帚的,平底锅的,好笑不好笑。
刘光天站在中间,两只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一拽一拽。
“周易,冤家路窄啊。这条胡同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今儿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我当谁呢?原来是,刘光屁!”
一个小弟问,“你喊我大哥,什么?”
周易冷哼一声,“刘光屁!你们不知道你们这大哥有个癖好,喜欢自己打屁股。在我们四合院里是无人不知,暗地里都喊他这个名字,刘光屁,还挺顺嘴的!”
刘光天手一指,“周易,你胡说!”
周易抬头,“刘光屁,我明白了,你是嫌在四合院光了屁股观众太少,这次想大街上光屁股!”
他的兄弟强忍着不笑,刘光天气的牙齿颤抖。
小铃铛怯怯地问,“大哥,那是上,还是不上!”
“一群饭桶,当然是上,给我狠狠地上!”
他一挥手,七八人乌洋洋冲了上去。
刘光天冷笑,心道:这次我人多势众,你哪能是对手?
他指着周易,“姓周的,喊声刘爷爷,一会儿我可以让你少磕两个头!”
“废话真多!”周易扬起他的那根小指。
大结巴问小铃铛,“这,这是,一阳指?”
小铃铛另一只胳膊举着长锯,“我呸,什么一阳指,很快就让它成为断指!”
“兄弟们,打他丫的!”
一时间各种棍棒落地之声,扬起一片尘土。
刘光天等着看好戏,“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背锅!”
刘光天又一想,可别真打死了,一下咽了气还便宜他了。
等尘土散去,刘光天朝这边一看,傻了眼。
七八个弟兄翻滚在地上找牙,“这是我的牙!”
“我的牙……”
太他妈丢人了。
他扶着额头,再看周易,别说跪下,稳稳当当地站着,手上还是拎着纸包,肩上还是扛着桌椅。
他,他出手了吗?
刘光天踢了大结巴他们几脚,“一帮饭桶,不中用,还得大哥我亲自上阵!”
他抄起一杆红缨枪,“周易,敢不敢和我单挑?”
周易伸出他的那根小指头,“不是我周易和你单挑,是它!”
藐视我?
刘光天顿时像是发了疯的狮子向周易冲了过去,“今天我拼了!”
明明长枪就要杵着周易的长衫了,他机敏一躲,长枪插到了旁边一棵老槐树的树干上,他使劲拔也拔不出来。
刚下班的傻柱路过看到了这一幕,我天!
刘光天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周易单挑?
他抱着看热闹的心站在不远处,琢磨,如果刘光天占了上风,他也来搭把手!
四合院兄弟被打,他不能坐视不理是吧?
看到刘光天拔不出长枪的熊样,傻柱忍不住骂了一句“怂包!”
傻柱迈着四方步上前,一把就把长枪拔出来,“刘光天,就你这点本事,还敢打架?”
“你行,你上啊!”
周易看着傻柱,“你俩甭谦让了,想上,一起上!”
“周易,这可是你说的!”
傻柱把饭盒挂到车把上,“我还没让你见识过我打架的能耐,这次让你开开眼!”
傻柱随便捡了根擀面杖,朝着周易扔飞镖一样扔了起来,心道:不把你打个头破血流我不叫傻柱。
打伤了,也是你自找的。
地下躺着的这些哥们,可都听见了,是你挑衅我打架!
刘光天傻呆呆地看着,傻柱扔出去的那根棍子转了个圈,一个回旋杀回来。
还没缓过神来,傻柱就狗啃泥趴在地上。
他起身大骂,“奶奶的,刚刚谁偷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