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断案，一只野猫就能搞定
临近饭点，棒梗领着槐花小当从门外进来。
“又上哪里疯去了，作业写完了吗？”秦淮茹拍了一下棒梗后背。
“作业，作业，妈，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贾张氏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就是，我们家棒梗是遗传了我们老贾家的种子，开窍晚。这一旦开了窍啊，这院子里的孩子谁都没我们聪明，当年东旭就是。”
“奶奶，您三句话不离我爸爸，他要是真那么聪明，能连个一级钳工都评不上？！”
“你知道什么？甭听傻柱瞎掰掰。你爸爸要是活着，现在说什么都是个车间副主任，他的聪明就不在钳子上。”
说话间，饭菜端上了桌子。
棒梗瞅了一眼，“没胃口，又是窝头！”
说着打了个嗝儿，翻上来的都是鱼腥味。
秦淮茹愠怒，“没胃口，吃饱了能有什么胃口？你说实话，是不是又去你傻叔屋里寻摸吃的了，你能不能长点出息？”
秦淮茹刚坐到桌边，槐花嚷嚷，“妈，我舌头上扎了一根刺儿。”
“一个个的，没安生的。”
棒梗撇了嘴，“心里不顺，就知道拿我们撒气！”
傻柱推开门，以他厨子的敏锐嗅觉，闻到了棒梗身上的鱼腥味。
他瞪了一眼棒梗，温和地对秦淮茹说，“秦淮茹，出来，说点事儿？”
贾张氏不干了，嚷嚷，“傻柱，什么事不能守着我们大伙儿说，见不得人似的，啊？”
背着她和孩子们，能说什么。
“张大妈，是您要我说的，我要说了，您别后悔啊！”
说着指了指棒梗。
贾张氏怂了，“行吧，快去快回，淮茹，我可等着你回来吃饭。”
秦淮茹解了围裙，随着傻柱一直走到胡同里的拐角处。
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什么话啊，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说吧。”
话语中满是娇羞。
傻柱长吁一口气，“姐姐，您可别想歪喽，我拉出你来，是避开棒梗。”
不是自己想的表白啥啊，秦淮茹改成往日语气，“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周易的事。”
傻柱呼出一口冷气，“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姐姐，你家棒梗大概又闯祸了。”
“周易家今儿中午丢了一条鱼！”
秦淮茹立马想到洗衣裳时看周易买回来鱼，还有棒梗身上的鱼腥味，槐花舌头上的鱼刺儿。
她顿时手脚无处安放，“傻柱，这，这，天知地知的，你怎么知道的？”
“周易去一大爷屋里告状了，说要晚饭后开会，讨个说法。要不然，就去接到派出所报案去！”
秦淮茹有些慌，“报案？多大点儿事。棒梗都让我婆婆给惯坏了，他怎么谁的东西都敢动？这可怎么办，守着全院的人，我这脸可往哪里搁？”
“姐姐，要不说你是我亲姐姐。这不，我想了一招儿，就是死不认账！”
他嘱咐秦淮茹，“回头，你给棒梗刷个牙，换身衣裳，大大方方地去开会。”
“这，行得通吗？”
“那你说还有好的办法？要不让棒梗现在就主动去周易那里认个错。你想想周易可不是我，能做到不为难棒梗？”
秦淮茹眼泪汪汪，“傻柱，就照你说的。晚上你可要帮衬点。”
“那你快回去吧，张大妈还等你吃饭。”
秦淮茹小声，“傻柱，可记得帮棒梗，他还小！”
金老太太的房间里，周易正捋着那只野猫。
“奶奶，今晚开会讨论咱家丢鱼的事，您就不用去了！”
他摸着野猫，“有它陪我，您就放心吧。”
金老太太哦了一声，“奶奶不干涉，知道你有分寸。”
三大爷正跑前跑后的通知，“全院开会了，会议的主题是一条长了腿的鱼！”
什么玩意啊，大家都被三大爷逗乐了，“三大爷，这就来。”
傻柱靠在杨树底下，一堆人乌央乌央的。
周易抱着一只野猫从月亮门走出来，天黑，猫的眼睛贼亮，乍一看，有些瘆人。
“人开会，你抱只猫干嘛？”
“仙人自有妙用！”
傻柱轻声的，“我呸！”
周易一个冷眼，“说什么呐？”
“说我佩服您！”
周易坦然自若地抱着猫走到人群中间，他扫视了一眼，秦淮茹，棒梗，贾张氏都来了。
来得好！
一大爷坐在桌子后方，依旧是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情。
“今晚上，叫大家来，是因为周易家丢了一条鱼！从放下鱼到丢鱼也就一二十分钟的时间，按周易的说法，这鱼它就没出咱们的院子。”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周易抱着野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一条鱼而已，但它又不是一条鱼而已。”
他清了清嗓门，“不是我成心要找大家不痛快，道的戒律，第二条就是不偷盗。大家说，偷盗会有什么后果呐？”
人群中议论纷纷，“会长三只手”“会进去待两天”“会下地狱”……
周易摇了摇头，“偷盗者，会越来越穷！不但这一辈子穷，生生世世都穷！”
秦淮茹打了一个寒噤。
大家都在考虑那个字，“穷”，大家都怕穷，早些年也是穷怕了。
一大爷清了清嗓门，“好了，天气冷，不多耽误大家时间，现在是谁干的？就主动跟周易赔个不是，认个错！”
说完，他扫视了一眼傻柱。
傻柱绷直了身子，走到人群中，“周易，你那条鱼多少钱买的？”
“两块钱。但它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傻柱掏出兜里的五块钱，拍到周易手掌上，“你那鱼，甭管是谁拿的，今天这个好人我当了！”
周易冷笑着，把五块钱又拍到傻柱的手心里。
“五块钱呐，嫌少？”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
“大家会错意了，我周易还真就不缺五块钱，我就是为了一个真相。”
人群中窃窃私语，“啊，是谁干的？快站出来，大家伙还等着回去睡觉呐。”
谁都没有站出来，这是周易意料中的事情。
他扫视了一眼傻柱和秦淮茹，怕是一大爷早就通风报信了，死不认账。
他撸了一下怀中的野猫，“这里的，数你鼻子灵，去，把他给我揪出来！”
一大爷心道：荒唐，一只野猫能有什么本事？这不是瞎胡闹吗？
正思量着，只见那只野猫流窜在人群中，这里嗅一下，那里嗅一下，朝棒梗的身上猛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