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滚，还得看许大茂
画风一转，傻柱和秦淮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侬我侬。
这什么啊？秦寡妇和老光棍光天化日之下眉目传情，雪中送炭的。
傻柱出口，“姐姐，甭看我了，大家都看着呢，看得我怪不好意思。”
他象征性低下头。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傻柱，傻柱，我，我……”
傻柱紧绷了一早上了，开始满嘴跑火车，“姐姐，你什么你，为了这五块钱，你还犯不着以身相许啊！”
“讨厌，你——”说完径自跑回家里去了。
要不大家知道她是个三十多的寡妇，那神情姿态还以为是情窦初开的十八岁姑娘。
妈呀，酸的牙齿都掉了一地，麻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人群啧啧，不知谁说，“周易呢？”
大家再抬头，周易早就搀着金老太太进了月亮门。
一大爷面不改色，“耽误大家一上午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大家见许大茂还跪着，不是不想走，是抬不起膝盖来。
平日里，很多人家受过许大茂的嘲弄，千载难逢的好戏，得看完喽。
傻柱不会放过奚落许大茂的机会，他瞅了一眼跪在地上，有苦难言的许大茂，“我说，你又不是秦桧，还跪着呐？”
许大茂张了张嘴，惊喜地发现，他能说话了，他能说话了。
“傻柱，你少得意！你也有这一天！”他愤愤地看着傻柱。
“你的嘴巴咒人不顶用，那周大仙的嘴巴才行。”
傻柱不傻，一定要惹火许大茂，让许大茂这团烈火再火一点，把那所谓周大仙烧成渣渣，他呐，就隔岸观火，岂不快哉。
许大茂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冲天大吼，“我许大茂，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我！”
傻柱翘起大拇指，“许大茂，有志气，我看好你哦！”
许大茂一口唾沫吐到地上，“奶奶的，活了多少年了，没像今天这么丢份儿。”
他冲着后院大喊，“姓周的，有种的你给我等着。”
远远的传来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我有种我知道，你没有种你知不知道？”
院里迟迟不肯离去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两三年了，娄晓娥的肚子还没有动静。
这一次戳到了许大茂的痛处，真正点燃了许大茂，他一脚把香案踢了个散架。
“他奶奶的，要是真有天，就让姓周的赶紧下地狱！”
周易懒得再理会许大茂的诅咒，他就是下地狱，不知道阎王肯不肯收他。
经过这件事，大家只明白了一个理儿：周易那个人，不是人，碰不得。
连许大茂这四合院里横着走的螃蟹都被卸掉了钳子，他们以后见了周易得绕道走。
二大爷看了一眼许大茂，“不是我说你，许大茂，这次碰了一鼻子灰，还不是你那处处逞强的性格害的？”
“二大爷，您自己家儿子都教育不明白，少来我这里嘚吧。”
二大爷这才想起刘光天被自己揍了屁股，他说不下去。
正在这时，二大妈赶过来，“他爸，快回去看看光天的屁股，肿的和馒头似的。”
许大茂乐了，“二大爷，说您二您就二！”
三大爷一直没有说话，他若有所思，“老易，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哎，不，是人和神仙的差距。”
“他三大爷，我没读过多少书，可有句话我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易中海冷道。
你有气，犯不着撒到我头上？
“他一大爷，这句话不中听，过分了，不是君子风范。”
不等三大爷说完，一大爷漫不经心，“什么君子，刚刚听他三大妈说好像找不到找点心盒子了。”
一句话，三大爷快速折回家，点心盒子里可是装着他的私房钱。
打发走了两个大爷，一大爷松了口气，看着香案上燃尽的香，“柱子，你给这收拾干净了。”
“得嘞。”
一大爷背着手，向自己个家走去。
他心里窝火，没如愿把周易赶出四合院，还整了一出闹剧，幸亏他及时止损，才挽留住了在四合院多年的名声。
想在短期内把他赶出四合院是不可能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大爷一走，许大茂一脚踢到香案上，“傻柱，你瞅瞅你的妙招儿，这倒好，给人家做了嫁衣裳！”
许大茂踢完了香案，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
“我踢我踢我踢，我许大茂，可从没像今天一样窝囊过！敢骂爷爷我没种，他的毛还没长全呐！”
傻柱嬉笑，“许大茂，骂神仙可是要遭天谴的。”
话音刚落，天空劈了一个响雷。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吱声。
傻柱看不下去，“许大茂，想闹回你家闹去，把我们中院的土都给带走了。”
“傻柱，甭说我，自己个打自己的脸，不好受吧？！”
“我说傻柱，有些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还想当一大爷的接班人。哎，周易一来，地位不保！”
许大茂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傻柱没有还嘴，他“好心”地给许大茂拍打着身上的土，顺带狠狠地抽了他两下。
“傻柱，你干嘛？你抽我？”
“行了，许大茂，就是给你拍打一下身上的土，别发疯了！”
许大茂摸着至今还发麻的膝盖，“傻柱，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傻柱摸了一下发烫的面颊，“许大茂，持久战，知道不？”
他拍打了一下许大茂的肩膀，许大茂明白了，这傻柱和他一样，对赶出周易这件事，没有死心。
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你敢不敢和我打赌？最后肯定是我赢。”
“孙子，你自己啃屁股吧？我可要回去找我秦姐聊天了。”
许大茂看着傻柱一摇三晃的背影，“瞅瞅，那点出息，不要脸，整天和一寡妇混！”
从中院到后院不过几十米路，金老太太好像走了大半辈子。
自打进了四合院，她从来没有今日一样风光，头，好像是抬起来了。
“孩子，我没看错人，好样的。”
“奶奶，我本来想低调的，但我想，您看看您低调了大半辈子，落什么了？都被他们欺负到头上了。”
“奶奶老了，不争那些个。”
“哎，奶奶，折腾一早上可得好好补补，你说中午咱们是炖鲤鱼好呐，还是草鱼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