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套，有困难找周易
轰轰烈烈的冬月祈福法会，一个钟头过去了，还没结束。
大冷天的，大家忘记跺脚搓手，好戏一出接着一。
周易，一颗冉冉升起的四合院新星。
自亮出钱和票，用了他一个手指头的功夫之后，四合院的风向标转了。
三个大爷轮番上阵各种夸奖，傻柱间或插一嘴，看上去大家关系是如此融洽。
周易懒得敷衍，多说一句话都牙碜。
聋老太太假模假式走过来，拉着周易的手，“孩子，咱俩说好了，往后我不为难你，你可千万别折我寿啊？”
周易怼着，“聋老太太，我没那么大本事逆天改命。您可别听小黄人瞎掰掰那可都是你好孙子想的说辞，咒您！”
“傻柱？那不能够。”聋老太太摇着头。
看到众星捧月的周易，许大茂不干了，上前一步，“周易，大家都怵你，我可不怕！什么大仙小仙，见了他许爷爷都得磕头下跪！”
口气真大，周易轻蔑一句，“是吗？”
许大茂顿觉双腿一酸软，跪倒在了地上。
众人哗然！
许大茂嘴硬，“我是刚刚脚打滑。”说着他就要站起来，能站起来吗，不能！
再看周易，又是亮出了那一根小指头。
“许大茂，数你话多，闭嘴歇会吧。你跪的可不是我，跪的是天和地，洗洗你的嘴巴，一股粪味。”
许大茂想出口，“奶——”
发现用尽全力也发不出声音，咿呀咿呀的哑巴了。
众人哗然。
一个多才多金多艺，法力无边的大仙，就站在他们跟前，多看一眼都沾福气。
许大茂气得牙痒痒，暗暗下决心：他们这个道上，也是谈资论辈的。赶明我去趟白云观，找一找上次有着一面之缘的至信道长，我就不信扳不倒周易这毛头小子。
傻柱站在许大茂身边没来由的欢乐，他虽说打了自己两巴掌，可比许大茂挣回了面子。
周易目视众人，“谁还有话说，尽管说，以后打了照面，我可是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不多说一句话，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许大茂的下场。
人群一下子沉寂下来，周易冷笑，“刚刚大家话挺多的，这会子没话了？”
聋老太太走出来，颤颤巍巍地问，“孩子，能给我当孙子不？我那屋比金老太太宽敞，我还有上面给的粮票，肉票？”
周易反问，“聋老太太，您觉得我周易稀罕吗？”
一个有钱有票有房子的人，要你的破砖烂瓦三元两元？聋老太太也太小看人了。
聋老太太喃喃，“那不稀罕就不稀罕，你要折我的寿啊，我跟你没完！做鬼也不放过你！”
周易作可爱状，“聋老太太，我好怕哦！”嗲死你！
周易搀着金老太太，“你们要是没有什么意见，那我可走了。我奶奶说了，你们就和以前一样，不用往来，不用和我们家走的近！”
傻柱上前，“那你什么意思？说正话还是反话？”
“我的意思是，懒得搭理你们，听懂了吗？”
傻柱可没打算放过周易，你小子来了四合院，就不信你不着我傻柱的道儿。
“当着大家的面，我傻柱也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周易来了四合院，有才，也有财。他不管是菩萨心肠，还是无量天尊，还是救世如来的，我理不清里头的道道。但有一点我明白了，往后我们——有困难找周易！”
说着带头喊了一声，“有困难找周易！”
“有困难找周易！”
……大家都跟着喊了起来。
傻柱，你狠！这样一来，我在后院的日子还能过的安生吗？
你和秦淮茹真是天定的两口子，话音刚路，秦淮茹就站出来。
一双美丽的眼睛红着，就要掉泪点点。
我周易可不吃那一套，什么梨花带雨的，在我眼里不过白开水烫馒头，我可不是傻柱。
“秦淮茹，你这是干嘛呢，大家伙都看着呐？”
“周兄弟，我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周易心道：开不了，你就不用开了，那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秦淮茹思量再三，“我丈夫死了之后，我们家过的什么日子，全靠四合院的邻居接济。周兄弟，我不想再麻烦他们了，他们的日子也挺难。”
哦，不麻烦他们就来麻烦我，没这个道理，我和你，没交情。
周易并不搭腔，秦淮茹继续演下去，“这眼看的，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家里快断炊了，周兄弟，您是真神真仙，能借我两块钱不？”
好一个你秦淮茹上来就借两块钱，这零割得肉不疼，今天两块，明天一块……
这谁吃得消？关键是，我和你什么关系啊？
我这里可不是寡妇接济站，我又不图你色，我又不懂怜香惜玉，你和香玉还有点距离，是不？
一瞬间，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周易，秦淮茹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就两块钱。
周易想，我可不能开了这个先河，要是答应你，这往后借钱的人还不得踏破门槛。
再说了，今日借，哪日还呐？
周易不卑不亢，“秦淮茹，按年纪我得喊你声大姐。”
一个“大”字语气很重，秦淮茹内心翻腾：我有那么老吗？虽说生了三个孩子，可我也没长皱纹没生斑的，在厂里还是有很多人惦记的。
“秦大姐，实不相瞒，我的这些钱啊，已经都给分派好了，是一分也不多。”
“一半是给金老太太的，年纪大了磕着碰着的那不花钱啊？我们又不是五保户。”
金老太太帮腔，“秦淮茹，那是我孙子留给我的养老钱，你伸得出这个手吗？”
“那还有另一半呐？”
“另一半，那自然是留给我的另一半啊！”周易淡淡然说道。
秦淮茹一抹眼泪，“咳，当我没说！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周兄弟。我现在琢磨过来了，你说，我哪敢借神仙的钱？那十方供养，我可担不起那个罪责！”
秦淮茹啊，你太会找台阶下了。
你和傻柱真是天作之合，你俩这是故意让我丢人现眼，威严扫地。
脸，不就是用来丢的？你以为我和傻柱一样看重那不值钱的面子？
周易看了一眼傻柱，“听人说平素里，你可疼秦大姐——的三个孩子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
“此”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傻柱利落地掏出黄大仙还给他的一张五块钱，一把塞到秦淮茹的手里。
“姐姐，这是给，不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