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邪性,傻柱摔个狗啃泥
周易没有理会石化的易中海,他从小跟着师父学艺,学阴阳八卦,也学道家功夫。
易中海之流拧钳用的是死力气,无论如何比不过他气运丹田,辣手摧花……
“易师傅,易师傅……”
喊了好几声,易中海才回过神来,接过周易手中的钳子。
望着周易一袭长衫的背影,这个人留不得!!!
说着,迎面走来拄着拐杖的聋老太太。
她踮着小脚围着周易和金老太太转了三圈,眼皮不眨一下,嘴里叨叨咕咕。
“怪不得昨天后院乌鸦叫了一整天。”
聋老太太在四合院呼风唤雨,金老太太在四合院无人过问。
周易早晨扫雪与聋老太太打过照面了,聋老太太念叨,“早上一晃没看仔细,这下得仔细瞅瞅。”
她看着周易,“好心”劝道,“孩子,金老太太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能养活你?”
“不劳聋老太太费心,那是我们家的事。”
聋老太太瘪了瘪嘴,“金大妹子,我替你难过啊。你说屁大点的房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和他一分,你就一粒米不剩了啊。”
周易心道:会算账的老狐狸。
“聋老太太,我认的奶奶,我养活——”
“听听,他一大爷,你听听,别明儿就来咱们家里借米面,就这态度,你可别应他们。”
金老太太一脸难色,“孩子,少说两句。”
堵不住周易的嘴,“聋老太太,您给我听好了!看在您老了,我怕我一说话您给气死了。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里,我们家要饭,也不要四合院里任何一家的救济,这下您放心了吧!”
“他一大爷你可要记住喽。”聋老太太敲打她的拐棍嘱咐易中海。
易中海还在那里打愣怔,在想钳子的事,周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万一什么风声传到轧钢厂,他轧钢厂“钳老大”的地位还保得住吗?
这当子,周易搀着金老太太踏过三道门,来到前院。
三大爷阎埠贵正在擦拭他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可仔细着。
“他三大爷,再擦可就擦出油来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撂下手里的抹布,“金老太太,这小子昨儿个没走啊?”
“他三大爷,他是我孙子,不住这里,往哪里走?”
孙子?三大爷不镇定了。
他拉着金老太太到一个墙角,“我说太太,这我得劝您,您家那条件,养只猫也就罢了,这可是个大活人,您也要养?那得多少口粮,不合算。”
一大爷先伸出一个手指头,又伸出一个手指头,“可不是多一双筷子的事。”
金老太太琢磨了一下,“他三大爷,这账我算不过你,但——”
但世上所有的事,都是用钱算的吗?
三大爷没有理会金老太太说了什么,他走向周易,“家有千担粮,不喂瘪嘴货。”
瘪嘴货?周易生气:这三大爷骂他是禽!
这四合院才是飞禽走兽的地盘儿,而这个三大爷那就是一毛不拔地铁公鸡。
周易甩了一下袖子,看着院中的树,“昨夜梦见鸡上树,今日财源滚滚来!”
三大爷惊了,他,他怎么知道自己个昨夜的梦?他的确是梦见了自己上树,又变成了一只鸡。
三大爷强作镇定,或许是瞎说的,碰巧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周易,看上去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再说了有本事能饿晕在街头,被金老太太捡回家?
想到是学校里的语文老师,同时对数字玩的那是倍儿溜。
他打算杀杀周易的威风,“小子,你是学文的,还是学理的?我吧,算是文理兼修。”
周易想也没想,“三大爷,我学的是道。”
三大爷使劲憋住笑,“学的什么道啊?黑道白道?”
周易一脸严肃,“非常道。”
三大爷恍然,“就是道可道非常道的道?”
他再次望向周易的一袭长衫,八成是个江湖骗子,来金老太太这里骗吃骗喝骗住来了,可他不知道金老太太家里可是穷的叮当响,这点都推算不好,还学哪门子的道?
看他们祖孙俩能撑到几时?
三大爷拾起抹布,继续擦着自行车。
心想:还非常道,很快就变成非常快地走道了!这斯文败类的样,傻柱能容他?才怪!
“三大爷,前轱辘您就不用费力擦了,过阵子得换。”
三大爷把住车把,看来看去都看不出前车轱辘有什么毛病。
“小子,小心风大把舌头闪喽。”
金老太太拉过周易,“他三大爷,就是让您认个脸,别以后进院子里来,你当成外人给轰出去了。”
三大爷白活,“金老太太,这话就不中听了,我又不是咱们院里的门神?”
周易开口,“当然不是门神,还不够格儿。阎老师,我看了下您这个位置,基本上看门的。”
畜生!这小子骂自己是狗,狗急了跳墙,顾不上文人做派,他跳着脚,“老太太,你们两个一老一小别得意,过不了几天怎么来的怎么走,我把话就撂这里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金老太太有些慌乱,“孩子,这院里人得罪不得。”
“奶奶别怕!谁让他刚才骂我小鸡仔来着,我周易那是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雪后的冬日神清气爽,傻柱正骑着自行车往厂里去,不时留意着身边穿着水蓝色工作服的姑娘,长得俊的,就主动搭讪,“喂,轧钢厂的吧,捎你一截呗!”
“有病吧!”
“没毛病——”傻柱继续丁丁零零往前骑。
一不留神,哐当!撞到了路面的一块大石头上,连人带车子甩了出去。
他掉到沟里了,得亏是冬天,沟里的污水结冰了。要不这一身衣裳还不得把人熏死。
傻柱骂骂咧咧起来,一抹额头那里鼓起了一个包。
他一下想起早晨金老太太屋里那个千刀杀的说的那句“狗啃泥”。
这个人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等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他!
二大爷今天在车间里有点魂不守舍,以至于徒弟提醒了他好几次,才没出现大的工作失误。
“骗子,说今天有官找,还有一刻钟就下班了,车间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差点就上了那小子的当,看回头不给他掌嘴。”
徒弟问,“师傅,您说谁呢?”
“没谁,就一欠抽的,丫的。”
徒弟赶紧躲得远远的,刘海中一发飙,见谁喷谁。
话音刚落,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现在车间门口,“刘师傅,刘师傅,李主任找您!”
二大爷刘海中一激动,刚刚钳起来的那块烧的火红的钢砖,差点掉下来砸到自己的脚面。
他整理了一下蓝色的工作服,“刘岚,李主任喊我怎么让你来通报?”
“谁让咱们是本家,刘师傅!”
二大爷一路小跑着去李主任办公室,后背出了一身汗。
那个扫雪的小子,兴许真有两把刷子,今天晚上我得去老易那里一趟,这样的能人,得想法子留下来。
送上瓶二锅头,喝点小酒,帮自己指画一下,那当领导指日可待。
想着想着门都走过了,李主任喊,“刘海中,你脚底抹油了?”
刘海中摸着大大的后脑勺,“这一路琢磨着李主任交代什么任务,走神了。”
李主任哼了一声,打量一下刘海中。
“你们锻造车间这个月废料出的少,有你的功劳,特意提出表扬。”
“哪里,主任,为轧钢厂效力,是我应该做的。”
刘海中思量再三,还是问,“主任,那我们锻造车间的主任不是掉到五厂了吗?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李主任一愣,这么多年的锻造生涯,还没让刘海中死了当领导的心啊,就他那点水平。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也算是工人求上进,得鼓励。
李主任一本正经说了四个字,“好好表现!”
看到李主任埋头于案头上的一堆文件,刘海中识趣地退下,“那我不打扰了,主任。”
刘海中小心关上主任室的门,今晚得让老婆子给煎两个鸡蛋,当领导那可是费脑筋的事,得提前补一补。
刚推着车子走到厂门口,就看见傻柱额头顶着一个铃铛大的包。
他笑出了猪叫声,“锣鼓巷的柱哥,今日这是咋了,让人给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