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合谋,一大爷家里挤爆
“二大爷,少说风凉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骑车没有摔过?”
傻柱言归正传,“二大爷,您后院子里来了新人,您知道不?我琢磨了一下,特意在这里等您,您有权早知道。”
二大爷装傻充愣,“什么新人?许大茂相好的又来闹了?”
“扯远了,一大爷,是金老太太屋里有人了。”傻柱又觉得表达欠妥当。
马上改口,“也不是,金老太太瞒着大家伙儿,认了个孙子,你说这事做得地道吗?”
二大爷顺着杆儿爬,“不地道啊,这得全院开个大会,研究一下那个人的来龙去脉,要是尊神,咱们得想法子留下啊,那句话怎么说着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傻柱咂吧了一下话音,“不对,二大爷!你肯定和这个人打过交道。听您的语气,是要留下他?”
二大爷矢口否认,“谁见过他啊。我就那么一说,咱们四合院要都你这样,真神还敢来不敢来?”
傻柱斩钉截铁,“懒得和你说,是神是魔是鬼,我今晚就去找一大爷,想法子把他轰出去!”
爷俩没有尿到一个尿壶里,傻柱跨上车子走了。
二大爷摇头,“浅薄!食堂里熬了好几拨人了,现在还只是个厨子,没我们本家刘岚的一根头发精明。”
周易这一天也没闲着,熟悉了四合院的角角落落,各色不上班的人物之后。
他揣着“巨款”去了一趟锣鼓巷的供销社。
花了几毛钱买了纸和笔,金老太太看着他在纸圈圈点点勾勾画画。
“孩子,这画的什么?”
“这叫符,奶奶,贴在里屋门上,这样您晚上就不做噩梦了。”
金老太太哦了一声,周易可不想天天晚上被梦游的金老太太吓死。
梦游之症多半是因为思虑成疾,在四合院里正常人也得被逼疯。
金老太太踮着小脚给周易递过浆糊,“你来了,我就不做噩梦了。”
符往门上一贴,周易嘴里念叨了几句。
金老太太听不懂,都是些简单的咒语。
金老太太叹气,“孩子,来我们家真是委屈你了。”
周易连忙,“不委屈,奶奶。”
金老太太眼神黯淡,“都怪奶奶没本事,也没聋老太太那样的气势,害得你跟我一起遭罪儿。”
这憋屈日子,金老太太怎么熬过来的?
“奶奶,你放心,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啥?”金老太太不敢奢望好日子,“孩子,我老太太哪辈子修来的福啊,窝囊了大半辈子,没成想?”
“奶奶,您心善,人善被人欺。您放心,有我周易在一天,不会让他们再挤兑您!”
金老太太往炉子里添了块炭,昨天来的时候,周易观察过,老太太舍不得烧炭,屋子里冻得和冰窖似的,这是为了他才烧的。
转身,金老太太抱出一个箱子,“孩子,这里头都是我早年的存货,我们不去求人家给米面,看他们脸色。家里要是没米下锅了,你就拿出去当一件。”
箱子打开,首饰琳琅满目,古董货。周易把箱子盖上,塞到金老太太怀里。
原来奶奶说的什么都吃过,不是吹牛?想到她姓金,周易明白了点什么。
“奶奶,这是您传下来的,不能动!等我能安顿下来,就出去支棱摊子了,饿不着咱俩。这箱子您快藏好了,让他们知道您有这个,那还了得?”
一整天,四合院很是平静,但他这颗小石头一旦注入,便会涌起层层涟漪,周易自语:“奶奶,今晚怕是不消停啊。”
话音刚落,许大茂夹着公文包咚咚咚敲金老太太的门。
他礼貌地和金老太太点了下头,转而看着周易,用手指画着。
“小子,这后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今儿来就是奉劝你,离我家娥子远一点,听到没?”
没成想许大茂还是个醋坛子,他总共就和娄晓娥说了一句话,许大茂记挂了一天?
周易冷道,“许大茂,戾气太重会伤肾,一看你就肾不好,伤肾事小,但关乎着——瞧,我就不说下去了。”
“你这毛还没长全的小子,敢咒我绝户。金老太太,您听着没?”许大茂气急败坏。
金老太太抄着手,学聋老太太那一句,“说啥呐,听不见。”
许大茂踢了一脚门口的凳子,一个装聋作哑,一个为虎作伥,这一唱一和实在太气人。
许大茂回到屋里,对着娄晓娥,“娥子,不把金老太太那个鳖孙子赶出院子,我就不是许大茂!”
“瞧你哪来那么大的火气,人家招你惹你了?”
“他早上喊你姐姐,亏得你还答应。我呸!他这样喊我媳妇就不行!”
娄晓娥使劲憋住气,“大茂,你可别胡来,这万一把金老太太气出个好歹!”
许大茂喝了口水,“我找一大爷说理去,我告你娥子,你说金老太太屋里添了个人,有人心里可比我堵啊。”
傻柱回家擦了把脸,给额头那个包涂了点药水,就迈着四方步去一大爷家里。
和刚刚抱着二锅头的二大爷碰了个正着,“二大爷,我找一大爷说正事,要是闲聊您改天吧。”
“巧了,我也找一大爷说正事。”二大爷腆着肚皮率先推开一大爷家的门。
“老阎,你也在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哦,只许你来,没这个理儿。是吧,老易?”
易中海面不改色招呼几个人坐下喝茶,“酒就不用喝了,老刘,你把二锅头再拿回去。”
看到傻柱脑门上的包,易中海愣了一下,“柱子,你的脑门怎么了!”
傻柱对着后院大声,“让王八羔子给咒的!”
正说着,许大茂拎着一串蒜进来,“吆喝,人挺齐啊。”
看到傻柱的鼓包,许大茂没来由的爽,“傻柱,撞柱子上了吧?”
“许大茂,要你管,我这是福包,你懂个屁!我们要谈正事,没你的份儿。”
许大茂一咬牙,“傻柱,我是不是咱院里的一员?一大爷没赶我走,你要这么挤兑我,可不占理儿了,是吧,一大爷?”
易中海虽说平日偏向傻柱,但这种场合他还是尽量一碗水端平。
“柱子,你少说两句!”
傻柱摸着鼓包扭过头去,翘着二郎腿。
许大茂开门见山,“一大爷,金老太太屋里的混小子,留不得!”
傻柱瞪了一眼许大茂,“许大茂啊,新鲜呐,多少年了,这件事上咱俩意见一致!”
许大茂撇了撇嘴,意思是不屑。
三大爷文绉绉的,“许大茂,傻柱,大爷们还没有发表意见,你这小辈的,一会儿再陈述观点,长幼有序,懂不?”
许大茂只好三缄其口,听三大爷继续,“老易,主要是这孩子来路不明,咱们不知道他的底细?”
二大爷一拍桌子,“老阎,你们书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英雄不问出处,四合院的门敞开着,那各路英雄好汉闻讯而来,是好事!”
一大爷易中海打断二大爷,“咱们四合院不是梁山,他也未必是什么好汉。”
话音刚落,秦淮茹红着眼睛进来,“一大爷,我婆婆在家里闹,说早晨被金老太太的孙子推倒,伤到腰了,让我给她讨个说法。我们家孤儿寡母的,只好来一大爷这里,您可要为我们做主。”
许大茂来劲了,“看见没?才一天功夫把院里人得罪了个遍!要我看就是黄鼠狼进了鸡窝,没安好心!”
傻柱一下子站起来,“你才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