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耍赖，贾张氏一哭二闹
“不怕，我比他们再多长一个心眼！”周易靠近暖炉。
雪后的太阳照在简陋的小屋里，周易起身，“奶奶，走，扶着您去转悠转悠，也算认认各家门儿！”
金老太太像是下定了决心，“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过得窝囊，不能让孙子也跟着受窝囊。
周易搀着金老太太刚出门，雪后的四合院浓妆素裹，分外妖娆。
围着大红围巾的娄晓娥，一颦一笑走过来，“太太，这是从哪里捡来个年轻俊后生？”
“晓娥啊，这是我孙子。”
“孙子？金老太太，您可真会说笑。”
金老太太嘴巴一瘪，“不是说笑，是我刚刚认的孙子，以后就是咱四合院的一员了。”
周易挥手，“娄姐姐好！”
娄晓娥还没等搭腔，许大茂搭着皮衣走出来，“娥子，谁跟你说话呐？”
他看到金老太太身边的周易，一身不合时宜的长衫，打了个愣怔，立马揽过娄晓娥的肩膀，宣誓主权。
“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讨好咱们院里老太太？太太，您这是从哪里捡来的？”
他转头看向周易，目露凶光，“孙子，大早上听人家夫妻墙角的是你吧？”
周易嗤笑，“我光明正大扫院，唱歌，至于你们夫妻在做什么，我哪知道？难道是少儿不宜？”
许大茂抬起一只手臂，作势要掌掴周易。
周易刚想出手，金老太太的拐杖已经先一步打到许大茂肩膀上，她豁出这张老脸了，必须让孙子站稳脚跟。
他痛得叫唤了一声，“金老太太，您怎么打人啊您？咱们一个院里多少年了，没见您动手。为了一个外人抽我，没准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好心提醒您。”
金老太太反问，“许大茂，守着晓娥我给你留三分脸，我告诉你，这孩子就是我亲孙子。我的家就是他的家。从今往后，我都护着他。”
霸气！还一直以为金老太太唯唯诺诺的，周易心中一动，她这得鼓足多大勇气和许大茂那个瘪三理论。
周易拽了拽金老太太的长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切，”许大茂揉着肩膀，“小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再坏我好事，我有的是招儿让你哭爹喊娘。”
娄晓娥催促着许大茂，“大茂，别磨叽了，这上班都快迟到了。”
许大茂边走边回头，“奶奶的，你给我等着！”
月亮门前，贾张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她一身臃肿，正在吃着瓜子，笑眯眯看着这一出好戏。
“哎呀，金老太太，您有福了啊。捡了个比我家棒梗还大的孙子。”
金老太太都没搭腔，转头，“孩子，咱们走！”
走到贾张氏跟前，贾张氏啧啧两声，“老不正经的。”
她声音很低，得意地继续嗑瓜子，反正金老太太是个软柿子，听见了也咽到肚子里。
没想到金老太太抬起拐杖打到贾张氏的腿上，“死婆子，管好你的嘴，说谁老不正经？”
贾张氏立马顺着月亮门跪了下去，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哎呀，我苦命的东旭啊，你去的早，没有人给你妈我撑腰啊，金老太太她倚老卖老欺负人啊！”
金老太太见惯了贾张氏的戏码，“我说他张大妈，你少哭几句，给棒梗积点德吧。”
贾张氏一听棒梗，那可是她的心肝肝，“老太太，棒梗那可是亲孙子，给我们老贾家续香火的，我们老贾家祖坟冒青烟，就是儿孙旺。”
金老太太冷笑一声，“我呸，老鼠一样旺吧。最近院里老是丢东西。你们老贾家，什么根子什么苗！”
贾张氏两只手伸到空中，作势就要上来抓挠老太太。金老太太一向是不敢还手的。
周易抓住贾张氏两只手，只觉得聒噪，“大妈，您这是猫爪啊，留着捉你家老鼠吧。”
他转而安慰金老太太，“奶奶，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子谁如意！”
金老太太点头，配合的，“好，听我孙子的，犯不着为猫鼠生气。”
贾张氏在身后跺脚，“哪个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小混混？我们老贾家祖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你算老几，我嫁进这个院子时，你爹妈还在吃奶呢！”
“太过分了！”说我爹妈，我跟你急，周易轻轻一挥手。
一股力量压下来，贾张氏跌坐在地上，“哎呀，老天爷啊，他们合起伙欺负我老太太，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的，老天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周易没有回头，他脚步一顿，“一哭二闹三上吊，这院里没人比你演得好，我服！”
金老太太笑着，“他张大妈，这回你明白了，这可是我亲孙子，我想说的话，他都替我说了。”
贾张氏的哭声立马止住，她一咕噜起身，扭着肥胖的身体，往自家走去，路过周易时，说了句，“我呸！”
易中海正拿着钳子修理着什么，刚听到贾张氏的哭嚎，莫名心烦，这个老太太屁大点事就要撒泡马尿，要不是看在淮茹面子上，他也真想过去给她两句。
一大爷易中海没停下手里的活计，刚刚陌生年轻人的声音他是听的一清二楚。
等周易搀着金老太太向他走来时，雪后的阳光太过刺眼，他看到那张年轻的脸，老掉牙的长袍，拿钳子的手一抖。
一大爷心想：这些年，聋老太太，他，傻柱，他们三个，一个孤老，一个无子，一个老大不小还没找上对象，三个人搭在一起，互相帮衬着，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有金老太太对比着，聋老太太就是活在福窝里。
聋老太太常挂在嘴边的话：傻柱，有你啊，有他一大爷，我活不成金老太太那可怜见的。
易中海是谁？内心起伏波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金老太太，恭喜您啊，我说大早上后院这么热闹，原来是你家添丁了。”
“他一大爷，这是周易，我孙子。孩子，这就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
周易也装出一份热情，“易师傅！”
却不曾想易中海并不答应，他没打算卖个面子给金老太太。
金老太太和聋老太太这待遇也差得太多了。
易中海中规中矩地，“老太太，您岁数大了，身边有个人照应是好事。可这院子里添个人，少不了开个会说道说道。”
说完易中海中的钳子对着周易，咔嚓一下。
周易下意识摸了一下脖子，假装恭敬，“易师傅，借您钳子用一下。”
周易拿过钳子，三下五除二把易中海一早上没拧好的那截硬硬的铁丝，漂亮地拧了个花。
易中海原地愣住，他乃八级钳工，这小子他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