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堆光棍子

    第22章 一堆光棍子

    豁牙老舅也跟着上了炕，顺手接过了二皮脸手中的扑克牌，用他那缺牙的豁口叼着小烟说“二皮脸你他妈别带坏我外甥！你那些柴火妞的大屁股，就不用再给我外甥看了，还是你自己留着慢慢欣赏吧。来来该谁出牌了。”老舅说着问向其他几人。直接引起了全屋人的哄堂大笑。自从他的牙没了半截，一直都是把烟卷卡在那豁口上。这样就可以解放双手，干什么都不受抽烟的影响了。尤其是一群人耍钱赌博时，就能做到打牌抽烟两不误。似乎这豁牙也被他利用的恰到好处。

    二皮脸在地上穿着鞋，数落着炕上打牌的几个人：“你们这些孙子，怎么能当着小军儿的面诋毁我。你们这是嫉妒我比你们英俊潇洒。你们这样做会影响到我在小军儿心中那高大伟岸形象的。不能因为我这唯一的业余爱好，就否定了我的全部。”

    老舅一听二皮脸说自己形象高大，立刻憋不住乐了。烟都从嘴里喷了出来，掉在了裤子上。他手忙脚乱的抖着裤子，把烟头捡了起来。插进豁牙里继续叼着。“就你这样还光辉伟岸，每天往脸上蹭二两猪油，就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当电影明星了呀。你那点小爱好，将是你这辈子的污点。还敢说带我外甥玩，叫他跟你混，你要知道我外甥现在可是大学生了，马上进城里去看城市妞的白屁股喽！”豁牙老舅手里插着牌，随后补了这么一句。人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二皮脸并没理会豁牙老舅他们对自己的嘲笑，端着一大搪瓷缸子红糖水递给了我。“来来来喝点红糖水暖和暖和。小军可以呀！以后你进了城一定要带二哥去欣赏欣赏。二哥以后能不能进城，能不能找个城里娘们就的指望你了。我的先跟你处好关系，以后你的光我是沾定了。”

    “该我出了对尖a。”旁边的大良把扑克牌重重的甩在炕桌上，接了句话：“小军儿你别听他扯淡，上次那女尸的屁股这小子都能看那么久。要是让她进了城，他二皮脸还能舍得回的来吗？”

    ＜大良30岁，豁牙老舅一个营子的，基本上是小时候一起长大，一起出去跟人打架。大良身体强壮皮肤黝黑的典型的北方汉子。他是那种动作快过脑子那种人。也可以理解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人满脸横肉长的就凶，打起架来下手也是黑的很。平常喜欢看水浒传小说，一直以大侠自居，喜欢摆弄猎枪一类武器。＞

    二皮脸听大良这么挤兑他，把嘴里的烟头向大良吐了过去。“我就那么没出息吗？一个城里妞的屁股就能让我迈不动步吗？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大良看烟头冒着火星向自己飞来，忙一巴掌把烟头拍了出去。烟头被拍的火星四溅，桌上的人急忙躲闪，烟头一转撞在了墙上，掉进了被垛里。人们立刻蹦了起来，旁边看眼的土豆子见烟头落在被垛上，起身快速的翻着被垛，直到把烟头翻出扔回到地上。看来他们今晚是跟屁股干上了，每一句话都没法让我往下接，也根本接不住。这么几句下来，反倒把我搞的拘谨了。

    大良的弟弟小良看准机会从牌堆里抽了一张，和手里的牌凑成一对，向桌子上重重一拍。“对2！我赢了快快快你们赶紧交钱。小军儿厉害呀都是大学生了，一会我多炒几个菜咱兄弟们庆祝一下，乐呵乐呵。”见我看着他，他冲我扭嘴坏笑，说着快速将其他几门的钱，拢到自己手里往裤兜一装。还催促着豁牙老舅赶紧拿钱出来。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笑而不语。

    ＜小良26岁，性格和身体状态都和哥哥不同，人张的白净，小时候就体弱多病，所以身材瘦小，但确是个天生的夜眼，白天出不了门的那种人，夜里精神和视力极其活跃，人比较腼腆又有一手好厨艺，是团队中的夜眼引路童子兼后勤大厨。＞

    老舅把牌一扔，也跟着下了地。“去个屁的我刚上来，这是二皮脸的牌，要钱找他要去。怪不得二皮脸跑的快呢，这手破牌根本就没法打。果真是屁股朝南，输个没完。”老舅说完一掀薄门帘，钻进了外屋。

    我看着小良把手插进兜里摁着，笑着说：“哈哈，谢谢小良哥。很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你作的蒜瓣鱼都快馋死我了。咱今天有没有的吃？”

    小良爬到炕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千万别揭他的底。“你这小子打小就嘴壮，今天还刚好买了尾大鲤鱼，等会就有的吃。你老舅给我说过你今天会来，我早准备好了，就知道你好这口。”他说着起身就要去厨房里忙活。

    小良，你这赢钱就想跑，牌品不行吧！”一个坐在炕里的大个子，急忙叫住小良。“这人我是头一次见到的生面孔，显然这哥们是没少输钱都有点急眼了。

    小良转头扎着围裙说：“去去去，我忙着做饭呢。你要看不过去，赶紧下来帮厨。吃完饭时间要富裕，咱们还能再玩上俩局。”

    “你想的美，赢钱跑路还让我给你帮厨没门。来来来大家再玩一会，谁能借我点钱。”大个子输钱了坐在桌前洗着牌，示意大家接着玩。

    大个旁边的一个小个子陌生人说：“哥别玩了，我的钱也都输完了，咱没本钱了。你说就玩一局的，怎么又玩个没完了。”小个子对大个子一脸嫌弃，还把他手里的牌抢了过来。塞进了被垛里。

    两人正说着话，二皮脸就把碗筷给端了上来。一阵子四凉四热八个菜就上桌了，外带四壶已在炉子上烫热的赤峰高粱白。很久没沾过荤腥的我，跟着他们大口的吃着肉，大口的喝着酒。肥肉就着热酒一下肚，人也飘忽起来放松了不少。很快也跟着加入到荤段子的大军中。

    男人间的友谊，有时也真的是叫人看不懂。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又看到有多少的君子之交呢？男人间没那么复杂，只要是互相递着小烟，然后再喝一顿大酒，能够无拘无束放开自我，敞开心扉的吃着聊着，敢于露出真正的自我，很快的就能相处的非常融洽了，并称兄道弟。

    尤其事后我才知道，豁牙老舅和他这些哥们真的是有着过命的交情，绝非表象上的酒肉朋友。

    喝的脸红脖子粗的土豆子在外屋向豁牙老舅问：“三哥，路上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是不是的该出发了。我看时辰差不多，再不走怕预的时间不够。”

    ＜这人叫土豆子是，豁牙老舅的邻居，人矮又黑又瘦，人们就管他叫土豆子，自小就跟着豁牙老舅他们那一帮人玩耍，但这些人嫌他矮丑黑瘦，总不爱搭理他，但这小子脑子活，总是给这一群人张罗大小事，时间久了，这些人反倒是离不开他，一群人中只有土豆子是结了婚的，还娶了一房不错的媳妇。按理说挖坟坑的活都是不要结婚的，但这哥们打理团队的事是把好手，凡事都能做的井井有条，也就勉强的留他在队伍里，土豆子也是靠着挖坟坑的高收入，养活着自家的风骚小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