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婆的助力
第19章 鬼婆的助力
书中说到入道门开法眼,还要增强额头上的那一股灵火。灵火是一个人活着的根本,活人额头上都有这股白色灵火,初生时就有十七八最旺,随着年老体衰,灵火也会逐渐会越来越暗,直至人死火灭。当人死后这股灵火就会有熄灭重燃,变成淡绿色,也就是人们所见飘忽不定的鬼火。
鬼火在科学解释就是磷火,也叫萤火属于低温火。这种低温火极度喜欢温热之物,所以野外见到的鬼火总是喜欢跟着人。对于墓室中蜡烛火把的火光变绿,也就不难理解了,基本都是鬼火依附或包裹在火焰之上。
灵火至阳,鬼火至阴。开启法眼就会暴露出额头上的灵火,也就是暴露了人的至阳,极易造成异化之物对灵火的争夺。每一股灵火都可以助异化之物,躲过一次雷击电损之劫。只有将灵火炼到可以和法眼同步开启时,才能保护自己。入道门之人都被要求依诀天天打坐,以增强灵火。才能让灵火产生浑元之气,通剑指驱动每一张符令。开法眼,显灵火,生浑元,驱符令这个时间段,也是道人们最危险,最易受到攻击之时。
随后就进入了二阵令的十八章内容中,也就是些机关机巧之术,这些东西实在太乏味了,这上千年的机关制作方法,对今人已没多大意义。现在已不再是冷兵器的时代,看了两眼就直接给跳过了。
整书看完,又见后封皮上有一些小字。我仔细看看了,人一下就不好了,上面大致意思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有他自己的运行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律,就要遭到上天得惩罚也就是天谴。事物发展都有着自己的因果,强行插手改变因果,就会招来无妄之灾。也就会成为命格受损之人,还要承受命运被改变的通苦。
研习《天师宗法》三篇一术之人往往命运更加不济,直接就是天残,地缺,人衰,损寿。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苦寻《洗髓荆天》这已经失传了上千年的道家密宝。据说此物刻于石碑之上,又毁坏于东汉时期的一次战乱,寻找到的机会已经是十分渺茫,已经接近于毫无希望。或是寻找七星魁王骨利用其残存龙气,配合天弧射日龙脉气穴大张之时,完成逆天改命。才能修复这受损的命格,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置于怎么验证自己是命格受损之人,只要右手结剑指从喉骨向下捋至胸下软骨。这个缝隙里如果有触摸算盘珠子的感觉,那人就没的跑了。如果早已是道家之人,胸下软骨就会自成剑骨下坠,异于常人。并且后背的几条肋骨会自结成板骨,又称之为道家板肋。
看完这些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感觉《天师宗法》就是一把双刃剑,就是一个坑。捉妖伏魔不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吗,怎么罚的都是这些人呢。你这书到是把警言写在前面呀,也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还能有选择是否看此书。现在好嘛,看完这书用了符令之术,就等于入了你道门上了贼船。
既已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书看完。突然一张纸片从手里掉了出来,上面的图案深深的吸引了我,图上画着颗平凡无奇的灰色土珠子。原来图页中记载:这土色泥丸,就是人生前执念郁结所化。又被称为鬼念珠。对先天或后天愚型病有奇效,对普通人有开窍通络提神的功效,有助于人的精气神的改善。还能够增强记忆,特别是对那些老年痴呆病患者。对内伤也有很好的疗效,也是不错的应急之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灵丹妙药。
我手捏泥丸和图页做着对比,但始终未见图页有写这东西怎么使用。也不知是吞,舔,含,闻,还是涂,敷,摸,包,或是煎,炒,烹,炸,蒸,焖,涮。我经不住图页对此丸神乎其神的吹胖,不禁耐不住好奇心作祟,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舌尖刚刚触碰到泥丸,就有一股子浓重的牛黄味在味蕾间来回的激荡,又犹如一股清气在唇齿见来回的碰撞。就在我觉得这是个好东西时,却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了宋老太,总有一种似有似无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是在伸舌头在舔宋老太那小脚上的陈年老皮。
正想着胃底一阵翻云覆雨,口中还反起酸来,差点把早餐都吐了出来,怎么都觉得恶心。这泥丸子必定是小脚宋老太的。每当她那苍白的大脸盘子浮现在脑子里时,我的鸡皮疙瘩都能起一身。想到这小脚老太太,我整个人都精神了,哪还用的着舔泥丸子。这么惊悚的东西,别说吃了就是装在兜里,都能让人精神一整天。
这些散乱的图页,被我一张一张的翻着看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命运也随着正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屋内的烛火越缩越小越来越暗,我也一点点的睡了过去。
这天所有考生都早早的出门,聚在镇子的大礼堂前,坐上了开往赤峰高考点的拖拉机。,我裹着军大衣和东泽他们这一众优等生们,坐在拖拉机宽大的泥斗里,一路颠簸着有说有笑。
十二月份的小风刮着,四处都是冰凉,东泽不住的往我嘴里塞着地瓜干。地瓜干早在寒风中冻得硬梆梆,我没有阻止她,就这么硬生生的咀嚼着。我不知道这幸福的时光,还能延续多久。
很快大家就到达了考场,按考号寻找着自己的位置。东泽坐在我右前方的位子,这位子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会做的自己做,不会做的还是有机会抄的。
没多久地中海头型和那浓眉三角眼的两个监考老头,将试卷发了下来。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洋炉子哄哄的燃烧声和煤块的烧裂声,和考生的翻纸阅卷声。所有人都低下头默默的看着试题。我收到试卷后快速的审着题,几页翻下来脑袋都快炸裂了。妈的怎么都不会,尽然一个像样的题都没押中。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半个小时过去,考场内已到处都是沙沙的笔尖摩擦声。我抬头看了看其他人,都已进入了状态还越战越勇,而我却在人中抓耳挠腮。我不断挪蹭凳子制造着声响,希望引起东泽的注意,好让她把卷子扬起些。
那个浓眉三角眼的监考老头,不时的向我这个方向咳嗽了几声。原本已把卷子扬起的东泽,也不得不把试卷放倒。突然铃声响起,一张整洁无字的试卷被收了上去。接下来的数学政治考试,我也是在抓耳挠腮中度过,后面的理化考试我直接选择放弃了。
这是什么情况呀,枉我天天苦熬日日温习。难道天将亡我呀!看着东泽高高兴兴的拉着王占国的手,登上了开往首都各所大学的列车。我泪眼惺忪的哭着醒来,妈的我怎么又睡着了,好在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趴在桌子上看了看依然漆黑的窗外,又看了看这散落一地的图页。不禁感叹这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以至于这考试的场景和试题都历历在目。我敢忙爬起,顾不得捡起地上的图页,翻找着纸笔,快速的记录着梦中的试题,这其中也会有个别试题模糊不清。一声鸡叫,天已经快亮,人又张在床上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高考这一天终于到来,我的命运还是因为这书和这个离奇的梦而改变。开始的三科考试我像受到漫天神佛的庇佑一样开了挂,必定我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按着梦中的试题做了温习。
就在我酣畅淋漓的作着理化试卷时,那梦中的两个老吉祥物出现了,就是那地中海头型和那浓眉三角眼。也许是我五行缺钱,命理缺它俩活宝吧,尽然再这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门考试翻车了,直接被两个老家伙给架了出去,非说我没个正形不像好人,在国家选拔人才这么正式的场合偷瞄人家的卷子外,还自带食物进来。我无非是考试犯困,唆了那泥丸子一口,被三角眼看个正着。
当我被两个老家伙以连环飞脚的方式给踢出考场后,我才意识到那梦是反的,是在提示我这两个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见面要重点防范躲避。最后似乎也真的验证了这一点,我本该完美无瑕,英明一世的命运,就被这俩二货给硬生生的撞出了原有的轨迹。
没多久我被请出考场的事,传回了村子里。面积还越扩越大,远在几十里外的黄花沟姥姥家,都知道了这件事。这事还被人添油加醋的传出了多个版本。那个年代人们没个收音机,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每天就指望着哪里能传出点是非和绯闻,来打发一下剩余的最后青春。
尤其是那些越传越邪乎的版本,人们最是感兴趣的。有说吃兴奋剂的版本,还有说考试吃壮阳药提神的,我要不是被踢出来的当事人,我想我都要快信的。现在的我,已经成了流量之王和话题中心,甚至可以说是成了全村,全镇乃至全市的大笑话。
谣言和闲话显然是能要人命的,老爹老妈已被传言给压的抬不起头来,老爹更是生我的气一病不起。我每回到家中都能感觉到空气是凝固的,不流通的沉闷的。老天爷怎么这样折磨人,总共才几天呀,就把我整的像经历了地狱和天堂,然后又重重的拍回到地狱。
要说命运这玩意,跟你开起玩笑来,就怕玩不死你。高考成绩终于下来了,将近一个多月才传回到我们这个小镇。那天也是我们小镇上最热闹的一天,从大礼堂传出了打鼓声。镇上有鼓声传来就是有喜事,有锣声就是有丧事。这个节骨眼的鼓声,也就说明我们镇的考生没有全军覆没。我们家在这三十多天的阴郁中,已没人再关心高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