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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只有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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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舟舟一直盯着自己,木翘伸手掰过他的小脸,让他看别处。

    “看什么看,话说你还挺能耐,还爬得上房梁。”

    米竹拍开他的手,替舟舟揉揉小脸,不耐烦道:“是一个亡灵带他躲起来了,不然要指望等你来救吗?”

    亡灵?

    木翘表情凝固,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们,都能看见亡灵?还可以触碰?”

    见他一脸不可置信,米竹双手环抱着胸,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水牧没告诉你?看来你们关系也不怎么样——”

    木翘双手按住她的双臂,一向阴冷的目光居然带着柔情,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别说话。”

    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放开娘亲!”舟舟小手拍在他的大腿上,气呼呼地要从榻上下来,要去打他。

    青衣男人低头看他,眼里带着探究,没有了之前的敌意。

    怪哉。米竹眯眼看他。

    木翘适时放开了她,背靠车厢,合上眼,“狐狸真是,一如既往的疯狂又自私。一股狐骚味。”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米竹被他一番操作下来,有些好奇了,正想追问,马车急刹车。

    马受了惊,急停导致车辆母子俩往前一扑。

    意外的,木翘长臂一伸,将两人稳稳当当地接住。

    他打了个哈欠,搓搓冻僵的双手,“无事吧?你们别下车。”

    说完便掀开马车帘子,纵身一跃。

    木翘突然的温柔和善,让米竹有些意外,意外地,她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好像,他本就是该如此的。

    黑夜如幕,雪花洋洋洒洒。

    车外轰隆作响,长鞭划破长空的声音,野兽的嘶吼,米竹伸手捂住舟舟的耳朵。

    奈何小孩根本不怕。他还掀起车帘子往外探头。

    夜色中,银色巨蟒泛着冷光,长尾划破长空,卷起一道狂风。

    雪夜月色中,火红狐狸叼着银蛇的七寸,前爪扣入泛光的鳞片中,鲜血汩汩流出。

    “是水牧!”

    米竹这才发现,水牧千里迢迢赶来,现在却在和木翘厮杀。

    不似切磋,是实实在在的厮杀。

    木翘泛着青光,周遭的树林抽出枝条缠绕狐狸。

    水牧红光缭绕,涌动的液体刮下银色一排排鳞片。

    少女牵着舟舟,出了车厢,粉衣佳人站在风雪中,衣袂飞舞。

    “你们做什么!”

    “是我逼木翘带我赴京的,水牧!你别打了!”

    舟舟站在她身边,笨拙地替她将飞扬的披风拉拢,弱弱补了一句。

    “娘亲,其实大狐狸是在挨打。”

    米竹一噎,好像是的。

    仔细一看,狐狸兽化,虽体型与银色巨蟒相当,却是,处于败势。

    明明打不过还来拦住马车!

    银蛇卷住狐狸脖子,“你还是这般自以为是。”

    蛇尾一点点缩紧,“自以为深爱殿下,”

    蛇信子一吐一缩,“自以为可以瞒着所有人,把她藏起来。”

    狐狸嘴角呕血,意念传音给木翘,“有胆量别在她面前打,换个地方,老东西……”

    木翘耻笑,“你以为我傻?换个地儿,你这老狐狸可就没有这么守兵法了。”

    红光一闪。

    红发男人从巨蟒的蛇尾间落下,赤着身子。

    紧接着,银发男人紧随其后,驱动蒲叶快速生长,遮住这两个赤条条的男人。

    两个坦诚相对的男人,就这么被巨大蒲叶裹在绿叶隔间中。

    他怒吼红发的男人,“你他娘的!居然敢在她面前赤身!”

    水牧唇角一勾,涌动的水炼成长链将木翘栓起来。

    看着紧紧缠绕着自己的水链,木翘气急败坏。

    “你就只会耍阴招吗?苦肉计玩了几百年不腻吗?待到殿下寻回所有的神魂,你还是会被她赶走!”

    水牧慢悠悠地从悬浮的水球中捞出衣服,衣冠整齐地站在他面前。

    刚刚开战时他就备好了衣服。

    然而木翘没有考虑那么多,身上那套青色长袍和大袄都不知所踪。

    红发少年郎风度翩翩,“在她面前赤身算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

    在木翘泛着寒光的视线下,水牧才玩味道:“——老子都做了。”

    木翘怒火上涌,“放肆!龌龊!整天肖想自己的恩人!”

    “恩人?你还敢提恩人。为了那个渔夫,现在叫什么来着?吴清风?你背叛了殿下!”

    红色狐狸眼眸盛着怒气,带尖锐指甲的手掌掐住木翘的脖子。

    他一字一句道,“你有两个恩人,既然几百年前就选好了,又何必再操心她?”

    少女娇俏的声音传来,“水牧!”

    刹那间,红发男人将木翘丢在雪地上,用身子遮在他不着寸缕的身子前。

    声音带着威胁,“识相点,自己变回原型,别逼我亲自动手。”

    银发男人捂着渗血的脖子咳嗽个不停。

    该死的老狐狸!

    ……

    待到米竹扒开巨大的蒲叶,红发少年唇角带血,直接将她扑倒在雪地上。

    “水牧?你怎么样了?”

    米竹手撑在他胸口,秀眉微蹙,焦急地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夫人好狠的心,居然跟他跑了。”眉眼带血的男人更显血性,狐狸的妖孽感十足。

    一地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下颚滴下,落到米竹雪白的脖颈上。

    “沾到了。”水牧轻声说道。

    俯身,带血的唇角凑到她的颈边,伸出舌头舔去血渍。

    米竹咕嘟一声咽了咽口水,感觉到自己的血脉涌动,都掌握在他舌尖。

    这个红发男人,毕竟还是只狐狸,尾巴扫着地上的雪,左右摇摆。

    受到狐蛇打斗的劲风摧残,马车刚刚已经四分五裂,现在绕着许多藤蔓,勉强还能使用。

    多亏了木系的银蛇。

    舟舟抱着暖炉,坐着车厢外。

    一条小银蛇被粉红色的布料缠得看不到原来的颜色,绕在暖炉上。

    “狐狸爹爹是讨厌我吗,不然为什么赶舟舟出来外面淋雪?”

    最近才长出些肉肉的小脸一瘪,又摇了摇头。

    “不对,狐狸爹爹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他为什么把暖炉留给舟舟呢?”

    银蛇用他的豆豆眼瞅这个傻小孩。

    老狐狸能干什么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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