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真正的自由
鼓点阵阵,吓退了雨水,冯尚被押上了刑场,他阴鸷的目光刺穿了所有人,嘴里念念有词地诅咒着他们,他高呼着:“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
攸陵游冷漠的挥了挥手:“呈上来。”
程姜把手中的折子一抖,那扉页带着折页飞出去,长长的一条好似女子的披帛一般垂落在地:“这是十二年来,冯尚所害女子的名单,不限于凉城,不限于瑜洲!”
季鸿一本一本地翻着账册,与周瑾瑜对着账目:“这是几次朝廷下拨,被冯府私吞了的公款,经查都在冯府书房底下!”
白瑜手腕上带着钱阿江的束发带,与柳胭脂儿和柳稚水走了上来:“民妇白瑜甘愿作证!冯秃子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私吞公款中饱私囊!”
“民女柳胭脂儿,先前是春风轩的歌妓,我愿作证,冯秃子奸杀女子,豢养打手胡作非为,霸占田地,乱收税银,藐视朝廷,残害朝廷命官,他罪该万死!”
柳稚水狠狠一磕,目光如炬地扎向冯尚:“民妇柳稚水,先前人称绣娘西施,我愿作证,冯府等人一切恶行!!”
攸陵游抬头望了望天,让人将冯府所有人押了上来:“凉城百姓状告冯尚强抢民女、草菅人命、霸占良田、私收税银、藐视朝廷、胡作非为、谋害朝廷命官,目无王法,如今罪证确凿,此行径真是令人发指!”
他狠狠地拍案起身,怒指冯尚:“你将李太守全家放火烧死,又将李太守囚于密室折磨致死,冯尚,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九族都不够本王砍的!”
见攸陵游当真要砍他,冯尚立即高喊着:“你不能砍了我!我是梧州王家的亲戚,那是德妃的母族,你怎么可以…!”
“住口。”小肥啾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在冯尚头顶解决了一下三急,又落回了来人的肩膀。
“一口一个德妃的…恐怕本王的母妃都不认识你。”他费力地说着话,走到程姜身旁:“危害大邶者,杀无赦。”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身子骨恢复了些,攸陵夜今日的气色好了些,他凌厉的目光看向人群最末端,王巡抚便衣出行在远处观瞻,他若敢上前一步,攸陵夜便敢当众砍了他祭天。
攸陵游抬头望了望天,距离午时还有一炷香时间:“冯尚作恶多端,行径令人发指,据大邶律法,其罪当诛其九族!
冯尚及其冯府所豢养的打手,午时问斩!余下所有人下元节后,斩!”
冯氏旁支不服,辩驳道:“他冯尚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要…”
“住口!要想祸不及你,首先便要惠不及你,你身上穿着绫罗锦缎,头上带着珍珠金钗,脖子上又是玛瑙琉璃,吃了多少公款你还数的清吗?拖下去!”
夜十七提着小篮缓缓的走了上来,白瑜她们正想行礼,她大声道:“没事,我喜欢夜阿姐这个名号!我喜欢!”
“夜阿姐!”胭脂儿眼窝子浅,一见到她便哭成了泪人。
“好胭脂儿,再哭下去眼睛了就肿了…”她替胭脂儿擦着泪水:“午时快到了。”
她们在一旁站着,夜十七把玩着忠勇剑,她的目光虎视眈眈的看向冯尚胯下的二两肉。
忽然手掌翻转,几根银针飞了出去,夜十七先是扎了他的哑穴,又一针废了他的喉珠,余下三针废了他的命根。
随后玩味儿的挑了挑眉,张着口型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恐惧遍布了冯尚全身,他绝望地张大了嘴巴,却哭不得喊不得。
攸陵游拿起亡命牌:“时辰已到!”往地上一丢,刽子手往大刀上喷了口烧刀子,抽出了犯由牌。
砍刀一落,白瑜她们自由了,往后余生,无人能控制她们,强迫她们了。
夜十七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篮子里装的是临时买来的几样首饰,阿江一生苦楚,连件首饰都没有,她便买了一套来,给阿江好好打扮打扮。
那跟阿江学纳鞋底的人,带来了些胭脂水粉交给了柳稚水:“我…承蒙阿江姑娘…的…关照,如今…献上一份薄力…”
夜十七看了,又湿了眼眶,她立即偏头,忽见身后递来了一方帕子,她便笑了出来:“七哥也带帕子啊!”
“十七,那些芍药…有些枯了。”他抿起嘴来,明明插在水中,却不可控制的枯萎了。
“虽说本身这花已经伤及根系,可是它若想走,又为何强留着它?”夜十七抖了抖长发,她虽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可长发还是湿哒哒的。
“十七这样会头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