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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诡异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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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夏尔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后脑勺极其疼痛。

    这个房间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地牢,墙面上摆放着各种刑/具,镶嵌着铁钉的鞭子和皮带,环绕着铆钉的棒子,还有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烙铁……

    但是很奇怪的是夏尔思并没有被铁链拴起来,他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发现房间的窗台上坐着一只异色双瞳猫。

    是玫瑰城堡里谢菲尔德喂养的猫。

    它歪着头看向夏尔思,然后伸出手掌招呼一下夏尔思。

    夏尔思迅速走到黑猫身边,弯下腰跟双瞳猫平视:“谢菲尔德在哪儿?”

    异瞳黑猫一下跳到夏尔思的肩膀上,优雅地用脑袋蹭了蹭夏尔思的侧脸。

    “还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秘密?”夏尔思摸了摸肩膀上的黑猫屁股,猫一脸享受地又蹭了蹭夏尔思的脸颊。

    夏尔思把猫抱起来,仔细地看了看猫的异色双瞳:“快告诉我谢菲尔德在哪儿,我很担心他。”

    黑猫从夏尔思的肩膀上跳下来,再次跳上窗台,然后从窗台上跳了出去,夏尔思扑向窗台,看到黑猫不见了踪影,他四处张望,发现正上方的窗台上异瞳黑猫趴在上面,俯瞰着夏尔思。

    夏尔思明白了,谢菲尔德一定是关在了阁楼上。

    但是现在该如何能上楼呢?

    夏尔思绞尽脑汁地在房间里不停踱步,突然他看到房间里的窗帘,他想到了。

    他将窗帘拆卸下来,在中间打上了一个一个的小结,然后向上扔给黑猫,黑猫衔着窗帘的一头跳进了阁楼里,夏尔思用力扯了扯,不知黑猫把另一头缠在哪里,但是比较牢靠,夏尔思开始沿着窗帘向上攀爬。

    月光在身后照耀着,低低的,像是一个黄色的骷髅。

    夏尔思攀上窗沿之后就跳进了阁楼,阁楼的中间停放着一个棺材,夏尔思走进一看,谢菲尔德躺在里面。

    他的身下铺着柔暖的红色镶边白色蕾丝软垫,身边铺满了红色玫瑰花,而身上换了一套红色的双排扣燕尾服,下身穿着白色裤子,像是结婚时候的礼服,手腕上还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

    谢菲尔德柔软的金发挡在额前,脸颊上充满了病态的红晕,嘴唇极其苍白。

    夏尔思趴在棺材旁边摇了摇谢菲尔德,但是谢菲尔德没有反应。

    这可怎么办啊,夏尔思急死了,那些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是怎么醒来的?

    对,睡美人是被吻醒的,夏尔思把手撑在谢菲尔德旁边,低头吻了一下谢菲尔德苍白的唇。

    那柔软的唇瓣像是蜜糖一般,忍不住让人流连,原来男人的唇瓣也这么柔软。

    谢菲尔德的呼吸就在夏尔思的鼻息之间,谢菲尔德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回握住夏尔思薄而窄的腰,柔软的舌头撬开了夏尔思坚硬的牙齿,舌尖互相纠缠,鼻尖碰到一起,温柔的谢菲尔德的吻就像是海浪一样向夏尔思涌来,温润、柔暖,还掺杂着玫瑰和草木的香气,在海浪翻涌的波涛中让人沉迷。

    夏尔思全身发软,靠在谢菲尔德的肩膀上,耳边传来谢菲尔德低沉的嗓音:“你醒了?”

    夏尔思突然抬起头,感觉十分不对劲,他眼神迷蒙地看着面前的谢菲尔德,谢菲尔德笑眯眯地看着他:“城堡到了,我们该下马车了。”

    夏尔思迅速松开谢菲尔德,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回玫瑰城堡的马车里,那么刚刚,难道都是在做梦?

    那刚刚的吻,天哪!夏尔思的脸迅速红了,他低下头,想要找个缝隙钻进去。

    谢菲尔德拉着夏尔思的手腕:“走吧。”

    夏尔思脑袋空空,像是一个人偶一般,被谢菲尔德牵着返回了城堡。

    夏尔思一回到城堡,就进入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钻到被窝里,用被子盖住了脸。

    天哪!

    在马车上的时候,自己竟然抱着公爵大人吻他……

    太尴尬了!

    搞不好自己在还没醒的时候,就已经对公爵大人上下其手,攀在公爵大人身上索吻……

    完了!

    公爵大人会怎么想啊,这个雨夜里捡回来的流浪汉,不仅不感谢公爵大人的救命之恩,还对公爵大人进行性/骚/扰,夏尔思捂住脸,蜷缩在被子里,恨不得就地死去。

    “夏尔思,出来吃饭吧。”门外响起谢菲尔德的声音。

    夏尔思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朝门口喊道:“我不饿,不吃饭了……”

    谢菲尔德没有强求,不急不缓地说道:“好,如果你饿了,就跟我说一声,我让管家给你送过来。”

    “谢谢公爵大人,我有点累,想休息了。”夏尔思说完又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那你好好休息,床头有一个铃铛,如果有事可以拉一下那个铃铛。”

    “好。”夏尔思闷在被子里回答。

    门口没有应答,似乎谢菲尔德公爵已经离开了。

    夏尔思悄悄掀开被子走下床,他来到书柜旁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玫瑰勋章》,封面的左侧是一朵红白玫瑰的徽章,右侧写着一句话:“春风和煦,往往使恶草滋蔓;优柔寡断,往往使盗贼横行。”【注】

    这本书详细记录了四百年前安东尼二世从登上皇位到囚禁伦敦塔死亡的故事,作者名为“奥德里奇·凯瑟。”

    虽然夏尔思在写《血王冠》这个剧本的时候查阅过很多关于安东尼二世的资料,但是这本书之前似乎没有见过,夏尔思拿到桌前看了看,不知不觉就躺在床上看,最后书掉落在脸庞,夏尔思陷入到沉沉的睡眠之中。

    夏尔思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教堂的中间,宽阔高远美轮美奂的穹顶,华丽璀璨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从教堂的入口铺向高台的红色丝绒地毯,无不彰显着教堂的尊贵和显赫。

    夏尔思低下头,发现自己身着红色新郎燕尾服,下身穿着一条白色长裤和高筒靴,这一套衣服不是梦里面谢菲尔德穿的那一套吗?甚至手腕上的红色丝带都一模一样。

    夏尔思四处张望,发现谢菲尔德坐在台下,眉眼悲伤,漆黑深邃的眼睛里含着泪水,隔着茫茫人海看着夏尔思。

    更匪夷所思的是谢菲尔德身边坐着的所有宾客都是骷髅。

    夏尔思正想从台上下去走到谢菲尔德身边,就被一个人拉住了。

    是梦里面的谢菲尔德下跪的神父,神父拉着他的手腕:“仪式就要开始了,请国王陛下不要走动。”

    他说得非常客气,但是他紧紧握住夏尔思的手腕,让夏尔思挣脱不得。

    夏尔思看向神父的脸,突然发现神父身后的墙壁上,婚礼殿堂上空,挂着的不是耶稣神像,竟然是一个手拿长柄叉,头上长弯角,身上缠着巨蟒的魔鬼画像!

    “你放开我!”夏尔思使劲挣脱神父的钳制,“你不是上帝的子民,你是魔鬼的信徒!”

    而在另一头,新娘穿着白色的婚纱,裙角绣着红玫瑰的图案,白色的纱巾盖住了脸,看不清楚面容,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即将迈上红毯。

    音乐响起,旁边的骷髅开始高歌吟唱:

    “我无依无靠,我已经死亡,我是行走黑暗中的孤独!”

    “我独自沉沦,我堕入地狱,我要饮尽心脏中的罪恶!”

    “我将生命献给死亡,我将灵魂献祭魔鬼,奏响永生的华丽乐章!”

    他们站起来,手牵着手,左右摇晃,吟诵着诗篇,乐声像是魔咒一样在夏尔思耳边徘徊,面前的骷髅上齿下牙一张一合,诡异又惊悚。

    婚礼殿堂环绕着鬼魅的声音,骷髅们身着华服,挽手相唱,男人牵着新娘在歌声中前进。

    而此时,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谢菲尔德手边感觉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椅子旁边蹲着那只异瞳黑猫,它蹭了蹭谢菲尔德的手腕,然后低头张嘴咬断谢菲尔德右手边的绳子,谢菲尔德立即解开了自己左手边的绳子。

    他蹲下身,迅速向舞台上跑去,那些骷髅还沉浸在“唱诗班”的快乐中无法自拔,牵着手左右摇晃。

    谢菲尔德跳上舞台,一把抓住神父的手腕,几乎要把神父的手腕扭断。

    神父吃痛,松开手之后,谢菲尔德一把抓住夏尔思的手腕:“跟我走!”

    “快抓住他!”神父在红毯那头指着谢菲尔德大喊,面目狰狞地准备抓住夏尔思,结果被新娘的拖地长裙绊住了脚,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在吟唱歌谣的骷髅们睁开眼睛,张牙舞爪地朝台上跑去,甚至在爬上舞台的时候还踩到了神父的身体,疼得神父嗷嗷直叫。

    谢菲尔德一脚踢飞了扑过来的骷髅,拉着夏尔思德向门外跑去,结果大门推不开。

    夏尔思背靠着大门,大声喘着气,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见新娘站在台上,抬手掀开了自己头上的纱巾。

    “坎蒂丝·弗兰特?”夏尔思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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