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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检验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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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书记打来了电话,要毛小妹立即到他办公室来。进门,吴书记说:“出事了,保卫处刚才来电话,说咱们学院的两个学生打闹到了保卫处,保卫处要咱们去领人。”

    学生打架是常有的事。毛小妹问:“打的厉害吗?”

    吴子民说:“厉害不厉害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事情有点丑陋奇葩,保卫处说是一对情侣打架,原因是男生说女生给他染上了性病,说女生和外国留学生乱搞,就打了女生,女生说没有,两人就闹到了保卫处,而且两个都是咱们的学生,男生大四,女生大三。你现在去把他们领出来,如果他们不再打,你就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给我汇报,咱们慢慢研究处理。如果她们继续打闹,你就再叫保卫处的人来管。”

    校园打闹,情侣居多,那么多情侣,又都年轻气盛,锅碗相碰再容易不过了,而且那么多青年,可选择的对象又多,今天好了,明天臭了,后天有第三者了,都是常事。但得了性病还是让她震惊。学生有性病她听说过,但她以为那只是故事,今天竟然在她的学生中出现了,这让她这个结过婚的人也脸红害羞。她急忙往保卫处走。

    一男一女在保卫处的长椅上坐着,已经不再吵闹。细看,女生面熟,但叫不上来名字。毛小妹对坐在桌子后面穿制服的男子说:“我是畜牧学院的辅导员,我们吴书记让我来领人。”

    保卫处的男子让两个学生在写好的一张纸上签了字,也让毛小妹签了字。然后说:“去吧,我们只管处理打架,他们已经承诺打架的事他们自行解决,别的事怎么处理归你们学院管。”

    男生女生刚走出保卫处院子,就又吵了起来。女的说她并没有性病,他败坏了她的名誉,而且他打伤了她,她要他赔偿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而男的更加愤怒,一口一个破鞋婊子地骂,说性病很难根治,医生说弄不好会影响他的性能力和生育能力,他不仅要女生赔偿他的医药费,还要求赔偿他的身体损失费。

    男生手里拿着一个化验单,大概是性病的检验报告。而女生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里都充满了血丝而且肿得几乎睁不开。毛小妹感觉事情很大,也很麻烦。她对两个学生说:“你们再不要争吵了,你们自己是吵不清楚的,这样吧,咱们先到学院去解决,如果学院解决不了,你们还可以到法院。”

    男生不愿意去学院,女生也不同意。男生快步走后,女生也往自己的宿舍方向走。

    毛小妹觉得她还没了解清楚情况,无法向吴书记汇报。她只好跟上女学生,问她叫什么名字,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她帮她做什么。

    女生并不说话。毛小妹只好问要不要到医院去处理一个伤。女生说:“身上的伤我现在倒不在乎,关键是他说我得了性病,而且还传染给了他,这我不能饶他,他得还我清白,要不然我以后怎么活人。”

    是的,她说的没错,女人的名誉很重要,人们说她害了何为和路秋生,她就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从此整个人的自信和精气神都没有了,见了人就感到自卑。毛小妹同情了说:“如果有证据证明他诬陷了你,你就可以要求他道歉和赔偿。”

    女生说:“我会的,我已经给我们家打电话了,我爸我妈明天就会来,来了我再跟他算账。”

    家长参与进来,事情就严重了,事情也麻烦了。前不久两个女生打架,其实也就是一个女生打了另一个女生一耳光,结果挨打的女生叫来了家长,而且吵闹中家长又打了打人的女生一个耳光,这下打人的女生的家长也来了,而且还来了爷爷奶奶。这下双方的家长又打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只好报警让警察带走处理。毛小妹也不希望她俩让警察带走。毛小妹说:“这种事还是各自退让一步自行解决的好,如果闹下去,不仅会越闹越大,也会两败俱伤。就像武侠小说中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想你们如果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事情就会好办一些。”

    女生说:“根本没法商量,他血口喷人,我好好的清清白白的没有性病,他就说他得了性病是我惹上的,而且还不分手,而且不分手又不饶我。你看吧,他把我打成了什么样,长这么大,我父母都没舍得打我一巴掌,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会被人打成这样,被打成这样,我都不敢拍视频给父母看,他们非要看,我都没给他们看。”

    事情确实麻烦。当然她是处理不了了,得快点给吴书记汇报。毛小妹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叫什么名字,你们的老家都是哪里的。”

    女生不想说名字,但又知道不说不行。只好说她叫于娜,男生叫刘成厚,他俩是老乡,都是北市的。

    看着女生上了宿舍楼,毛小妹急忙往吴书记办公室走。

    吴书记听了沉默一阵,说:“你现在要做这么几件事,第一是今天晚上,你要陪着于娜,保证她们再不闹也不打,还要保证于娜不出其它事。所以今天晚上,你要到学校招待所登记一间房子,你和她住在一起。第二是你现在就陪于娜到校医院,一是去验一下伤,二是给治疗一下。因为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明天一早,你就领于娜到市医院作一个检查,看于娜有没有性病。这很重要,因为这不仅涉及到于娜,还涉及到留学生,如果真有性病,有性病的留学生就得遣返回去,以杜绝传播蔓延。”

    吴书记说:“明天你和班主任两个人领于娜去,两个人去有什么事也好处理。那个男生的性病也得重新检测,我安排男老师领他去。”

    吴书记给班主任王老师打电话,问她明天上午有没有课,得知没课时,吩咐她明天和毛小妹一起去医院。

    从吴书记办公室出来,人们都已经下班,整个办公楼都安静了下来。毛小妹决定先和于娜在招待所住下来,然后再陪于娜吃晚饭。不知怎么,突然她有点同情于娜。她相信于娜和她一样,是被冤枉的,而且这样的冤枉,也不比她的冤枉轻。同是天涯沦落人,她最能体会到于娜此时的心情,也最清楚此时于娜最需要关怀和帮助。她急忙锁上办公室,往于娜她们的宿舍楼跑。

    于娜蒙头睡着,宿舍里没一个人,也不知她们都去了哪里,有可能是故意躲开了,感觉于娜平日可能和大家相处的也不怎么样。突然想到自己上本科时的情景。那时她们八个人一个宿舍,不知怎么回事,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两个小圈子,一个是家境比较好的城市女生,一个是她们家境比较差的乡村女孩。两个圈子虽然没有约定,也互相没有矛盾,但日常活动就是各自和各自的圈子成员在一起,谁有事,互相帮助的也是圈子成员。毛小妹坐在于娜床前,说:“学院的吴书记对你很关心,她让我来陪着你,而且要我去招待所登记一间房,费用由学院出,而且让我陪着你睡,防止那个男生再找你的麻烦,如果你没意见,现在咱们就走。”

    于娜坐起来,但又有些犹豫。毛小妹说:“去招待所住你也安静一些,也安全一些,有什么事我也可以照顾一下你,吴书记让我来陪你,主要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于娜答应了,感觉她还是怕那个男生的。

    于娜戴了口罩,还是感觉遮不住青肿的脸。她又将头发往前刨,看得毛小妹一阵心酸。在猪场工作时,因常常要外出,所以她的眼镜换成了变色的,能够遮挡住眼睛。毛小妹摘下自己的眼镜让于娜试试,于娜立即戴上,再照照镜子,感觉基本遮住了,才收拾好洗漱用品,然后跟她一起出了门。

    到招待所登记住下,毛小妹要和她一起去吃晚饭。于娜摇头。毛小妹知道于娜无脸见人,她只好一个人去吃,然后买了一份包子给于娜带了回来。

    第二天和班主任马老师一起领于娜来到医院,做完检验,结果要到下午才能出来。马老师建议到茶楼喝茶,等下午拿了结果再回学校。

    到了茶楼,于娜的情绪好了许多,她也特别的自信,自信自己是清白的,更不可能得什么性病。还说等结果出来,她就到法院起诉,让男朋友赔她至少五十万。

    毛小妹问于娜和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于娜说是老乡。于娜说:“我们的家都在县城,我们家是开商店的,他们家老爸是税务干部,老妈是银行的工作人员,寒假回家时一起在火车上认识,然后就成了朋友。”

    毛小妹想知道她和男朋友的关系怎么样,男朋友为什么怀疑他的性病是她传染的。毛小妹说:“你说男朋友的病不是你染上的,那么他的病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又是什么原因。”

    于娜说:“有可能是医院弄错了,但他说他确实是疼痛。如果是真的,那也不是我,他在外面还有女人,而且他在高中时,就和女同学发生过关系。”

    毛小妹说:“这样严肃的事不能胡乱猜测,你有什么证据。”

    于娜说:“是他自己说的,说他在高二时,就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同学看上了他,然后特别粘他,然后就上了床。这绝对不是他瞎吹牛,和我上床时,我就知道他是老手。”

    毛小妹又一次脸红。但现在还真的有年轻人喜欢吹虚自己的这些能力,仿佛这都成了本事。她上大学时,有一位女同学就吹虚她有过性经历,还笑话别人活了二十年没有性经历可怜,而且说人到了十二三岁就性成熟了,到二十岁还没有性,那就有点傻。如果到了三十岁还没有性,那就是彻底的傻,因为三十岁以后性就进入了退货期,黄金时代就永远的没有了。而且还说道德是为了人好,而压抑人性的道德就是捆绑人的绳索,人为什么要自己捆绑自己。因为大家都是畜牧专业的,大家也就笑过。但这位女同学真的是实践者,大概是大三第一学期,就引得两个男生为了她大打出手,而那个被男生打败了的男同学就把气出在了她的身上,在大庭广众下用破鞋把女同学打得鬼哭狼嚎满校园叫喊,一时成了全校的笑话。毛小妹说:“既然你知道他风流成性,为什么还和他交往下去。”

    于娜说:“我是女人,我怎么能抵挡得住他的风流和甜言蜜语。”

    感觉他们两人都是一路货。毛小妹不高兴了说:“那你就有可能得病,因为有可能他传染你。”

    下午去取化验结果,于娜拿到结果只看了一眼,就大叫一声,然后将化验单甩到地上,然后大吼几声我靠你妈,又一脚将写有排队领取的牌子踢倒,然后痛哭失声。

    毛小妹急忙捡起化验单。确实是淋病。其实这种病学院生物检验室就可以做,但没有人医的资质做了不算数。毛小妹将化验单装到包里,见于娜仍然大哭大叫,引得所有人都来围观。毛小妹急忙走过去,拉了于娜小声说:“你还嫌丢人不够,回!”

    于娜却大吼了说:“是他传染给我的,我是清白的!我确实是清白的!他给我传染上了,还诬陷我和外国人有那事!”

    毛小妹感觉于娜是被冤枉了,就像她被冤枉一样。但她又能怎么证明她是清白的,又怎么证明男朋友的病不是她给传染的。

    上了车,于娜安静了下来,她低了头一言不发,表情也有点呆滞。毛小妹安慰她,于娜说:“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要我,我就给他,月经来了还让着他,我以为有我他就够了,想不到他还在外面胡搞,而且明明知道是他胡搞染上的,还诬陷是我给他染上的。”

    于娜突然噢一声,喊了说:“他和一个外国女留学生有来往,说不定是她给染上的,但他却诬陷我。”

    这又扯远了,说不定又得找出那个留学生。此时,她很难判断谁说的是真话。毛小妹什么也不再说。

    回到学校,马老师就回了家。毛小妹将于娜送回招待所房间,毛小妹就急忙往吴书记的办公室跑,看这事再怎么处理。

    吴书记静静地听完,说事情麻烦了,他得给学校领导汇报,看学校怎么处理。

    出门时,吴书记又要毛小妹跟他一起走,说详细情况她了解,一起去给领导汇报。

    还没走到学校行政楼,吴子民的手机响了。是学校保卫处打来的,说招待所有学生要跳楼,是他们学院的,要吴书记立即到现场处理。

    毛小妹听了一下浑身都发凉,无疑是于娜要跳楼。于娜是她看护的,如果跳了楼,真的又要害死她。

    吴书记已经拼命往招待所跑,毛小妹只好也跟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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