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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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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楼月一愣,忙上前打探。

    朱珍珍嘴唇发白,冷汗涔涔,双手猛地捂住腹部,“茶……茶里有毒,肚……肚子……”

    茶里有毒?

    那茶方才是给她拿的,她也喝了,莫非……

    楼月阴沉着脸,恶狠狠道:“玉蝉,你在茶里放了什么毒?!”

    说罢更是感觉体内一阵躁动。

    “我……我没有放毒。”玉蝉急道:“我只是放了点春……药。”

    “你!”

    楼月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觉体内那股热流开始慢慢涌动。

    她伸手去扶朱珍珍,手还未沾到她身体,忽然被地上一摊血迹惊住。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

    “吵死了!”

    楼月冷冷看她,道:“快去喊人叫大夫过来!”

    身体里的那股邪火已经越烧越旺,她身上开始发烫,呼吸的热气喷在房间里,燥热无比。

    玉蝉惊慌的往门边去,突然视线里出现个人影,她急急指着朱珍珍躺在地上的身影:“她她她……”

    话却说不利索了。

    楼月坐在地上,双手抱着一旁凳子,纤白的手指扣在硬邦邦的木头上,指盖之间却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泛白。

    她已经管不了眼下情况,也不知自己和朱珍珍靠的太近,那一摊血迹已经染红了她半截衣摆。

    “大人!”

    段如风眸色一沉,忙快步过去,她顾不得去管朱珍珍,只想将楼月先从地上扶起来,可手才碰到她手臂,那温度却让他愣住。

    他伸手欲触上她额头,却被楼月咬牙推开,她哑着声音道:“快救朱珍珍!”

    段如风扭过头,见地上的人疼的快昏死过去,忙凑过去探了探她脉搏,他瞳孔微缩,表情僵住,怔了半晌才对玉蝉道:“快去让人叫大夫!”

    “大人,我先将她送回房间,大人在此别动,我一会儿便去准备冷水来。”

    “好……”

    仅仅一个字,却让楼月将唇都咬破了,她有些庆幸段如风什么都看明白了,无需自己在他面前亲口说出此刻丑态。

    听见关门声,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段如风一会儿还要进来,她此刻已经丑态百出,不敢保证他再进来的时候,自己会不会更狼狈。

    她忍住浑身躁动,整个人趴在地上,如同频临死亡的小兽,一步一步朝着能藏身的地方去爬。

    只要躲在那屏风后面,段如风便不会看到了。

    这欲火让她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哪怕在前世,她也不曾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只是因为他方才那轻轻的一触,便止不住内心渴求。

    是药的作用!

    她蜷缩着身子,用仅存的意志安慰自己。

    她听到了开门声,脚步声,以及水水声。

    每一种声音都让她内心无比烦躁,她躲在屏风后面,浑身如同被火烧,将她的理智烧的七零八落。

    恍惚的意识里,段如风走到她身旁来,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烧尽,她觉得他的胸膛很舒服,便将脸贴了上去,微微蹭动,却觉得还是不够。

    段如风身子一僵,脸上浮上几丝热意。

    “大人?”他轻唤一声,却不曾发觉自己的嗓音也开始有些沙哑。

    才十几步的路,他只觉走的异常艰难,怀里的人意识不清,可他却是十分清醒的,他将人抱到浴桶边上,明知她此刻听不进去自己说话,却还是开口道:“大人,桶里的水凉,你……当心。”

    他小心翼翼将人放进去,听到她一声带着欲望的喘息声,身子也不由僵在了原地。

    正想赶紧撤离,脖间忽然一紧,却是那水中之人一双手臂攀在他脖子上,一脸迷离的看着自己。

    两人之间只有一指距离,段如风看着她因药性而泛着潮红的脸,手指不由在浴桶边缘抓紧了几分。

    仿若万物静滞,只有灼热的呼吸声喷在对方脸上,段如风不敢动,唯恐自己稍稍动了一分,便收不住心里那些旖念。

    他在克制,在隐忍,在……

    唇畔忽然一热,段如风瞳孔紧缩,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被无限放大的那张脸,忽然记起前世,她也曾这般亲过他。

    那一次他也如同现在这般错愕,可那时,他内心装着对她的歉意,便也不敢回应她,他想等他们之间毫无隔阂,便带她远走,可万万没想到,等到的却是阴阳两隔,再不相见。

    如今她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这个吻,他却依然不敢回应。

    因为他知道,她眼里的欲,是药物所致,她的唇虽滚烫灼热,却不含半分情。

    他的手落在她后脑,短暂一触,又轻轻挪开,视线再收回来时,方才那在他唇上厮磨的唇却已收了力道。

    那双眼定定看着他,方才盛满的情欲已逐渐褪去,剩下的只是一瞬的惊慌。

    那从他脖颈上滑落下来的手臂垂了下去,他看着她颓然坐在浴桶里,正想开口,却听她道:“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段如风身形一滞,觉得头有些沉重,他道:“这浴桶里放了药,大人现下可好些了?”

    楼月强装着镇静,点头道:“无事,那朱珍珍怎么样了?我们喝的同一壶茶,为何她流了那么多血?”

    她还得庆幸此刻还有这么个话题来缓解尴尬,如若不然,她也不知该如何驱散脑子里那画面。

    怎么就亲上去了呢?

    她着实想不通。

    “她和大人虽喝的同一壶茶,可她和大人的情况不一样。”段如风叹了一声,“她有孕在身。”

    “有孕在身?”

    楼月愣住,想了想道:“他和马公子……”

    “那孩子不是马公子的。”段如风说,“她怀孕已两月有余,而且……她一直在吃药隐瞒孕象。”

    楼月坐在浴桶中,虽然浑身躁动已渐渐平复,内心却狂涌上另一种不安。

    “今日我去了药铺,发现玉蝉一开始在药铺拿的药确实是没问题,可那药铺老板有一日不曾去铺子里,只让底下伙计在那看铺子,根据那伙计所说,有一个神神秘秘的男人曾去过铺子里,让他进去取药,等到他回来时,人却走了。”

    段如风看着她,道:“那人想必是趁着无人之际装作店里伙计,给了玉蝉那致命之药。我本无头绪去查那人,如今看朱珍珍那模样,自然也是清楚了。”

    楼月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怪不得。

    怪不得朱珍珍想连夜赶路回去,她心里自然也怕,怕与他们多待一刻,便有几分暴露的危险。

    好个借刀杀人,若不是今日玉蝉误打误撞做了件蠢事,这事怕就真这么被她们糊弄过去了!

    待身上药性完全过去,楼月忙换了身衣裳,与段如风一道来到朱珍珍门口,她上前敲门,过来开门的是朱珍珍母亲,她眼眶通红,见他们进来忙偷偷拭了一把泪,道:“大人请进。”

    楼月点头,迈着步子走向床边。

    朱珍珍躺在床上,两眼放空的望着上头,像是痴傻了一般。

    楼月听段如风说她孩子没保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坐到一旁,叹道:“朱姑娘?”

    朱珍珍视线颤动,她转过头,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像是终于找到了个发泄口,一发不可收拾。

    朱夫人在一旁也止不住泪,气道:“你这死丫头,你倒是说出那孩子父亲是谁!”

    朱珍珍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险些摔倒在地,楼月忙上前扶住她,道:“你身子没好,先躺着吧。”

    “大人。”朱珍珍哭道:“万般过错,我愿一人承担,求大人赐死我!”

    “朱姑娘。”楼月无奈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愿说出实情?你家中尚有老母亲在,你已经尝受过这失去孩子之痛,难道也要让你母亲也尝一尝这苦楚?”

    她道:“那男人敢让你冒这种险,不值得你为他再失去一条命。”

    朱珍珍泪湿衣襟,嘴唇也被咬到泛白,哽咽许久,才开口道:“那孩子,是柳荣的。”

    “我们很久之前便互许心意,孩子……也是意外怀上的,他本让我将孩子堕了,可我不忍,才留了下来,我们未成亲便有了孩子,心里着实恐慌,何况他是村长之子,也怕因为此事影响不好,便一直想法子解决此事。后来马公子看上我,他便出了这么个主意,让我先假意和马公子成亲,他再另想办法。”

    “他还给了我一些药,说可以隐瞒有孕事实,大人,马公子的死,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话音才落,一旁朱夫人哀哭一声,叫道:“珍珍啊……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将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交代出去了!”

    楼月叹了一声,忙劝慰道:“夫人别动气,如今事已至此,该是想个解决办法,马公子之死与你们朱家无关,要怪就怪那柳荣,负心薄情,无半点担当,他害死马公子,本官定然不会轻饶他!这种男人只知一己私欲,丝毫没有半分责任心,死了也活该!”

    她说到此处,心头却是不由一跳。

    忽然想起方才在房里,她险些没控制住心中躁动,和段如风他……

    他那时是什么表情?

    震惊中带着克制,她突然想,思绪却有些乱飞,竟回味起那唇瓣厮磨的感觉来。

    从前心心念念的唇,好像除了柔软一些,也没多了不起。

    她酸涩的想着。

    呵,男人。

    不过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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