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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这下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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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楚天自上任之后的各种举动,老百姓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当初楚天站在菜市口的行刑台上说的那一番话,不少人都觉得那是楚天给出的空头支票,就跟以前的那些官员一样,都是说出来糊弄老百姓的。

    但是现在看来,或许这位主簿大人,跟其他的官员真的不一样。

    像是其他的官员,日常生活当中根本就见不到他们。都是住在大宅子里面,丫鬟仆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什么事情都是由下人去做。

    然而这位新上任的年轻主簿,别的地方不说,反正菜市场这儿老是能见到他。

    他经常穿着一身便服,身边带着个跟他年岁差不多的小丫头,俩人提着菜篮子买菜,买肉,买各种各样的东西。

    偶尔还会问问那些卖菜的商贩,今年的收成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这样的话题。

    老百姓最受不了好,谁对他们稍微好一点,这帮傻瓜就能记一辈子。

    所以在这些日常的点点滴滴当中,楚天成功的在百姓们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印记。

    正因如此,哪怕今天楚天特意让白婴拿画笔给自己画了两道胡子,被认出来之后,大家还是十分亲切热情的跟楚天打招呼,说拜年的话。

    楚天一一回应,实在是有点忙不过来。

    因为这边认出来楚天,喊了一声,旁边没认出来楚天的一听,也都凑上去跟楚天打招呼,这一来二去的,附近这一片的人都排着队要跟楚天说两句话。

    身在其中的楚天叫苦不迭,但其他人可是十分高兴。

    尤其是白先生。

    他当官当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哪个当官的被老百姓这么热情的拥戴。

    当然,不是说这样的官没有,白先生相信天下这么大,这种官员肯定是有的,只是他从来都没曾见到过。

    如今在楚天身上看到了他曾幻想过的场景,白先生心中是无比的欣慰。

    但欣慰的同时,白先生又有一丝忧虑。

    因为他知道,像楚天这样的官员,注定是走不远,走不长的。

    官场上的其他人都是物理意义上的跟老百姓打成一片,你楚天凭什么能从心理上跟他们打成一片?

    既然老百姓这么喜欢你,那你干脆就当个地方官当一辈子好了。

    当一个国家欣欣向荣的时候,从上至下,当然是希望楚天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因为只有这样的官员越多,百姓才越积极。百姓积极了,这个国家自然也是积极向上的。

    可当一个国家陷入垂暮之年,贪官污吏横行,贪污腐败已经成为常见现象的时候,自然也就希望楚天这样的人越少越好。

    因为在那些贪官污吏的人眼中,楚天这样的人,是提醒他们的人,是警告他们的人,是他们原本希望成为的人。

    看到楚天这类人的活跃,这会让如今的他们觉得十分难以忍受,就好像楚天们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样,非要除之而后快。

    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也不难理解,毕竟光芒越是热烈,滋生黑暗的土壤就越是稀少。

    而跟黑暗相依为命的他们,自然不会容忍自己的栖息地逐渐消失。

    而且,当光芒照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那些曾经的不堪,现在的堕落,都会暴露的一览无余。

    于是愧疚但不愿意承认的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光芒的发散。

    白先生浸淫官场多年,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些事情,才会对当官这件事感到厌倦,对这个从上到下已经腐朽堕落的朝廷,感到失望。

    所以他才会毅然决然的辞官回乡,开办书院,希望将光明的种子播撒下去。

    这些种子将来有没有可能长成参天大树,他不知道。在成长的过程中是否会歪掉,他也不知道。

    但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啊。

    因此看到现在的楚天,白先生既欣慰于自己栽下的这棵种子,目前来看确实是在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成长。

    但同时,他又担忧于楚天这棵小树,会不会在未来的岁月当中,因为种种原因,而扭曲歪斜。

    或者说,他担忧于一些人会不会直接出手干预楚天这棵小树的成长。

    楚天自然不知道白先生心里想的这些,他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借口跑掉。

    眼前的人越来越多,他要是一门心思跟大伙一一互动,那他今天就别想干别的事情了。

    最后楚天想了个办法,把一旁一脸骄傲的白婴拽了过来,在她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白婴就偷笑着迅速跑开了。

    楚天这边又跟两个岁数挺大的老爷子说了几句后,就说自己要去方便一下。

    然后扭脸也跑了,最后他跟白婴在一处暗巷碰了头,白婴把刚买来的斗笠戴在了楚天的头上。

    这下别人也看不清楚天的脸了,虽说是有点显眼吧,但想要认出楚天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这样,楚天才总算是能松口气了,跟白婴俩人偷偷拉着手走在最后面,一边说笑,一边自在的闲逛。

    除夕这天,县里的各种大大小小活动自然是少不了的。

    大家这一下午就是看完这边看那边,看完那边再看另一边。

    一直看到晚上,众人已经是精疲力竭,但却十分尽兴。

    回到家里,也没忘了给凌飞等人买点吃喝。

    然后楚天和苏兰秀就跑去厨房做饭,做了一半邓氏也来帮忙。

    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年夜饭,白先生趁着酒兴,赋诗几首,大家自然是拍手称赞。

    白婴和苏兰秀也是各自弹了一首曲子助兴,楚天更是重量级,已经喝了个半醉半醒,还扯着嗓子唱了一首好日子,最后还是白鹿出来捂住了楚天的嘴,才让大家的耳朵免于折磨。

    酒足饭饱,收拾好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大家就回房睡觉去了。

    如果说这天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就是白贺没有在场。

    丈夫不在,邓氏多少有些失落,不止一次的埋怨白贺,到现在也没给个信来,真是叫人担心。

    总而言之,这个除夕还是和往年一样的其乐融融。

    初一这天自不必说,楚天放假不用去上班,和白婴一大早就出了门,俩人到外面过二人世界去了。

    其余人也都是各有各的事做,比如老太太就跟邓氏两人去逛街,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

    白先生则是带着白鹿,爷俩去赶集,因为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县城里就会涌出来一大堆卖莫名其妙东西的小商贩。

    白先生曾经捡过一次古董的漏,从此就对这项活动上了瘾。每年的大年初一,他是雷打不动,绝不会落下。

    白鹿也对这事儿兴致勃勃,所以也不觉得无聊。

    李老八打算跟朱铁牛还有其他以前的朋友小聚一番。

    曹猛这傻小子因为睡过头,不论是那边的活动都没赶上。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傻小子气的直哼哼,眼看就要在宅子里上蹿下跳,楚管家给他出了个主意,叫他去找他师父去。

    曹猛一听也是,然后就乐呵呵的出门去找周桐了。

    至于苏氏两女和阿秋则是去浴堂美美的泡了个澡,然后还去梨园听了听戏,这一天也没着家,可苦了家里留守的这几位。

    凌飞和谢山河都是行动不便的人,所以这午饭和晚饭都是楚管家上外面去买回来的。

    三个老爷们吃饭的时候真是大眼瞪小眼,楚管家和凌飞倒还好,一个是因为岁数大了折腾不动,所以也没什么不平衡。

    另一个本身也不是什么爱凑热闹的人,心里也没多大的想法。

    倒是这谢山河,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拿筷子夹一口菜,叹一口气。

    吃一口饭,再唉一声。

    搞的本身就有些沉闷的气氛,更加低落,真好像这仨人就是被抛弃在这儿了一样。

    最后凌飞实在是受不了了,谢山河再叹气的时候凌飞俩眼一瞪:“我说谢壁你怎么回事,能吃吃,不能吃就上外头呆着去,一个劲的叹什么气,谁给你罪受了是怎么的?”

    看得出来,凌飞多少有些恼火了,都开始直呼谢山河的大名了。

    谢山河赶紧说道:“嘿嘿,老兄弟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

    我就是觉得这么热闹的日子,我却只能窝在家里,不能上外头逛逛去,这心里头难受哇!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之前一直在山里头,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过过年节了,我都快忘了年节是什么样的了。”

    听谢山河这么说,凌飞也有点心疼,不过他还是翻了个白眼道:“怪谁啊?怪谁啊?

    归根结底那还不是怪你自己学艺不精吗?

    但凡你当初听了牛二哥的话,好好的练练你的刀法,何至于连偷袭都得不了手,反而还被人踹断肋骨呢?”

    谢山河老脸一红:“哎呀!兄弟你快别说了,真是丢死个人呐!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呀!你想想我师父本身武艺就不高强,我从他那儿能学到什么?

    而且我本身也没什么天赋,当初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我不也认真练过一阵吗?

    结果练了半年,本事还不如不练的时候了。

    我算是想通啦!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吓唬吓唬人就足够了,至于别的,我也不强求啦,没那个本事,我认啦!”

    谢山河这番话一说,凌飞是哭笑不得。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练武这方面,勤奋固然重要,但天赋也不可或缺。

    没有天赋的人,练再久,也没法更进一步,最多算是能在一个固定的区域内达到上限。

    这种人一个人对付十几个普通人可能不在话下,但要是遇到练家子,就会陷入苦战。

    谢山河就是这样的人,没什么天赋,更何况他也静不下心来练习。

    凌飞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因此也没多说,不过扭头看了眼窗外,嘀咕了一声:“这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楚少爷在做什么……”

    凌飞的担心,可以说是十分到位的。

    而这件事,还得从早上楚天和白婴出门的时候说起。

    因为打算不受外界的干扰,只过一次二人世界,所以楚天一出门就想好了去什么地方。

    在去往铁佛寺的路上,离县城不远处,有一个亭子,叫做望春亭。

    而沿着望春亭牌匾背向的位置往深处走个二三百米,穿过树丛就能看到一处山涧溪流。

    难得的是这边上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找块地毯铺在上头,真是春游的好去处。

    当然了,现在是冬天,春天还没到,不过这地方幽静,空气还清新,确实是一个约会的好地点。

    楚天也是之前在去铁佛寺踩点的时候走错了路,不小心找到了这块地方,然后就记在了心里,想着有朝一日得带白婴到这儿逛逛,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买了块大毯子,又买了不少的点心,弄了点竹筒,又找了个饭馆,一边吃早餐的时候一边让他们烧点热水,把竹筒和水囊都装满。

    楚天还偷偷买了一壶酒,心想着到时候假装不小心让白婴喝掉,然后趁着她迷迷糊糊的自己说不定还能亲个小嘴什么的。

    反正想这事儿的时候楚天脸上那个猥琐劲儿就甭提了。

    白婴自然不知道楚天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反正俩人吃过了早饭,准备好了东西,就直奔那地方去了。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说实话,景色不是很好看。

    但也没办法,冬天嘛,花草树木全都枯萎了。

    或许唯一的景色,就是这条清澈见底的山间小溪了。

    在那块空地上铺好毯子,俩人往那一座,楚天就觉得多少差点意思。

    不过白婴很是欣喜,或许对她来说,只要能跟楚天在一块就已经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搂着楚天的胳膊,脑袋靠在楚天的肩膀上,白婴觉得安全感十足,幸福感爆棚,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楚天低头看她,她就眯起那双大眼睛对楚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楚天见了真是心头一颤。

    之后楚天心想光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他就找了个木棍,用解腕刀削尖。

    正好面前的小溪里头偶尔还有几条小鱼游来游去,闲着也是闲着,楚天就带上白婴俩人开始扎鱼。

    楚天哪里有那个本事,一连扎了十几下,都扎了个空,白婴在边上笑的十分放肆。

    楚天脸上挂不住,把鞋和袜子一脱,就淌到水里去了。

    结果没两分钟他又上来了,赶紧生火烤烤脚。

    毕竟是冬天啊,这溪水就是不结冰,温度也高不到哪儿去,楚天光着脚下去,可不就是要被冻坏么?

    一边烤,白婴一边嘲笑楚天。

    楚天说你行你上,白婴也是不客气,撸胳膊挽袖子,接过那根木棍,也就扎了四五下,就扎中了一条鱼。

    虽然不大,但却是实打实的收获,惊喜的白婴开心的都跳起来了。

    楚天也很高兴,又找了几根木棍搭了个烤架,最后把鱼放在上头烤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楚天也没想过会有这种活动,因此也没拿什么调料。

    烤好了之后也不知道白婴这么个挑食的人能不能吃,结果白婴拿过去吃得津津有味。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条鱼是她的劳动所得,哪怕生吃她都会觉得味道不错。

    之后俩人就扎鱼这项事业忙活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了下午,俩人都有些累了。

    躺在毯子上,边上的火堆传来热乎乎的暖流。

    白婴枕着楚天的胳膊,依偎在楚天的身边,就像是一只小猫,闷着头往楚天的怀里拱来拱去,头发乱了都毫不在意。

    “真希望咱们俩能永远过这样的日子。”

    白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间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楚天愣了一下,没说话,但抱住白婴的手臂,却紧了几分。

    两人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就像是升腾而起的火焰,彼此对视着,情难自已。

    眼看着白婴缓缓闭上了双眼,楚天大喜,撅着个大嘴刚要凑过去,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有一声隐隐约约的叫喊。

    “救命啊!”

    楚天当时就是一惊,白婴也是如此,俩人都一骨碌爬了起来。

    对视一眼后,楚天狐疑的道:“你也听到了?”

    “嗯嗯!”白婴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在喊救命……”

    正说着,那声音又响起来了:“救命啊!”

    这下俩人听得是清清楚楚,因为声音更近了。

    白婴有些慌张,但楚天这时候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让白婴赶紧回家,自己则紧握着解腕刀迎了上去。

    让白婴回家去,是担心她出什么意外。自己迎上去,那是身为官员的职责,以及良心驱使。

    有人遇到了困难,楚天不可能见死不救,他是冷漠,但他不是冷血。

    “救命!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那呼喊救命的男子声音是越来越近,楚天躲在一棵树后面,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过来的时候,楚天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跑在最前头,喊着救命的人。

    时间紧迫他也来不及观察对方,只是说了声:“跟我来!”

    然后就拉着他朝另一个方向逃走了。

    “哎!人呢!”

    “人他妈哪儿去了?刚才还在这儿,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你们看到没有?”

    “没……”

    “一帮饭桶!这事儿要是出了差错,咱们全家老小都得掉脑袋!给我找啊!!”

    “老大!我看见了!他们往那边跑了!”

    “草!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

    耳听后面的动静传来,楚天心说坏了。他借着那棵大树,阻断了后面追兵的视野,不过因为俩人动作都不太迅速敏捷,还是叫人家发现了一个背影。

    “别跑!站住!”

    后面的人扯着嗓子喊:“站住!你站住!不许跑!”

    楚天也不管了,只是闷头往前跑。

    但他体力充沛,身边跟着的这位,可就不是那样了。

    本身他就是逃命逃了半天,这一路上又是喊又是跑的,体力消耗巨大。

    遇到楚天的时候他就有点撑不住,之后又被楚天拽着跑了几步,浑身上下的力气都没了。

    加上他遇到了人,胸口提着那一口气松了下来,到这时,双腿真好像灌铅一般的沉重。

    又跑了没两步,恰好他的脚拌在一根树枝上,然后扑通一声就摔了个狗啃屎。

    楚天一只手拽着他,他一摔,楚天也被带的顿了一下,然后也是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了。

    这俩人摔倒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呢,后面的追兵就是一拥而上,把两人团团围住。

    直到这时候楚天才看清这些追兵,清一色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头带黑布包裹住整个脑袋,脸上不但罩上了蒙面巾,而且露在外面的像是太阳穴,眼角,眼眉这些地方,都拿锅灰涂的黑漆漆的。

    凌飞给楚天讲故事的时候说过这种锅灰涂脸的含义,那就是不想让任何人认出来自己,也就是说这些人干的都是杀人灭口的勾当。

    楚天见此情形是心头狂跳不已,心说坏了,坏了,自己这下算是栽了。

    怎么好端端的遇到这么一伙人了,早知道不管这个闲事了。

    但想到这儿心里又一摇头,自己要是不管这个闲事,那还是自己吗?

    “小子,你是什么人?!”

    那帮锅灰涂脸的家伙当中,有一个人对着楚天张口问道。

    一边问话,手里那把雪亮的钢刀也是直戳楚天的肩头。

    楚天心里能不害怕吗?他也就是个普通人啊,小命现在握在人家手里,说错一句话让人家喀嚓了,那可就是白活啦!

    吞了口唾沫,楚天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然后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我……我就是一个路过的普通人……”

    “你胡说!”

    楚天话还没说完,那人刀尖顶着楚天的肩膀,把楚天顶的往后仰了一下。

    也不知道到底伤没伤到,反正那一下过后,楚天的肩头就有一种刺痛感。

    “你脚上穿着的靴子是官人才会穿的,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会穿的衣服。你究竟是什么人?莫不是本地官府的一员?”

    楚天心说完了,不但遇到杀人灭口的贼了,偏偏还遇到眼力这么厉害的,自己就是想糊弄人家,也糊弄不得。

    事已至此,楚天只好点头承认道:“好吧我说,我确实是本地官府的,我是本地衙门的主簿,我叫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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