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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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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鹿跟着上厕所的夫人一去不回,楚天心忧如焚。

    看着发钱发了一段时间过后,实在放心不下的他就到茅房去寻找白鹿去了。

    喊了好几声,也不听白鹿回话,楚天这心就沉了下来。

    加快脚步是小跑着往里面走。

    没走两步,刚拐个弯,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楚天定睛一瞧,这不正是白鹿么?

    脑门子上还都是血,楚天是大惊失色。

    连忙跑过去蹲下身,晃了晃白鹿的肩膀,楚天低声唤道:“白鹿!白鹿!快醒醒!快醒醒!”

    被楚天这么一晃,昏迷不醒的白鹿,嘴里发出了一声呻吟。

    紧接着他就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虚弱无力的说了一声:“疼……”

    见白鹿还没死,楚天这颗心是松了一半。连忙说道:“我知道你疼,我知道。”

    说完,把手伸到白鹿的脑袋下面,将他的头托起,让他坐了起来。

    手边没什么东西能包住白鹿头顶的伤口,楚天的手还缠着布巾,想撕掉自己的衣摆,也不方便。

    幸好他长期锻炼,加上白鹿也不算太重。

    楚天就使出浑身解数,折腾的满头大汗,总算是把白鹿背在了背上。

    随后他背上白鹿就往回走,一路走到后院里头。

    这时候,大部分的丫鬟仆役,都已经领到了钱,要么回去收拾东西,要么就直接走人了。

    诺大的后院里就那么几个人,连管家都拿了钱走了。

    凌飞听到动静扭头一看,就见到楚天背着满头是血的白鹿过来了。

    他哎呀大叫一声,赶紧过去帮忙。

    那懒汉也不是傻的,虽然不知道白鹿怎么受的伤,但现在没人盯着他,他二话不说是拔腿就跑,连夫人都顾不上提醒。

    夫人还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等懒汉跑出去三五步,她才刚反应过来。

    心里头是破口大骂,觉得懒汉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抬脚刚要跟上,就听耳边一声破空锐响。

    紧接着就听懒汉惨叫一声,扑通就摔倒在地。

    夫人又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敢动,再看懒汉的大腿上有一块地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的,血肉模糊。

    夫人心里一想到刚刚要是自己也跟着跑,也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不禁两腿中间一热。

    怎么了?让吓得尿都漏出来几滴。

    “哎哟……哎哟……”

    懒汉这个疼啊,这辈子就没这么疼过。

    他能不疼么,凌飞那是瞄着穴位打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之前也有说过,绝大多数的习武之人,都得练一门暗器。

    有钱的就练金钱镖,就像赵风雷似的。

    随身携带的铜钱,都能成为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利器。

    像是没钱的,那就练练普通的也就是了。

    像什么小石子儿啊,小木棍啊,这玩意用好了,也能伤人。

    练暗器的目的,倒不是为了去偷袭别人。

    主要还是一个保命的手段。

    你想,两个人正在打架,一方倘若不敌,有性命的危机。这时候如果不想点办法逼退敌人,好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能行吗?

    或者俩人必须分出个你死我活,这时候暗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所以暗器这种东西基本上就是最后、最后的手段,但有一丝生门,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使用暗器。

    别看凌飞身材高大,腰板挺直,整个人一副正气凛然的大侠样,这暗器一样会使。

    虽然这一次不是因为有性命之忧才这么做的,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懒汉跑了。

    因此凌飞就从荷包里拿了一块碎银子来丢过去,正砸在了他想砸的地方。

    懒汉躺在地上,捂着后屁股下,大腿根的伤口哎哟哎哟的叫唤个不停,那动静听着要多惨,有多惨。

    但楚天和凌飞全然不顾,那夫人也不敢上前,生怕落得同样的下场。

    同时心里还感觉痛快,心想你个不要脸的下三滥,你丢下我自己一个人逃跑,你活该啊你。

    另一边楚天在凌飞的帮助下,把白鹿平稳地放在了地上。

    凌飞二话不说,找到厨房,从灶台里抓了一把草木灰过来,就糊在了白鹿的伤口处。

    白鹿疼地呲牙咧嘴,楚天都看傻了,心说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脏兮兮的怎么能往伤口放啊。

    连忙拦着凌飞说道:“你你你这是干嘛!”

    他在着急与震惊之下,说话都有点磕巴了。

    凌飞眨了眨眼,有些纳闷的问道:“怎么了?草木灰撒在伤口上面,这样一来就不会流脓了啊。”

    “啊?还有这种说法?”

    “啊?小恩公您不知道?”

    凌飞是真心的纳闷,昨天楚天又是指挥王半仙缝伤口,又是这又是那的,瞅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凌飞还以为他多少懂点医术呢。

    结果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是说他故意的?

    总而言之眼下的当务之急也不是搞清楚这个问题,凌飞又把衣袍扯下来一块,撕成布条,斜着给白鹿绑了半边的脑袋。

    这才算是把伤口处理完毕。

    楚天等人尚且如此,你说这闯荡江湖,三天两头就受伤的江湖中人们,得什么样?

    一件新衣服,估计都穿不满一个月,就得撕得破破烂烂的了。

    言归正传,白鹿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楚天便松了一口气。

    同时看着前面在地上惨叫的懒汉,心里头更是一股无名火起。

    他快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踩在了懒汉的胸口。

    懒汉当即又是惨叫了一声。

    “那个女人干嘛去了?说!”

    懒汉可不傻啊,他害怕归害怕,但这时候肯定是不能把自己的真正目的说出来的。

    双手抓着楚天的脚踝,懒汉一脸痛苦的说道:“小……小的不知道……她……她可能是害怕,自己跑了……”

    “放屁!”

    这话谁听谁不信,更别提楚天了。

    当时说要上茅房小解,这话是你说的,她要是想逃跑,还用得着你给她找借口么?

    楚天真红了眼了,抬脚踩在了懒汉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你他妈说不说实话!你要不说,我今天就把你给活活的踩死!”

    “小人真不知道啊大爷,小人真不知道啊……”

    这时候懒汉已经发挥了毕生的演技,哭丧着脸,十分凄惨的说道:“大爷啊,您就是把小人杀了,小人不知道的,也还是不知道啊!”

    楚天气得牙根都直痒痒,心说好你个懒汉,你觉得我不敢下杀手是吧?我他妈……

    正想到这儿,刚要动手,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喊:“贤弟莫怕!洒家来也!”

    这一嗓门,真是响亮无比。方圆几里地估计都听得清清楚楚。

    楚天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大跨步走到了后院。

    这人长了张豹子脸,满脸的络腮胡,两只眼珠子好像铜铃一般的大小。

    眼睛上头两撇浓眉毛,就好像拿笔画上去的似的。

    大冬天的寒冷天气,这人就穿着一身小布衫,敞胸露怀,胸前那一撮护心毛清晰可见。

    身材又高又壮,虽然比起凌飞这一米八的大个儿还是要矮上半头。

    这人一进门,就看到楚天在打懒汉。

    顿时那两只铃铛大小的眼睛就瞪了起来,看着楚天喊道:“小娃娃,你未免有点欺人太甚了!”

    说罢抬脚步就冲向楚天,楚天哪能跟这家伙比划啊,不过这阵楚天心里火气也是正旺,咬着牙看着脚底下的懒汉,心说我他妈先把你弄死,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

    想到这儿是高抬脚卯足了劲,就要踩在懒汉的喉管上。

    就在这时,凌飞伸出大手,拉住楚天的衣领将他扯地连连后退。

    楚天没有责怪凌飞,因为这时候他脑门子上冷汗已经下来了。

    凌飞真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他拉走的,方才那大汉的拳头都是擦着楚天鼻尖过去的。

    “哎呦,这儿还有个高人呐!”

    那大汉两条眉毛一挑,就跟毛毛虫扭了两下似的,看着有些滑稽。

    可楚天不敢笑啊,这家伙怎么看都是有点本事的。

    解腕刀在凌飞手里握着,他冷冷的道:“这位兄台,某家劝你休要插手此事。

    你要救下的这人,恶事做绝,我等今日前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还望阁下高抬贵手,莫要参与其中。你我远日无仇近日无怨,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家多堵墙,你我素不相识,何必为了这个人渣闹得反目成仇呢?”

    看,这凌飞到底是混江湖的,这一套话说出来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可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对上的这个大汉,才不跟他讲这个道理。

    “我说你这傻大个说话倒是挺利索的,手底下的功夫有没有那么利索就不知道了,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你让我瞧瞧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你看,这人都不正面回应,光想着打架了。

    凌飞无奈,再次说道:“阁下,难道方才某家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么?你我……”

    “啊你少废话,你着拳得了!”

    大汉毫不理会凌飞,暴叫一声冲了过来,对准凌飞是抡拳便砸。

    凌飞心里头生气啊。

    心说你是打哪儿来的猴子啊?人类说话听不懂是怎么的?我对你够客气的了,你还这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凌某人手下不留情!

    想到这儿凌飞是猛地一弯腰,双手往前一抬,就把那大汉拦腰抱住。

    大汉一拳砸空,凌飞又抱住了他的腰,他刚要用手肘下击凌飞的背部,冷不丁就被凌飞从地上抬了起来,然后又狠狠把他摔倒在地,骑在大汉的身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爆锤。

    那大汉人都傻了,心说话怎么回事这是?

    我好歹一百八十多斤的份量,怎么就叫这人摔小鸡儿似的摔在地上了?

    脑袋连着挨了凌飞三拳才回过味儿来,赶紧用双手护着头,嘴里还喊:“哎呀!哎呀!别打啦!别打啦!”

    凌飞听了是冷笑一声,刚才给你面子你不要,现在你说不打,那是你说不打就不打的么?

    听着那大汉求饶,凌飞非但不停手,反而出拳还一拳更比一拳快,一拳更比一拳猛。

    那大汉被打的招架不住,护在脸上的两只手臂都没了知觉了。

    就在这时,又一群人从堂屋里闯进来。

    这帮人个个都是五大三粗,膘肥体壮的壮汉。一进来就看到那大汉在挨打,一群人眼珠子都红了。

    “你干嘛你!放开我大哥!”

    一帮人嗷嗷怪叫着正要前冲,忽然就听后头有个人喊了一声:“且慢!”

    连带着凌飞都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缓缓走了出来。

    他往前走了两步,盯着楚天,嘴里嘶了一声。

    最后把楚天看得直发毛,正要问的时候,那人说话了:“这位小哥,莫非……你是楚承旭楚老爷家的大公子,楚天楚大少爷不成?”

    谁都没想到,这一伙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人,里头竟然跳出来了一位,认识楚天。

    一时间楚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毕竟压根都不认得这个人,对这人半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既然人家已经把自己给认出来了,抵赖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想到这儿楚天心一横道:“没错,正是小爷,怎么,你有什么指示么?”

    那精瘦的汉子一听,乐了,摆摆手道:“楚大少爷,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呢,小的哪敢对您有指示啊。”

    你看他说话还挺客气,楚天就纳了闷了,这到底是谁啊?瞅着不像是跟自己有仇的人啊。

    想到这儿楚天就开口问道:“阁下是……?”

    “呵呵,楚大少爷,您不认得小人也正常。

    小人是三爷手底下的一个小跟班,前不久刚被派到赌坊去镇场子,没想到头一回遇上大事,就是跟您有关。”

    说着他朝后面把手一摆,大声道:“都把家伙收起来,也别呲牙咧嘴的一副凶相了,这位是贵人,你们谁要是敢碰他半根头发,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大伙一听都傻了眼了,不过这人在他们当中威望不低,他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大伙不服归不服,手还是乖乖的撂下去了。

    那边被凌飞按在身下暴打了一通的壮汉,一听这个嚷嚷开了:“我说姓李的,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啊!

    俺老朱都被人打成这个德行了,你真忍得下那个心叫弟兄们老实站在边上啊!

    姓李的,俺老朱平时可没亏待你吧?你这样做是何意!”

    李姓的汉子闻言,两手一插腰,打鼻子眼里出了一口气,让气乐了。

    他用手点指老朱,咬着后槽牙,眯着眼睛说道:“你他妈还好意思说!

    刚才都告诉你明明白白的,不要进去,不要进去,就在门口埋伏着,你偏不听,非要自己闯进来。

    结果可好,让人家骑在身上打,这是你技不如人,你怎么还能怪我呢?

    瞧你那副模样,都叫人打成猪头了,你还叫嚣个什么劲!你个丢人现眼的玩意!三爷的脸都叫你给丢光了!

    我告诉你,朱铁牛,要是因为今天这事儿,你得罪了楚大少爷,甭说是我这儿,三爷那也跟你没玩!听见没!”

    朱铁牛听完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你少说教!进来之前你知道这人是谁啊?

    要不是俺老朱进来,你们还在外头傻乎乎的等着呢!”说完还看了楚天一眼道:“您说是不是啊楚大少爷!”

    楚天都懵了,心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一时间没说话。

    这时候老朱就冲着凌飞咧嘴一笑:“那什么,英雄爷,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你看看,要不你先起来?

    你这骑在我身上,我喘气儿也费劲呐!”

    老朱的脸都让凌飞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时候再呲个牙,咧个嘴,那模样别提有多滑稽了。

    凌飞都让他给逗乐了,一边站起来,一边朝着老朱伸出一只手去。

    老朱也是伸手拉住,借着凌飞的力,他站起来了。

    两条小臂让凌飞揍得没半点知觉,他起来之后这两只手就在身两边这么耷拉着。

    李姓的汉子见了,冷嘲热讽道:“朱铁牛你真行啊你,这两只手都让人揍得跟死鸭子似的扑腾不起来了?

    要我说你以后也甭吹嘘自己多有本事,少来那套,免得再被人打成这样,多丢人呐!”

    朱铁牛听得牙根都直痒痒,咬着后槽牙说道:“姓李的,你且等着,你等俺老朱这伤养好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嘿嘿,瞧见没,到外面跟谁都不好使,就这点儿窝里横的能耐。”

    李姓的汉子说完,也不再打理朱铁牛。

    转脸快步走到楚天身边,笑呵呵的看着楚天说道:“楚大少爷,近来一向可好?这今日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

    楚天心讲话,自己跟黑三也没多大的交集,怎么他手底下的人都这么尊重自己?

    转头一想,对了,黑三是跟昌平商会有往来密切,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的船帮专门负责帮商会运货的。

    自己的爹又是商会的会长,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对自己的态度自然是爱屋及乌。

    想到这儿,楚天心里就松了口气。

    本来以为是懒汉那个夫人搬来的救兵,没想到双方还有这层关系。

    于是楚天就原原本本的将来龙去脉,告诉了李姓的汉子。

    他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是暴跳如雷。

    虽然他们照着绿林道还差一点,但这帮混在道上的,最讲究不过了。

    懒汉的行为莫说是他们,就是个普通人都忍受不了啊,没要他的命已经够讲究的了。

    李姓的汉子咬着牙,扭头就瞪了一眼躺在地上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懒汉。

    他冷哼一声道:“王大,楚大少爷口中讲的,是真是假?”

    懒汉有心抵赖,可人家说的是真的啊。事情的的确确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懒汉王大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那他就彻底没救了。

    想到这儿他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对,不对!没这回事!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少放屁!”李姓的汉子眼珠子一瞪:“王大,你是什么人,老子再清楚不过了,这完全就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没干,这事儿也得是安在你的头上。

    赌坊老早之前就想除掉你了,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没有成功。

    今天你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竟然得罪了楚大少爷,那就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你!”

    说完,他大手一挥道:“来人!把他给我带走!带回赌坊的地下室去!”

    “是!”

    几个大汉一拥而上,冲过去就把懒汉抬了起来。那架势就跟杀猪的时候一样,一人拎着一个胳膊一条腿,四个人倒拎着王大。

    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把他的手脚都绑在一根木棍上头抬着木棍走。

    去搬救兵那个夫人都急了,赶紧上前拦着:“干嘛呀!你们干嘛呀!你们到底是哪边的呀!快放开他!”

    “别他妈废话!”

    李姓的汉子大喝一声,两只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那夫人顿时吓得不敢再动:“你家这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还不清楚么?少在这儿当搅屎棍,该干嘛你干嘛去!滚一边去!”

    那位夫人娇生惯养的,哪见过这么横的人啊?顿时就老老实实的躲到一旁去,连个大屁都不敢放。

    把人抬走,李姓的汉子才对楚天抱一抱拳道:“楚大少爷,这人就交给我们了,您看如何?”

    “哦……我,我当然是没什么意见。”

    楚天点了点头。

    李姓的汉子一笑,然后就图穷匕见了。

    “楚大少爷,既然人的问题解决了,那就来说说其他的问题吧。”

    “你说。”

    他一指地上那几口装满了银子的大箱子,和好几麻袋的金银珠宝道:“楚大少爷,实不相瞒。

    他家里这些个金银珠宝,黄金白银,其实全都是从我们赌坊流出去的。

    当然了,愿赌服输,这些钱也确实都是他赢走的,我们不该有所企图。

    只不过小人最近才刚刚被三爷调到这赌坊里头去,到现在也没做出什么成绩,心中总是觉得有愧。

    不如这样,您啊,把那两口装着银子的箱子带走,其余的金银珠宝,您就交给小的。

    本身拿这些东西去换成钱,也得有点门路。要不去当铺,那黑心的掌柜能把一两银子的东西,压到一文钱去。

    那不值当,对不对?

    把这金银珠宝您交给小人,一方面小人带回去,也好装装样子。

    另一方面,小人这边,也能找到人帮忙换成等值的银子。

    到时候换了多少,小人再登门奉上,您看如何?”

    开赌场的哪有一个好相与的,这就是放在后世也是同理。

    而且后世的赌场,敢开的,那本事肯定要比现在的人还大。

    所以即便他的要求不是那么合理,即便楚天心里老大的不愿意,也没法反对。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真要把他逼急了,双方爆发冲突,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因此,楚天点了点头:“应该如此。”

    随后,李姓的汉子又道:“对了,楚大少爷,这宅子您想要么?

    您若是想要的话,小人这就安排,将它归到您的名下。

    倘若您不想,小人就自己收下来,将来换成钱,再交给您,您看看吧。”

    其实楚天现在并没有需要房子的打算,他自己住在芦泽村里头,住的挺好,离书院也近,离老白家也近。

    不过他着实喜欢这个宅子,大不大,东西华贵不华贵的先不说,里头这个布局,倒是很符合楚天的想法。

    思索片刻之后,楚天说道:“这院子确实不错,我有心想要。不过这里面的家具还有装修……倒不是叫我那么满意。”

    “这好办呀!”李姓的汉子大笑两声:“装修可以重来,家具也可以换掉。

    既然楚大少爷您有意,那小人这就去安排。

    里面这些家具,小人就着手找人卖掉换钱给您,您看这样可以不可以?”

    楚天点点头说:“好,那就这么办吧。”

    方才被凌飞的暗器吓到的那位夫人,亲耳听着这俩人把自己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给抄了,死的心都有的。

    但还是不敢动,你看这帮人一个比一个横,哪儿还有自己说话的份?

    想到大年初一自己就遭遇这种事情,心里头是怎么想怎么憋屈,怎么想怎么难过,眼眶一红,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

    朱铁牛在一边看了半晌,想插嘴也没他说话的份,老朱就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找个地方休息。

    正看到那夫人掉眼泪,老朱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嘿的喊了一声就道:“嘿!我说你这小娘们哭个什么劲,真是晦气。

    要哭就滚出去哭去,别在这儿哭啊。”

    那位夫人委屈巴巴的说道:“上哪儿去哭?妾身家都没有了,哪里还容得下妾身呢?”

    “家都没有了?你没爹啊?你没妈啊?你回去找他们啊。”

    “啊这……”

    老朱话糙理不糙,可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这么灰溜溜的回了娘家,先不说自己往后日子过得是否还能舒坦,这附近的邻居,是不是都得议论纷纷,觉得自己是被赶回娘家的?

    王大这一次是没救了,赌坊这帮人就算不杀他,也不会让他再重见天日,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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