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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127章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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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公司楼下,夏日的太阳西去的晚,伸起手指还能滤过阳光,沈朝雨看了太阳好半天。

    没有买太多的菜,廖渭城在训练室,她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

    屋里闹哄哄的,钥匙刚插进锁孔就有人直接拽开了门。

    “小雨你回来啦!”李青笑眯眯的将沈朝雨拖进屋里。

    满餐桌的饭菜,就连茶几上都堆满了吃的,廖渭城坐在沙发上,平淡的和沈朝雨打了招呼,接着跟亡灵他们打游戏。

    沈朝雨进屋换了衣服,去厨房里准备水果。

    切水果时,沈朝雨一直想着廖渭城会来和她说话,哪怕不说话,从背后抱她一下,要两块水果也好。

    只是,他没来。

    端着一大盆摆的没什么美感的水果盆出去,放在茶几上才发觉,真的是太难看了。

    “我拿回去摆摆……”沈朝雨话没说完,这几位已经扔了游戏手柄,不洗手的开吃了。

    吃罢了,擦擦手继续开打,廖渭城没拿到手柄,抬手想拍沈朝雨的头,她也像是渴望主人抚摸的猫一样望着他,但他临时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说:“有果汁,黏,我去洗手。”

    然后就离开了。

    天不冷了,沈朝雨却觉得头顶上飘着一片下雪的云。

    莫不是他在躲?

    追去卫生间,廖渭城确实在洗手,察觉到沈朝雨过去,回头看了一眼,笑的依旧很平和。

    但她不喜欢他平和。

    “我……”沈朝雨刚开口又闭嘴了,总不可能直接说离婚的事,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嗯?”廖渭城扬声应了,沈朝雨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就是比较担心你们的状态,不过可能是我想多了,他们看起来都挺好的。”

    “我知道你感觉到我不太对劲了。”

    沈朝雨一愣。

    “我确实有些不太对,不过不是你的问题。”

    廖渭城走近,沈朝雨鼻尖几乎都能挨着他胸口的衣服了,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家的味道。

    廖渭城伸手将沈朝雨揽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我紧张,因为比赛。”

    沈朝雨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心里一大块石头落了地。

    “对不起,我都忘记好好安慰你。”

    “傻,要不然我能答应让他们来家里闹腾么?这样就算是你对我最好的安慰了,不过就是得辛苦你,还得收拾乱七八糟的屋子。”

    “你实话说,你是不是想看我收拾屋子。”

    廖渭城憋着笑,一副我就不承认的表情。

    好吃的吃完了,游戏也打得差不多了,五个大神在一起不是盖的,devil级的游戏不管什么关卡都没有能难得住他们的,从怪物猎人到苍魔灯,从生化危机到女妖镇,虽然他们没有玩通关的时间,可一个小章节完美收尾就已经能显示各种神一样的操作和实力了。

    “我知道了,你们纯粹是来显摆的。”李青拿着游戏手柄玩了一下就被僵尸咬死了,遭到大家嘲笑时,她嘟囔了一句。

    沈朝雨看着五个年龄不同的“大男孩”凑在一起紧张认真的样子,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们能在后天的比赛中拿到好成绩。

    虽然那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而且……兴许她也不能陪着他们走那么远了。

    为了不将情绪表现出来,沈朝雨开始疯狂的收拾房间。

    拿着家里最大号的垃圾桶,将桌子上所有的果壳和纸团都收进去,封扎了垃圾袋之后又换了一只过来,将空了的外卖盒都压扁,然后一个一个装进去。

    “可能我打游戏的时候你没有看懂。”

    廖渭城突然说了一句,沈朝雨不解的看着他,他嘴角挂着熟悉的笑容,每逢夜晚,他眼睛就很清亮,和猫科动物的夜视光不同,就是因为水润而清亮。

    “怎么没看懂?”

    “其实我刚开始追求你的时候,遇到了技术瓶颈,那段时间不管怎么打比赛都无法突破自己。”

    “你什么时候追求我了?”

    不管什么时候,听到心爱的人说追求两个字,总是会心跳加速的。

    廖渭城伸手摸了摸沈朝雨的头。

    “你整理房间非常有条理性,虽然你不说,可每当看到一团凌乱的房间,你脑海中已经有了它干净整齐的样子,并且非常清楚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廖渭城声音幽幽的:“比赛也是一样,我一直坚持的都是随性风格,之所以能成绩一路不错,完全是花样众多,不走套路,但事实上,将花样和沉稳的套路结合在一起,才是最终的王道,这是你带给我的启发。”

    廖渭城突然俯身,惯常的和沈朝雨鼻尖碰着:“所以后来根据你整理房间的方法,我对自己的打法进行了整合,在总决赛中,一定是有用的。”

    “所以你真的是个大宝贝。”

    通向冠军之路至少需要一个半月到两个月。

    这期间沈朝雨都见不到他们。

    因为累和压力,廖渭城睡的早,沈朝雨将没有清理好的房间全部擦干净,一边擦一边无声的掉眼泪。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候的样子,装修精良的房间像一颗蒙尘的明珠,激着她想去替他整理。

    那时候的沈朝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挂着耳机开了fm,将廖渭城的衣裳折了再折,折的都可以做收纳视频的广告了,沈朝雨还是放不下。

    面对这样的廖渭城,她离婚两个字真的说不出口,何况这一切说白了还是她自己作的。

    “该相信他的。”沈朝雨看向廖渭城,但看到他眉眼间的疲惫又低下了头。

    真的不想再让他因为别的事情头疼了,au如今也确实脆弱的经不起折腾。

    “今天要聊的话题是关于时光和爱情的。”主持人的声音从耳机里缓缓传来。

    这种感觉很久不曾有,高中时代贪婪的看张小娴,一本接着一本,曾也考虑过岁月,面包和爱情的故事,可沈朝雨的少女梦破的比别人早很多,明白现实有多残酷,也便不了了之。

    “熟悉的旋律,总是能悄悄的出卖你的年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首歌,若是你听到第一句就哭了,那么你和我一样,都已经在时光中老去了。”

    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

    沈朝雨用手指尖擦了擦眼角。

    “我们总觉得自己无法战胜时间,不管爱的再用力,恨的再直接,依旧敌不过容颜的老去,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不能在能用力付出感情的时候再用力一点?这样等到生活淡如清茶的时候,也能有更多的回忆。”

    “……那句有名的话是怎么说的?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他的睫毛,爱他的呼吸,爱他的小毛病,爱他出糗的样子,甚至爱着他发脾气的时刻?”

    “听起来有点虐己,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遇到一个让自己这般抓心虐肺的人,遇到了,就一定要对他好一点。”

    “不管现在的你在经历着什么,即将经历着什么,如果这个人还在你身边,就要记得,一定要爱的久一点,因为时光清浅,向爱则暖。”

    沈朝雨悄悄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沾湿毛巾捂住了眼。

    清水从脸上蒸发带走温度,也让人清醒。

    一夜都没有睡,看着天光微明,从很厚重的窗帘上端缝隙冲进来,沈朝雨突然觉得,就算是再浓重的黑暗,也遮不住光线的温暖。

    “放心吧,比赛这段时间,你家轻尘我照顾!”亡灵拍拍胸口,一脸自信。

    他们走后,沈朝雨给沈妈打了电话。

    “我和翟月康在一起,现在在去汽车站的路上,我要去给你外婆上坟。”

    “您多带一束白菊,替我送去。”

    “我可能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你外公乡下的房子拆了,这次也是去办手续,你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沈朝雨抬头看看太阳,自由两个字从天而降,却压的她肩头无比沉重。

    她也该走了。

    搬家,闹的动静不大,但是费昀一却适时出现,就像检阅成果一样。

    “费总,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吃完之后需要借用您的车子,我想带您去一个地方。”

    沈朝雨看着师傅将最后一箱东西抬上车,回头看向他。

    “一定要称呼您么?”

    沈朝雨学着廖渭城的样子嘴角浮上一抹笑容:“您可以不去。”

    “我去。”他没犹豫,然后打电话取消了下午的行程。

    将东西搬好,沈朝雨拿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手包出了门。

    “你今天不正常。”

    沈朝雨默不作声。

    “去哪儿?”

    “开发区,新喷泉那里。”

    “去那儿做什么?”费昀一问,沈朝雨浅笑着说:“那不是你爸的项目么?”

    开发区去年才开始建设,规划的很好,但是居民区和配套设施都还没有齐全,目前还都是建筑工地,基本没什么人来。

    新喷泉建在湖中,规模很大,据说音乐和水流都是重金请国外的大师来设计的,费昀一将车直接停在了湖边,沈朝雨下车,寻了一处大理石台阶坐下来。

    费昀一站在她身边,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坐地上的。

    “我有时候想不通,你看着好像有强迫症,可又能这样随意的坐在地上……”

    “这就是女人,善变的,难懂的。”

    沈朝雨平静的看着水面,天真的是蓝,确实是一处好风景,只可惜……

    “我已经搬家了,离婚手续正在冷静期,你满意了?”

    显然,他是不信的。

    沈朝雨从手包里拎出准备好的高度白酒,将瓶子磕碎在费昀一车边上。

    “你干什么?”

    费昀一不可思议的看向沈朝雨,还有那一地玻璃渣子,酒星溅在了他皮鞋上,沈朝雨知道他现在什么感觉,必然是浑身都开始不舒服了。

    沈朝雨笑望着他,又拿出另一瓶。

    “所以说,你今天不是找我出来吃饭和谈话的,更不是来喝酒的,就是来撒气的,对么?”

    沈朝雨并不回答,又砸一瓶,这一次,他后退了。

    为了不让酒再次溅在自己身上,费昀一后退一步之后又退了两步。

    “打算把我车也毁了么?别天真了,车胎很厚,就是碾过玻璃也不会破的,就算破了,我一样能开走。”

    沈朝雨冷冷一笑,将第二瓶酒倒在了费昀一车下面:“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其实是个很少发怒的人,但若是真的怒了,就是不可控的发狂。”

    费昀一还没想清楚沈朝雨这句话的意思,眼睛突然睁圆,她将一只zippo点燃扔在了酒里。

    火瞬间蔓延开来,虽然燃烧有限,但看起来也是有些吓人了,何况还就在车底下。

    “你有病?”费昀一大吼一声,攥住沈朝雨的手腕,将她拖的离车远了一些。

    本来他是要去拿灭火器的,但沈朝雨回手攥住了他,在他的手腕上压了一个东西。

    一只刀片,双面的,很薄。

    她的手心已经被它割出血了,温暖的血液粘在她和费昀一手腕之间的皮肤上。

    费昀一僵住不动了,他说过,想不通为什么沈朝雨会自杀,因为想到黏稠的血液沾在皮肤上就会恶心。

    “你想做什么。”费昀一第一次出现了呼吸不匀的情况,尽管他还在极力保持镇静。

    “我从小到大没怎么幸福过,好不容易终于找到它了,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妥协,不代表我不恨。”

    听到沈朝雨这番话,费昀一眼睛里原有的厌恶和恐惧淡了不少,多了几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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