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可曾爱过我
傅名扬微弱地呢喃:“妈我疼”
汪颖凑近看他,发现他在噫语,双眉紧揪,一脸的无助与徬徨,胸口又酸又涨。
情不自禁低头吻上他的额。
“是因为生病吗?我特别的想妳,所以生出幻影?”傅名扬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睁开眼,睡眼惺忪,格外迷离氤氲,很能蛊惑人。
汪颖傻傻地看着他,橙黄的光在他眼眸波光流转,像浩瀚无垠的星空。
她在他的眸心看见自己的倒影,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魂被他吸进去了。
“颖颖,是妳吗?”声音暗哑像磨沙一样,很欲,很熟悉,是两人抵死缠绵时,他唤她的声音。
汪颖一个错愕,猛地跳离他的身体,情急之下没坐稳,跌下床,唉唷一声。
傅名扬一个翻身侧躺,懒洋洋地支起胳膊撑着脸,居高临下看她,眉眼都是掩不住的笑,慢吞吞地启唇:“妳偷亲我。”
“没有。”汪颖手掌压地,眨眨眼,矢口否认。
“嗯?”暖黄的灯照着她绯红的脸,水眸盈盈,可爱到不行。
汪颖尬着脸,扯扯唇:“我只是想摸摸你退烧了没?”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一丝犹豫也没有的点头。
傅名扬倾前,下巴搁在床沿,双手垂在在床两侧,漫不经心地随意道:“我看过用手,用额头,用体温计,原来也可以用嘴啊。”
汪颖心虚一顿,羞恼地回:“我乐意,不行吗?”
傅名扬勾唇一笑:“行,妳想怎么都行,结果呢?”
汪颖仰着脖子看他:“什么结果?”
突然傅名扬长臂一伸,脖子被一只大掌勾过去,瞬间,两人的脸近在迟尺,他的唇都快贴上她了。
傅名扬眼底盛满情意:“要不妳在试试?”
刚睡醒的一双桃花眸,像熏过酒,很是勾人,看得汪颖心怦怦跳,目光闪动,讷讷开口:“试啥?”
傅名扬指了指额头,嘴角带笑,直勾勾盯着她。
她抬了抬下巴:“美得咧。”
傅名扬纵声大笑,手掌拖着她的背,一把捞起她,将她抱上床,与他面对面,让她坐他大腿上。
以唇来回磨挲她的颊,她的耳,她的发
他的姑娘怎么这么招他喜欢,逗,爱演,又假正经。
傅名扬低柔道:“颖颖,妳来了,我很开心。”
汪颖推搡几下,就不再抗拒,只是嘴上还不愿承认:“喂!瞎闹什么不是病的很厉害?”
斜睨他一眼,看他这付模样,像打了鸡血。
好啊!傅安,你这吭爹的。
她是抽那门子风,居然会信他的话。
平平安安,你们这两家伙,我记在小本本上了。
“死不了,一点小感冒。”傅名扬说的轻描淡写,继续亲她,就是不碰她的唇。
事实是,星野那天,是他母亲的祭日。
白天,傅名扬在凤之翼待了一天,晚上海外视屏后,身体已经开始低烧,发生那件事,回家后,病势突然一股脑儿地窜上来。
刚开始,傅名扬不以为意,把傅平傅安赶走,要他们立刻把事情查清楚,自己就回房间睡觉了。
隔天晚上,两人带着查到的事情来跟他报告,才发现傅名扬迷迷糊糊睡了一天一夜。
傅安到房间找他,他一起床,脚沾地,一阵天旋地转,被傅安扶住,才没倒过去。
傅安吓一跳,摸他额头,烫手极了,赶紧要送他去医院,他不肯,要请家庭医生,他也不要,傅平傅安知道,他是不想惊动龙之巅的长辈。
傅平只好自行买退烧药给他吃。
只是病情时好时怀,退烧了,没一会儿,又烧起来,着实把平安两人吓得不平安,后来傅毓秀来了,急得那个是热锅上的蚂蚁,坚持要送医院,傅名扬气得把自己锁在房间。
傅毓秀好说歹说,他才开门,吃了热粥,热水一杯接着一杯,睡一整夜,隔天终於好了大半。
搁以前,汪颖再怎么撒泼,他都由着她,但姑娘身上那股劲儿不收收,会让她吃尽苦头。
是以,他才故意先晾她几天,让她冷静。
汪颖问:“那你怎么不看医生?”
傅名扬瞅着她笑:“担心我?”
汪颖没好气:“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作势要下床,又被他抱更紧。
傅名扬轻轻扣住她下巴,让她面对他,柔声说:“我都病成这样,妳别生我气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汪颖就来气,扭过头,不理他。
傅名扬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天的事,我是有些不对”他停顿,捏捏眉心,有些犯头疼:“不生气了,好不好?”
汪颖垂下眼睫,低声道:“你凶我。”虽然还有些意难平,到底事情也真与他无关,再作,就没意思了。
“有吗?我应该是口气比较不好吧。”
汪颖气得推开他:“行,大爷,你怎么着就怎么着,不想跟你说话了。”
傅名扬搂紧她:“那我们别吵架了。”
汪颖:“我有点不乐意,可是我脾气好,肚量大,原谅你了。”
他哄人的时候,又温柔,又多情,又有点儿玩世不恭的不正经,偏偏让人很受用。
傅名扬唇贴在她耳窝,埋首在她颈边,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一会儿,汪颖就被压进床铺,两人的身子密密贴合,这个姿势让人完全无法忽略他身体的反应。
“傅名扬,你在生病”
“我不吻妳,我吻别处。”他低哼。
话甫落,低头从脖子开始,一路亲下去。
汪颖:“”
她不是这意思好吗?
一整晚,傅名扬没有离开过汪颖的身体,好似要将她揉进他骨血。
汪颖被欺负狠了,又咬,又抓,他遍体麟伤。
两人各有输赢。
折腾到下半夜,汪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迷濛间,感到有种温暖又细腻的软物,像狐狸毛在按压她腿间。
她微睁眼,是傅名扬在帮她擦拭。
在一起归在一起,可羞耻心还在,让他做这事儿,汪颖还真不习惯,有气无力道:“别忙了,我去洗澡。”
手肘撑着爬起来,结果,咚!一声,躺回去,睡到不醒人事。
——
晨光乍现,又是新的一天,窗外滴答响,看来停了几天的雨,再度悄然降临。
汪颖翻了个身,身边的床位早已冰凉。
她伸一伸懒腰,冷不防地,惨叫一声。
天呀!她昨晚是被卡车碾过吗?
骨头散架了。
狗男人!
每次都说话不算话,嘴巴都说再一次,结果折腾了她一次又一次,不管她怎么求。
隔天害她腰酸腿疼,起不了床,也下不了地。
真的不管再怎么想对他好,都很难做到了。
忍着浑身的酸痛起床洗漱,走进六十平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他买给她的高订,还有限量的包,錶,都是她捨不得买,不,是买不起。
但汪颖从来没有动过。
她眼睛扫了一圈,随性挑了一套休闲服穿上。
扶着墙,蹒跚地走出房,在楼梯口,整个空间充斥着咖啡香,精神都上来了。
慢慢下楼,男人站在餐厅的吧枱前,双手插兜,背影挺直颐长,正在煮咖啡。
汪颖砸舌,什么人啊,怎么能随便一站,就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傅名扬听到动静,转身勾起唇,微笑的眼睛蕴着宠溺。
“早。”
汪颖举步维艰地走近餐厅。
傅名扬忍着笑走向她,看着她问:“饿了吧。”
汪颖没给他好脸色,这句话很危险,装作没听到。
一双清澄的美目,直瞪着他。
傅名扬拦腰抱起她进厨房,将她置於中岛台上。
接着走过去倒咖啡,准备餐点,动作一气呵成,回身拿到她面前。
汪颖伸手要接咖啡杯,傅名扬没让她接,直接将杯沿放到她唇边,她压着杯沿喝了一口。
然后又叉起一块煎蛋递到她唇边,轻声诱哄:“乖,张嘴。”
汪颖恨恨瞪了他一眼,口中嘀咕:“一群骗子加无赖。”说完,才把蛋含进去。
傅名扬低声笑着,未置一词,继续很狗的又叉起一块枫糖松饼:“啊!”
她张嘴,他放入她唇内,一会又拿起咖啡,让她啜饮,极为细心体贴,眸中漾满柔情,牢牢锁着她。
汪颖忽然发现,他这波操作挺溜的,可怎么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弱智孩童,目光一瞥,刚好看到他包纱布的手掌托着瓷盘,胸口紧了紧,又羞又恼地说:“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伸手接过瓷盘。
傅名扬倾身向前,笑得漫不经心:“可是我比较想吃妳。”
“做梦。”汪颖举起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叉。
傅名扬抓住她的手,往他这边一拉,两人面对面,鼻尖碰着鼻尖。
傅名扬唇边浮现耐人寻味的笑,汪颖头皮发麻,双手合十,撒娇软糯道:“哥哥,求放过。”
傅名扬忽地抬手,漂亮的姆指沿着汪颖的唇瓣慢悠悠滑过一圈,接着放到自己的唇里舔乾净,桃花眸底荡着温柔笑意。
松饼的白色糖霜,让她吃出了一圈白胡鬚,像只小花猫,眼清澄如湖,水灵灵,长睫像蝴蝶双翅翩翩然,扑闪扑闪,可爱到让傅名扬心口软的不能自已,直想把她揉进骨血,与她合而为一,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汪颖双眼眨呀眨,无语极了。
脑海浮现傅安的话:妳在少爷心中,是很特别的存在。
多么触目惊心的一句话,心中如彩蝶霹霹趴趴乱乱飞。
傅名扬决定适可而止,不再逗弄她,挚起她的双手搁在他的寛肩上,而自己的双掌则贴着她的纤腰,盯着她微笑。
汪颖端起咖啡喝,掀起眼皮瞅着他:“不是,你这样看着我傻笑就饱了?”
傅名扬屈指刷了下她的鼻尖:“现在跟我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