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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你可曾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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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事情的前因后果,已有了初步眉目,因为发生在女士卫生间,所以没有监控。

    不过派去的人收集回来的消息,让傅名扬半信半疑,所以他也想听听汪颖这边的说法。

    汪颖怔愣了一下,戒备地睐了他一眼,放下咖啡杯,冷淡道:“我跟你说,你会帮我讨回公道吗?”

    傅名扬手稍一用力,将她揽得更近:“别人的事,我一点都不在乎,但妳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欺侮妳,一根头发都不行。”

    他在间接解释,为什么那天他没即时收拾韩洁姑嫂的原因。

    纪彩薇做三,本来就有错在先。

    再者,纪彩薇的事,又与他何干?

    汪颖盯着他看两秒

    傅名扬盯着她:“嗯?”

    她清清嗓后,说:“那你仔细听好,我从头到尾跟你梳理一遍。”

    汪颖开始娓娓道出那天的事情

    她的双手很自然地圈住他的脖颈:“所以你的女人是我推的,怎么样她死了没?”她挑衅地微昂下巴,看着他。

    “她没事。”傅名扬敛下眉眼思索,随手拿起桌上汪颖刚喝的咖啡喝着。

    “那真可惜了。”

    他笑笑,放下杯子,揉揉她的发顶,无限宠溺:“淘气的小恶魔。”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情就是这样。“汪颖喘了口气,也拿起咖啡要喝,低眸一看,抬眼瞪他,怎么把人家的咖啡喝光。

    傅名扬懒散地勾了勾唇:“有意思。”

    高门世家表面看似风光,却也背着家族的荣耀,在外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还要时刻保持大家闺秀,不若外人所看的那么好。

    汪颖看着他:“你的笑容很可疑。”

    傅名扬挑眉:“有吗?”

    “有,而且很明显。”汪颖两手撑着中岛台,准备跳下来。

    不知道在想什么诡招害人了。

    傅名扬弯唇,懒散轻唤:“颖颖。”

    “嗯?”汪颖停下动作,抬眼看他。

    傅名扬轻抚她的颊:“妳当年毕业时,不是想出国读研,而且还拿到英国伦敦大学的奖学金。”

    汪颖一听就笑:“是啊!现在知道本宫的厉害了吧,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学霸呐。”声音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傅名扬:“去吧。”

    “去哪?”顺便从中岛跳下来。

    “去完成妳的梦想。”傅名扬双臂撑着中岛台,围着她,收起散漫,很认真地说:“我会帮妳完成它,把妳的梦想交给我,不要让自己以后后悔,更何况妳的能力不止於此,去做妳真正想做的事,我说过,有我在妳身边,妳会一直快乐的。”

    汪颖头脑卡壳,很是无语。

    干嘛说这些让人消化不了的话啊?

    “真的?”

    “比真的还真。”

    汪颖默了默,敷衍道:“姑且听听。”

    那是一大笔钱,虽然这一年,她业绩的提成很高,工资连翻好几倍,但全给家里还债去了。

    再者时隔两年多,能不能跟得上别人,还是个问题。

    “别担心钱”这时傅名扬放在中岛台上的手机响起来,汪颖循声转过去,瞄到来电显示,闪着一个熟悉的称谓:宝贝。

    与此同时,傅名扬手伸过去,动作行云流水,似动作始然,或有意为之,他掌心正好压在屏幕上。

    对她笑着:“我接个电话,妳乖乖地把早餐吃一吃。”

    汪颖看了傅名扬一眼,乖顺地点点头,无意地又朝他紧握在掌心的手机瞥了一眼。

    傅名扬出去露台讲电话,汪颖心不在焉地走到餐桌,慢慢坐下,无意识地叉起一块蛋放到嘴里,味同嚼蜡。

    她眯了眯眼,目光被在露台讲电话的傅名扬吸引。

    似乎连老天爷都疼他,原本还下着雨,在汪颖下楼后就停了,还露出些许阳光,在寒冬下,闪闪发亮。

    傅名扬慵懒地倚着围栏,一抹淡阳斜在他身上,他的矜贵根本是长在骨头里,就算只着黑色家居服,脚踩男士拖,丝毫不减,还有种平易近人的贵气感。

    透明的玻璃形成一道隐密的距离,却关不住男人脸上幸福洋溢的表情。

    跟谁说话呢?笑的像蜜里调油似地?

    须臾。

    傅名扬讲完电话,走进来,倒了杯咖啡,坐到主位,悠闲地啜饮,笑意染在眼底,眼尾往上挑,让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眸异常勾人。

    汪颖胳膊肘支在桌上,双手端着咖啡,放在唇前,状似闲聊地问起:“跟谁讲电话?笑得像朵花一样。”

    傅名扬笑了笑:“跟我喜欢的人讲电话。”然后捏了捏她的脸。

    汪颖微微牵动嘴角,收回眸光,不再言语,心里产生不想有的情绪落差。

    端着杯子,一口一口抿着咖啡。

    跟她喜欢的人讲电话,所以她瞄到的来电者:宝贝,就是他喜欢的人。

    真是瞎搞,都怪自己平常刷剧太多,什么他心中特别的存在,以为是

    汪颖愈想愈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唉呀!果然是自己在自嗨。

    汪颖边笑边摇头,鬼迷心窍了,号称渣男杀手的自己,差点栽在他手里。

    傅名扬看她笑得莫名其妙,靠向前,关心地问:“颖颖,什么事这么开心?”

    汪颖站起来,笑的不能自抑,摆摆手:“没事,别管我。”边走边说:“上班来不及了,我上楼换衣服。”

    傅名扬提醒:“颖颖,今天周末。”

    汪颖抱着肚子,肩膀一颤一颤地上下抖动,脚往搂梯方向移动。

    傅名扬:“那个颖颖妳等一下不要自己被自己吓到”

    他声音愈后面愈小声,用一种大难临头的眼神望着她的背影。

    不到三分钟,房内传来尖叫声:“啊!!!”

    接着是怒吼:“傅名扬,你是吸血鬼重生来的吗?”

    傅名扬扶额,苦愁大深地自语:“我刚刚正要告诉妳,妳今天还是别出门了。”

    起床到现在,汪颖还没照上镜子,直到此刻要换衣服,才看到从脖子开始,又是青又是紫的痕迹。

    这咋见人?

    傅名扬也上楼来,双手插裤兜,站在门口,要笑不笑的。

    汪颖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扔过去,傅名扬反应很快,单手接住。

    她又抓起护肤品,傅名扬赶紧说:“我也好不到那去啊。”

    汪颖瞪他,双眼快冒火了。

    “妳看。”他转过身,双手交叉,抓住衣服左右两边下摆,往上一撩,露出寛阔精瘦的后背,一道道的抓痕画在他冷白的背上。

    汪颖:“”被抓花了。

    不是,那不是她做的,她没练过九阴白骨爪。

    傅名扬转过来:“是不是谁都没讨着便宜。”

    汪颖低下头,悄悄看自己放大腿两侧的十指。

    傅名扬踱步而来,笑道:“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

    汪颖别过头,昂起下巴:“我可从没怀疑过。”

    傅名扬接着说:“那刚提的事情,就别考虑了。”

    汪颖看他,思来想去,她发现傅名扬就是个擅於操弄人心的人。

    他总是一再地惯着她,让她像吸毒一样,沉迷於他给她的有恃无恐,可是那天他不肯给了,她不得生不如死。

    顿了几秒后,汪颖笑道:“心领了,只是出国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决定的,何况我正处在事业上升期,让我好好想想。”

    他给的够多了,做人还是别太贪,爱情和投资一样要及时止损。

    汪颖承认她是心动的,但一想到两人之间的塑料情,燃起来的火,瞬间被浇灭。

    他是对她很好,但她要的是唯一,不是其中之一。

    傅名扬嘴角扬了扬,没再说什么,姑娘聪明,看事情通透,不是表面的没心没肺,但脾气太硬,得想其他办法来。

    ——

    一晃眼就过年了。

    今儿个是大年夜。

    吉祥率领众家扑在树枝挂上红灯笼,遊廊每几步也是张灯结彩。

    座落在千平方米的龙之巅大宅,年味儿处处可见。

    傅国鼐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手里把玩一个刚从香港苏富比拍到的北宋瓷器,爱不释手。

    此窑形状巧致雅绝,器身釉如凝脂,色泽青翠,冰裂莹澈,当属汝官瓷之冠。

    张静仪施施然走过来,手里端着茶杯,放在他面前。

    “这是你这一趟香港的收获。”

    傅国鼐点点头,献宝似地叫她过来:“妳看,和我收藏的那群家伙比,这个几近完美。”

    张静仪懒得理他,看都不看一眼,自行走到长沙发那边坐下。

    心理冷嗤,死的东西比活人还要宝贝。

    “你儿子从老太太生日那天回来后,有多久没回来了?”她问傅国鼐,语气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而且那天他是回来陪他奶奶,一句话都没跟你说,你都没关系?”

    傅国鼐的手一顿,脸色不太好看,随即继续专注地端详手中的汝窑。

    半年前在医院吵架后,臭小子到现在都不跟他说话,气死人了,难不成他还得去跟他低声下气赔不是,求他不成?

    门儿都没有。

    “真没想到,你一个老家伙,竟然跟一个孩子置气,这传出去,你堂堂傅国鼐的名号,不被人笑死才怪。”张静仪一脸嫌弃的表情,偷偷瞄他的脸。

    他眼抬都没抬,冷冷的揪正:“他今年二十八岁,不是小孩子。”

    “在父母的心里,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张静仪不冷不热呛回去。

    傅国鼐面色铁青:“你们一个个的老把他当小孩,惯得他不可一世,天不怕地不怕,连老子都不当一回事。”

    张静仪没好气地哼道:“自己造的孽,不要拖别人下水。”

    傅国鼐噎住,睨她一眼,是他对不起她,他无话可说。

    想当年,多少商业竞争对手或伙伴,往他身边塞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套关系,巴结,刺探,什么都来,但无一例外,全被他转送出去。

    对他而言,女人不过是人活着打发时间的玩意儿,而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打发。

    直到遇到他母亲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为了把一个女人留在身边,而用尽手段。

    张静仪看着他说:“上周秀秀去敦煌看他,结果怎样,你知道吗?”

    “”傅国鼐嘴巴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把那句想问的话咽回去,只是挑挑眉。

    张静仪叹了口气:”唉!算了,老子都不管儿子死活,我做后妈的也甭多管闲事。”白了他一眼。

    傅国鼐不吭声,目光始终留连在手中的汝窑。

    “做人家的后妈就是一句话,叫里外不是人”她欲言又止,优雅地端起茶杯,喝茶润喉。

    傅国鼐不认同地看了她一眼。

    “我还是尽尽后妈的责任,自己去关心照顾他,免得你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被人家背后说后妈不如亲妈。”张静仪不轻不重地自言自语。

    傅国鼐不耐,双眉微耸:“妳到底想说什么?”

    “你想听,我还不想说了。”她冷哼一声,翻了翻白眼,不看他。

    “求妳了。”傅国鼐毫无诚意,小心翼翼地把汝窑放进锦盒。

    张静仪微笑,眼角的鱼尾纹含着得意的痕迹道:“他母亲忌日那天,从凤之翼离开后,回家就大病一场,秀秀去看他,全身高热”

    心跳漏掉一拍,傅国鼐打断她:“医院那边怎么没通知?”

    “你还不了解你儿子的脾性吗?包准不想让医院通知你,免得劳师动众的”

    两个说得正起劲时,傅名扬流星大步踏进这低调奢华,融合现代与古典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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