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总部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临走前，看到满屋子狼藉，唰地就溜没影了。
领人上来的男警见状，一脸迷茫：“怎么跑这么快？我还想再问问事情呢。”
洛酒扫了周围一眼，说：“原因很明显啊。”
“啊，那是什么？”男警扭头看过来，女警也凑上前，方警提起一只耳朵。
然后就听到洛酒说：“因为，晚走的人，要负责……打扫现场。”
话音刚落，洛酒就没了身影，屋里静了静，清凉的风从窗缝间，把一卷叶子吹进来。
三人：“……”
按照惯例，处理掉一件事后，就需要对现场的痕迹进行处理，以免被其他人发现什么端倪，再者，现场多少会残留意识，去影响下一任租客，他们需要把这些意识全部清除，以免祸害其他人。
但清理痕迹一直是件麻烦事，那些意识会藏在各个角落，和人类玩捉迷藏，所以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能跑则跑，不能跑的就乖乖留下来打扫。
方警把处理工具一人发了一个：“认命吧，洛酒不可能干这事的，你们还得高兴，这是你们处理过最快的案件。”
两人都是懵逼状态，不过听着这话，心里舒服多了。
女警问道：“那方警，把东西给我们，你用什么啊？”
方警后退两步，笑着道：“当然我有办法。”
“啥。”男警好奇地盯着他。
却见方警摸到门边，冲两人微微一笑：“在监控里给你们加油。”
说罢，他一个转身就往楼下冲。
两人再次风中凌乱。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明白了。
方警那么好心把她们带出来，根本就是用来擦屁股的！
楼底下，方警似乎还能听见两人愤怒的骂声。
他揉了揉耳朵，走到警车旁，果然瞧见等候良久的洛酒。
“怎么？还是不甘心？”
毕竟是自己养的猫死了。
洛酒道：“这两天对房子进行全面检查一遍，看有没有漏掉什么东西。”
“你的意思是？”
“我不是说了？”洛酒抬眼，好像在看一个菜鸟，“猫的数量不对。”
尸体也不曾找到，群里的那个她仔细看过，说是在家门口瞧见的，也就是说，文萱把猫杀了，还把猫洗干净，挨家挨户还回去？
再说了，她有胆子还回去，会一直没被人发现？
况且还有一件事。
“监控还没有找到被删的原因，你总不会认为，是那个胎灵和她狼狈为奸？”
胎灵是有本事，但那是基于她认识到自己并非人类，才有可能做得到。
从今晚的事情来看，显然不对。
再者，那些猫，每一只都是有主人的或是有固定饲养者的。
“你不觉得，她也太精准了吗？”
但凡翻车一次，她就会被发现。
群里的人家里不是没有监控，但他们都查不到，说明有人在帮文萱。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除了有灵物在帮她，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方警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
他打电话给同事，让同事帮忙收集证据，接着就听洛酒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先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洛酒就接到了方警的电话，说是确实有这么个事。
他们通过检查，发现这房子虽然只有文萱一个人住，但实际上却存在除她和胎灵以外，第三种高强度的灵异波动。
这种波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在一周前消失了。
方警道：“我们在监控室里也发现了这种波动，不过目前追查不到下落，很可能已经逃逸。不过那些猫的尸体，还是找不到，我们联系了各位猫的主人，让他们在发现后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说着，方警又想起早上和那些人通完电话后，听到他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场景，牙根一酸：“那些猫……真的全都死了吗？”
任哪个城市，在一个时期突然大量死了某种动物，这种事传出去，只会引起恐慌，他们联系时并没有让对方得知真实情况，不过在城市里，宠物是个圈，他们早晚会靠着各种社交方式得知此事。
他一想到后面这事可能会登上热搜，头就大了。
这事牵扯的，不仅是城市，还可能会扯上政治方面。
他压力太大，只能抱希望给洛酒，但洛酒只冷漠道：“没办法。”
猫都死了，还能再塞回去不成？
说是猫有九条命，猫光是为了生存剪去其他的能力，屈服于人类当只宠物，便只剩下一条命，更何况这里面还掺杂了不自然法则的宠物驯化和配种。
为了在人类社会生存，宠物，在生存情况下，只是个宠物罢了。
至于到底该怎么处理，那就是总部需要和上级讨论的，和她倒没什么关系。
“与其问我职务以外的事，不如再去找找，魔物不附人身，无法离自己的尸体范围太远，他既然和文萱曾在一起，那么之前总会暴露出一些痕迹，就算他处理掉监控，也不会是所有监控都会被清除。”
在人类社会里，用的多是人类专用的监控，但自从洛酒加入之后，他们倒是为了监视洛酒，防止她伤人，最后制做出专门的玄学监控。
这种监控一般放的位置都是在偏僻的巷子里，伪装成普通的石头模样，不易被察觉。
方警一愣，他想起来当初刚成为警察那会儿，就负责安装监控，在当时有看到过一些石头模样的东西，不过他还以为那些是别人乱塞进来，还给扔了，后来写了万字检讨。
他恍然：“原来那些是专门给你们用的监控啊？”
洛酒：“……”
她没好气：“没什么作用，顶多是如果我把你杀了，被它监视到，作为之后总部抓到我后判刑的证据。”
当然，能抓到她另说。
所以那个监控，充其量也就是个装饰作用，总部从不拿出来给洛酒施压。
方警：“……”
他下意识摸摸后脑勺，正准备说话，一女警突然跑过来。
“方警，有人在恒江水库那里发现一袋猫的尸体！”
方警赶紧让她叫几个人过去，顺便问洛酒：“你要过来吗？”
洛酒偏头，从窗户边看到外面猫猫在吵闹，凌河则是一脸头大地将二傻护在怀里，阳光洒进屋内，像是掉了一地的金子。
她恍然，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从闷热的九月，走到十二月。
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随手翻了件卫衣：“恒江水库吗？好我过去，顺便……带个人学习学习。”
挂断电话，洛酒换好衣服出来时，二傻正哭着埋进凌河胸口，从洛酒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脑袋秃了一块。
“……”
洛酒眉头一蹙：“谁干的？”
小黑一溜烟跑了，银银也跑了，后面跟着喵喵，再然后其他的猫连成串也都跑了。
洛酒面色一沉：“不说？所有的猫都罚哦。”
闻言，方才准备跑路的猫全都停下来，害怕地伏在地上。
小黑认错：“对不起洛酒大人，我揪了她一根毛。”
银银也道：“我也揪了。”
“我也是我也是”
“对不起嘛洛酒酒。”
“我知道错了可以不罚我吗？”
二傻一听，双脚蹬开凌河，气冲冲跑到他们面前，耳朵往脑后贴着：“可恶！你们把我搞秃掉了！”
小黑眼神乱飞：“那，我只揪了一根，你可以要一根走。”
二傻一听，当即一巴掌拍过去，果断要了一根，其他的喵一只只拍过去。
等收集完一堆猫毛，二傻才高高兴兴走回来，凑到洛酒身边。
洛酒：“……”
她问：“二傻，你消气了？”
“嗯哼！”二傻高兴地点点头，顺便把那团猫毛往脑袋上贴去。
咦，怎么贴不了？
二傻懵了，她把猫毛放到地上，然后用脑袋去蹭，但是不管她怎么蹭，猫毛就是粘不上去。
连凌河都看傻了，忍不住提醒她：“二傻，毛掉了，只能靠长回来，粘是粘不回来的。”
二傻：“……”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
不过这回洛酒倒没搭理她，而是看向凌河。
凌河被这么一盯，后背毛了一下，赶紧问：“怎么了？”
“今天早上晨练做了？”
“什么晨练？”凌河一脸懵，没人，不是，没猫和他说要晨练啊？
“那就好。”洛酒把一串车钥匙丢给他，“开车，带你去做任务。”
凌河慌手慌脚地接住，听她这么说，赶紧往门外走。
毕竟是开过警车，技术还是不错，洛酒在后座吃着东西都很稳当。
她简单吃了早餐，这才说起昨晚的事，并道：“今天在水库打捞出猫的尸体，应该不会太多。”
凌河提醒道：“但是吃饱了再去看尸体，会难受的吧？”
轻则头晕目眩，重则呕吐眩晕。
凌河是过来人，他皱着眉头：“而且味道肯定很臭。”
“对啊。”洛酒点点头，“所以我是让你去。”
凌河：“……”
他傻眼了：“我去？”
不是，他会什么啊？
洛酒道：“据我所知，你已经开了门，能听到猫的对话交流，一部分猫的尸体应该还能开口，你去问问，他们除了见过文萱以外，还见过什么人。”
凌河：“……”
非要这样吗？
“对了。”洛酒补充，“以你的能力，需要抚摸着他们的脸进行。”
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