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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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齐思做的，每个人一碗面，外加鸡蛋，还有一些刚刚出炉的烤面包。齐思忙碌着，让整个餐厅都充满了活力，他带着淡淡的笑容，连江墨都快对这个情敌生出好感来。特别是齐思问他喜欢是咸面包还是甜面包时，那种考虑他口味的心思，让他一暖。
他说：咸的。
齐思点点头，又问要不要加奶酪。江墨点头。
好看且贤惠，江墨默默地称赞。从小跟钟晔一起，他就早把厨房让给宋晔，对钟晔说：想要做长久的朋友，要有好厨艺。十多年后，钟晔几乎是他心中的完美情人。
钟晔昨日被他打的伤好了大半，他打算待会给他擦药，虽然钟晔并不在乎。
“望着我，是不是心疼？那下次下手轻点？”钟晔握着江墨的手，笑着说。
江墨毫不客气地在钟晔的小腿上踢了一脚，钟晔的脸马上扭曲起来。
“疼吧？”
“不疼，不疼。”钟晔还是笑了笑。
钟非进门看到这三个坐一起气氛还很和谐的样子，就把锻炼回来的剑丢一边，说：“钟晔你是这要实行一妻一妾制吗？”
“……”江墨一愣，便沉默地坐下，他这个角色是妻还是妾？
“爸，你是不是没睡醒？”钟晔白了他老爸一眼。
“一夜都没睡。想着你有没有可能喜欢女人。”
“……”
齐思明显是听到钟非的话，但他眉都不挑一下，装作没听到，咬一口面包。而一边的钟晔问江墨上午有没有课。
江墨回答：有课。
“什么课？”
“素描课。”
江墨是s城最好的中央美院读书，他请了半个月的假，这次回校，要好好补一补。齐思抬起头，露出一个狡黠似狐狸一般的笑容，问：“是不是人体素描？”
刚好被猜中了。
江墨认为没必要回答齐思的话，他就沉默了。钟晔接下来匆匆把面吃完后，问：“是□□的吗？男人还是女人？”
“……”在美术的世界里，当然只有美。“是专业模特。”
钟晔说吃完饭送江墨去学校，江墨刚想拒绝，齐思则笑着说：“阿晔，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要订婚？”
“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是吗？”
齐思用叉子插了一块面包，放在盘子里慢慢吃，继续说：“我喜欢吃酸的，放点醋。”
江墨的手抖了一下。
“甩掉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钟非问，他不希望儿子有什么不测？“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代价就是……钟晔知道。”
但钟晔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把属于他的那份早餐吃完。
当天江墨去学校，他后背发麻，似乎暗处有一个目光盯着他。他刚回到自个的住处，车子的轮胎就爆胎了，当管家问他：墨少爷，还回不回本家时，他点点头。成年后，他就一个人住了。
当晚他给钟晔当电话。
电话那头是通的，却没有人接，这太不寻常了。他找急把钟叔叔的电话，钟叔叔说：不在家。问他大哥江肃，江肃给了几个点给他。江墨一个一个找过去，从酒吧到餐馆，到运动场，甚至游乐场都找了。
一夜的疲惫，天快亮了，都没有找到人。
后来接着他接到齐思的电话。
“小猫，是不是想知道宋晔在什么地方？”
齐思并没有告诉他。像等着看好戏。
他只有盯着手机，躺在自个床上，闭眼。天亮了，他快放弃，准备入睡，忽然从窗户外面翻进来一个人。那个人如同鬼魅，一把抱住他，就开始乱摸。那种属于强烈的信息素的时候，瞬间让他身体软了下来。他挣扎着，他听到一个声音：“江墨。”
“钟晔？”
钟晔就把他拉入怀，他声音嘶哑，瞳色变深，已经进入了发情的状态。他怎么闯到他的房间里的？这个别墅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警卫。
“真香……”江墨已被推到在床，衣物几乎用撕的，片片飞。
“电话怎么不接？”江墨留着最后一丝丝理智问。
“想你。”
三天后，江墨都没有下过床，他像是死里逃生一般，再没有力气说话。相反，钟晔却精神气爽，他抱着他喂食物，愧疚地说：“是齐思给我催发剂。”
“……”
“江墨，可能……我非你不可了。”
“怎么说？”
“这个是副作用。”
“……”
江墨摊在床上，他愤愤不平，想起早晨齐思的话。如果现在是下不了床是齐思，关系到钟晔一生的性趣，他也束手无策了。
齐思再次出现时，是几天后，他面目浮肿，一身血地躺在客厅，那双淡蓝的眼睛没有一丝活气。钟晔像一个王者那样，踩了踩齐思的头部，手指，齐思□□了一声，而后紧闭着再也没发声。
江墨冷冷地走过去，反正不关他的事，钟晔却问他：怎么处理？
齐思无所谓地笑笑，还叫他：小猫。
那一瞬间，江墨就心软了。
“放过他吧，起码他没有杀了我。”江墨猜到那天汽车爆胎可能是齐思弄的。齐思好像把他当成玩具，看他的反应。
“这么心软？”齐思讽刺地笑了笑。
钟晔就叫人把他拉出去。
江墨以为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但是有一天，钟叔叔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又提起齐思。
“阿晔，齐思……以后要姓钟。你要多多照顾他。”
江墨刚喝着水，差点被呛到，为什么要姓钟？倒是钟晔像是早知道真相，他说：“姓什么不重要，他不要惹我。更不要肖想江墨。”
齐思并没有改姓，他原来是钟非的私生子，那天齐思的血弄藏了客厅后，送到了医院，当时要输血，他记得医院还打电话让钟晔过来。
江墨问钟晔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
“……你对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欠他的。但是你不欠他的。”
“他……”
“你是不是太关注他了？”当晚，江墨意识到嫉妒心多可怕。他要是提起齐思，钟晔就会让他喘不过气来。
江墨莫名地心凉，他认识的钟晔到底是怎样的钟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