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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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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怎的去屋顶上待着了?”白月皱着眉,轻声问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还在打冷颤的宋知许。

    宋知许裹着被子,牙齿打着哆嗦,看也不看白月一眼,明眼瞧着就是不想回答白月。

    看从宋知许口中问不出什么白月将视线转移到夏青和夏山身上,她开口声音不怒自威,“你们怎么照顾的公主?”

    夏青和夏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辜,他们主子武功不说绝顶,但从房顶平稳的跳下来这种事还是能做到的,谁知道今天他会从房顶摔倒池塘里。

    这些话他们肯定是不能说的,所以两个人齐齐跪下,异口同声道:“还请驸马责罚。”

    床上坐着的宋知许听着白月因为他而生气,质问别人,心中又升起奇怪的欢喜。

    可他的身上还穿着浸水的衣服,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喷嚏声,让白月重新将注意放到了宋知许身上。

    意识到宋知许现在还穿着湿衣服,白月赶紧让夏青服侍他换衣服,再让另一个去请郎中。

    等夏青从屋子里出来,给白月传了一句话,“公主请驸马进去。”

    说完,夏青就退到了门口站好,在白月路过夏青身边时,她斜睨他一眼,低声说:“跪在门外。”

    夏青被白月目光吓的一愣,还没等回神,白月就已经将门关上了。

    在门外的夏青,想到他家主子吩咐过他的话,他不在时,白月的话他就要奉为宗旨,所以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跪下了。

    屋内已经换成一身干爽衣服的宋知许觉得身上还是冷,他此刻有些后悔因为怕被白月怀疑他会武,故意掉入池塘中了。

    白月进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宋知许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对比了一下温度,白月的眉头拧了起来。

    “公主你的额头有些热,怕是发烧了。”

    宋知许身子一项很好,不太相信自己会生病,尽管身子上的冷是那么明显,他还是反驳道:“怎么会。”

    白月看着宋知许躺在床上,紧紧的裹着被子,顿时觉得公主在死鸭子嘴硬。

    宋知许见白月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俯身靠近他,给他吓了一跳,说话磕磕巴巴的问:“你做……”

    话没说完,因为宋知许已经知道白月要做什么了。

    额头相贴,白月感受到的是额头滚烫的温度,而宋知许感受到的是猛烈的心跳。

    “有点严重,夏山怎么还没有把郎中请回来?”白月边说着话,边左右移动着额头,感受着宋知许脑袋的温度。

    温热的呼吸随着白月说出的话,抚上他的脸,掠过他的心底,也迷乱了他的思绪。

    一时间他不太懂是因为生病导致的他思维混沌,还是白月。

    宋知许眯着眼睛,想看清白月的脸,可没等他看清,白月就已经起身了,额头上肌肤相贴的感觉消失,宋知许心头顿时浮出一阵空虚失落。

    他还想多让她碰碰他……

    “白月…”

    第一次听到公主叫她名字的白月先是愣了一下,因为公主发出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些喑哑低沉,不似他平时的娇柔。

    愣过后,白月刚想出声问他怎么了,就听见门外夏山的声音,“郎中请回来了。”

    白月连忙让郎中进来,郎中和白月说清病情,然后有写了一幅药方,确定公主省的病不严重后,白月就让郎中走了。

    本来她想自己亲自给宋知许煎药,谁知公主却死死的抓着她的袖子不让她离开。

    “不…许走…”宋知许半睁着眼睛,盯着坐在床边的白月。

    白月安抚的拍拍宋知许的手,“我去给你煎药,马上就回来。”

    她本以为这么说,公主就会放轻松,可谁知公主的反应却比刚才还要大。

    宋知许挣扎着起身,手还是死死的抓着她的衣袖,似乎生怕她跑走一般。

    “不!不行!”

    恍惚间,宋知许眼中的白月又和他的母妃重叠了起来,他的母妃也是告诉他说马上就会回来,他等了她一天一夜,等到的确是她去世的消息。

    “母妃……”

    喊出这句话的宋知许身上的力气全部用光,体力不支的栽倒在床上,手却没有松开。

    “不许走……”宋知许还在坚持。

    白月听到了那声“母妃”她看着公主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神情一晃后立刻反握住宋知许的手,保证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陪你。”

    煎药的活落在了夏山身上,白月就坐在宋知许的床边安静的陪着他,为了让他安心,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白月的手凉凉的,握着十分舒服,但这点微不足道的凉爽并不足矣让宋知许满足,他带着白月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宋知许脸上的温度烫到了白月,她震惊宋知许脸上的温度怎会如此之烫,她又赶紧让夏青准备湿毛巾,她给他的额头敷上。

    宋知许的脸在白月的手掌心中轻轻磨蹭,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十分舒服,因为高烧宋知许的防范心变得薄弱起来,他目光朦胧的盯着白月,不受控制的轻声呓语,“姐姐……”

    尽管宋知许的声音很小,却也没逃过白月的耳朵,她先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又想明白了。

    公主这声姐姐,怕是和公主之前喊母妃是一个原因,生病的时候人是最脆弱的,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最亲近的人,公主可是想到了哪位待她极好的姐姐。

    药很快煎好送来,白月将宋知许扶起靠在她的身上,一勺一勺的将药喂给了他,这全程宋知许都用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像是要把白月吸进眼睛里似的。

    “好了,公主快躺下休息吧,睡一觉发发汗,明日就会好的差不多了。”白月慢慢的将公主放倒在床上,还帮他将被子掖好。

    白月的本意是掖好被子,她就靠在床头休息一晚,这样她能照看公主的病情,不至于睡得太熟。

    可这一系列动作在宋知许的眼中就是白月要将他安顿好,然后自己去前院休息,所以宋知许的话语带着一抹乞求,“我不会将病气过给你,姐姐别走…”

    “我不走,我一整晚都会陪着公主的。”

    宋知许微微的笑了,他又说:“姐姐…可以躺下抱抱我吗?”

    “当然可以。”白月合衣躺在宋知许身边,温柔的将他带入怀中轻轻抱着。

    宋知许靠在白月的怀中,带着笑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听着呼吸逐渐平稳的公主,白月低头看着宋知许黝黑的头顶,想到公主生着严重的病,身边却除了她这位假驸马以外再无人关心,她好像透过宋知许看到了十五岁的自己。

    十五岁的白月生出过逆反心理,她不愿再按照她父亲的意愿读书,她那时猛然觉得自己活的如此无聊,她想让她的人生变得有趣些。

    所以在一天,她带着她攒下的银两还有几件衣服没有向她父亲告别就离开了,她没有确切的目标去哪,就漫无目的瞎逛。

    西边的城镇她觉着热闹,那她便往西走,北边的城镇正在过着他们独有的节日,她觉得有趣,便直接去凑热闹。

    她甚至想着要不就不回去了,做一个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逍遥客,可是她的盘缠终有用完的一日。

    十五岁的白月身材矮小,一副弱不禁风的少年模样,她想去当个伙计干活赚些路费,都没有人要她。

    她试过写字赚钱,可那时她的字练得还是半吊子,根本没有人看得上。

    就在白月又累又饿的时候,连老天都落井下石,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整整下了两天。

    白日的时候还好,她还能躲在商铺屋檐下躲躲雨,可是到了晚上,没有钱的她根本没有人愿意收留她。

    她一个人在黑夜中行走,被雨浇成落汤鸡,她又冷又饿,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好在她找到了一个破庙,尽管屋顶漏雨,却也能为她抵挡一部分的冷风。

    她蜷缩在庙中的佛像下面,身子一阵一阵的发抖,她感觉的到她的嗓子眼睛鼻子额头都在热的冒火,可是她也知道,现在没谁能帮的了她。

    外面的雨声打在屋顶,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喧嚣,她眯着眼睛蜷缩在地,看着庙门口的方向,她好像看到了她娘踏着雨声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娘,我好想你…你是来带我走的吗?”白月沙哑的出声。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当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只剩下幽暗空阔的破庙,和漏雨的屋顶。

    再苦再饿再难受,白月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可这次,白月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淌到地上,一串接着一串。

    她在哭为什么她娘不能抱抱她再走,她真的好想她,好想好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晴了,白月从破庙中醒来,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回到家中,她的父亲对于她得突然离开和突然回来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在那天给白月做了一顿好饭,不过从此以后,白月就开始不要命的读书。

    不好的回忆被她怀中宋知许的呢喃声打断,她又听见公主喊他母妃的声音。

    “我们这算不算同病相怜?”白月稍稍收紧搂着宋知许的臂膀,好像在安抚着宋知许的同时,也在安慰着曾经十五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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