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第一
沈铭之大脑短路了一下。但速度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在和体育班的一位同学僵持。
观众席上的呼喊声，逐渐模糊，又被广播声替代。
“你特别又优秀。你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星。但星空太浩瀚，我害怕你会迷路，我愿为你照亮未来。当你划过星空的那一刹，我将许愿，愿你成功。加油，我待你身披荣光凯旋归来。”
沈铭之看着尽在咫尺的终点线。人山人海代替了缓冲。他在人海的角落里看到了格格不入的顾文。
此刻他脑子里没有输赢，只有一个学霸在等待我荣归的信念。
他用着仅有的体力，旁边的体育生显然有些快撑不住了。
他们相互纠缠着，过了终点线。
沈铭之全力奔向顾文。顾文瘦小的身体承受不住，“啪”的摔在了草坪上。
顾文赶紧检查柠檬水，柠檬水居然奇迹般地没洒。
沈铭之首先关心的是顾文。拽着顾文，跟看宝一样，左看右看。顾文拿着水一脸茫然的配合着。
还好，没受伤。
沈铭之缓缓地将手收回来，眼神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顾文把柠檬水递给他，“沈老师厉害呀。”
沈铭之接过吸溜了一大口，又打了个嗝，骄傲道，“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同桌是谁。”
顾文只是温柔的笑着。没说话，看着天空，星星就在身旁。如自己所说身披荣光凯旋而归。
班里的学霸忙着和体育班争论谁是第一。没人关心那个他们争论对象之一到底去了哪儿。
学霸们从刚开始的专业辩论队差点办成了专业打手。只怪体育班有些人不讲道理耍无赖。
这场战争是体育班大部分成绩垫底的提出的。觉得输给他们丢脸，想责怪参赛选手，但无奈他们比自己强。
最后还是事实说话。把他们赶回了自家。
“抱歉啊，哥们文化水平不过没给你整排面。”
“我也没指望有。你要真写，我怕我第二都没了。”
体育班的中二少年想到的大部分都是热血番废柴男主因为朋友的支持而赢得第一。没觉得第二有什么不对。毕竟人家有主角光环不是吗？
还没到接力。沈铭之和顾文就早已退回班里。
教室里还是那几个要转不转的风扇。每天开风扇不是为了凉快仅仅只是为了开窗通风。听说下一学期要装修装几个空调。有些心疼这年毕业的学生了。
沈铭之明目张胆的玩着手机。其实也没什么必要藏。因为今天运动会学校放宽了允许带手机。但令人遗憾的是今天虽然没有课但却还是有作业。
没过多久他就在朋友圈里刷到一个视频。是广播稿的那一段。由三带一里唯一一个体育生发的。
［三带一:沈铭之神明，肖夏榆夏雨，李庆添晴天三个学霸带着李恒暴雨一个学渣］
暴雨:神明，稿子不错。夏雨晴天，什么时候给我安排一个啊。
晴天回复暴雨:你什么时候变成二班的我就写。
夏雨:臣附议，不过二班要变成一班。走班制是个好东西。就看你分够不够了。
暴雨:饶了我吧。
神明回复暴雨:我同桌温顾写的。我们班语文课代表。年级第二。
暴雨回复沈铭之:你是第一？
沈铭之回复暴雨:说来惭愧，我仅仅只是个第三。
温顾:突然我干嘛？
暴雨:摩拜大佬。跪拜jpg
沈铭之看了看隔壁。顾文也拿着个手机，不过是一直在腾之前本子上的内容。“学霸，你其实没必要回的。”
“啊”，顾文的手停下了，满脸疑惑望着他，“你艾特我，我难道不应该回应一下吗？”
“好像确实。”沈铭之又尴尬的将目光移回手机屏幕。
“我其实挺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的。”顾文突然说。
沈铭之没反应过来，“哪有，你根本不懂羡慕他们线下有多讨人厌，烦人死了。”
“我觉得讨厌的人不可能毕业了不在一个学校还频繁联系的。”顾文拆穿他，“我现在现实里比较熟的人都只有老陈，俞宁和你。”
“怎么能不让我羡慕。毕业了分开了我又办成一个人了。”
顾文说着眼里便泛起了泪光。
沈铭之伸手抱了抱顾文，帮他擦干眼泪，安慰道，“不会的，你成绩那么好，我们可以考同一个学校。”
“嗯”，顾文笑了，却还是泪流不止。
“怎么是你在我前面。”贺春风还没走到自己位置就看到给自己递接力棒的人谁是了。
张硕研在位置上热着身，“你以为我想在这儿？”
“能换个位置吗？”贺春风举手提问。
“不能哦～”排顺序的同学说，“一共就五个人，根据良好，优秀，良好，优秀，最好排的。”
“你是第四个哦，就是你换了位置还是挨着他的呢。”
“那他和第一个换呢？”贺春风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心里暗戳戳的乐，自己是优秀，他只是良好。
“抱歉哦～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是不能换的呢。”这位同学又说，“接力不过就是抓同一根棒子而已啊。又不是牵手，而且你也不是女生啊。”
贺春风沉默了。他在思考为什么当时要报这个项目。
哦，是张硕研这个家伙搞的。都怪他。
“别想了。再想比赛就结束了。”这位同学又推着他去了他的位置，“加油哦。记得想想陈皮。”
陈皮以前带的都是文科班。运动会从没上过总分前三。永远的倒数。这次好不容易带了一个有盼头的。我们有能力给他搞个第一回来。沈铭之已经冲了个第一。
总分由每个项目的但分拼凑而成。第一5分，第二3分，第三2分，剩余1分。
剩下和体育班的角逐就看你们了。
比赛开始，哨声响起。
第一棒的速度明显不如体育班落下了小半圈。
第二棒又稍稍追了回来。
班长接棒。从顺序上是没指望他追回来的，别落下太多就好。可他却不服输，近乎追平。把接力棒给贺春风时，没想太多，只当做是需要他配合的陌生人。
贺春风接棒，像他名字一样“风”。和体育班持平。
在这时戏剧性的广播响起了。是三班的稿，可是戏剧性的事情没有发生。只有他们在努力的争，其他的班都已经近乎放弃了。第一第二是夺不了了，第三还是能保住的。
最后一棒是俞宁，几乎同时和体育班接棒。也几乎同时到终点。
最后经过判定。俞宁先碰到终点线。获得了这5分。
“啊啊啊啊啊！”——是学霸们的欢呼，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去拥抱场外的陈皮。
贺春风拿了瓶水给张硕研，“不错啊。研究生。”
张硕研接过，喝了一口，望着“人海”小声说：“你也很优秀，是风就是风。”
贺春风愣了愣，又冷冷的问:“不去夸夸状元？”
人海太闹了，张硕研的目光移到了旁边的冷清，忽然想起上学期期中刚出成绩的时候，“我记得你之前也想和他学习的啊。”
“我不讨厌他。”贺春风坦白，“只是看不惯你们费劲心思巴结他的样。”
张硕研看着旁边幼稚的小朋友。笑了。“我只是问问题而已。至于吗？还有的直接上身体呢。”
“你抢我第四。”贺春风严肃看着他说，“罪无可恕。”
“好好好。”张硕研敷衍的哄着幼稚小朋友，“之后第四都是你的。”
到了最后颁奖的时候，顾文和沈铭之悄悄的溜回来了。陈皮神采飞扬。脸都被被笑出了褶子。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总分到前三，更是第一次拿到第一。
趁着今天特殊，门禁时间比平时晚些。晚自习整个班连着老师带着学生一起飞了。
其他的都忙着睡觉或是工作。
在一个网吧旁的小饭馆整了个包厢。
二十三个人，就二十个学霸没管作业，放飞自我。三个老师，不顾形象威严。和他们一块儿疯。
玩着真心话大冒险，最后玩嗨的都喝吐了。不玩的，遭罪要带他们回去。
也有在游戏开始前离开的。自己住在学校外，一个人回去危险。一群醉鬼回去更危险。就一群清醒的人回去。
李鲲（数学老师）抱着喝吐了的陈皮。
顾文被沈铭之抱着，情不自禁的脸红。小心翼翼的带着他回到宿舍。
贺春风和张硕研一起半清醒的回到小区。
俞宁帮两位女同学扶着已经开始胡言胡语的英语老师找到宿管阿姨，说明情况。又帮顾文抬沈铭之。
一夜宿醉。作业没带，没写。早上来补。还好第一节课永远是语数英三大巨头，不然都得完蛋。
——［老师群小剧场］——
英语老师:啊，昨天我几点回去的啊。要迟到了。啊啊啊！震惊jpg
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作业的话，请给同学们一点时间。因为昨晚他们的时间都给我们了。
数学老师:第一节课看起来很轻松啊。你都能在这儿冒泡。昨晚不累吗？
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去备你的课去吧。
化学老师:我忙着补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求告知。可怜巴巴jpg
物理老师:+1
英语老师:真心话大冒险，家底都被掏出来了。喝酒，酒后胡言没说银行密码吧。
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改天灌晕了问问。顺便一问:那张卡？
英语老师:上你的课去吧。
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好的，母胎单身29年的纯情美少女。
英语老师:撤了！！
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过三分钟了，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