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贝尔摩德进退两难。
但凡面前问她的这个人不是boss，她都会用以往她最擅长的手段糊弄过去。
贝尔摩德眯起眼。
gin被派到boss身边这么久，boss却一点都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令人怀疑。
她最近还听说了组织里刚加入不久的新人被boss弄去监狱的事，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贝尔摩德隐隐意识到对方在削弱朗姆手上地势力。
也就是说——
贝尔摩德扬起微笑。
椎名一濑:“不好意思。”
贝尔摩德失去了微笑。
椎名一濑:“你是情报组的吧，这题好像超纲了。”
贝尔摩德觉得自己可能马上也要被抓了。
好像不是装的……那gin为什么不同意朗姆用那套机器唤醒boss的方案？
“哦呀。”沉默片刻，女人摘下墨镜，她用一双眼睛直视着对方，企图从对方身上找出点端倪，“您好像变礼貌了不少，是gin教您的吗？”
“gin？”
“我记得你们之前关系很好。”贝尔摩德勾起唇角，她笑得很好看，语气里却多了些不明的意味，“听说您还特意为他准备了房间？”
……话是这样说没错。
椎名一濑若有所思。
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没什么钱，因为身体还是个小孩子的缘故，只能些靠不露面的工作挣外快。
小的时候阿阵还愿意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觉，但等他上了高中，阿阵就总是深更半夜地爬起来，怎么也不愿意了。
“他没对您做什么特殊的事吗？”
“……你想问什么？”
贝尔摩德笑了笑。
“没什么。”她说，“我好像知道答案了。”
椎名是椎名，boss是boss。
看来gin那样的男人也会有私心。
不同于贝尔摩德的自信，椎名一濑满头雾水。
他记起黑泽阵离家出走前说的话，有了心理阴影。
“贝尔摩德。”
于是在贝尔摩德的注视下，椎名一濑板起了张脸。
“不要当谜语人。”
贝尔摩德:“……”
【哈哈哈哈懵了，她懵了】
【椎名:挎起个小猫批脸】
【小猫批脸是什么？】
【表情包啦表情包！随便谷歌一下就能看到】
“不过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说话的方式和阿阵没有关系。”椎名一濑瞄了弹幕一眼，“礼貌是种美德，老师当初端着杯咖啡，用全自动火箭炮轰了我二百三十一次，让我重复了二百三十一次这样的话。”
贝尔摩德愣了愣，这才记起当初组织派gin去的时候似乎也提到让他为boss找个老师恢复一下脑子的事。
这不是完全被打坏了吗！
贝尔摩德沉默，决定回去之后有必要找琴酒聊聊这个事。
“是吗。”贝尔摩德面色如常，“那他为什么要用火箭炮轰您？”
椎名一濑短暂地回忆:“因为我打断了老师和他的任务对象约会。”
贝尔摩德深吸一口气:“那您为什么又要去打断他和任务对象的约会？”
椎名一濑义正言辞:“因为他让我去烧一壶1001c的水，我烧不出来。”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他为什么要让您去烧一壶1001c的水？”
“……因为那时候我脾气很差。”椎名一濑拍了陪手上的灰，“和老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试图用鼻孔看他，还说自己才是世界第一。老师盯着我看了两秒，拿着cz75绅士地让我去三途川反省。”
贝尔摩德懂了。
他们boss原来是正常的。
boss他即使缩小了身体，丧失了记忆，但骨子里的冷酷和冷血还在。
要不是gin找的那个斯巴达教师，他们就不用费尽心机地劝boss干点正事。
“辛苦您了。”贝尔摩德回复。
“不客气。”椎名一濑点头，“我知道你在套我话，所以刚刚是瞎说的。”
他说着，在贝尔摩德沉默的注视中提起身边的铲子，好像是在记仇。
“所以种树吗？”
“你的一小步，人类一大步。”
……
……
“你去哪搞成这样了？”
出发的时候是傍晚六点，回警校的路上，椎名一濑恰好碰见了从便利店里走出来的五人组。
“等等，小椎名你先别说。”在椎名一濑开口前，萩原研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赌一根雪糕，今天是种地。”
降谷零:“我记得上次是挖番薯。”
诸伏景光捏住下巴:“那上上次是扫落叶来着？”
伊达航:“椎名的话，跑到下水道里捡垃圾也不是不可能。”
松田阵平半月眼:“喂，他又不是白痴。”
椎名一濑举手:“我可以打赌吗？”
松田阵平冷酷无情:“你想吃雪糕就直说。”
……一起长大好像也不是件好事。
阵平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椎名一濑撇了撇嘴。
“我种树去了。”他说，“要论最像的话，赢的应该是研二。但研二下午应该看到了我拿铁锹，所以他算作弊。”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
“诶，你还真是犀利啊，小椎名。”萩原研二熟稔地勾住他的脖子，“我们那时候可是隔着两条街呢。”
椎名一濑对视线极其敏感。
萩原研二在他小学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点。明明是个穿着小学生制服的小矮个，却一副大人般看淡世俗的姿态，默不作声地找了个教室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萩原研二那时只是因为好奇看了他一眼，结果对方就侧过脸来盯着他看。
六岁的椎名一濑犹豫几秒，问他要不要吃小熊饼干。
他们就是这样交上了朋友。
“而且！”萩原研二痛心，声音突然变大，“和那样的大美女约会，你竟然选择去种树。你不觉得你有点问题吗？”
“美女？”
“约会？”
“椎名？”
穿着警服的青年们惊讶地异口同声，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上上下下地把灰头土脸的椎名一濑打量了个遍。
“……不是约会。”椎名一濑被盯得不自在，纠正对方的说辞，“我在认真搞副业，但我果然还是不太擅长。”
“副业？”
“是啊。”椎名一濑为难，“我刚刚才收到了这个季度的财政报告，那上面红红地打了个赤字，赤字就是没有盈利的意思吧？”
降谷零沉默，觉得这个故事的开头似乎有些不妙。
结合对方总是被骗的光辉历史，降谷零和身边的松田阵平对视一眼，决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然后呢？”警校第一耐心地提出疑问，“上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椎名一濑警惕。
“zero。”他问，“你不会要抓我吧？”
“怎么会。”降谷零微笑，“我只是好奇。”
椎名一濑盯了他看了两秒，最后还是决定相信。
“其他我还没看完。”椎名一濑提着塑料袋，“但将所有赚来的钱投进制药行业却不用来销售这点很微妙。”
学霸的大脑开动，降谷零懂了一半。
“是么。”他说，“那你是怎么接触到你的副业的？”
椎名一濑眨眨眼。
“因为他们给我打电话了啊。”青年回答，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
他甚至还同情地露出了[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zero]的欠揍表情。
“这样啊。”降谷零停下脚步，就这么朝着椎名伸出手，“给我吧。”
“给你？”
“手机。”降谷零的语气中透着危险的气息。
在这距离毕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里，他的身上隐隐有了未来公安的架子。
“民事诉讼的有效期一般是十年，就算现在抓不到那个传/销组织的指使者，也可以先行备案。”
椎名一濑停下脚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被自己信任的五个同期包围了。
划重点，民事诉讼，组织，指使者，备案。
椎名一濑瞳孔地震，对上降谷零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时不可置信。
绕了一圈，zero这不是还是要抓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