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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回到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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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名扬关上门后,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感,一股脑儿地涌上来,眼前的房子,天旋地转,人差点晕厥,手赶紧扶着墙。

    站在楼梯口不远处的傅平傅安发现不对劲,立马冲向前。

    “少主。”两人神色焦急看着他。

    他像抓到浮木,紧紧攥住傅平的胳膊,眉头紧锁,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的频率很大。

    傅安想把他扛上背,被他阻止。

    傅平咬紧后槽牙,面不改色,若不是练家子,那两只手臂怕要废了。

    静默良久,垂着眉眼,调整呼吸,才渐渐恢复正常。

    攥紧傅平胳膊的手,终於放松,脸上的血色也浮了上来。

    傅名扬低哑道:“不准惊动任何人,走。”

    傅安忍不住小声低估:“我就知道女人是个麻烦。”

    是不是有人说过:爱情很伤人的,没经历过,别说你知道。

    以傅名扬的身份,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弱点,以至於他的隐忍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此刻连傅平傅安看得都不忍心,他这是被狠狠伤到了。

    汪颖这手段

    傅名扬被她拿捏的死死,估计连命都可以交代给她。

    傅名扬无精打彩地靠在椅背,眼睛盯着前方,看着路上的景物,一样样地往后退,夜晚的城市,被动地接受风雨的洗涤,花开花落,地球照转,好像每个人都继续往前走,怎么只有他困在过去里。

    古人说: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

    当初看到单伯杰失恋,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破样子,他品不出这句话。

    今天,他深刻体会到,失恋岁然可怕,但男人的尊严被伤害,才是真可怕。

    他打一出生,就注定是上天厚爱的宠儿。

    在傅家像祖宗被供着,眼珠子般宠着,在京城被权贵圈里那些大佛钟爱着,意气风发,高贵无人能及,人生随心所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句睥睨眾生也不为过。

    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同理,对感情有高度的洁癖与克制是他身为鼐族少主必须掌握的度,如果不是他要的,哪怕眼前的人□□,哪怕美若天仙,他也不会看她半分。

    今天,却为一个女人如此卑微,如此委屈,任她拿捏他的痛点。

    自从遇见她,他活得都不像他自己。

    到底还是自己犯浑了,才会在意那个鬼承诺。

    他记得所有的一切,她全都不记得了。

    前座副驾,傅平正在讲电话,声音刻意放很轻:“有事电话跟我说。”

    傅名扬问:“什么事?”

    傅平从前座探头:“里昂博士说二期临床数据出来了,问您要不要去实验室看看?”

    傅名扬未答,目光看了一眼后视镜。

    傅安收到,提速往前,直接开上五环。

    一段时间的不适感后,人平静下来后,倦意袭上,傅名扬闭目休息。

    他想要一个人,那个人只能是他的,他不想要让一个人走,那个人怎么也走不了。

    瘾一旦上头,怎么戒得掉呢?

    汪颖,咱们来日方长。

    ——

    傅名扬离开后,客厅顿时安静到隔壁家炒菜的锅铲声都听得见。

    不一会儿,窗外传来滴豆滴豆的雨点,愈来愈大声,愈来愈密集。

    汪颖靠在沙发,心乱如麻,拿着抱枕在怀里,發了很久的呆。

    突然,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响了一声,她吓一跳,漆黑一片的室内,让刚才发生的一切,如走马灯,再来一次。

    刚刚他是怎么撑过去的?

    她好像还回他一句:怕黑不会自己去开灯吗?”

    老天!

    他多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从不让自己的那一面示人,却不怕被她戳破,而她竟如此羞辱他。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丧气极了,甚至觉得自己糟糕透顶。

    呆呆坐了一小时左右,直到纪彩薇回来。

    纪彩薇进门,看到汪颖独自抱膝坐在沙发,像老僧入定。

    她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探头到她面前,用力打了两个响指:“宝,跟了那个大师?”

    汪颖像机器人慢慢转过头,两眼无神,长发披在脸颊两侧,面容白皙,活似电影里仙气飘飘的女鬼。

    “妳回来了。”

    纪彩薇发现客厅乱成一团,急忙问:“这怎么回事?咱家糟贼啊?”

    汪颖摇摇头。

    “那咋丧着张脸?失恋?”纪彩薇松了口气,开玩笑道,帮她把长发拢到后背。

    汪颖幽幽地吐话:“彩薇,我没有失恋,但我的心情比失恋还惨。”

    纪彩薇笑道:“咋了?昨儿个看你们两个嘻嘻哈哈,怼来怼去,今天就吹冷风了?”

    汪颖窝在沙发,满脸苦逼:“比这个还严重。”

    纪彩薇:“不是,你们闹掰了?”

    汪颖开始把事情重头到尾说一遍,略过傅名扬怕黑那一部份。

    纪彩薇张大眼,不可思议道:“妳真这样跟他说?真带种啊妳。”

    汪颖哭丧着脸,点点头。

    纪彩薇同情的摇摇头:“妳不是吧,咱拔吊无情也不必说出来啊。”

    汪颖看她一眼:“妳这是那门子安慰?”下巴靠在膝盖上,面带愁容,太阳穴两边突突跳。

    纪彩薇呵呵笑两声:“他不凶已经令人犯怵,他凶起来,我都要去了半条命,妳吃了豹子胆,这么嚣张?”

    汪颖嘴唇动两下,确实吃了豹子胆,还是傅名扬自己给的,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可明明是他有错在先,怎么折腾了老半天,竟然是自己理亏了。

    尤其是,她真不该说那句话。

    汪颖弱弱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人在气头上,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嘛。”像为自己找藉口开脱,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

    纪彩薇:“别怕,他看妳那眼神都是要生要死的,估计气两天就没事了。”

    “浮誇。”汪颖不置可否的撇撇嘴。

    这次恐怕不是气两天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纪彩薇:“浮誇吗?他是怎么宝贝妳的?别说妳不知道。”

    “”汪颖着实无言以对,一脸心虚。

    纪彩薇拿手戳她额头:“妳啊!平时教我的时候都是一套套的,怎么轮到自己就糊涂了。”

    汪颖被她戳的头直往后仰,头疼更剧。

    “妳别再戳了,戳得我头更疼。”她站起来,拖着脚步,走到柜子,打开抽屉,记得里面有个药盒。

    “找啥?”纪彩薇拿来她刚抱的抱枕,抱在怀里。

    “找到了。”汪颖把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一时就怔住了。

    盒里是一些常备药,有止痛药,退烧药,胃药,皮肤药膏,创可贴一应俱全。

    是傅名扬准备的。

    记得是刚从敦煌宅邸搬回来,他要出国前,来到小区找她,整晚腻腻歪歪地。

    一上车,把盒子塞到她手里,一个个地跟她说明,活像她不识字一样。

    “我不在妳身边,妳如果不舒服”

    汪颖撇撇嘴:“打住,少说破嘴话,没事被你说成有事,瞎操心。“

    傅名扬抬掌揉揉她的发心:“我这不是担心妳。”

    “你说话怎么跟我爸似的。”汪颖翻白眼,明摆着受不了他的表情。

    “嗯?”他扣住她的下巴,把她拉到他胸前,盯着她轻语:“那叫声爸爸来听听?”两人鼻息纠缠。

    “变态。“汪颖别过头,声音带笑。

    “变态?”傅名扬尾音微扬,像勾子:“是这样,所以变态?”他吻上她的翘唇,用舌头舔开她的牙关,伸进去肆意搅弄,手伸到她腰际又捏又揉,咬着她的唇,含含糊糊:“还是这样叫变态?”

    “傅名扬起开啦。”她咯咯笑,闪躲不及,被他压到后座开车了。

    那晚两人缠绵许久,一直到傅安打电话提醒他,飞机的时间,他才不捨的放她下车。

    “……”

    耳边听到纪彩薇叨叨絮絮:“他那人目空一切,都说妳上辈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家的救命恩人,这辈子他才会栽在妳手上。”

    汪颖忽地悲从中来。

    长这么大,不论生活多苦,心情多糟,工作上受了多少委屈,她从来都不会想哭,可这会儿,她看着这一盒药,胸口像塞满一团棉絮,堵得难受极了,不知不觉鼻酸。

    纪彩薇对着她背后问:“那你们两个现在是到终点了?”

    汪颖用只有自己听的到的声音说:“不是,是回到原点。”

    很久以后,有人问她:“妳有没有爱过人?”

    她说:“有。”

    “结果呢?”

    “结果我亲手把他撕了。”

    在我以为,他不可能爱我时,我把他撕了。

    ——

    项氏企业

    项宇炫坐在皮沙发,指尖夹着雪茄,玻璃桌面摆放一杯威士忌,表情深沉的让人心惧,没有人可以读出任何讯息。

    刚泽拓坐在他对面,说:“宇,鼐族自从启用心影后,撤掉一半的保安,心影开启追踪,我们能够出手干预的时间,只有六分钟。”

    项宇炫吸了口雪茄,不,不是六分钟,心影已经被刘霆改了,他必须抓最保守的时间,三分钟。

    “根据我们取得的信息,傅名扬和他身边的傅平傅安都受过严格的武术训练,我们不可能在六分钟击倒他们,就算你我联手,恐怕也只能打个平手。”

    项宇炫沉吟。

    傅名扬的身手,昨日他已领教过,确实不在他之下,他如果和傅名扬单打独斗,赢的机会是五五波,但时间一定会超过三分钟,到时鼐族的人一到,他插翅也难飞。

    刚泽拓接着说:“还有鼐族的保安力度,一共分为三级,第一级是一般所见的保安系统,由心影领导,第二级是鼐族家族的人,身边都配有二个一等一的近卫,第三级才是最可怕的,至今没有人看过,他们俗称隐卫,在危急到生命安全时,这批精锐的隐卫会出动,号称足可与老美的特种部队匹敌。”

    项宇炫垂眸凝思。

    半晌

    他抬眼:“去准备。”

    刚泽拓劝阻:“宇,你要想清楚,这么做就是公然与鼐族为敌,我们已经完成要做的事了,如果一旦有把柄落在大房二房手里,所有的努力就功魁一溃了。”

    项宇炫眼神很平静:“拓,任何目的,都是需要手段的。”语气淡淡的,却是一贯的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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