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池柠看着虚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好言相劝:“你先起来, 我饿了。”
甩不掉又只能先哄着。
她有时间等,世上那么多女人, 她不信他以后遇不到更喜欢的。
秦桉不情不愿从她身上起来, 还不忘帮她捋捋褶皱的裙摆。
池柠和他吃完饭,想起什么借着休息室内的洗手间镜子照了照,左边脖子靠近锁骨的地方多了块红中透点紫的痕迹, 特别扎眼,目测用遮瑕也盖不住。
她有点郁闷, 拆开袋子里的一次性毛巾, 打湿了水对着脖子和锁骨擦拭两圈。
之前跳舞出过汗, 也不知道他怎么下得去口。
池柠进洗手间没关门, 秦桉就靠在门口看她,面上不高兴道:“你又嫌弃我?”
池柠自顾自擦着,感觉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有创口贴吗。”她问。
秦桉站在门口不说话。
池柠看着镜子试探叫了声:“弟弟?”
这么多年,池柠没这样称呼过他, 每次都是连名带姓的喊。
秦桉哼一声,转身拿手机打电话,很快就有人把东西送过来。
池柠伸手, 秦桉却不给她, “我帮你。”
印子太大,一个挡不住,还得贴一个。
秦桉心里对自己种的“草莓”很满意,面上却要违心说着讨好她的话:“我下次不弄出印子嘛。”
池柠看镜子的动作一顿:“还有下次?”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他朝她眨眼,少年音低磁,“姐姐要有需求了,随叫随到,包你满意。”
调调都染着不可言喻的暧昧。
池柠沉默不语,脑海中想起一句洗脑的经典台词——你好骚啊。
秦桉发现她就是个外表冷冰冰的纸老虎,耳根软得可以。
每次周围人跟她撒个娇认个错,她就原谅同意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难怪她奶奶总担心她被欺负。
他俯身轻轻替她贴着创口贴,手指触碰到她滑嫩的肌肤,又忍不住蹭了蹭。
池柠被他指尖弄得微微痒,往后退了步,跟他拉开些距离,看着他说:“快录制了,你去弄弄妆发吧,我先
走了。”
话音一落她就往外走,秦桉站在原地也没拦。
听着休息室关门的声音,他舔了舔指尖,啧声:“谁要当你弟弟。”
镜子里的少年唇畔牵出抹弧度,之前的乖软讨好褪尽,创口贴盒子被他随意抛起又接住。
黄樱见池柠终于回来,目光在她脖子流连片刻,“这是怎么了?”
池柠:“被蚊子咬了。”
黄樱微讶:“什么蚊子这么狠?”
“毒蚊子。”
凌晨两点,最终评选出的三十组舞者晋级后要开始现场抽签组队,为下一场比赛录制做准备。
抽到相同号即为组队成功,双方将于一星期后同台竞技完成同一支舞,既是队友也是对手。
黄樱虽然很想跟池柠合作一次,但更不想跟她成为对手,毕竟下一场只有十五个晋级名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抽签前,她还在祈祷:“别抽到池柠姐,别抽到池柠姐,千万别抽到,老天保佑……”
打开球一看,嗯,池柠是没抽到,直接抽对芭蕾首席。
池柠的对手兼队友是徐沫初,徐沫初看见这个结果后脸色不太好看。
黄樱朝池柠握拳打气:“奥利给!”
节目一直录制到凌晨三点半,台前幕后的人都累得不行。
一些被淘汰选手还在哭,一群人上去安慰送温暖,池柠在一旁冷漠围观。
倒不是完全没有触动,只是没觉得有什么好哭。
有工作人员过来她旁边传达说,一些大众评审现在等在外面想要她的签名合照。
大众评审都是网上报名筛选的,节目录制多久,他们就在舞台下面坐了多久,又是鼓掌又是欢呼打气热场,挺不容易的。
池柠跟着胸前挂牌的工作人员去场馆外面。
场馆外墙上挂有今天几个参赛明星选手的海报,都是粉丝集资,池柠甚至还在人群里看见了秦桉的应援手幅。
还没出道就迷妹遍地。
等她的基本都是一群年轻人,见她来了,很热情地叫她。
池柠不爱拍照,就笔直站在他们让出的c位,同他们拍了个大合照,一个个签了名。
听着他
们加油祝福表达喜欢还让她注意休息小心别受伤的话,池柠笑着说谢谢,叮嘱他们回去注意安全。
等人都走了她才敛了笑意,手心捂嘴打哈欠。
早上起得早,现在已经困得不行,整个人头重脚轻,感觉脑子都钝了,只想躺着好好睡一觉。
秦桉言出必行,戴好口罩帽子拉她到地下停车库,执意要送她回酒店。
池柠没精力跟他掰扯,上车一沾座就睡着了。
秦桉让开车的助理把车内灯光调暗,见她直直靠在座椅上,仿佛老僧入定。
没多久就因为惯性东倒西歪,歪得狠了又赶紧正身。
靠他一下都不肯,睡着了也不会求人。
秦桉抬手揽了她的头,偏要让她靠自己肩上。
“靠我一下会死啊?”他不高兴地小声念叨。
女人呼吸清浅规律,车内空间有限,他只觉周围全是她的香味。
外面路灯光线透进来,使她身形更显单薄。
她不是火辣的身材,但该有的地方都恰到好处,不会觉得夸张,刚刚好的样子,像件艺术品,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则缺。
配上一张清绝的脸,令人不太敢肖想。
可人总有劣根,越是不敢染指就越想得到。
她身边男人太多,拒绝一茬又来一茬,但她谁也不想要,很无情。
这些年他背地让人做的事,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多包容他,只是刚好解决她的困扰。
秦桉想过很多,如果池柠没有出现,也许他也会跟身边人一样。
该玩玩该放纵放纵。
但他还是遇见她了。
人总是向往美好的。
他目光沉沉盯着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隔着口罩亲吻她侧脸。
软的,香的,令人着迷。
他可不想当什么孬子弟弟。
他只想当她男人。
现在不行,总有天可以。
车到地方,秦桉也不叫她,一点不避嫌地抱着她进电梯,从她包里找出房卡刷开门。
将熟睡的人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守了她一阵,转身找了卸妆巾给她卸妆。
还没卸完,池柠就醒了。
她挥
开他的手,迷蒙看了一阵天花板,起身去行李箱找衣服,准备洗头洗澡。
“你该走了。”池柠蹲在地上。
“我不想走。”他赖在她床上。
池柠放下衣服:“你不走我走。”
秦桉眼巴巴望她道:“我就想坐一会,好不好。”
不得不说,男人撒起娇来还真没女人什么事。
这大晚上的,池柠也不可能真走,只能带着衣服进浴室,将门锁死。
她坐在浴缸里,温水包裹一身疲惫困倦,创可贴被她撕开扔掉,她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看了看。
脖子上的印子太深,没个几周消不下去,关键是下一周又得录制,她有点想打人。
想打的人很快送上门,门被敲得“咚咚”响,“柠柠,你别在里面睡着了。”
池柠不想理他,哪知越不理他越来劲,光敲不说还“柠柠柠柠”喊个不停。
“别柠了!”池柠没好气,“你什么时候走。”
“你出来我再走。”他贴着门说。
浴室门是磨砂颗粒材质,一个人影扒拉在门上,怪吓人。
池柠慢吞吞洗完擦干,穿好衣服出去。
“需要吹头发吗?”他拿着吹风殷勤问。
“我自己有手。”池柠夺过吹风,打开,嗡嗡声削弱他的聒噪声。
“我能睡沙发吗?”他小心翼翼征询。
池柠睨他,“你走不走?”
“我不想走。”他死皮赖脸瘫在她床上,左滚右滚,偷偷汲取她的香味。
他就想一直跟她待一块。
如果可以,池柠很想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你之前承诺过什么。”
“什么?”他装失忆。
见池柠不答话,他扬眉道:“身为姐姐,就该疼弟弟。”
池柠不知道他哪来的道德绑架。
“你,下去。”
秦桉感觉差不多到极限,火再点下去就该着了。
他慢吞吞从她床上蹭起来,临走时笑看了眼她冷冰冰的脸,目光在她脖颈处别有深意停留片刻。
“晚安,姐姐,爱你~”
池柠终于把这无赖撵走,半夜外面又是吹风又是打雷下暴雨,她做了一整宿
噩梦。
噩梦里全是秦桉的身影。
比赛时间很赶,下一场彩排就在六天后,池柠一起床就拿起手机看微信,在节目组拉的选手微信群里找到徐沫初。
她想跟她沟通一下合作舞曲风格。
申请添加半天没通过。
她点开她朋友圈,发现她刚晒出的自拍和美食,配字:今天也要美美哒~
池柠无语,只能找节目组的人要到徐沫初手机号拨过去。
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接电话的是徐沫初的助理,助理听后将手机转交给徐沫初。
池柠不喜欢跟人废话,直接问:“你下一场有想跳的舞种吗?”
“……”
“不说的话我直接定了。”
徐沫初已经做好要淘汰的准备,没好气道:“随便。”
“那你有空过来排练。”
“再说吧。”她最近到处跑通稿,哪有空。
池柠不欲与她多说,说了句挂了就掐掉电话。
这次她定的敦煌舞《伎乐天》。
舞蹈从敦煌壁画上的伎乐形象动作提取,佛教色彩神秘庄严。
池柠不像其余参赛者有各种商演通稿拍摄计划,她有充足的时间排练准备。
跟着排舞老师把动作完全抠好,顺便还把徐沫初那份也记跳了几遍。
既然要呈现共同的舞台,她不希望到时出什么岔子。
秦桉还没开学,高考过后的暑假一身轻松,赖在节目当嘉宾不走,没事就坐在排练室看她跳舞。
他见过努力的,没见过池柠这么努力的,一遍接一遍,对着镜子旁若无人地练,仿佛永远不会厌倦。
身韵练到极致的人,举手投足都是优雅,她单是站在那里,世界都好像变得清静。
跳起舞来又像换了个人,汗水肆意挥洒,眼神赤诚坚定,情绪饱满动人,整个人都在发光。
这样的池柠,没人会不喜欢。
秦桉不禁看入神。
世上从来不缺好看有气质的人,但他为什么偏偏喜欢她。
他也曾很认真想过答案。
池柠有他没有的东西,她活得通透,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打击再大,她也不放弃不消沉。
他喜欢但又讨厌她一往无前,不为任何人停留的样子。
她并不完美,却令人向往。
而他自己呢。
的确,一无是处,哪点值得她喜欢……
这是秦桉活到十九年来第一次深刻反思自省,抛开一切外在因素剖析本身。
答案是,不配。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所有的光鲜亮丽不是源于他自身,起点比人高的同时也养成了他很多坏毛病。
池柠不喜欢,很正常。
池柠被秦桉盯得发毛,转背看他时,他却朝她笑得灿烂。
不得不说,他真心笑起来时,正儿八经的阳光少年,一点也不像有毛病的样子。
徐沫初是彩排前一晚才来的排练室。
池柠之前给她发过视频,让她提前记了下动作,但这个舞蹈强度不是一般的大,别说一天了,给她三天她也跳不下来。
徐沫初练着练着就不得劲了,主要是秦桉虎视眈眈坐在那,让她如芒在背,集中不了。
其实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秦桉什么来头,只是直觉能坐在那作威作福的人不是什么普通人就对了。
节目第一场录制结束后,经纪人在她耳边念叨了两句秦桉的身份,惹不起的□□,再不服也得憋着。
遇见这种人,要么想办法攀上,要么避而远之,她还没想好对策,一来就看见人大剌剌坐在那看池柠跳舞,看样子已经坐了很久。
经过之前种种推论,她敢断定,两人关系并不简单,说不定还有一腿儿。
虽然她后面也有人,但像秦桉这样的,她靠山来了也惹不起,毕竟有钱人还分个三六九等。
她现在只想退赛。
排舞老师出了名的严苛,在业界教过无数大腕流量,平时都是被人捧着敬着的主儿,本来看池柠这几天练舞十分舒心,他很看好这个舞蹈呈现出的最终效果。
结果这下徐沫初一来,就像颗耗子屎要坏一整锅汤。
条件基础不够就算了,人还这么消极怠工。
他这暴脾气噌噌上去。
徐沫初被骂得眼红,排舞老师一点不怜香惜玉,走前说天亮之前来检查成
果。
池柠见她蹲在镜子边抹眼泪,拿了包纸巾给她,“五分钟收拾情绪,继续。”
徐沫初没接,手臂胡乱抹着眼泪道:“反正再怎样我也跳不好,没你有天赋,我认输,行了吧……”
她这句话让池柠想起一个人,那人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当时她没有回应她,再之后,那人就再不跳舞了。
“没到成功那一刻,没人能说你不行,包括你自己。”
池柠承认有很多事是需要一些天赋的,可天赋异禀的人又有几个。大多还不都是天赋一般的普通人通过长年累月的努力,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中途坚持不住放弃了,就不要怨天尤人。
想只靠天赋走一辈子,那很难。
徐沫初一时微怔住。
本以为自己认输,对方多少会得意嘲笑之类,却没想到她反而给她灌鸡汤,还灌得一脸认真。
池柠从餐巾纸里抽出张给她,“起来,我陪你练,离天亮还有十个小时,不管你以后还跳不跳舞,既然来了,你就尽全力,对得起你自己。”
徐沫初有些动容。
池柠蹲下来,替她轻轻擦脸,“你们这些当偶像的,难道不为自己粉丝考虑一下吗?”
偶像本身是带来美好,互相汲取力量的。
池柠这么认为。
“站位,脚尖,别太软。”
“反弹琵琶注意手指动作。”
“错了,重来。”
“又错了,重来。”
徐沫初发现,池柠是个可怕的对手。
明明有一张足以当花瓶的脸,却浑不在意,反倒对认定的事情有着非一般的执着。
她看着她脚上磨破的伤,想问她是不是感觉不到痛。
池柠的手打在她背上,“别走神。”
一直陪徐沫初到排练老师来检查完,池柠熬不住回酒店休息,等着节目组通知彩排。
秦桉坐在车上,心里不是滋味:“你安慰别人,比安慰我强多了。”
“你是不是有圣母病。”他轻哼出声。
明明能躺赢还偏要多此一举去帮一把。
“那你是不是舔狗。”池柠瞥他眼。
他点头承认:“是啊,
舔你一个怎么了。”
不像她,随便是个什么就心软。
他生气。
车平稳行驶在马路上,池柠过了一阵才道:“她和我以前一个朋友有点像。”
“那你还觉得我像你表妹呢?”秦桉双手抱胸。
“嗯?”池柠抬眼看他。
发觉自己说漏嘴,他淡定补充:“我猜的。”
池柠瞬间冷淡下来:“你看我日记了?”
“没有。”他不认。
“狡辩。”
“那是我不小心看见的。”他试图解释。
“不小心?”池柠不信他鬼话,她根本不会把日记本乱丢。
“我……”他垂头,“我错了。”
池柠不为所动,“你知道你就像喊狼来了的孩子么。”
一而再再而三,已经没有信任。
秦桉抱住她,撒娇般呢喃:“我太喜欢你了嘛。”
然后什么都想知道,想了解,想窥探。
就连她给人擦眼泪,他都嫉妒。
助理小武把方向盘的手狠狠一抖。
妈耶,受不了。
男人的身体似乎永远都火热,池柠把自己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提醒:“你越界了。”
“抱一下又不会怀孕。”他偏头赌气看窗外。
后脑勺一疼,他回头,手捂着头委屈:“你怎么打我?”
“欠打。”
他总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不分场合。
“家暴要坐牢的。”
池柠不想理他。
“不过我也舍不得,”他话音一转,“姐姐还可以把我绑起来,对我这样那样……”
“住口。”池柠冷淡。
旁边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继续撩拨:“我不会反抗哦。”
开车的小武:我应该在车底……
池柠发现就不能跟他说话,越说越来劲,脸皮比城墙拐还厚。
伤风败俗。
秦桉占了口头便宜,翘起二郎腿,双手枕着后脑勺,眯眼笑得餍足得意。
7月22日周六,上星综艺《舞》在柠檬卫视晚黄金九点播出第一期,网视平台同步更新。
池柠在第一期出场,剪辑给她排在倒数第三个,彼时的她还在准备半决
赛的编舞。
徐沫初上一场被淘汰了,两人勉强合作完成了《伎乐天》,目前剩下的十五组舞者都很强,不同舞种拿来比赛很难分出高下。
下场半决赛她想自编自导一段现代舞,挑战突破一下。
z市影视基地。
剧组中场休息时,沈俊萧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给他补妆,他低头专心看手机,手指拉动节目时间条,直接停在池柠的舞台上。
弹幕飞扬。
【啊啊啊仙女下凡了】
【姐姐厉害了】
【神仙啊】
【这基本功和呼吸绝了!】
【直接出道吧姐姐!】
【要被老外看见了,又以为我们人人都会功夫了hhhh】
【突然明白为啥古代有人一舞倾城】
【腿去哪里买的求个链接】
【直接位列仙班吧】
【想去现场看仙女啊啊啊啊啊】
【这背,这腰,这手,我死了】
【姐姐,我可以!!!】
【我一个女的都想娶她!!!】
……
她好像更漂亮了,舞蹈也更出彩了。
沈俊萧重复拉动进度条看了两遍,化妆师都忍不住说:“这是谁呀,好漂亮。”
总导演跟女主角讲完戏,路过这边时随意瞥了一眼,镜头刚好定格在女人的空翻上面,他脚步一顿,凑上去。
“俊萧,看什么呢?”
“啊,张导,一个舞蹈竞技节目,今天开播了。”
舞蹈结束,镜头切近导师问她问题的部分。
看清那张脸,张尧广眼睛倏然一亮:“这个人是?”
“池柠,京舞的,您应该没听过。”
名字很陌生,张尧广摸着下巴胡茬琢磨片刻问:“你认识她?”
“嗯,学妹,比我小两届。”
“有联系方式吗?”
“张导你……?”
“我新电影有个角色,感觉特别适合她。”张尧广眼里迸发出奇异的光芒,像是终于找到了宝藏。
沈俊萧顶着压力说:“她应该不会进演艺圈……”
“为什么?”张尧广疑惑。
“她只想跳舞。”
“诶,你就把她联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