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快乐”的早晨
饶是范思川一个大男人也被秦玉山这一下说得脸颊发红，或许也不是害羞，只是被一个小姑娘这样问来，实在太难为情了，好像他是在教坏什么她一般。范思川深吸口气，转回身捉住秦玉山的肩膀，俯身与人相视，“那你想听有还是想听没有呢？”
秦玉山的心脏突突直跳，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就没半刻清醒过。
秦玉山不承认，可她心里下意识的回答却是：想听有过……
一提这事，她的心，连带着她的身体都是痒痒的。
秦玉山的确是羞了，被他瞧羞了。为了掩饰尴尬，她便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贴上他胸口，“你实话实说就行。”
范思川回答的倒也干脆，“有过。”
秦玉山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停了一刻，足足愣了半晌，才又开口，显然，这话题再往下去说，便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了，“那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范思川也被她这刁钻的问题问得一愣，他低头，秦玉山正好抬头，两人便正好对视一刻，两性关系中，本来就是女性更容易害羞一些，更何况，范思川自诩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那更是没什么好遮掩害羞的必要，做某些事，应该是当家常便饭——可被她这么一问，范思川心中一时也起了些别样的情愫，竟说不好是羞涩还是尴尬。
“你问这干嘛？”
秦玉山朝他眨眨眼，眼神里倒还很清纯，“就是好奇罢了，会和平时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可你听这个又没有用。”范思川试图转移话题，但秦玉山却不依不饶，“有用，我又不是男人，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男人是什么感受，但是多了解些对方的感受……”
秦玉山总是不想当一个谄媚他的人，明明就是想设身处地了解下他，可话到嘴边，怎么也开不了口，“就算我之后再遇上别人，我也能体谅下他，咳……和那人把关系处得更融洽些，夫妻生活和谐了，总不至于天天吵架。”
除了被秦玉山这个话题惊到之外，范思川还突然晃了下神——夫妻生活和谐，就不至于天天吵架？那她这意思，说的可是觉得我还不能满足她，所以才天天要变着法地去吵嘴的？
看范思川愣神，秦玉山便也主动了些，拉拽一把他的手，“你说吧，反正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你真要听？”
秦玉山又恳求点了点头。
范思川被人磨得实在无可奈何了，才开口，“其实我也不好形容，但总是和平时不太一样，生怕下手重了会伤到孩子，也比平时更克制些……”
范思川是面无表情地说着话，可他却能看出来，秦玉山的眼神却是明显有了变化——即便秦小姐再怎么藻饰忍耐，但人的本能反应还是不那么容易遮掩的，就好比，喜欢便是喜欢，想要便是想要，把黑说成白，把白说成黑，那都是不大容易的。
她偷偷抬手摸上了他的手背，更忍不住咬了下干燥的唇，“那然后呢？没有其他特别的吗？”
“怀孕这个事，总是女性身体心理的变化更多一些，我的感受其实并不是很大……”范思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秦玉山实在想去吻他，不仅想去吻他，更想去抚摸他……
“我……”可她不敢，她不敢有多余动作，便只能将这个尴尬的话题进行下去，“那你太太有和你说过，她是什么感受吗？”
范思川对秦玉山这话更为不解了，那人分明是他的前妻，而她又是他的现任妻子，她称黄小姐，却偏偏总要叫做“你太太”，范思川冷下脸来，一把将手抽了出来，更后撤了半步，一下断绝了秦玉山的一切遐想的机会，“我没问过，不知道。”
秦玉山急了，她忙上前，同方才自身后去搂他腰身似的，一下环住他的腰，更紧紧搂着半点不肯松手。她将脸颊贴到他的胸膛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有力且均匀，无一不在彰显对方是一个健康的雄性个体。
只是抱着他，秦小姐的呼吸便有些急促起来，她也不知自己紧张什么，可自己胸膛里的心脏却跳得飞快，仿佛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范思川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说话。
秦玉山进一步靠近
“我们不能……”范思川紧张得也有些语无伦次，“你现在还怀着孩子。”
秦玉山也是昏了头了，先前是被情欲冲昏了，现在又是被他吓昏了，竟脱口而出，“但你方才不说了，你和你前妻也还做过，为什么和我就不能。”
“思川！你们俩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女声吓坏了屋里的两人，范思川更能感觉到他怀里那人被吓得一哆嗦。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范思川的母亲，秦玉山的好婆婆。
本来范母对秦玉山就窝藏着些无名之火，现在可好，倒是给了她发火的理由了。头三个月本来就不安全，她自己身子骨又不好，前夜还在发烧，众人还在担心发烧会影响腹中胎儿，她今天可好，就要干这种事了！
“你们俩待在里面干什么，还不赶紧出来！”
好在两人未有其他逾矩行为，衣衫更是整齐，范思川刚走出来，便见范母探进半个身子进屋去喊秦玉山，“你还呆在那儿干什么！大清早连肚里的孩子也不记得了，我真不敢想，你老公若是不在，你得成什么样？”
秦玉山还准备继续听什么劈头盖脸的难听的话，没想到婆婆却收声了，只扭回头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后推开范思川便走出卫生间，“你们俩快点下来吃早饭。”
婆婆一走，只留两人面面相觑，一时竟还有些少年少女时的青涩羞意。
两人的目光一碰，便连忙张皇分开。范思川清了清嗓子开口，“我先下去了，你洗漱好也下来吧。”
秦玉山应了一声，便目送范思川下楼，而她心里却泛起嘀咕：好像她有说范思川是她老公了，那是不是代表这人就此接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