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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残命归西,谜题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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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玉楼……他也是虹日玄月教的教众吗?”

    迎红月微笑道:“你不需要这么多。”

    刘献喜满目疑惑转头看向她:“不是?我还以为他也是虹日玄月教的叛徒,那样竭尽全力置你于死地。”

    迎红月叹气道:“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了很多次,我们两人有些私怨罢了。”贠城点了点头。

    刘献喜道:“是他找上我的……”

    “他找上了你?”

    “是的,我是陛下的近侍,又借着在紫宸殿做副总管的便利,常做一些买卖宫中消息的营生给各个宫殿里的妃嫔,借此牟利,在一天夜里,他找到了我……初见,我记得那还是一年前皇后娘娘与陛下争吵后的第二天,陛下烦躁异常,将所有的宫人都赶了出去。”

    刘献喜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刘献喜被楚衡痛骂了一顿后离开紫宸殿到花园中散心,却见到了一个身形清瘦的人在池边吹笛,心下生疑,前去查看,发现此人是上午才进宫的协助太后娘娘诵经祈福的道士青玄。

    心知皇后势倒,如今太后娘娘才是后宫的主人,刘献喜有意巴结,上前问好,青玄道长却忽地转身,脸上挂着忽明忽暗的笑意。

    “是刘公公啊,伴君如伴虎,您眉间愁思不解,想必一定为陛下之事所扰。”青玄静静地望着他,言语中虽是关切,却让刘献喜心中生出一阵寒意。

    刘献喜知道他今日上午只用了几句话就得了太后娘娘欢心,让太后娘娘将一整扇红珊瑚和一盒东海夜明珠赏赐给他,知道他不是凡人,赔笑道:“道长果然修为深厚,一眼看出了我心中困扰,”

    青玄笑了笑,从身后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打开来看,夜明珠璀璨的流光将整个花厅都映得宛如东海水晶宫,南天灵霄殿。

    刘献喜眼睛里只剩下夜明珠,惊叫道:“这,这是!”

    青玄一把拉过刘献喜的手,笑道:“这是公公的东西。”

    “您这是要——”

    “要公公帮我做一些事,”说着,青玄神色一变,讨好的暧昧化为威胁与挑衅,“公公可千万要答应,若是不答应,公公胁迫宫女对食,将陛下身边的消息买卖给各宫嫔妃的事,保不准,就要传递到陛下那里了。”

    “你!”刘献喜惊呼一声,“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

    青玄并不多言,只拍了拍刘献喜的肩膀,大笑着离开了花园:“我还会来找你的。”

    迎红月挑眉:“进宫第一日,他就这样忽然地找上了你,你就不曾感到奇怪?”

    刘献喜淡淡道:“那时哪有心思想那么多,只得依顺着他,后来相处久了,他倒也开诚布公,告诉了我他的真名,和我讲起了虹日玄月教,还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还说,还说我只要按时服用他给我的药,有朝一日就可以像一个正常男子那样……”

    迎红月命贠城给他吃的是回光丹,能帮助苟延残喘之人短暂恢复精力,可是也会加速一个人的死亡,刘献喜说得越发激动起来,竟然又一次老泪纵横。

    “竟然是,骗我的吗?”

    贠城和迎红月也感到有些不是滋味,便问:“他要你做了什么?”

    “除了刺探情报,就是将一种绿色的药粉投入陛下的饮茶中,只投了一两个月,可是之后陛下身体并未变差,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种东西。”

    “绿色的药粉?”贠城问道,“可有什么气味。”

    “腐臭味,可是投入水中,变得无色无味,我曾找一个徒弟骗他喝下,除了他梦中呓语不停之外,身体也一样毫无大碍。”

    刘献喜又说了一些有关应玉楼的往事,其中最重要的,是提到应玉楼似乎在宫内有定居之所,平日里行动诡异,来无影去无踪,其余的,便是二人已经知道了的应玉楼假扮娄映雪并意图谋反之事,迎红月和贠城默默记下。

    长舒一口气,好像得到了解脱一半,刘献喜咯咯笑了起来:“你们说的对,他怎么可能来救我,是我在骗自己。”

    贠城犹豫片刻道:“身为男人,受此种屈辱,我能理解你内心的苦痛,可是残害那些无辜的宫女,实属不该。”

    刘献喜讥讽道:“你们不会懂得的。”

    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迎红月和贠城也不愿多留,起身准备离开。

    “城儿,写好了吗?”

    贠城答道:“教主请放心,属下模仿那写罪状之人的笔迹和语体,已经写好了。”

    “辛苦你了,我们走吧。刘献喜,我会让朱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年薪走吧,我答应会送上官金童到阴司去见你。”

    刘献喜却叫了声:“迎教主!”

    迎红月蹙眉道:“你还有什么事么,你应当知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让你逃过一死。”

    刘献喜道:“你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很好?”

    迎红月双眉一扬:“哦?是又如何?”

    刘献喜长叹一声:“因小叶儿的事,我记很过皇后娘娘……太后已经疯癫不能自理,这个秘密也没有守着的必要了,皇后娘娘有孕一事其实早就被她的太医发现,只是那位太医并没有告知她,而是禀告给了太后娘娘……”

    迎红月的神色变得严肃与急迫起来:“太医是太后安插的人,然后呢?”

    似乎是带着几分忏悔,阖目道:“我从太后那边得知了这个消息,又把这个消息给了皇贵妃娘娘……”

    “也是我,把陛下授意那时怀有身孕的徐婕妤顶撞皇后娘娘一事告诉了贵妃娘娘,至于后来的事,我想你都知道了。”

    迎红月扭过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恨意,冷笑道:“皇帝要了你的命当真是不亏。”

    贠城知道教主她不想再和刘献喜这样的人讲话,替她发问:“你的意思是皇贵妃娘娘出谋害了徐婕妤和皇后娘娘的孩子?她做了什么?”

    刘献喜咬紧牙关,露出了有些可笑的不忍:“那天贵妃娘娘带到昭阳殿送给皇后娘娘和其余嫔妃的梅花酥还有青碧茶中,掺入了足以堕下一个孩子的红花……”

    迎红月脊背发凉,她知道皇贵妃不是什么大善人,知道她也一心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皇贵妃会是如此心狠手辣,隐藏在众人背后运筹帷幄的一个人。

    迎红月道:“其余的还有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那你要答应,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我知道。”

    贠城本想佯装应允,迎红月却动了狠,厉声讥笑道:“刘献喜,你也曾在教中任事,我今日告诉你,我母亲是如何行事,我就比她行事还果决狠辣一千倍一万倍,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不然我会让你先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贠城想劝解她,去拉她的手,却感到一阵令人恶寒的冰冷疏离,惊得他缩回了自己的手。

    这不是教主,教主怎么会这样!

    刘献喜也被迎红月的眼神吓到了,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暴怒,正迟疑间,迎红月忽然取下贠城藏在腰间的冷镖,对准刘献喜脊骨的骨缝发了出去,速度之快,用力之狠,以贠城武功而言,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说——还是不说?”

    “我,我想起来了!还有德妃娘娘李氏,还有英国公府上下,都是应玉楼害的,是他伪造书信设计构陷德妃娘娘,是他伪造证据害死英国公府上下,都是他!”

    “还有飞羽卫青阳卫那两个小子,是他们杀了广宁王殿下,都是他们!他们才不忠心于陛下,他们根本就是因为昭明令!”

    迎红月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惊呼道:“你说什么?是因为什么?昭明令是什么?”

    刘献喜的喘息到了极限,眼球暴凸,竭力道:“昭明令,是陛下的——”

    只可惜,他的话并未说完,就一命呜呼,许是因为那药物的原因,他的身体迅速变得青紫。

    迎红月怔怔望着刘献喜的尸体,神情恍惚,仿佛大梦一场。

    “城儿……他死了!是我,我杀了他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城儿!”

    贠城没有迟疑上前抱住了她,低声道:“教主,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迎红月摇摇头,她的头皱痛得厉害。

    “教主……方才您很生气,吓到了属下了……”

    “对不起城儿,我伤到你了吗?”迎红月呢喃着没事的教主,他这种人死不足惜,您的身子还好吗?”

    “我,我们,我们还要赶回紫宸殿去,我现在思绪有些混乱,我,我一会儿再和你说,城儿,带我走,我们离开这里。”

    贠城自作主张亲了亲她的额头,隔开距离,叫朱严等人进来。

    迎红月给朱严的圣旨中已经写明了皇后代行天令审讯刘献喜,朱严自是不敢阻拦。

    “朱公公,您可要看看刘献喜的供词?”贠城将状纸递给朱严。

    朱严不敢多看,粗扫几眼,见其上书有关汤将军及汤梓琳之事,恍然大悟,忙谢过杨金成与迎红月。

    “皇后娘娘也累了,明日还需复命陛下,不再多留,也请朱公公妥善处置此贼尸体,不要让皇后娘娘和陛下再添烦扰。”

    “这是自然。”朱严行礼送二人离开,贠城也长舒了一口气,今夜用瀛洲曲迷晕楚衡,又借楚衡之名行事,本就是形势所迫,好在没有露出破绽。

    二人离开恪刑所后,迎红月称自己身上乏痛,让贠城抱自己回到紫宸殿去。

    路上,夜风轻抚,迎红月揽着贠城的脖子,伏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城儿,我刚刚真的吓到你了吗……”

    贠城不想她烦恼,便说:“没有,刚刚属下胡说的。”

    “……我不记得我刚刚做了什么,我只记得自己很生气,其余的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呢?”

    她的脑海中又回响起应玉楼的话,侧身贴紧贠城的肩头。

    贠城身子微微颤了颤。

    “城儿,如果我有一兲把你忘掉了,谁也不记得了,变成了一个疯子,那时候该怎么办,那时候……你杀了我好不好,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贠城连忙摇头:“属下不要,就算是教主不要属下忘掉属下了,属下也不会忘掉教主的,属下知道教主已经很厉害了,天下人没有谁比得上教主,但是属下还是要说,只要属下在这里,教主就不会受伤,再也不会了。”

    他的声音弱了几分,似乎是哽咽着,迎红月被他这么多属下属下的话饶得有些发晕,算是幸福的发昏,她笑了笑,随即笑容散在风里。

    到了紫宸殿,贠城轻轻放下迎红月,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城儿,我很重吗?”迎红月有些不好意思,她经常有些小孩子脾气在身上。

    “教主才不重呢,是属下今日没有好好练功,没有长进。”贠城吓得也不敢擦汗,连忙向迎红月解释。

    迎红月用袖角擦干他额头的汗水,在他通红的耳根上落下浅浅的一吻,随即转头看向楚衡,方才用瀛洲曲迷晕了他,还不断告诉他是楚衡自己派皇后到恪刑所亲自走一趟,要如何将刘献喜知道的秘密一并透露给楚衡呢……

    迎红月盯着楚衡的脸,忽然想起了刘献喜的话,转头问贠城:“城儿,今日我们用瀛洲曲让明日醒来的楚衡以为自己亲自判了刘献喜的死刑;我忽然想到当日娄映雪由默默无闻的七品刑科给事中忽然被楚衡提拔,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应玉楼也做了一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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