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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棋着一朝,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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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血?他耗费了什么心血?”

    迎红月与药王虽围着火堆吃着酒,却觉身子不住的打着寒颤,颡额发烫。

    “这一切都要从蒂蔓珠花草说起。”

    药王用小木棍在泥沙地上画出了一株蒂蔓珠花草的模样,迎红月注意到他手上似乎有受刑的痕迹,可是又见他用手灵巧,没有丝毫受影响的迹象。

    “蒂蔓珠花本名叫做沙克拉克蔓,是古时西域乌贪訾国特有,用他们的话来说,沙克拉克蔓的意思就是尸骨上的花,此花在荒漠中遇水则生,花期尤短,因而被人发现时常常蔓覆在白骨之上,景象妖治诡异。”

    迎红月想起之前楚衡密室里见过的蒂蔓珠花草盛开在白骨骷髅上的图案,点了点头。

    “昭靖皇帝时西域客商将这种花引入京城,之后就一直作为皇室与贵族专用的药草,然而这种花能让人陷入幻觉之中,在镇痛与止血方面堪称奇效,却也因毒性难以测衡,渐渐为人鄙弃,流于民间。”

    迎红月打断他问道:“昭靖皇帝?是楚衡的祖父?”

    “是他不错。”

    药王继续说道:“彼时,西南苗人善用此花,萃取其不同花期时的花碾磨配比,加入了前虿神教的炼毒的工艺,得到了一种名为昭明令的毒蛊,这种毒蛊无色无味,中蛊之人需要定期服用解药,否则会感到天地倒错,阴阳混淆,如蚁噬骨,生不如死。昭明令传入北方,成为了不少杀手机构控制其下刺客的神药。”

    闻言,迎红月冷笑道:“名字叫昭明令……这会是虿神教中人起的名字吗?只怕其中还有内情吧,你我既然真心相谈,倒也不比这般遮遮掩掩,要知道应玉楼如今得意的很,仇人正欢,你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药王不满道:“哼,你想错了,我能怕什么?这其中内情我的确不晓,可是这昭明令却是真正存在的,你既然身在京城,不妨自己去查明真相。”

    迎红月见他的确不知,不再追问,可是她心知这昭明令并不简单,她虽年轻,却也悉知前代江湖往事,可却从未听说过这所谓昭明令,况且这名字……这个药王总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似乎有意引导自己。

    “如此也好。”

    药王又道:“五十年前虿神教为鸿钧门剿灭后,昭明令便失传于江湖,也不知这应玉楼如何寻得此方,改制为媵人蛊,利用我儿孙要挟,让我协助他复刻改良。”

    迎红月抬眸凝视,心中却想:“你怎会如此悉知?”却不动神色。

    “皇帝想要所有武林中人为其傀儡,又不愿大肆劳动镇抚北边的精兵,便想要制出一种能够操控江湖人士的毒蛊,应玉楼也正是此时得他赏识,被委以重任……”迎红月呢喃道,“如此说来,倒也算合乎逻辑。”

    药王道:“哼,你想错了,我能怕什么?这其中内情我的确不晓,可是这昭明令却是真正存在的,你既然身在京城,不妨自己去查明真相。”

    迎红月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

    药王道:“五十年前虿神教为鸿钧门剿灭后,昭明令便失传于江湖,也不知这应玉楼如何寻得此方,改制为媵人蛊,利用我儿孙要挟,让我协助他复刻改良。”

    “皇帝想要所有武林中人为其傀儡,又不愿大肆劳动镇抚北边的精兵,便想要制出一种能够操控江湖人士的毒蛊,应玉楼也正是此时得他赏识,被委以重任……”迎红月呢喃道,“如此说来,倒也算合乎逻辑。”

    “怎么?迎教主不信我这残朽之人说的话?”药王不满道,“难道你不曾见到那地牢中的英国公后人的惨状,应玉楼是什么样的人,只怕你比我清楚地多吧!”

    迎红月眼眸骤然一亮,随后微微颔首,仰头喝尽最后一滴酒,悦然笑道:“信,自然是全然相信。”

    “你方才说——我身上所中的媵人蛊与铁栅血牢里的那些人不同,这是为何?”

    药王摇了摇头:“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你却对我有所隐瞒,我只知道你和应玉楼有过一段旧情,只是不知其中细节?”

    迎红月道:“他花言巧语欺瞒与我,妄图夺取我圣教大权,被我发现后命人处死,却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蛊惑我教中元老逃过一劫,害害得我如今在教中无人拥护,圣教千疮百孔,岌岌可危。”

    药王却说:“既是教中元老,怎会被人轻易蛊惑,只怕你平日里对他并不算全然信任吧?”

    迎红月回想起上官金童和母亲迎紫阳,不置可否。

    “好吧,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应玉楼这般疯狂,倒也不算那么难以理解,但是似乎你已经对他失望透顶,可是他的心中却还深爱你不得呢。”

    “什么意思?”迎红月警惕地问道。

    药王似乎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事情,“你身上的蛊毒,我只能告诉你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解药,非应玉楼本人做不得。”

    “在我协助他研制出媵人蛊的第一批药剂后,他自己避开耳目,不知添加了什么药物,用英国公一案中牵涉的女眷试验蛊毒,那番惨景,我至今想来心惊。那岂止是生不如死,纵使是被投入地底的炼狱,也好过忍受这般折磨。”

    “所以这第一批蛊毒用在了我的身上?就下在当时暗中偷袭我的茅箭上?”迎红月挑眉,“那我可真是要感谢他一番呢。”

    “你错了,”药王凝重道,“我不知是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压制了这蛊毒的效果还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按照时间来算,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身上已经有一股异香散发,那是蛊成的昭示。”

    “那时你就应当暴毙而亡,可是你却活到了今日,甚至身体还算康健,可见应玉楼对你旧情深在,不忍伤害与你。”

    迎红月噗嗤笑出了声,嘲讽道:“真不愧是年轻时在抚养你长大成人的静安寺泉水中投毒,一夜之间害死寺中上下三百二十四人的用毒高手,竟把这样天理难容的行径说成是旧情不改,也难怪你和应玉楼惺惺相惜,联手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蛊毒!”

    药王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你——”

    “我可是江湖第一大教派虹日玄月教的教主,你药王谷的势力底细,难道我真的不知?你从前是何方人士,难道我真的不晓?实话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对你保持怀疑,你的话真真假假,漏洞百出,只不过如今我在劣势,不得不装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向你套话罢了。”

    药王面色铁青,说道:“难道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

    “哼,亏得你六旬已有,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逃出应玉楼的视线离开铁栅血牢谈何容易,你身上的秘密绝不止你说得这般简单。”

    “我和你并无仇恨,见你也是饱受残害,自然会放你一马你只要告诉我你和应玉楼是什么关系。若我没有猜错,你们二人应当是一同为皇帝制作蛊毒,却因为某些缘由反目成仇,他将你残害至此……是他派你来的?”

    迎红月严肃起来,凌厉的目光刺在药王伤痕累累的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想你误会了。”药王镇定地说,却忽然暴起出手,连点了迎红月身上十几处大穴,封锁了她的经脉,让她无法运用自身内力解开,只能任人摆布。

    本是神医救死扶伤探穴无虚的手,如今却成了杀人的辅助。

    药王一改方才散漫的模样,狂笑几声,直呼迎红月愚蠢:“我说了,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是你太自信了,我医治谁都不会医治你!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迎红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他抄起手边一根挂着火星的圆木劈向迎红月的面门,一想到武林第一迎红月就这样被自己用计制服,死在自己的乱棒之下,他残破的身躯格外兴奋,爆发出欢愉的战栗。

    方才给迎红月摸在伤口处的药物不知道加入了什么东西,迎红月的行动格外迟缓,根本来不及化解他的点穴,如今也只能直勾勾地盯着他挥棒杀死自己。

    “咚”的一声闷响,那根圆木不曾落在迎红月头上,而是坠落在地,几乎同时药王被一记顶心肘打飞在腐烂的供案上,瞬间昏厥不醒。

    一个西南长相年约四十余岁的女子收回了手臂,为迎红月解了穴道,跪地参拜。

    “银星堂堂主默刀参见教主,属下来迟,教主受惊了。”

    “默刀姐姐不必多礼,是我发出信引让你来此见机行事的,你不必自责。”

    来人是迎红月母亲迎紫阳从前的贴身侍婢,虹日玄月教易神医的妻子,因与上官金童不合,于是常年在教外走动,鲜少回到本教待命,前日贠城出面联系寻找,与她讲述了有关上官金童背叛迎红月一事,默刀就潜伏在京城中待命。

    “方才属下无意听到了有关那狗贼之事,还请教主赎罪。”默刀没有立即起身。

    “没事,听到便听到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默刀起身再拱手道:“是,教主,老易现在外面等候,是否让他进来为教主探脉?”

    迎红月神色微动:“怎么?易神医也来到了京城?快让他进来!看好这个老头,别让他死了,这段时间我还没空细查,只是此人与应玉楼一定有某种关联,决不可让他逃走或自尽!”

    默刀出门唤易神医进入庙内,又命手下将昏迷的药王带下去严加看管,迎红月趁机用手背拂去了嘴角的血痕。

    方才药王点她的穴位,虽然没有用很大力气,却让她胸中一阵闷涌,以至口吐鲜血。

    默刀取来一些清水让迎红月饮下,问道:“教主,贠城怎么不保护在您左右,他如今在哪里?”

    “城儿……贠城他还有别的任务,他一直做得很好,你们不必担心。我今夜本意是要到王府去,却不想半途遇到了药王,心生疑虑,半途中找到你们。”

    “原来是这样——老易来了,教主请坐。”

    属下们取来一把木椅,默刀扶迎红月坐下,给易神医让出位置,迎红月却摆手拒绝,从怀中掏出了贠城的手帕,里面包着那日藏有异常的香灰。

    “你先看看这香灰有什么不对,我的身子不打紧,默刀姐姐,你先告诉我如今教中如何?上官金童有什么动静?”

    默刀回禀道:“教主,上官金童那厮在教中倒也没有太多异常,仍旧尊您为教主,行事皆以您的名讳,只是他手下的几个亲信经常吹擂他在教中如何居功至伟,还屡次派人闯入您的修行之所,虽被人拦下,可是教中已经传言您离开虹日玄月教,说您是——”

    “是什么?”迎红月挑眉道。

    “……说您担心红日玄月教被朝廷大军剿灭,身负重伤无力抵抗,已经离开虹日玄月教中了。”

    迎红月一掌拍在扶手上,几乎将足有三指粗的木板握断,虽一字未言,盛怒不言而喻。

    “我知道了,书信一封告诉秀青长老,上官金童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做,一旦他有心投降朝廷,立即禀报与我,必要时,可以取了他项上首级。”

    默刀虽不解迎红月为何不愿立即回到虹日玄月教中处置上官金童,也一一照做。

    “易神医,你可看出了什么名堂?”

    易神医捧着那香灰有些出神,回禀道:“教主,属下还有一事不知,这香灰是教主从何处得到的?”

    “宫里啊,这是宫中内务局算送给妃嫔们的香饵,我不喜欢这味道,并不常用。”

    易神医反而不解:“竟然是这样?教主,这香灰是前朝一种禁药,前朝的茹贵妃熏用此种香料,久而竟腹胀如怀有身孕,太医诊脉也难以分辨其真假,茹贵妃假孕陷害苏皇后,历经十二年时太子登基才为其母沉冤,这种香也被皇家列为禁品……教主,您是否是搞错了……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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