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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外出祭祀,陛下被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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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着冷光的刀刃比在贠城白皙的脖颈上,贠城不动声色,轻笑一声,顺势用腿蹬靠在楼梯上。

    这张脸虽然打扮成了女子模样,他却认得清楚,这是皇帝身边很受信任的墨书,他在此处一定是皇帝委派监视调查薛鲍等人的。

    贠城懒懒道:“是青阳卫的人,功夫倒也说的过去。哼,你若是再对我纠缠,薛鲍可就要走了,你主子给你的任务怕是还没有完成吧。”

    墨书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用更为狠辣的目光替换惊诧,拇指做钩,已经点上贠城的腰腹,随时直取他的天门穴。

    “少废话!不想死就快说!”

    贠城也不想和他纠缠,装作服软,示意要摘下自己的面具,两手后背伸向自己脑后的丝带,只待墨书刀刃微微抬起留给他做出动作的空间刹那,贠城当即收回靠在楼梯上的小腿,向后仰躺,两手各甩出一枚冷镖,墨书以为自己方才不经他发现就跟上了他,不想此人内力远在自己之上,连忙躲闪。

    贠城却虚晃一下,扯动手中的银链子,将那两枚冷镖又拽了回来,点了墨书腰间两穴,回手虚扶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遂负手而立。

    墨书怨毒地望着他却无能为力,因他腰下已经没了知觉。

    “如今还不是杀你的时候,你把我这句话告诉皇帝,他背地里在江湖中使的手段,终有一日报应到他身上去。”

    这一句话,算是为王爷楚衍撇清了关系,至少不会让青阳卫怀疑到他头上。

    随即,贠城从侧边跃上楼梯飞速离开,远远看见那薛鲍身旁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人,看他身材并不算高大,脚步也不轻浮,只知道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不知是男是女。

    一路跟他们到薛府内,贠城伏在薛鲍正堂的屋顶上,时值月末,薛鲍眼见天上残月依依,领着众人在昏昏庭院中跪地一拜,念道:“广宁王殿下,明日就是那弑兄毒母的昏君的死期,您可以安息了!”

    “弑兄?”贠城轻念,“难道这广宁王楚彻之死与皇帝楚衡有关,莫不那广宁王他并非自杀,是被楚衡所害?”

    随即,薛鲍又在庭中站立许久,那个黑衣人始终没有摘下斗篷,贠城一直等到两人各自回屋中安睡才离开。

    离开时,他看到那个应当是被称为“总军大人”的男子潜入院中,只是由于急于告知楚衍消息,也担心青阳卫的人继续纠缠,贠城没有再继续监视,默默离开。

    贠城乘着夜色潜入汝南王府,果然见到了不少暗中潜伏的青阳密卫在王府周围监视,若不是他轻功了得,想必也难逃一劫。

    楚衍在自己房内点了灯,迟迟不等贠城前来,正疑心贠城会否出了意外,忽而屋中三处灯烛全灭,楚安大惊,握紧手中的剑柄叱道:“谁?”

    “是我,宫中有事耽误了,只好现行去查探消息,还请王爷见谅。”

    一经贠城按住了他的剑柄,楚安只觉自己哪怕有千斤的力气也动不得,眼见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公子绕道身前,点亮了楚衍面前的蜡烛,恭敬一拜。

    “原来如此,贠公子无事就好,不然我该如何同迎教主交代呢?快快请坐。”楚衍大喜,忙请贠城落座。

    贠城将自己在赌坊中所见所闻一一告知楚衍,问是否知道甘麒也参与此事,才得知甘麒从未前往肃州,一直留在京中调查,装作暗中联合薛鲍谋反,为皇帝纠察名单,便提及了那位广宁王殿下。

    “假的?”楚衍的疑问惊动了本就摇曳不定的烛光,“那个被称为世子的孩子并非是楚彻的遗腹子?”

    “确有此事,我虽未看到他是和长相,却也听得出他操着京城口音,按照王爷日前阐述,那所谓广宁王遗腹子,至少是在江南长成的。”

    “又听那位总军大人的语气,似乎与这个孩子有着不少联系。”

    楚安在一旁道:“王爷,虽说紫宸殿的安防由青阳卫与飞羽卫全权处置,但是紫宸殿外其余的外宫大殿都是由禁军安排,若说是总军,按照贠公子描述来看,应当是天晟门的总军赵毅。”

    楚安的眼神意味深长,楚衍道:“原来是他,幼时我体弱不能习武,他曾经在闲时教我骑射,为人也宽厚忠勇,怎会突然做这样的事……”

    楚衍笑了笑:“倒也不是说做不得,毕竟我也在做。”

    “青阳卫的人也在调查此事,我与他简单交手了几下,很快就脱身。王爷也不必担心,他不会怀疑到您这里。”

    “如此,多谢贠公子了。”

    贠城继续说道:“我还听到那薛鲍说皇帝弑兄毒母,有关这弑兄,王爷可有什么想法?”

    “小王并非没有怀疑过当年楚彻一案,只是广宁王殿下为王兄的嫡亲哥哥,他……”

    他说至此处忽然停顿了,不知是否是想起了昔年与楚衡的手足之情,如今两人生死缠斗,你来我往,也是令人唏嘘。

    “总而言之,此事还需再调查一番,毕竟与如今我们要忙碌之事牵连不大,贠公子与迎教主也就不必太过担忧了。”

    楚衍忧虑道:“青阳卫已经纠察到了赌坊内,看来王兄铁了心肠是要灭了这群人了,此次薛鲍一干人等,怕是难以保全了。”

    贠城道:“王爷,还有一个人在薛鲍身旁,他很受信任,可是始终没有露面,看薛鲍的举止,此人很可能是一位长辈。”

    楚衍和楚安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此人有可能是谁,只好先让贠城离开,给了他一些迎红月治伤可用的药,临别时,楚衍恳求贠城和迎红月能护好甘慧,莫要让她的性命受到威胁。

    “王爷守护挚爱之心天地可鉴,莫说皇后娘娘天佑福泽,我和教主也必然不会让她在宫中受了委屈,王爷,就此别过。”

    楚衍看贠城远去的身影,感叹其武功之高,也敬佩其人能力不逊于迎红月太多,却心甘情愿为其副手。

    “王兄此时依旧按兵不动,只怕是明日要做戏给薛鲍等人看了,唉,也不知明日过后,朝中又要有什么样的腥风血雨,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思及英国公一案,只怕……”

    楚衍虽然得知了不少消息,却并没有解半分忧愁。

    楚安明白他的意思,劝解道:“王爷向来怜惜幼小,不堪看无辜之人受累,可是无论赵毅一家人有何等苦衷,我们也帮不了什么。”

    楚衍黯然:“我懂你的意思……一切且看明日罢了。”

    第二日,因前日皇贵妃诞下六皇子,六州普降甘霖缓解旱情,楚衡定在六月初一日前往天坛祈福求雨,庇求余岁安康,陪同帝驾前往的是后宫新宠珍淑仪,并汝南王楚衍,朝中各部要职大臣,及礼部全员。

    楚衡下了车驾,攒眉望了望天坛四周群山,浓白雾气中露出几点翠郁的峰头树色,心情大好,等待吉时到来之前,先来了兴致,带着极为平日里受宠的心腹大臣到宫苑外游赏,其中就有薛鲍、周熹与楚衍。

    楚衍只称自己身体不好,并不跟去,并未被责骂。

    楚衡让身边的青阳卫护卫都不许跟来,一路上有说有笑,可是伴君如伴虎,却依旧让众臣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行至山脚下,楚衡忽然问道:“这片桦橡林从前我常和阿衍他们来,知道一处小路,自此处上山便是山峰最低处,若是有追兵前来,想要无伤逃脱也有九成把握,你们可想知道这条路在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揣摩不透楚衡的意思,周熹轻笑道:“陛下说笑了,天坛背环群山,极易被围攻,若是有这样一条路,还是请陛下指示给青阳卫众人,臣等文官,就不便得知了。”

    楚衡朗声大笑,扶着周熹的肩膀竟说了一句:“国丈爷——”

    “却是不知道这何时就能有了逃命的用处,或许就在今日也说不定呢!”

    他的目光扫过身后的每一个人,像是给在场众人宣判了诛九族的大罪。

    周熹大惊,连忙跪地请罪,直言不敢当此大名,却被楚衡命身边的大臣扶起,笑道:“您老这是做什么,昨夜离宫前还去看了看澜祎,她如今气色渐好,等来人京城太平了,少了些流言蜚语,朕准她回家省亲!”

    言闭,也不给周熹一个谢恩的机会,楚衡直言:“好了,众位爱卿,朕今日开心得很,你们谁都不许再给朕这般拘谨,明白了吗?”

    “臣等遵旨。”

    回了休息处,楚衡陪着珍淑仪闲聊了几句,只饮了一些淡茶,便在众人注视下进了天坛内殿祈拜,这才让有些人悬吊不落的心得了片刻安生。

    清晨楚衡车驾从皇宫启程再到行至北郊天坛,京城内外还是一片晴朗明媚,可是说来也怪,却就到了钦天监测算的吉时,空中忽而乌云密布,山风狂啸,自天坛后围群山倾泻而下。

    奔雷轰鸣,怒号的狂风似乎是天上神的判旨,夹杂着谷中传来的阵阵闷雷,电闪刺目,批驳者在场的每一个当权之人。

    楚衍心中一凛,没来由的不安,这雨来的古怪,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按照昨日甘家大哥哥给的消息,薛鲍今日就要行刺,雨天作战艰难,王兄能做好准备吗?

    众人却忽觉五脏六腑震了一刹,耳畔是山崩一般的轰鸣。

    原本宏伟的天坛化成了一片废石断木,焦糊味揉着烟尘在众臣面前如北蛮的铁甲骑军呼啸而过,难以数清碎石噼啪落地天空发出异样的青灰色的光芒。

    “这!这是有雷击中了天坛?”

    “——怎会忽然来了雷雨?”

    “陛下!陛下!快快救驾,来人那!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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