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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月月昏迷,城城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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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脚踹去,掷剑入鞘,飞身离开,不留给人丝毫做出反应的时间。

    迎红月像是一个上了年头的破陶俑一般倒下,被贠城接住,宋吉祥吓得丢了魂,等贠城已经抱起迎红月跑进殿中,他才尖叫道:“太医!快叫太医,有刺客!快去抓刺客啊!”

    荷衣和其余几位宫人闻声而来,门外的卫兵亦是姗姗来迟,只见地上一片猩血,大叫不好,逃命似的按宋吉祥指出的方向找。

    几人进殿想要去看迎红月的伤势,却被贠城前所未有的怒意:“都出去,你们都出去!”

    荷衣拦住宋吉祥,低声道:“迎——皇后娘娘她福大命大,已经差人去找太医了,您别急……”

    两人眼睁睁在远处看着,看着贠城失魂落魄剥去那浸血的衣衫,眼见止不住鲜血,像是哭又像是嘶吼一样哽咽一声,用战栗的手覆上迎红月血流如注的心口。

    若是他能哭出来就好了,可是他命中注定是一个少言少语的人,此时此刻也由不得他哭出声来,因为他是迎红月最后的希望。

    教主的手还紧握着他,一息尚存,贠城想要用尽所有的力量握紧这挚爱之人的性命,可是他并非华佗,也非扁鹊,只有看着她一点点消逝在自己面前,手上逐渐送了力气。

    她可是迎红月,是如今天下口服不得心也要服的武林第一,她怎么会感觉不到有人要杀自己呢,因而贠城知道那是怎样的痛,在知道一把狠厉地夺命之剑即将穿透自己胸膛的时候,依旧能镇定地告诉他:“不要动手,这个人是有意试探的!”

    她什么都知道,在她将要行至殿门的时候,就知道有人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疾奔而来,在那个鬼魅的声音响起时她就有了底气,在她胸口剧痛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一切。

    “是他!他没有死!城儿——”

    这是她伏在贠城耳边说的最后几个字,随后她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离开。

    “是应玉楼吗?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贠城把自己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化作了滔天怒意,又有谁能知道他心中有多痛呢?

    眼见在昭阳殿附近的几位青阳密卫已经带着太医到了,荷衣也顾不得什么,上前拉走贠城,贠城抬起被打湿的睫羽,像是被人挖了慧根,被荷衣带到一边。

    荷衣让宋吉祥看好贠城,她担心如果迎红月真的出了什么事,贠城会杀了这皇宫中所有的人为她陪葬。

    贠城愣愣地坐到一边,远看月上玉兰树的枯枝之上,被打碎成一片碎玉,那尽数是他心上的裂隙。

    楚衡本在珍淑仪那里吃饭,得知皇后遇刺性命垂危的消息,惊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全然不顾自己还是一个君主,让所有的太医都到昭阳殿去,直言皇后不醒,太医局众人都要被凌迟处死。

    他看着面无血色的皇后,眼中失了光亮,荷衣在一旁冷冷看着,她有时真的希望自己的一双眼睛通着甘慧的,得以让她见见今日的楚衡是何种模样。

    将至鸡鸣,皇后终于被保下来,太医们无一不是汗湿了全身离开皇宫的,所幸皇后娘娘的心脏与旁人不同,长在另一侧,不然必定难逃此劫。

    这一夜,青阳密卫的搜捕声响彻宫闱,阖宫难眠。

    第二日,楚衡停了一日早朝陪伴在榻,却迟迟不等皇后醒来,太医说皇后娘娘许是受了惊吓,已经脱离危险,只等伤口痊愈就好,另一边皇贵妃也传来临盆的消息,楚衡暂时离开,荷衣支走了身边其他伺候的人。

    荷衣远远看了他红的似要淌血的眼角,知道他一样是一夜未眠,并未多言,为他掩上了殿门。

    贠城用自己的小指挑开迎红月黏在额上的碎发,滚烫的指尖沿着她颧骨一路腻滑至下颌,其下是她玉一般的脖颈,微解开的领口处隐约可见包裹身体用的白纱,贠城为她搭好衣襟,盖上被子。

    他突然沉下脸轻轻嗅了嗅她的面颊。而后轻托捺住她的脸,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几乎没有触碰到的亲吻。

    随即,贠城慌乱地远离迎红月,待自己呼吸平稳后去看她,见她并未醒来,像是偷偷做了坏事一样扭捏地坐到她身前,目光重新落回她的身上。

    贠城双手捧起她的手,细心抚过掌心每一寸纹路,把她的手贴紧自己的胸口。

    “教主,若受伤的人是我就好了,换我躺在这里,你不来看我也罢。”

    贠城的声音很轻,他渴望迎红月立即醒来,却也担心她醒来地太快,因而自己不能如此刻这般与她亲近。

    “属下好恨,恨他居然又这样伤了您一次……您快点醒来吧。”

    她生得匀称,并不瘦削干枯,也不过分圆润,骨肉均淑,贠城拉着她的手像是握住了一片绵软的云,化在他的手心。

    犹不解恨的,他把迎红月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贴在自己面颊上,可是又受惊一样放开。

    “对不起,教主”,贠城失魂呢喃,听不到迎红月说话,就自言自语不停,打从前说到现在,说出他爱她的心如何一步步被雕琢至今,说他如何不敢开口说出自己的隆情盛意。

    似乎只有这样,贠城才能让自己安定下来。

    “教主,您快点醒来吧,属下先走了,贠城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他还有别的可做的事,恋恋不舍离开屋内。”

    他起身,却忽觉自己的腰带被什么东西挂住一般,回身时,迎红月那葱白的食指勾在他太监服上顺着腰后滑到他腰前。

    “别走别走。”迎红月声音还有些虚弱,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疲累。

    “教主?教主您醒了!”

    贠城又喜又惊,坐到迎红月身边,心里却害怕,教主什么时候醒的呢?

    “好痛……”迎红月想笑,却牵动了伤口,咧着嘴露出两排细密的花银牙,“听你在这里胡说大半天了,有没有很么事发生,给我治伤的时候没有露出肩伤吧?”

    贠城舒了一口气,迎红月搭在他腰上的那根手指烫得他坐立难安,“还好,没有让教主发现。”贠城暗自说着。

    “荷衣姑娘一直在旁边,没有暴露,也没有别的事发生,教主放心吧。”

    “嗯。”迎红月对上贠城的目光,略偏移半分。

    “城儿,我饿了,我想吃大鱼大肉,我什么都想吃,我们坐一起吃好吗?有关他的事,我必须和你说。”

    片刻黯然后,贠城点头,去叫荷衣。

    迎红月远远看着他离开,抱紧身前的被子,蜷缩在他方才落座处的余温里,酸涩着喉咙,叫了一句“城儿”,流淌下许多滴泪在枕畔。

    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想与楚衡见面,因而装睡不起,方才贠城来看她,她只打算给他个惊喜,因而并未直接起身。

    直到他在自己面颊落下那个快要把她烧痛的吻,直到他说出自己多年来心口难开的隐晦爱意。

    “教主,从您把属下带回教中那天起,我的眼中就只有您一个人了。”

    “教主,属下已经许久不带面具,可是属下不戴面具,就不大敢看着您。”

    “您答应应玉楼和他在一起时,属下是有伤心过的,可是那时看教主很开心,属下也就很开心了,属下只恨自己没有看清他,才害得您被他伤害。”

    “快醒来吧,教主。”

    他一声声呼唤把她叫醒了,让她的心真正醒来,人生天地间,匆匆二十四年,她第一次感到和一个人在一起,内心是那种可以放肆缱绻的惬意,又似乎隐约间带着伤痛,勾挠着一点永远不能触及的担忧。

    迎红月痛,痛在身上,痛在心上。

    “城儿……”她又叫了一声,露出了一抹带着凄然的笑意。

    “城儿,对不起,这么多年,我把你忘掉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那是爱吗?”迎红月又自己问自己,“你是把他当弟弟,还是当做忠心的手下,还是当做互相扶持的伙伴?”

    她见贠城回来,连忙借着打哈欠擦干眼泪。

    “应当是爱的。”她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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