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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毒计将至,又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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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些本宫真的能做到吗?”

    听完丽莹的讲述,贵妃只觉得浑身冰凉,掌心被丽莹写下三道横线的地方如同被灼伤一样刺痛。

    “娘娘就放心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有奴婢在侧协助娘娘,只是可惜,我们本要用计杀了昭阳殿那个狂妄的总管杨金成,如今皇后娘娘势倒,便宜了他,浪费了我们一番安排。”

    贵妃想起丽莹从前的计谋,也觉得应当相信丽莹,便问:“那如今我们要从哪里做起,又要先对谁下手呢?”

    “皇贵妃娘娘临盆在即,我们就先散布出消息,说皇贵妃娘娘腹中怀的孩子是一个旱魃,她父亲周熹周大人最近为陛下忌惮,依照她平日里那骄傲的性子,只怕听了这些话——”

    “一时动了胎气,这个孩子生出来都难!”

    贵妃自己也为人母亲,没有想过要孩子,一想到自己精心呵护才抚养长大的元安,不禁一阵恶寒。

    “自然,孩子已经成了形,想要除掉他也没那么容易,奴婢幼时听说过民间一个药方,只需孕母服用三日,就能让生下的胎儿口中乌黑,通体发红,如此一来,不就能坐实了这个孩子是一个旱魃吗?”

    “可是……若是不害这个孩子呢,本宫只要周澜祎当不上皇后就好了!不害这个孩子……”

    丽莹摇头,示意没有这样的办法。

    “好吧,那就依你说得做吧,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

    思量再三,贵妃心中一横,听从了丽莹的谋划。

    因而不出一日,皇宫中就又传开了珍淑仪是狐妖,皇贵妃腹中的胎儿是旱魃的谣言,为这蒙着灰云的京城,又填上一层充斥阴谋的迷雾。

    楚衡子嗣不多,因而承恩殿自打皇贵妃有孕后就被楚衡下令严加看管,一直把守得严严实实,除非是周澜祎自己想不开,抱着肚子触柱,不然谁也不可能伤了这个被寄予众望的孩子,皇贵妃周澜祎也不是喜欢耀武扬威四处张扬的人,因而累月下来,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可是这日却不同,一向温婉大方,对待下人都十分和气的皇贵妃动了大怒,她命宫人齐跪在院中听她训话,头一次摔打了宫里的物件,将一个精致的青瓷茶盏丢在地上摔得粉碎。

    “是谁敢在宫中说本宫怀着的是旱魃!去!抓到一个是一个!把那些碎嘴的贱婢的舌头给本宫割掉!若是再让本宫听到这些话,当场杖毙长街!”

    近日来她的孩子不安分,夜里闹得她难以安眠,加之有了楚妧这个大敌在侧,周澜祎本就优思过度,一大清早就要喝这令人作呕的安胎药,想到自己父亲精心安排的用来扳倒楚妧的计谋反施加在了自己头上,不免恼火异常。

    “娘娘,您别生气,周大人他一定是向着您的,如今安排好的传言变成了这样,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娘娘千万不可自乱阵脚,要当心腹中皇子啊。”周澜祎的侍女安抚着她,用眼神示意周澜祎不要忽略了还在承恩殿内的青阳密卫以及楚衡派来的侍女。

    “一定是汤梓琳那个蠢妇,一定是她!如今这般危急,不想着好好收拾披香殿里那个妖精,反倒对付起本宫了!蠢货!”周澜祎声音渐小,可是怒气不减,一时又难免腹痛不已。

    泼洒在地上的安胎药蒸腾起带着苦涩的热气,让愈发让她干呕不止,周澜祎痛得两眼发昏,心中却想着:“却不知他如今在哪里?怎么还不来看我,他真的不知道我如今这般受苦吗?”

    周澜祎擦干眼泪,拉近自己的侍女低声道:“你修书告诉父亲,我也不知道陛下作何打算,只是如今陛下还没有告知后宫众人楚妧有孕一事,让父亲不要再说这旱魃引来旱灾了,不然最后受害的就只有本宫。”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她急忙拉住侍女,低声又问:“近日来……有没有他入宫的消息?已经有小半个月了,他怎么还不来看我呢?”

    侍女面露难色,先看了看四周,摇头压音道:“还没有呢娘娘,如今陛下疑心周大人与江湖人士勾结,或许他是在帮周大人吧。”

    见自家主子依旧忧伤不已,侍女继续劝解:“娘娘,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您平安生产啊。”

    周澜祎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抱住小腹缓缓躺回榻上,掩住了自己的肚子,仍觉得不够暖和,还盖上了身侧的绒毯。

    “去吧,那些管不住嘴巴的人不要杀他们,寻个理由逐出宫去,本宫要生产,为了给我的孩子积德,不能见血光。”

    “是,娘娘放心睡吧,奴婢再为您煮一碗药来,等您醒来后就能喝了。”

    她沉沉睡去,梦中似乎有无数的人围着自己,举着尖刀虎视眈眈盯紧了自己的孩子,有甘慧,有徐茹,有已死的德妃李氏,她们忽而变作青面獠牙的厉鬼,露出长舌,在她耳边不停说着:“妖孽,你生的是一个妖孽,你自己都清楚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他根本不是陛下的孩子,你的报应来了!”

    “不许说!你们都给本宫住口,住口!”

    她从这噩梦中惊醒,背后和额头一片汗湿,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揽着腰压回床上,她本要尖叫,却被身侧人吻上了双唇,只剩一声声呜咽。

    “是我,常听说你在宫中害梦魇,今日才来看你就碰上了,真是可怜啊,可把我给心疼坏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知道来人是应玉楼,周澜祎什么也顾不得,转身扑入他怀中哭泣道:“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要是再不来,我怕是要被人害死在这宫中了!”

    应玉楼只是面带笑容,不轻不重地狎昵着她的面颊,落下不间断的吮吸与亲吻,将她在怀中安抚。

    “又说傻话了,我怎么可能让人害了你,为了绕开外面的狗,我又是换衣服又是绕路,可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周澜祎喜不自胜:“你没事就好,辛苦你了。”

    应玉楼淡淡笑着,眼中却露着凶光:“已经查出来了,是那个你最讨厌的蠢女人干得,你且说想要我怎么做,是用点手段,还是直接动手?”

    “哼,我早就知道是她了,还是你懂我的,知道怜惜疼爱我,那个没用的楚衡,不过就把我当做是一个给他皇家绵延子嗣的物件罢了!”

    周澜祎知道应玉楼一向是那种任凭天地崩裂也不会有半分惊慌的性格,委屈地把头埋进应玉楼怀里,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心。

    应玉楼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用鼻翼剐蹭她的脖颈,笑道:“近日许久不来来看你,你圆润了一些,比起以往更加漂亮了,一点都不像那些有了孩子后宽胖丑陋的女人。”

    周澜祎被他弄得发痒,轻推了他一把,娇嗔道:“不许胡来,当心你的孩子!”

    “是是是,辛苦娘子为我保全这个不听话的小子,今后我一定让它好好孝敬他的娘亲,”应玉楼突然又说到,“诶,如此说来,汤梓琳敢打我孩子的主意,不如就还赠与她好了!”

    他冷笑:“我听说,她肚子里生出来的那两个小东西可是她的命根呢!”

    “都好,你想做什么就做,只要你还在乎,我就放心了。”

    有了他在身边,周澜祎无心想其他事,只是连连称是,在应玉楼怀中汲取安慰。

    “近日来陛下忙得很,你在忙什么呢?以后多来陪我好不好呢?”她娇声问道,在这个人面前,她不是什么皇贵妃,不用想什么权力斗争,不必为了一点点恩赐来的宠辱忧心不已,她也可以被人无比疼爱。

    应玉楼漫不经心吮吸着她的红唇,又为她擦干眼角泪水,依旧是笑容满面,让人看不出来心中所想。

    “等皇帝的天下都是我们的,我日日都会陪你……”

    周澜祎略有失意,又问:“若是今后我们成功了,你做了皇帝,也会像陛下如今这样十八品级位份,后宫佳丽三千吗?”

    应玉楼微顿了顿,随即笑道:“你是想让我只把你一个人封为皇后,只留你一个人在身边,对吗?”

    她垂首道:“若是贪心一点来说……我想你这样,可是我知道贪心要不得。”

    应玉楼笑着一把将她抱起,周澜祎受惊环紧他的脖颈,他随即护住了她的隆起的小腹,坐到桌前。

    “你一向都很乖巧懂事,懂事的得让我心疼,我最喜欢你这一点”

    听这话外之音,似乎是不能了,周澜祎略有失望。

    “若是你父亲只是想要利用我,到时候想杀了我,扶植我的孩子上位,他自己独揽大权,小祎儿,那时你会怎么做呢?”

    应玉楼反问道,笑容略显疏离。

    周澜祎笃定道:“我心里清楚的,若是真有这一日,父亲才不会对我很好,我只怕也是被他囚禁深宫,他安享三千佳丽罢了,你记得,我只要你。”

    应玉楼笑着把她抱得更紧:“好,那我也许小祎儿,许你今后做我唯一的皇后,后宫中只有你一个人。”

    他一勺一勺把安胎药喂给周澜祎喝下,而后饮了一口桌上和桂花熬制的甜牛乳,一口口呷入周澜祎喉间,周澜祎欢喜万分,依恋这来之不易的柔情蜜意。

    “近日来我要留在宫中,除了那个蠢女人,还有谁让你不高兴了?我一并收拾了她们去。”

    周澜祎担心问道:“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变故?”

    “一点小事罢了,我只担心是有些小老鼠悄悄潜入宫中,得把她抓出来。”

    “顺便呢,我也要丢一些垃圾,如今你有孕在身,说出来我怕脏了你耳朵,以后再告诉你。”

    应玉楼吻了吻她的额头道:“这几日我就住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嗯,其实除了那汤梓琳,皇宫之中也没有什么人敢胆大冒犯我,你且放心好了。”

    他笑道:“如此,我可就要执行自己的安排了。”

    “什么安排?”周澜祎不解。

    “你不是说皇帝忽然禁足皇后一事有蹊跷吗?恰好此时我入宫了,我到那里去看看,看看这昭阳殿里到底有什么名堂。”

    他把周澜祎抱回床上:“前日本想着要你动手杀了皇后,不过确实不该让你手上沾血,那就我来做好了。”

    周澜祎惊恐道:“你要做什么?你要亲自动手吗?这里毕竟是皇宫啊!”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

    “而且皇后她真的不是你的那位故人!你为何如此笃定呢?”

    应玉楼眼中闪过一丝难耐的情绪,是恨意,也是说而不得的爱意。

    她见他眼神骇人,小声问道:“为何一提起她,你就这么急躁?”

    应玉楼不语,解开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道道狰狞的鞭痕。

    “我说了,直接杀了她有点可惜,只是如今事情有些超乎意料,我不得不做出些改变。”

    “更何况,想要看看昭阳殿里的那位是不是她,我就去那里来个一剑穿心,无论那人是谁,一旦事成,都能解决了皇后这个麻烦,也打乱皇帝的计划,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应玉楼抱着自己的美人,遥想着自己心上年年不忘恨之入骨的人,心中冷笑道:“我的好月儿啊,我还等着看你生不如死,若那昭阳殿中的女人真的是你,可就太有趣了,若是那不是你,也没什么关系,我只当那是送给你的一个陪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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